封雪似乎被這小子氣的不輕。
就算是現在,也是鼓着腮幫子,一臉賭氣的模樣。
耿耿於懷的。
小模樣特別的可愛。
或者應該說……
果然還是因爲,長着跟柳珊同樣的臉蛋,更加分。
“蕭大師,這傢伙特別過分。”
“靈石礦的採集,對所有靈魂體都很危險。”
“只要接觸面積達到一定程度,那就是直接魂飛魄散。”
“可這個傢伙倒好,人家在下面採集,他卻在害人。”
“人家上來一次,他就把人踢下去一次。”
“幾次三番,把人惹急了,他卻越發過分。”
“最後那次,直接把人踹倒在靈石礦上,當場被礦脈吸收,煙消雲散。”
封雪說着,表情遲疑的停了下來。
問題是沒有證據!
只有目擊者的一面之詞。
存在着‘陷害’的可能性。
然而……
陶傑卻用着滿不在乎的語氣,仰着腦袋:“不是我乾的,別誣賴我,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這話倒是沒問題。
但他的語氣,就稍微有點問題。
被冤枉的話,不應該是‘憤怒’之類的情緒嗎?
怎麼會‘滿不在乎’呢?
不過,這只是封雪的看法。
在蕭羽眼中,這一切就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乾沒幹過,一算就知真相。
答案,就是陶傑乾的。
他覺得別人沒證據,拿他沒辦法,所以就這態度了。
發現了這點,蕭羽不禁冷笑。
真是個拎不清的大聰明,居然把‘人間和陰間’混爲了一談。
他把證據當做了‘定罪的必須’。
陶傑這話也直接激怒了蕭羽。
都害得人家魂飛魄散了。
你卻一副‘拿出證據,證明我犯罪’的態度?
在人間,沒證據的確拿你沒轍。
但在這裡?
抱歉。
真是想多了。
“陶傑,那人魂飛魄散,已經是事實。”
“當時所有人都在底下挖礦,就你一個站在上方,加上目擊者,你根本就沒有抵賴的餘地。”
封雪嘀咕道:“果然是他乾的。”
這話從別人嘴巴里說出來,就是‘疑問句’。
但從蕭羽嘴裡出來,那就是‘肯定句’了。
“我沒有抵賴啊,我是站在上面沒下去。”
陶傑撇着嘴。“但我當時就在一個人玩呢,你不能因爲這個原因,就說我害死別人啊,你得拿出證據?”他狡辯道。
“但礦上根本沒有娛樂措施。”
“那又怎麼樣?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一個人自娛自樂了?我看別人挖礦還不行麼?”
如果陶傑沒害人,這話就只是‘愚蠢的自辯’。
可既然現在是以‘結果論’了。
那他這話,就是徹底的叫囂和挑釁了。
同樣也是在耍無賴。
就彷彿在說——就是我乾的,但你沒證據,你拿我沒轍。
這樣的姿態。
蕭羽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人。
或者說。
大部分正常人,都厭惡這種老賴一樣的傢伙。
“是誰告訴過你,在這裡,一定要講究證據的?”
蕭羽嘲諷的話,似乎讓陶傑一時間有些懵。
得意的表情顯得有些許的錯愕:“沒證據你怎麼抓我?憑什麼抓我?”
“所以說,是誰告訴過你,必須要有證據,才能抓你的?”
“……”
蕭羽:“陶傑,你害的別人魂飛魄散,所以我現在要罰你,關三百年。”
他還是不太習慣動則百年這樣的判法。
畢竟,正常華夏殺人也就判個十幾二十年。
可對比其他靈魂的懲罰,少了肯定也不行,不公平了。
“憑什麼??你沒證據,憑什麼罰我!!”
陶傑一聽,沒證據還判三百年,立馬有些歇斯底里了。
“你不服?”
“我當然不服了,你根本沒證據,瞎幾把亂什麼判!草!你拿出監控啊,那樣我才認!”
“你要是繼續嘴欠,就不是三百年的事情了,另外,這裡沒人在乎你認不認罪。”
“……”
陶傑被驚到了。
傻子都看得出,蕭羽並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陶傑雖然熊,但不傻。
他的語氣變的焦躁。
“你……你……你憑什麼不講道理???你要抓我,你必須拿出證據啊!”
“呵呵……你害的別人魂飛魄散,怎麼不跟人講道理?”
“所以啊,那不是我乾的啊!”
“是嗎?那就當我在冤枉你好了。”
陶傑張大了嘴巴,彷彿在說:還能這樣搞?
“你怎麼能這樣搞??這不公平!!”
“哦?我就不公平了,怎麼着?”
玩賴是吧?
這裡是小世界,在別人眼裡是陰曹地府。
連秩序和電力都沒有的地方,還談什麼監控?
真不知道該說他太聰明,還是太蠢。
蕭羽心裡‘呵呵’不斷。
無所謂啊。
那就玩賴好了。
陶傑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別人。
“他沒有證據,憑什麼他說判幾年就幾年?”
“說話啊,你們爲什麼都不幫我?”
“這不公平!他根本沒證據啊!”
沒人幫他,沒人理他,甚至沒人看他。
在別人眼裡……
這陶傑就是個蠢貨。
無可救藥的那種。
就算你不信算命,不信蕭大師。
但你連最基本的‘這是什麼地方’都分不清。
張口閉口叫囂‘證據’?
就算真不是你乾的,就憑你這嘴臉,不整你,整誰??
“媽媽……嗚嗚嗚……媽媽,救我,這羣人渣欺負我!”
陶傑感受到了氣氛。
慫了。
封雪極其厭惡!
“三百年,太輕了,別人出個軌,紅杏出牆我都會判個一兩百年,誰要是敢罵我,罵一句五十年。”
“現在以這小子的惡行,判個一千年都不過分。”
蕭羽也很膩歪。
害死別人的時候那麼囂張得意,現在被判了,就喊媽媽了?
每一個熊孩子,必定有個不負責任也不會管教,只會溺愛的爹媽!
現在沒了爹媽保護,就只能撒潑當無賴了。
“這裡沒有你媽媽!”
“小子,最後給你一個警告,把嘴給我閉上!”
“再吵吵鬧鬧,特別是敢冒出‘證據’‘媽媽’這種噁心的詞。”
“我直接判你一千年了!”
“這裡可沒有壽命這一說,判幾年,那就是幾年!”
蕭羽怒斥着,旁邊也沒人幫他說話。
陶傑閉嘴了。
不敢再叫囂,甚至也不敢再喊媽媽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
熊孩子?
蕭羽不在乎年齡!
更何況,從出生、死亡,到現在,18年了。
怎麼都不能算是‘孩子’了。
“等等,你不能這樣啊,就算是殺人,法律也就判個一二十年?怎麼到了你這,開口就是三百年?誰給你的權力!我不認同!”
封雪一聽,咯咯咯的笑了。
“法律?權利?不認同?你是想笑死我們嘛?”
蕭羽:“不服那你就去上訴唄。去用你的法律上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