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來說。
事情已經結束了。
小混混們逃不逃,也是無所謂的。
畢竟,他們只是‘被利用的工具人’罷了。
但……
既然順路湊熱鬧了。
蕭羽會眼睜睜看着他們打完人,拍拍屁股,啥事沒有的走掉嗎?
想多了吧。
順手端掉一個犯罪集團,賺點功德,豈不妙哉?
啪。
蕭羽打了個響指。
尋常人看不見的白色霧氣從指間涌出。
一道靈氣屏障,封住了出口。
小混混們出現了集體幻覺。
他們以爲他們正在往外逃跑。
實際上。
他們只是在原地打轉。
警車,停下。
一羣警察,一擁而上。
靈氣收回,幻境解除。
小混混們眼前一花,發現自己又回到小巷子入口,且被警察們抓個正着時。
頓時面面相覷,臉色驚恐。
他們完全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
“老實點,都上車!”
警察可不管這麼多,直接抓人。
這時候。
鼻青臉腫的李如志從小巷子裡,被宋清容攙扶着走出來了。
胳膊耷拉着,手指詭異的彎曲着。
光是看着,都疼死了。
原本。
小混混現在只是抓人。
雖然是花錢買命,但也不至於大白天就動手的程度。
這裡可是華夏啊。
上一個敢這麼做的,那還是上一個。
因爲李如志的故意挑釁和激怒,演變成了打架。
所以,就有了這一幕。
當警察們看到李如志的慘狀時,一個個倒抽涼氣。
對於混混們的態度,也變得更加兇狠了。
李如志第一時間看到了蕭羽。
他齜牙咧嘴的走了過來。
“蕭大師,感謝您親自出手保護我們!”
蕭羽笑了笑,沒解釋。
“你的左手怎麼樣?”
李如志搖了搖頭,咬着牙,右手捏着左手手指,用力一掰,咔嚓,好了。
手指掰正,然後是胳膊。
又是令人牙酸的咔嚓。
李如志本人雖然疼的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土撥鼠之叫’,但他動作卻完全沒減慢。
搞得路人和警察們,都被嚇了一大跳。
當他們看清楚李如志的動作後,那就不是嚇,是驚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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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帶着混混們也臉色鐵青了。
打人殺人,他們都敢。
因爲疼的是別人。
但對自己?
一個比一個慫。
此時看到李如志的行爲,一個個心底裡直冒寒氣。
對自己都狠的人,剛纔爲什麼會跟個慫包一樣‘捱打立正不還手’?
只有一個解釋:故意的。
“好一個當世猛男……”
“放三國時期,那就是跟關二爺拜把子的狠人啊。”
“嘶,好疼,我都感覺到疼了。”
“雞肉味,嘎嘣脆,真酸爽。”
被掰到扭曲的手指頭和胳膊,就這麼硬生生的掰回來!
醫院都用不着去!
簡直是絕世狠人。
蕭羽也是看的眼皮子直跳,更別說元慧了,小姑娘差點就被嚇暈了過去。
死死地抓着蕭羽的胳膊。
小臉煞白。
宋清容也沒好到哪裡去。
蕭羽:“李如志,你這傢伙,都把人家妹子差點嚇暈了。”
宋清容:“就是呀,這種情況,直接去醫院不好麼?”
李如志嘿嘿笑了:“這點傷去什麼醫院,咱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哪有這時間浪費。走吧,跟着一起去警局,提交證據,讓路秋夢那個賤人,身敗名裂。”
“嗯,這些可都是視頻素材呢。今天,非要讓那女人一夜成名,火爆全網不可,當然是黑紅的那種,哈哈哈哈!”
……
一夜成名?
火爆全網?
這怎麼對的起李如志的精心策劃,和苦肉計呢?
讓那路秋夢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還差不多!
這世界上,有光就有暗。
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陰暗惡劣的事件,從古至今,都一直在發生。
但,大多在暗處,不爲人知的暗處。
當‘花錢買命’這種事,被搬到熒幕之前,被挪到聚光燈之下。
那就足以掀起一場驚天動地、驚濤駭浪!
一場風暴!
更何況——
李如志的準備,還不只是這些。
今天,宋清容全程直播。
從毆打,掰斷手指,打斷胳膊。
再到警察抓人。
最後李如志自己掰正手指胳膊的事情。
都被水友們看到了。
大家在震撼這世界的黑暗,有錢人的爲所欲爲的同時。
也被李如志的猛漢行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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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折服。
這就是他!
法外狂徒!
恐怖如斯!
“李四太狠了,太MAN了,我決定了,以後我就是他的NC粉了,誰勸都沒用!”
“爲了保護妹子,這才叫真男人!”
“李四真男人!牛逼格拉斯!”
“法外狂徒,yyds!”
諸如此類的言論,鋪天蓋地。
相比之下,有多少人支持他,就有多少人憎恨路秋夢的惡毒。
而且啊,比起普通的‘有錢人作惡’來說,她更加令人憎恨。
屬實是身上疊滿buff了。
綠茶,小三,心機婊。
兩人真是形成了旗幟鮮明的反差。
苦肉計,大成功。
……
與此同時,藍家豪宅。
這裡陷入了一片死寂和無聲。
氣氛無比的嚴肅和陰寒。
直播沒看到,但錄播轉發和視頻,他們都看到了。
包括路秋夢花錢買命的現場錄像和對話。
路秋夢滿臉呆滯,眼神空洞,臉色慘白的跪坐在地上。
嘴脣蠕動,開合不斷,卻愣是發不出一個字。
她不懂,也想不通。
爲什麼會被人拍下,錄下??
見面地點是隨機的,是她臨時一拍腦袋,隨便找的地方。
怎麼就這麼巧了?
她也不敢擡頭看藍陽和藍雨晴父女。
除了父女,還有藍家傭人女僕等。
無數道目光聚集在路秋夢身上,讓她如坐針毯。
解釋?
怎麼解釋?
藍家讓她起訴打官司,她卻花錢買人家的命。
這就算了,還讓人算計,坑了,錄音和視頻都被拍到了。
鐵證如山。
“路秋夢,你爲什麼不說話?”
“現在,公司上下全在罵我,說是我指示你乾的。”
藍陽平靜的語氣中,蘊含着深深的怒意。
如果是在四年後。
藍陽的態度也許會截然不同。
但現在嘛。
路秋夢,只是一個剛剛娶進家門的女人。
可是對於路秋夢來說。
解釋?
拿頭解釋?
嘴脣哆嗦着。
以往的能言善辯,在此刻一個字都說不出。
她心裡恨透了李如志和宋清容。
但再恨,也沒辦法啊。
她被算計了,輸得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