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完並分別以後,回去時已經晚上九點了。
本打算直接回家。
但在路上的時候,偶然接到了樊白興打來的電話。
說是水友大晚上的上門求助來了,希望能讓他幫忙。
於是蕭羽就馬上改變路線,回去算命小店了。
店門口,一男子在大口大口的玩命抽着煙,地上堆積着十好幾個菸頭。
從年齡看,二十七八不到三十的樣子。
滿臉的焦躁不安和驚慌失措。
“蕭大師,您好!真是對不起,這麼晚還打擾您休息!”
剛見面,男子連忙掐斷了菸頭,剋制着情緒,對着蕭羽直道歉。
“沒事,施綠先生,進店裡說吧。”
“好,謝謝。”
坐下後,男子迫不及待的說起了他的事情。
“蕭大師,我老婆出軌了,讓我抓個正着,光天化日在陽臺上辦事!”
“我一氣之下,就把這狗男女從樓上推下去了……”
“現在,人是已經送醫院搶救了,但不知生死。”
“我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想去自首吧,既不想坐牢,也不甘心,不去自首又怕被抓,罪加一等……除了想到來求助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好傢伙,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真不愧是名字裡都帶個綠字的男人。
也難怪這哥們會這麼的焦急和不安了。
“冷靜一點,我先算算來龍去脈。”
“求您了!”
一個大男人被逼的眼淚汪汪。
老婆出軌這種事,總是令人唏噓和憤慨。
畢竟對大多數男人來講,女人做什麼都可以被原諒,除了出軌。
不說情有可原吧,至少這男人的行爲,也是可以理解。
嗯?
蕭羽算了一卦,卻在心裡頭不禁發出了一聲疑惑。
施綠每天都是朝九晚五,差不多都是晚上六點左右到家的。
今天也不例外,結果今天到家後,剛好就撞見了老婆跟其他男人苟合。
但恰恰是這裡出問題,太古怪了吧。
傻子也不會在明知道老公‘馬上下班回家’的前提下。
還公然在家裡出軌吧?
更何況還是選擇了陽臺上?
這是生怕不被推下去咋的?
擺明了有問題,濃濃的陰謀味道。
抱着如此疑問,蕭羽繼續算着施綠老婆的情況。
記憶穿梭,彷彿時光在回溯。
一小時前……
兩小時前……
一天前……
兩天前……
終於,蕭羽以旁觀者的角度,瞭解了全過程。
……
一週前的早上,某小區客廳沙發上。
一對男女在沙發上摟摟抱抱,氣喘吁吁的明顯是剛辦完事。
“謝容,你準備什麼時候跟你老公離婚啊?我這邊已經離婚了,就等你了。”
“你別急,我也想趕緊跟你在一起啊,你再等等,我最近想到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計劃?什麼計劃?離婚還要啥計劃啊!”
“如果直接提出離婚,我老公肯定不答應的。而且啊,如果讓他發現我倆在一起,他肯定得報復我們,所以我打算演一場苦肉計,故意讓他捉姦。
然後他一怒之下,肯定得動手打我們,到時候我倆就往樓下一跳,就算送去醫院搶救,咱死活不睜眼就得了。家裡就住兩樓,摔下去肯定沒事的!”
“有這個必要麼?不就是離個婚麼……”
“你不懂,只要咱們演的夠像,傷的越嚴重,回頭他判刑就判的越重。等他判刑以後,這房子這車子,不就全是咱倆的了麼?”
“這……是不是也太缺德了啊?”
謝容滿臉不屑,對她來說,缺德哪有錢重要?
“掙錢不丟人!沒錢咱們怎麼天天遊山玩水?如果我跟你結婚以後,還要天天上班,累死累活的工作,那我還離哪門子婚啊?”
“……”
謝容:“我在網上問過律師了,這種情況叫做故意殺人未遂,最少也得三年呢,三年時間足夠咱倆想辦法把房子賣了,把錢拿到手裡啦!”
“網上?靠譜不啊?”
“當然靠譜了,關鍵我不敢去現實裡問啊,回頭作爲證據咋辦?”
謝容說服了情夫賀永。
於是這倆‘臥龍鳳雛’就在那商量了一早上的跳樓栽贓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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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陽臺,的確就是方便施綠推他們啊……
從施綠的性格等方面,全都考慮在內了,真心是算無遺策。
……
算命小店。
蕭羽算命結束後,不由一聲感慨。
“真是太毒了……”
“蕭大師,什麼太毒了?”
“你老婆爲了霸佔你的存款、房子、車子,要害你坐牢呢。”
蕭羽說了謝容和賀永的全部計劃。
施綠聽的是怒目圓睜,悲憤莫名:“他孃的!!老子對她這麼好,她要什麼我給什麼,車子我買的,房子首付我出的,貸款我還的,她不光出軌,居然還要這麼對我!!爲了讓我坐牢,算計到這種程度,還要演戲?”
旁邊,柳珊和樊白興也是聽的連連咋舌。
施綠咒罵着、發泄了好一會兒:“謝謝蕭大師了,我這就去警局揭穿這對狗男女!”
一邊說着,他就想走了。
“慢着。”
蕭羽喊住了他。
“蕭大師,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很遺憾的是,雖然他倆是演戲,但被你推下去之前,他們沒考慮到‘掉落姿勢’的問題,以至於是腦袋着地……
雖然只有二樓,但很不巧,他們現在重傷昏迷這一點,並非是演戲!”
“啊?這意思是……”
“意思就是,你把他們造成了重傷。
他們昏迷不醒,你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是他們的預謀。
在旁人眼裡,只有一個結果。
你發現他們出軌,然後一怒之下把他們從樓上推下去。
造成雙雙重傷,昏迷不醒,生死不知。”
施綠呆若木雞,揪着頭髮,無力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特別絕望。
“我他麼的……他麼的,這可怎麼辦啊……”
他悲哀的呢喃着。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除了司法判決,還有一個麻煩,那就是賠償和醫藥費。
雖說這兩人是活該,也是咎由自取。
但問題在於,人是你推的,禍是你闖的。
在所有人眼裡,你是那罪魁禍首,是全責。
這錢,你也逃不了。”
“………………蕭大師,求求您救救我吧!我冤枉啊!”
施綠雙膝下跪,祈求蕭羽相救。
“我當然知道你冤枉,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