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包間。
成琴滿臉的沮喪。
“蕭大師，情況您也看到了。”
“現在不是得罪他們，就是得罪您，其實這跟角色沒關係，合同裡都寫的清清楚楚，我有權安排他們的角色，所以他們純粹就是故意搗亂呢。”
“從我個人角度，我完全想選擇您這一邊。就衝着您捐過三個億，他們就不配跟您比。”
“但現實是……哎！”
蕭羽理解她的難處：“你是不敢得罪他們，因爲他們的影響力太大，一旦跟你作對，你這劇肯定完蛋了。”
成琴惆悵的點頭。
“說實話，我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爲合同裡寫的清清楚楚，我可以隨便調整他們的角色。但事到臨頭我才發現，他們纔是大爺，我根本沒辦法忤逆他們。”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我也不會急吼吼的跟他們籤合同了，現在騎虎難下啊！”
“蕭大師，我現在只能是對不起您了，否則……我的心血，我的資金，全完了啊。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戲耍您的，我是真的很想讓您當男二號的。”
得罪那些人，成琴的網絡劇就沒法拍了，一切的投資、努力、辛苦就統統打水漂了。
得罪蕭羽，頂多就是被蕭羽嫉恨，但因爲沒有籤合同，所以不存在其他損失。
但因爲那些人的搗亂，害她平白無故莫名其妙的得罪了蕭羽，成琴也很是痛苦。
蕭羽沉默着。
這個結果，也是他沒想到的。
但這顯然不能責怪成琴。
現在擺在面前的有兩個選擇：妥協，主動降低工資，平息隔壁那些網紅的嫉妒和不滿，然後乖乖讓出男二號女二號，演個邊緣角色。
或者，直接回家。
這兩個選擇，都等同於是蕭羽向他們低頭。
不要錢倒是無所謂。
但這心裡，很不爽啊。
就這麼回去了，豈不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更何況……
蕭羽現在也是個大網紅了。
雖然‘粉絲量’不如人家，但他們這水分太大了。蕭羽如果花錢去買數據的話，只要捨得砸錢，那不是分分鐘超過他們？
再說了。
堂堂修仙者，雖然只是個結丹期的菜鳥，但也是修仙者啊！
不要面子的嗎？
蕭羽決定了。
這角色，他還非演不可了。
“成琴女士，也許，我有個想法你應該聽聽看。”
“啊？”
“我知道你的顧慮所在，我也理解你的難處。所以，我願意給你增加一些信心！”
成琴不太理解蕭羽的意思。
滿臉大寫的問號。
蕭羽：“我需要先證明一下我的能力，讓你明白‘我真的會算命’。”
成琴：“可現在的問題是那些網紅搗亂，我沒辦法站在您這一邊啊？這跟我信不信您算命沒關係呀！”
“有關係的！你得真正的相信了我，纔會相信我告訴你的‘未來’。”
“哦！那我願聞其詳！”
成琴有些期待。
她現在是作繭自縛，被迫只能選擇那幾個大網紅。
不，或許該稱爲大無賴。
如果有可能。
她願意選擇蕭羽。
就算蕭大師是個騙子，那也是個有本事有能力有愛心的騙子。
比隔壁那些個無賴好多了。
而且，如果蕭大師真的會算命，那可不得了。
至少意味着看他直播的幾百萬粉絲，全是深信不疑的。
也會因爲支持蕭羽而支持網絡劇！
“成琴女士，其實你更想拍的是關於‘消防員的故事’，利用催淚和感人情節，來引起觀衆的共鳴，你覺得這類‘捨生忘死的事蹟’，這種‘人類之軀比肩神明’的行爲，纔是‘小成本網絡劇’最好的出路。”
“但是你的丈夫褚永卻不這麼認爲，因爲現在這種類型挺多的，很難超越經典，一不小心就會變成‘模仿跟風的失敗者’。”
“在他的觀念裡，‘模仿’的難度，遠遠大於‘創新’的難度，他認爲創新更容易做出成績。”
“雖然你被他說服了，但你其實更想做的是‘他拍他的，你拍你的’，最後看看誰的成績更好……可惜資金不允許。”
成琴身軀顫抖。
沒錯，這就是她內心從未說出口的想法。
這蕭大師真是不得了，一口道破。
未等她心潮起伏感慨完，蕭羽的下一句話，讓她更加坐不住了。
“另外，昨天你坐公交車的時候，發現自己錢包沒有零錢，外加手機沒電，特別尷尬的坐了一回霸王車。”
“當時司機嘀咕的一句‘兩塊錢都要騙人賴賬’，更是讓你羞愧的無地自容，你還掏出手機、錢包和口袋給司機看，這才勉強沒讓他說出更難聽的話。”
“這些夠了吧？”
成琴連忙點頭，苦笑連連。
“蕭大師，夠了，您果然是神仙人物，我就說您要是個大騙子搞迷信，國家怎麼可能不把您抓起來啊……所以，您想告訴我的未來，到底是什麼？”
“未來是……”
……
幾分鐘後。
成琴跟蕭羽回到了之前的包間。
褚永：“老婆，結果怎麼樣了？”
成琴滿臉輕鬆，甚至還笑出了聲。
“我決定還是讓蕭大師演男二號。”
“至於其他人，願意的可以留下，如果不樂意演的話，咱也不強求了。”
“至於違約金、打官司或者去網上顛倒是非什麼的，全都隨便吧。但我事先奉勸各位，別到時候自己扇的巴掌，打了自己的臉。”
成琴現在對蕭羽充滿了信心。
“……”
齊晴和杜真面面相覷，臉色難看，一臉無語。
沒想到導演腦子秀逗了，真的會爲了個騙子得罪他們！
這是未曾設想過的可能性。
正因爲知道成琴沒有退路，他們纔敢這麼囂張。
可現在，這是鬧哪樣啊？
難道只能自己這邊放低點要求了嗎？
畢竟拍個電影，不光能掙錢，多少也能增加影響力，這萬一火了呢？
“什麼玩意？老子不伺候了！希望你不要後悔。”
陶彥罵罵咧咧的，起身就走。
他的男二號沒了，他直接不想演了。
但跟他一起來的女網紅羅蓮卻咬了咬牙，還是留下來了，沒急着走人。
在她心裡，夏沫算個屁？也配跟她相提並論？
提鞋都不配。
大不了跟蕭羽合作就是了，她覺得這個要求總不過分吧？
他們這頭心裡還在糾結着，試圖說服自己，放低要求再好好談談呢。
搗亂的主要原因，他們也只是出於嫉妒。
可是，這兩女一男真是做夢都沒想到。
成琴的下一句話，直接把他們整破防了。
………………
今天開始五更，不定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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