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應該怎樣去拍了嗎?”何書雪詢問道。
“何書雪,你會成爲一個出色的訪談主持人的。”
“什麼?”
“因爲你問話的時機太恰當了。”我說道。
說實話,我已經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了。
如果是在過去,我會因此和張宇討論一整晚以至於忘記時間吧。
“這次的電影最重要的是“光”,氣氛的變化取決於“光”的用法。
“既然這是一部在“地下室”發展劇情的密室劇,那麼畫面上的黑暗效果是必須的對吧?”
“關鍵就是這裡的光在黑暗中如何表達光呢?我的構思是,先一直強調房間裡的黑暗,當最後一幕走出房間時,對出現的光進行大特寫。張宇希望把劇情的主題“希望”,藉助“光”在畫面上以視覺效果表達出來,對吧?”我說道。
“……嗯。”
“還有,我看到劇本時我想到了,也可以試着用“光”象徵性地描述登場角色的心理活動。”
“從哪個角度照射光,用多強的光,用什麼性質的光。這麼一想,就需要把照明工作固定交給一個人,並且實地與他達成互相瞭解才行啊。”
“嗯,對了,使用自然光也行,或許能達到意外效果。”
我看了表,下午2點已過。
太陽還掛在很高的位置。
以這間房間的結構來說,似乎現在這個時間段射入的光線比傍晚時要少。
不管怎麼說,先試試吧。
“喂,何書雪,你能在房間中間先表演一段嗎?”我說道。
“哎?現在嗎?”
“拜託了!”
我在房間裡來回走動着,思考轉動攝像機的最佳位置。
何書雪聽了我的話,即興表演起來,不過看起來扭扭捏捏的。
“你在幹嘛,好了,快點。”
“你覺得演哪一段比較好?”
“隨便你演哪一段都行。”
“那你等於沒說。”
“那麼就從13頁附近的,“都是我的錯”,開始。”
“難道非得承認這是我得錯嗎?”
注視着
靜靜的注視着。
“如果把錯推給別人,自己就能解脫了不是嗎?”
暗暗的狀況,何書雪臉部的陰影,何書雪聲音迴響的方式。
同時觀察何書雪的演技。
我覺得她非常入戲,演技也不錯,雖然從未演過戲,但我認爲她的演技很不錯。
不過有些過分的表演傾向,和舞臺劇的表演方式接近。
“……thank you。”
我一邊道謝,一邊思考。
對於地下室這個設定,自然光還是不行,雖然有時間段的聯繫,但還是太亮了。
既然這樣,應該使用道具嗎?
蠟燭……手電筒,打火機之類的或許可以。
我想到一個辦法,放焰火或許可以,雖然劇本上沒有寫,補充上去也不錯,不過我想到一個問題,這個季節可以買到嗎?
但是就算買不到,我也會不辭幸苦弄到手的,宛如心靈卸下了枷鎖半天,能夠拍攝電影令我非常興奮,思維方式不免變得積極主動。
曾經和張宇在一起的熱情,不知不覺在我心中點燃。
“喂,我說一句好嗎?”
“嗯?”
遭了,我完全把何書雪忘到一邊了。
“怎麼了?”
“從剛纔起,你的表情就變來變去的哦!”
“哎?”
我不懂何書雪的意思,有些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