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藉口敷衍告吹失敗。
“那是因爲你沒喝過好酒!”
大鵬笑着,沒等我同意毫不客氣的向房間走去。
“來吧,讓我教教你什麼是成年人地樂趣。”
“那麼我開喝了……”
天涯酒太黃,誰喝誰癡狂,我舉酒杯,一飲而盡。
喉嚨唰的變熱了。
這是我第一次喝冰鎮威士忌,比想象中還讓人受不了。
大鵬看着我一飲而盡的樣子笑了笑,接着自己也喝了一口。
“怎麼樣,很棒吧?”
大鵬意猶未盡,不由分說的往我酒杯裡倒酒。
“我品不出來……”
“怎麼可能呢,再來一杯試試。”
……
我不知道我到底被灌了多少酒,大鵬始終不可放過我,不停的給我倒酒,嘴裡嚷嚷着“就這麼點酒量。”
不行,完全醉了……
我似乎體會到了少許,身爲上班族父親的艱辛,睡眠不足加上空腹,在酒精的麻痹下,腦子已經軟綿綿的。
強烈的睡意,此刻閉上眼睛就一定能睡着吧。
“喂,你在拍電影吧?之前拍過的片子什麼的給我看看吧。”大鵬也喝了不少酒,不過他卻一點酒意都沒有。
“呼……以前拍過的東西,在那個櫥子裡……”我心思無定,神情恍惚,眯起眼在雲裡雲霧,瞪大眼不知道身在何處,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看看。哦,很少嘛。”
“其它的也還有……一些……都放在……家裡了。”我迷迷糊糊說道。
“可以看嗎?”大鵬說道。
“請隨意。”
“說起來這種小磁帶該怎麼播放?”
“把攝像機……接到電視上……”我說道。
再也沒聽到大鵬的聲音,終於我忍不下去了……
閉眼。
只是閉眼,我就感覺到幸福。
終於……能睡覺了……
意識……遠去……
浩瀚無邊的湛藍的海洋,一道道波浪不斷涌來,撞擊在岩石上,發出了天崩地裂的吼聲,噴濺着雪白的泡沫。
我聽見浪聲。
涌來的,退去的,拍擊海浪的細浪聲。
我站在日暮時邊的海邊。
這是夢?
“你放棄夢想了嗎?”
我不知道是不是夢,清清楚楚的看到何書雪站在我的身邊,她依舊重複着之前的話。
“你,別說了!”
“爲什麼不拍電影?”
“都是……因爲你……”
“去拍電影啊!不然的話--”
“我會殺人的。”
急劇的強烈情緒讓我終於忍不住大叫了一身,從牀上驚得彈了起來,茫然的看着牀頂,任憑冷汗混着清微的喘息盪漾在空氣中。
是夢嗎……?
我倒嚥了一口氣,嗓子乾的冒煙。
“假如能消除記憶中的某一部分,你會怎麼辦?”
“哎!?”
房間裡傳來了何書雪的聲音。
明明從夢中醒了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我急忙起身。
大鵬一臉認真的表情盯着電視。
電視畫面上放映出帶着眼罩,流着長髮的何書雪。
是那盒磁帶……!
“你幹什麼!”
我急忙切斷了電視電源。
“嗯?起來了?”
“什麼起不起來的!你怎麼擅自……”我惱火道。
“哎,不是你說的可以看的嗎?”
……
我似乎記得我確實說過這話,但偏偏這盒磁帶,我記得把它藏在和其它磁帶不同的地方。
“……請你回去吧。”我說道。
“不好意思,我道歉。是我太過分了。”
“不,沒關係,是我太想睡覺了。你請回好嗎?”
大鵬看着我似乎還有話想說,但最後還是嘆了嘆氣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承蒙你的好酒。”我低頭表示歉意。
“行了,下次在喝吧,走了。”
說完,大鵬走出了房間。
我確定大鵬已經走出房間之後,小聲咂了咂嘴,打開電視。
畫面一片漆黑,似乎播放結束了。
危險的部分……應該還沒被看到。
對此我安心了少許,畢竟大鵬是個外人,若是讓他產生誤解也是件麻煩事。
我從攝像機中取出磁帶塞進壁櫥深處的紙箱中,這下沒人能找到它了。
回想起來,大鵬的眼神當時異常的認真,難道他也對拍攝電影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