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林曉柔用戲劇性口吻爲我講述她與“何杉杉”的相遇。
總結一下她們小學時便是同學的這個結論,僅此而已,對此我安心了少許。
一個安詳寧靜的夜晚,我獨自一人,有些空虛,有些淒涼。
坐在星空下,擡頭仰望美麗天空,感覺真實卻由虛幻,閃閃爍爍,似乎看來還有些跳動,美的一切總在瞬間,如同海市蜃樓般,也只是剎那間的一閃而過,當天空變得明亮,而這星星也早已一同退去……
“我思故我在……作者笛卡爾。”
冷不提防的聽見這一句話,我身體沒由的一軟。
從“現代實踐哲學理論”,這名字我猜測這門課會很棘手,常遠教授給人一種很紳士的感覺,走進教室時一種鎮定自若的神態,的確就像一名年富力強的中年男性。
可開場白卻採取這種方式,這令我大吃一驚,謝佩曾經說過常遠教授的課會好一點,其理由我似乎明白了少許。
“剛纔那句話請別介意,是我的即興臺詞。”講堂上常遠講授文靜靜的說道,別看他文文靜靜的,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演說家。
全場譁然。
“那麼,我們正式開始吧,請大家翻到課本第一章。”
我對講授的話充耳不聞,呆呆的想着何書雪的事情,她今天會來嗎?
說起來,她到底是怎樣的背景呢?既然知道Cuk的所在地,那麼肯定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吧。
我不由的四下尋找何書雪的面孔,不過粗略看了一遍後,我沒有發現目標,她似乎沒有選這門課。
“……原來如此,謝謝大家提出很多意見,不過它們都是在一個大前提下才成立的,大家注意到了嗎?”
“那麼,就這些內容說些題外話吧,跑題這種事我可不擅長。”
“聽着,人是羣居動物,一個人絕對無法生存。”
“大家提出的意見,全都是你們作爲個體存在於集體之中發掘出自己的位置之後才得以成立的--”
常遠教授在講堂上繹洛不絕的說着,我總覺得這堂課在不停的跑題,還參雜了一些社會學。
下課後,我伸着長長的懶腰向活動室走去。
後面不知道是誰,拍了下我的肩膀。
“課一直上到現在?”陳才說道。
“不錯,突然四節課連堂大串燒,真夠戧。”
“今天我只有兩節課,感覺不過如此哦。”陳才挖苦說着。
“真夠從容的,你學分沒問題嗎?”
“我和你可不一樣,去年可努力了。”陳才說道。
“我說了,去年我一個學分也沒落下。”
“不過總學分很少不是嗎?”
“呃……”
我被陳才戳了痛處。
“小柔來過電話了嗎?”
“沒有,你那邊呢?”
陳才很遺憾的搖了搖頭,:“那她今天該不會來了吧。”
林曉柔來到大學玩之前,總會像遵守戒律一般提前打電話通報。
“你怎麼不打個電話給她?”
“怎、怎麼可以!曉柔她肯定也有其它的事情嘛!”
真受不了,陳才還是這樣沒氣魄,我聳着肩,與陳才一邊聊着一邊走向了活動室。
果然,今天何書雪沒有在活動室門口等候,我試着扭了扭門把手,門沒有上鎖。
也就是說謝佩已經來了嗎?我原本以外何書雪可能也在,但房間裡並沒有她的身影。
“啊,終於來了!”
取而代之的是謝佩與一名陌生女孩,她看見我和陳才連忙打了招呼。
“嗯?你是誰?”我走上去詢問道。
“新會員。”謝佩代替她答道。
“哎,是嗎?”我有些意外,沒想到真的有人加入這種不成規模的小型團隊。
“你好,我叫王成思,請多關照。”她用禮貌而乾脆的語氣問候道。
我覺得她說話的語氣帶着湖北的口音,是湖北人嗎?
“我是劉翀,請多關照。”
“我是陳才,請多關照。”
我匆忙做了自我介紹,不知爲何使用了敬語。
“你是新生嗎?”我詢問道。
“是的。”王成思點了點頭。
“爲什麼偏偏選擇我們的團隊?”
“是我邀請的。”謝佩說道。
我在想大姐你這是吹的哪陣風啊?
“我看見她和兩個男的吵的很厲害。那種樣子該如何形容呢,怒目相……”
“怒目相視。”王成思說道。
“沒錯,就是怒目相視。”
“可不是嗎,那羣人表面上說是邀請,實際上就是賴着不放我走。”
“是誰?”我問道。
“開心麻花那一幫人。”
開心麻花是懷北大學裡存在的數所電影團隊中,以規模最大爲著稱。
擁有着我們Cuk根本無法比擬的會員數量,與其它大學也在進行着積極的交流。
“當時的思成很有趣哦,你叫我進入你們團隊給你們掃地?別小看女流之輩!”謝佩意猶未盡說道。
我聽完了她的話汗顏,這位新來的女成員可真是強勢啊!讚歎道:“真夠強勢的啊!”
“公然做出搭訕的舉動,實在讓我怒火,我纔不會因爲那種淺薄的理由加入他們的團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