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曉柔手中拿着的是一個攝像機用的DV帶,磁帶中拍攝的是一名佇立在海邊,眼睛纏着繃帶的女孩。
拍下影帶的人是我的兄弟張宇,那個眼睛纏着繃帶的女孩是誰,其實我也不清楚。
1年前,張宇將這盒磁帶寄放在我這裡,之後我們永遠的失去了聯繫。張宇是和林曉柔是同母異父的兄妹,是我兒時的夥伴,也是我的摯友。
張宇家與我家也是近鄰,從上學起我們就在一起玩耍,我倆抱着同樣的夢想,朝着同樣目標前進,我在他的面前也是無話不談。
他的所有事情都瞞不過我,對此我深信不疑。
我始終無法忘記,1年前的5月9號。
“劉翀!”
我走到教學樓下,背後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
“哦,張宇啊,現在回去?”
“算是吧,你呢?”
“我也是。”
“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現在方便嗎?”張宇說道。
“商量,還真是罕見啊。”
“哈哈哈,算是吧”
“怎麼,你還有事情?”
“我今天要去兼職,明天倒是有空,可以嗎?”
“明天…...”張宇皺了皺眉。
“緊急事態?”
“差不多吧,正在朝着緊急事態發展。”
“怎麼了,要不要緊,如果事情嚴重的話今天我不去也行。”我在想張宇肯定有什麼棘手的事情,不然他不會這個表情。
“還是明天再說吧。”張宇欲言又止說道。
“嗯,那……好吧。”
“就這麼定了。”
張宇伸出了拳頭,我也猛地將拳頭伸了出去,與他頂在了一起。
這樣的動作,我們倆從小一直做到現在,有時候覺得很難爲情卻敢於去做,這便就像是友情的證明一樣。
當然,我當時便不知道那其實是最後一次。
“對了,你先看看這個。”
說完後他遞給我的便是那盒磁帶。
“femme fatale?這是什麼?”我疑惑。
“命運的女子,宿命的女子。之類的.…..”
“這個我知道啊!接近他的男人都會被她的美色迷惑並毀滅的邪惡女人對吧?這盒磁帶到底拍了什麼?”
“類似於攝像機的測試影像吧,那女孩的形容簡直與那種形象如出一轍。”
“裡面拍的都是少女演員,爲什麼給我看這個?”
“呵呵,我還沒告訴你吧,劇本終於收筆了。”
“真的假的?快給我看看看。”我有些不敢相信,睜大了眼睛。
“下個星期吧,在那之前,我想先給別人看看。”
“那行,不過我得提醒你,如果裡面的劇情很乏味可得讓你重寫。”
“哈哈哈,明白。”
“啊,糟了,打工要遲到了!”
我看了手錶發現上班要遲到了,算上路程的話起碼要十五分鐘。對於我這種勤工儉學的人來說找到一份待遇比較不錯的工作我還是比較珍惜的,我顯得有些焦急。
張宇看到我的樣子開始說我沒出息,不過隨後讓我路上注意安全。
我點了點頭,朝着上班的地方一路狂奔,一路上享受清新寧靜的感覺,速度並是不快,但是從小不缺乏鍛鍊的我有節奏地調整呼吸,五步一吸氣、五步一呼氣,沒多久汗水還是滑落溼透我的襯衫。
只是讓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是幾個小時後,我的摯友張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