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周靈月放下手機擡頭，“好消息是什麼？”
“姜令曦拒絕了《蕭後》的劇。”
周靈月臉上頓時笑開花，“我猜對了，她肯定懷孕了，還讓網友別瞎猜，誰信吶，也就她那羣粉絲啥的跟什麼似的說啥都信。懷孕好啊，這孩子來得可太是時候了！”
經紀人看她壓根不打算聽壞消息，無奈抿抿脣，主動開口：“壞消息是東薇接觸了《蕭後》那邊。”
“東薇？”周靈月一臉迷茫地重複了遍這個名字，“哪來的野雞，也配跟我搶角色！”
經紀人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東薇算是你前輩了，當年火遍華洲的《昭華錄》就是她主演的，只不過幾年前退圈嫁人了而已。”
周靈月臉色這才變了變，“都退圈了還跑回來幹什麼？《昭華錄》那都多少年前的劇了，那時候能爆火還不是因爲網絡沒現在這麼發達。而且她現在得快四十了吧，還想跟我爭？等等，她都退圈這麼久了怎麼接觸到《蕭後》劇組的？”
《蕭後》劇組可沒有公開選角，要不然她一開始也不會覺得十拿九穩。
只是後來冒出來一個姜令曦，才讓她慌了。
但東薇一個連名字都被忘得差不多，退圈這麼久不拍戲的老演員，唐導他們肯定不會主動跑去溝通的，那這人哪來的門路能接觸到《蕭後》這樣的大製作？
經紀人把手機上的一則新聞給她看，“估計是要復出幫老公還債，她雖然退圈這麼久，但過去的成績都還在。演技，她演技可是被載入演員教科書過的。還有這近照，結婚之後一直當養尊處優的富太太，臉和身材也沒垮。”
經紀人每說一句，周靈月臉就黑上一分。
但最讓她破防的還是經紀人最後一句：“至於門路，我好奇之下也查了，姜令曦經紀人佟悅，是東薇粉絲。佟悅這個年紀，她年輕的時候，剛好是東薇正大火的時候。”
本來還想說東薇雖然退圈好幾年，就算不提演技和年齡，光憑當初那些現如今已經是中年人甚至當了父母的粉絲，這競爭力也不容小覷。
但看着周靈月這會已經黑到快不能看的臉色，經紀人還是默默把這話給嚥了回去。
她是真的很想說一句自作自受。
要是當初不曾嫉妒姜令曦的大火，那麼什麼都不用幹，蕭嬋的角色反而能十拿九穩。
反觀現在，才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看你也別隻顧着這一類角色了，也是時候換個風格了，你自己不覺得煩，觀衆都要看得審美疲勞了。”
周靈月紅着眼瞪過去：“你這是在教我做事？”
兩人不歡而散。
*
姜令曦再接到佟悅發過來的消息距離除夕只剩一天了。
她正在開車去接江文慧和姜潤成來曦園過年的路上。
“幫我看看佟悅剛給我發了什麼”
沈雲卿從她口袋裡掏出手機解鎖，點開後念道：“小曦，咳，東薇成功拿到蕭嬋的角色了。還跟我約了年後一塊吃個飯，你要不要一起來？蕭嬋，是蕭後蕭嬋？”
“嗯，之前這個角色找過我，不過我不喜歡蕭嬋這人，也不喜歡劇本，就給拒了。但又不想便宜周靈月，佟悅就跟劇組那邊推薦了她喜歡的一位演員。你幫我回個要。”
沈雲卿挑了下眉，依言打字，把‘要’字發回去後，“我還以爲你會拒絕。”
跟不熟的人一塊吃飯，算是自家陛下最不喜歡的一類飯局了。“我之前上演技課看過東薇拍的劇，她演技很厲害，比我這個野路子強很多。既然確定了以後要走演員這條路，那我自然要跟在這一道上更厲害的人多多學習。”
沈雲卿把手機放回她口袋裡，輕點了點頭。
在不甘人後這一點上，他家陛下一點都沒變。
*
江文慧和姜潤成一早就收拾好了東西。
等到姜令曦和沈雲卿進門，就見客廳到玄關之間的空地已經被各種各樣的年貨給堆滿了。
就連空氣中都瀰漫着各種食物混雜在一起的味道。
繞過年貨，兩人就迎上江文慧歡喜中又感覺有點奇怪的眼神。
姜令曦：“媽，怎麼這麼看我跟雲卿啊？”
“我現在一看見你們兩個，就想到你們倆演的女帝跟丞相……”
姜潤成在旁邊一臉無語，“別提了，你媽現在追你演的那個《元昭女帝》都快追魔怔了，晚上跟我搶遙控器不說，白天也抱着手機看剪輯的短視頻，還說有些剪的不好，要花錢跟人學剪輯，學會了自己剪，都一把年紀了，也不怕對方是騙子，嗷，你掐我幹啥？”
“也不知道這兩天開電視比我還準時的是誰，再說我纔剛五十，那網上還有一把年紀考大學的呢，我學學剪輯怎麼啦？”
“我這不是怕你被騙，這年頭網上騙子多了去了，收了錢教得啥也不是。”
姜令曦和沈雲卿默默對視一眼，繞過有事沒事就喜歡拌兩句嘴的兩人，走到沙發前坐下。
江文慧硬氣地把丈夫辯到消音之後，走到女兒旁邊的位置坐下，“曦曦，我聽說你們演員能看全部劇情，能不能給媽也透露一下子？”
姜令曦把手裡還沒嗑完的瓜子塞沈雲卿手裡，“能看是能看，但我沒要片源，現在也跟你們一塊追。”
也就只有領證那天晚上被美色所誤，漏了兩集。
江文慧忍不住失望了下，但又很快振作起來，“那能稍微劇透一下不？”
姜令曦：“……可以。”
姜潤成見狀也默默坐了過去。
問家裡的人成了自己的劇迷是什麼體驗，姜令曦現在可算是體會到了。
就連沈雲卿也沒能逃過，誰讓這劇他也參演了呢，還是戲份僅次於女主的男主。
好不容易纔岔開話題，“小旭呢？沒在家？”
“呃，不用管他，咱們先過去，曦曦你待會給他發個地址讓他自己過去就行。”
但姜令曦可不是好糊弄的，“馬上就過年了還不在家，他幹什麼去了？”
江文慧搓了搓手，正要老實交代，敲門聲突然響起來。
沈雲卿起身準備過去開門，結果剛邁步就被江文慧眼疾手快給攔住，“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