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草看着四周的幻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似乎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又想不起究竟是在哪裡見過。
她的印象中,自己似乎並沒有到過類似的地方。
呵呵——
就在此時,方小草的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冷笑。
方小草瞬間有一種毛骨竦然的感覺。
手臂上的汗毛根根倒豎,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冷笑聲似乎很近很近,就在她的耳旁。
細細感受,似有涼氣在她耳旁環繞。
方小草緊握手中的匕首,猛然回頭,合金匕首順勢朝着背後斬去。
匕首鋒利的刀鋒,劃過空氣,卻斬了個空。
她的背後根本就沒有人。
更別說女人了。
但是那冰冷的冷笑聲,似乎還在她的耳邊環繞。
十分的真實,根本就不像是幻覺。
方小草眉頭越皺越緊,都快扭成了麻花了。
她終於體會到,別人面對她時,是有多無奈了。
這種被精神力左右感官的感覺,是真的很不好。
呵呵——
女人的冷笑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方小草竟然從冷笑中聽到了幾分熟悉的味道。
就像是現在眼前的幻境一樣,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是不管她怎麼想,不管是幻境還是女人的笑聲,她都無法從記憶中提取出來。
“奇怪,太奇怪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爲什麼我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裡聽過,看過?”
方小草不斷在心中自問,卻怎麼都無法在腦海中提取出相關的記憶。
她甚至動用了精神力輔助尋找記憶,依舊無法找到和眼前的一切相關的記憶。
方小草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但耳邊女人的冷笑聲,依舊時不時的傳來。
忽遠忽近。
時而就在耳邊,時而又飄忽的從遠處傳來。
方小草可以確定,這絕對是真人發出來的笑聲,並非是什麼幻覺。
但方小草卻怎麼都抓不住對方。
對方神出鬼沒的,明顯是在逗她玩。
在貓捉老鼠的遊戲中獲取娛樂的快感。
方小草就是那隻被老貓玩弄的可憐小老鼠。
方小草的心情越發的煩躁,根本就找不到破局的辦法。
她知道對方暫時沒打算殺她,但是現在是現在,以後是以後。
現在對方有興趣拿她取樂,不代表一會就不會殺她。
所以方小草知道,時間緊迫。
她必須要保持冷靜,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寶貴的。
每浪費一秒,都可能會是她生命的倒計時。
嗖——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從她的眼前一閃而逝。
方小草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擡腿去追。
這一次方小草看清了。
那確實是一個女人,一個身穿黑色連體皮衣的女人。
而且那個女人的側臉,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光看側臉,方小草目測,對方的年齡大約四十多歲。
“她到底是誰?”
“爲什麼給我的感覺竟然會如此熟悉。”
“我一定見過她,但是到底在哪裡見過?”
方小草一邊追,一邊在心中自問。
她真覺得對方好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裡見過。
嗖——
就在方小草絞盡腦汁,究竟是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時。
在前面奔跑的女人,突然身形一閃,消失在了方小草的視線中。
方小草一愣,下意識停下腳步。
“去哪了?”
方小草的視線來回掃視着,尋找着女人的蹤跡。
但任憑她如何尋找,都沒有發現女人究竟是怎麼消失的。
“真是活見鬼了。”
方小草暗罵一聲,不信邪的跑到女人消失的地方,仔細尋找。
同時精神感知力再次開到極限,一遍一遍的地毯式搜索半徑五十米之內的任何可以藏人的地點。
沒有!
還是沒有!
方小草甚至連地上的老鼠洞都用精神感知探查了。
別說剛剛消失的女人了,就連老鼠和蟲子都沒有一隻。
等等!
方小草突然意識到,這似乎不是一個完整的幻境。
因爲幻境中並沒有模擬出任何生命。
這就很不對勁了。
正常情況下,爲了讓幻境看起來足夠真實,足以迷惑被幻境困住的人。
幻境的製造者,都會將幻境做的足夠真實。
不會出現這種低級到不能再低級的錯誤。
現在這種情況,無非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就是這是對方有意爲之,故意在戲弄她。
二就是對方根本沒打算用這個幻境困住她,有意給她留出的破綻。
不管是哪一種,這個破綻都是方小草破局的關鍵所在。
哪怕明知道是個陷阱,她也要嘗試一下。
大不了就是再次掉入對方佈置下的另一個圈套罷了。
如果不能破壞眼前的這個幻境,她一樣無法脫身。
一直被困在這個幻境中,早晚她早晚會被暗中隱藏的那個敵人給玩死。
還是會像是被老貓折磨的筋疲力盡的老鼠那般悽慘的死去。
還不如就拼一把,萬一成功從幻境中走出去呢?
只要能脫離幻境的控制,重新回到現實世界。
她就能讓湯姆將十九號派給她。
精神力和幻境都對仿生機械人無效,方小草就不信有仿生機械人的保護,她還鬥不夠對方。
方小草深吸一口氣,準備試一試。
保持着精神感知的開啓狀態的同時。
方小草準備用精神力配合着血玉輪,以這一處破綻,一舉擊碎眼前的幻境。
在方小草準備一舉擊碎幻境的同時,在她十米外的一棵樹上,站着兩個風華正茂的女人。
年齡看起來大的那個,一身的黑色連體皮質機車服。
另一個年齡看起來小一些的,打扮的卻比較成熟。
二人皆是一臉玩味,用戲謔的眼神看着樹下的方小草。
就像是在看一件很有意思的玩具。
“我們這麼玩真的好嗎?”
“會不會玩脫啊?”
年齡大的女人,小聲嘀咕道。
年齡小的女人搖搖頭:“她的本事有幾斤幾兩,你我都清楚。”
“怎麼可能會玩脫了,我們還是小心點,別被她跑了纔是。”
“畢竟這種娛樂活動,可不常有。”
說着,年輕女人捂住偷笑。
二人就這麼肆無忌憚的站在樹上,只要方小草一擡頭就能看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