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唐市!
君悅別墅區,十一號別墅。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一個青年步履匆匆的從別墅的地下室跑出來,邊跑還邊大聲呼喊。
“什麼事,如此大驚小怪?”
“你是想把狼招來嗎?”
別墅客廳中坐着的齊宇,皺着眉呵斥道。
如果方小草在這裡,一定會驚訝。
此時的齊宇和她印象中的齊宇,早已大不一樣。
現在的齊宇,混身充斥着暴虐,張揚,陰冷······
似乎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都聚集到了他一個人的身上。
給人一種讓人忌憚的暴君氣息。
聽到齊宇的呵斥,青年嚇得打了個哆嗦。
立刻閉上了嘴巴,侷促不安的站在原地。
“發生了什麼事?”
齊宇斜眼瞥了一眼青年,沉聲問道。
“我們賣給典當行的仿生機械人,大批量的斷開後臺聯網,”
“現在對這部分斷聯的仿生機械人,我們已經失去了控制權。“
“是不是我留後門的事,被典當行發現了。”
見齊宇沒有要懲罰自己的意思,青年如蒙大赦,立刻將事情一口氣說完。
似乎生怕自己說慢了,會引起齊宇的不快。
聽完青年的講述,齊宇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形。
沉思片刻,齊宇搖搖頭:“不可能。”
“真有能力早就發現了,何必等現在才發現?”
齊宇搖頭否定了青年的猜測:“去黑市的網站上看看,典當行是不是出什麼事?”
不得不誇獎齊宇的思維十分敏銳,立刻意識到了,仿生機械人大批量和後臺斷聯,可能是典當行內部出事了。
聽到齊宇的話,青年愣了一下。
似乎一時間沒從齊宇跳脫的思維中反應過來。
“還不快去?”
齊宇眉頭緊皺,厲聲呵斥道。
“我馬上去。“
青年嚇了一跳,拔腿就跑。
青年離開後,齊宇靠在沙發上,疲憊的捏着眉心。
“我在監獄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齊宇雙眼無神的看着窗外,喃喃自語。
發了會呆,齊宇從沙發上起身。
端着一杯紅酒,朝着一樓一個房間走去。
吱呀——
推開房間的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齊宇非但沒有感到絲毫的不適,反而享受的深吸一口氣。
邁步走進房間。
整個房間被改造成了刑房,四周焊接的鐵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
在房間的正中心,聳立着一個金屬拼接的十字架。
十字架上,綁着一個傷痕累累的男人。
聽到腳步聲,男人吃力的擡起頭。
“齊少爺······”
“你身上的病,是韓雪爲了報復你傳染的。”
“真的跟我沒關係,我也被韓雪那娘們傳染了。”
男人的聲音極其沙啞,就像是兩片砂紙摩擦出來的。
齊宇微微一笑,輕輕抿了一口紅酒:“我知道。”
“但韓雪死了,我總的找個人報復吧?”
“沈濤,只能說你的運氣不好,被我查到了,韓雪身上的病和你有關。”
眼前這個綁在十字架上,被齊宇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男人,竟然是那條酒吧街的老闆沈濤。
你——
聽到齊宇的話,沈濤目眥欲裂。
“淡定。”
“你爲魚肉,我爲刀俎,淡定點也免得多受皮肉之苦。”
齊宇笑呵呵的說道。
手中的高腳杯,高高舉到沈濤的頭頂,緩緩傾斜,殷紅的酒水傾瀉而下。
澆灌在沈濤的頭上。
“沈濤,別說兄弟不仗義。”
“這可是十萬塊一瓶的紅酒,趁着還能喝,就喝一口吧。”
齊宇戲謔的語調中滿是嘲諷。
沈濤似乎是渴急了,竟然真的伸出舌頭去接那些順着他滿是污血髮梢滴落的酒水。
看着比狗還狼狽的沈濤,齊宇笑了。
“你他媽還真敢喝啊?”
齊宇突然變臉,表情猙獰的怒罵道。
話音未落,齊宇一腳踹在沈濤的肚子上。
嘔——
沈濤嘔出一口摻雜着酒水的血。
“沈濤,你現在的樣子好像是一條喪家之犬啊。”
齊宇肆無忌憚的嘲笑着沈濤的狼狽。
從一旁的鐵架子上,拿起一根皮鞭。
齊宇將皮鞭侵入鹽水中,冷眼看着沈濤。
沈濤驚恐的看着齊宇:“齊少爺,求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
“如果你覺得都是我的錯,就給我一個痛快吧。”
沈濤向齊宇哀求,眼中滿是驚恐和祈求。
“給你一個痛快?”
齊宇玩味的反問道。
忙着連連點頭的沈濤,沒有注意到齊宇眼底的玩味。
呵呵——
齊宇冷笑。
啪——
齊宇猛地揮起鹽水中的皮鞭,狠狠抽在沈濤身上。
啊——
沈濤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啪——
啪——
房間裡的鞭子聲越來越大,沈濤的哀嚎聲卻越來越小。
一個小時後!
齊宇神清氣爽的從房間裡走出來,青年早就在客廳了。
“怎麼樣?”
齊宇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隨口問道。
“黑市官網上,並沒有太多的消息。”
“但有人發帖說,典當行多地分部遭神秘勢力襲擊,戰況十分慘烈。”
“這個帖子發了有兩個小時了,典當行總部卻一直沒有做出迴應。”
“由此推斷,典當行內部可能真的出事了。”
青年立刻將自己掌握的資料彙報給齊宇。
齊宇點點頭:“嗯。”
“我會讓人去確認的,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裡面那個玩具死了,記得處理一下,順便給我換個新的。”
“下去吧。”
齊宇面無表情的說道。
齊宇說的輕描淡寫,青年卻是心裡咯噔一聲。
他自然是知道齊宇口中的玩具,就是沈濤。
而齊宇要的新玩具,自然也是大活人。
“是!”
青年收起眼底的驚恐,點頭應了聲,轉身朝着那個房間走去。
不多時便拖着沈濤不成人形的屍體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直奔別墅的後院走去。
“臥底?”
“不像啊,髒活幹的挺順手的。”
齊宇靠在沙發上,小口抿着紅酒,眼睛卻一直盯着青年忙碌的背影。
“算了,是不是都不重要。”
“等過兩天順手處理了就是了。”
齊宇煩躁的抓抓頭髮,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