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泫趁機湊過去吃驚的說:

“吐奚部被踏平了?!”

最先說話的那人看了看她:

“那是當然,你要去吐奚部還是你是吐奚部的人?”

泫連連擺手,指指放在地上的貨物:

“我們哥幾個是出來做點小買賣的,聽說吐奚部的羊很好,我們還想去換幾隻來,看來是沒戲了。”

遺憾的嘖嘖嘴。

後來說話的一個壯漢笑道:

“何必去那麼遠?他們的牛羊都被我們搶了過來,跟我們交易就好。”

泫立刻眼睛亮了:

“真的?太好了,那我去哪裡可以換到?”

幾人相互看了看,又想了想:

“牙帳那邊應該可以吧,牛羊都在那面呢,就是不知道那些人換不換。”

泫一聽是牙帳,心裡激動,但面上卻露出了遺憾的神情:

“牙帳啊,那裡不是什麼人都能靠近的啊,沒有人引薦,我看我們這趟是白跑了。”

說完很沮喪。

這堆人裡有個人看了看他們堆放在地上的貨,什麼話都沒說。

等這桌人走了,這個人湊到了泫他們的桌子上,低聲說:

“剛纔兄弟說想去牙帳換羊,如果我能帶你們去,可有好處?”

泫立刻高興了起來,坐到這個人身旁,也低聲說:

“你有什麼條件,儘管說,只要在我們能力範圍內,絕對滿足你!”

這個人伸出兩根手指:

“我要一公一母兩隻羊。”

泫瞬間有些難爲了,看看甲子他們,又看看此人,苦笑了下:

“這個條件,我們怕是難接受啊,”指指地上的貨物“這些東西能不能換兩隻羊還不好說呢,你一張口就要兩隻羊,那我們還是不去好了。”

此人笑道:

“別啊,你們這些貨物,至少能換十隻羊。”

泫眼睛又亮了,直勾勾的瞪着他:

“真的可以換十隻羊?!”

此人被泫瞪的很不舒服,訕訕笑了下:

“嗯,至少十隻,或許還會更多。”

泫滿眼憧憬的看着前方,似乎已經看到自己的大牧場,一把抓住這個人的手腕:

“我們出門遇貴人了啊,哥哥們,我們遇貴人了啊!”

甲子和乙丑都配合着泫,對此人千恩萬謝,丙寅還是不說話,好像發生什麼都跟他沒關係。

此人喝了幾碗馬奶酒後,對泫說:

“我叫僕蘭哈達,你叫什麼?”

泫信口開河道:

“我們是阿鹿桓家,我叫烏恩奇,這是我的三個哥哥,哈日查蓋、伊日畢斯、伊勒德。”

甲子三人聽了,暗中衝泫翻了翻白眼:

還烏恩奇,真誠?沒有誰能比你更忽悠了,也不說給我們起點好名字,什麼鷹啊,豹啊,戰刀的。

三人又暗自無奈嘆口氣。

兩人聊的挺好,喝了不少馬奶酒,才散了。

剛回到屋子裡,泫便查自己的錢包,心疼的直咂嘴,輕聲說着:

“就是個騙子啊,老爺爺的,就是來騙酒喝的。”

三人疑惑,乙丑問道:

“既然知道他是騙子,你還跟他那麼近乎的。”

泫收起錢包,交給丙寅:

“從他身上可以正大光明的知道牙帳在哪裡,不然冷不丁的問別人牙帳在哪裡,非得引來懷疑不可。”

第二天到約好的時間,四人與僕蘭哈達一起上路,一路上,泫都裝作傻傻的樣子問這問那,三人見泫這樣也很配合的裝傻,哈達高興,沒想到碰到一羣沒見識的人,可着勁的忽悠他們,乙丑在後面聽泫和哈達相互忽悠,幾次都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哈達引着他們越走越偏,泫沒吭聲,假裝不知的繼續和哈達忽悠。

又走了不多遠,哈達突然勒住馬,仰天大笑:

“兄弟們,我們的肉來了!”

話音剛落,從草坷裡跳出十幾個人來,哦哦呦呦的叫着向他們跑來。

甲子和乙丑正要動手,丙寅按住了他們,悄聲說:

“看卓子還從容自若的,你們着急什麼,萬一卓子有什麼打算,就壞她好事了。”

甲子瞅瞅泫:

“你確定她不是被嚇到了?”

丙寅瞪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等這些人快跑近了,泫突然滾下馬大叫:

“哎呀,這是怎麼了?哪裡來的土匪啊!哥哥們,救命啊!”

這下乙丑要動,但甲子和丙寅同時按住了他,並一起拉他下馬。

甲子大叫道:

“哎呀,我們是被人騙了啊!好你個哈達,我們白信你了!”

這麼生硬的語調,乙丑和丙寅對甲子的演技已經不想吐槽了。

泫衝過來,直接站到了丙寅的馬旁,三人還愣了下,突然想起前幾日,泫拜託丙寅幫她做一副短棍的,丙寅還未完全做好,就在馬鞍那裡插着。

等這些人大意靠近後,泫抽出那副短棍,先撲了出去,三人緊跟其後,對面的土匪還以爲勢在必得,不想明明嚇的全身發抖的四人,突然來了個猛虎撲食,那氣勢嚇的這幫烏合之衆紛紛後退。

哈達喊道:

“退什麼?!他們就四個人而已,你們怕他們不成!”

後退的人想想也是,四個人而已,於是又返身回來,可是等着他們的卻是四人的暴揍,泫的短棍變幻莫測,令人眼花繚亂,都不知該怎麼防,甲子他們打着打着,發現這些人菜的不能再菜了。

看泫打的高興,甲子拍拍手:

“讓卓子去處理吧,看她那麼高興的。”

乙丑伸伸懶腰:

“是啊,我們看好別有偷襲的就行。”

丙寅乾脆席地而坐,很淡定的看着泫揍那幫人,不知爲嘛,看別人揍人,感覺比自己揍還痛快。

哈達開始還洋洋得意的,但看着看着發覺不對,撥轉馬頭準備跑,泫一個棍子甩過去,打在馬腿上,馬一聲嘶鳴,把哈達掀下馬背自己跑了,甲子三人立刻上去把他捆了個牢靠,拖到泫的面前。

泫坐在他面前,拍拍他的臉:

“沒想到在這裡遇到同行了,真是遺憾,你們沒有我們強,只能被我們搶了,來,給我說說那些牛羊的事情。”

丙寅留在泫身邊,甲子和乙丑去翻那些受傷、沒能逃掉的人,把他們的財物全都洗劫一空。

哈達嘴裡苦,胃裡也苦,心裡更苦,後悔自己眼拙,招惹了一幫不該招惹的人,可現在想活命,只得往出說:

“那些牛羊我也不知道是否在牙帳,但掠回來後,就沒了消息。”

泫從腰帶裡拔出匕首在手裡把玩:

“哦?真的嗎?我可是真心實意來換牛羊的。”

說完故意沒抓住,匕首直直的插入土地,一下就沒到了根。

哈達嚇的渾身一抽:

“我說的是老實話,沒有騙你們。”

泫漫不經心的撿起匕首,仔細的擦去上面的土:

“真的啊?那你告訴我牙帳在哪裡,我親自去瞧瞧,”擡頭看看四周“如果去問問,應該能知道你家在哪裡。”

已經洗劫完的甲子作勢就要返回客棧,哈達慌忙叫道:

“別別別,你們問我牙帳,我說,但你們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泫用匕首拍拍他的臉:

“怎麼會呢,你可是我們的貴人啊。”

哈達咽咽口水,臉上的冰冷直滲到了心裡,說出牙帳的位置,身上的值錢東西也被搜完,四人才走了。

向着哈達說的方向,一路前行,而此時,甯昤他們帶着人馬,正在與鬱都甄部打着遊擊,不斷騷擾他們比較重要的幾個地方。

明安烏勒吉和甯昤等人在帳篷裡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走,有人來報,阿日斯蘭回來了,明安烏勒吉驚喜萬分,忙叫他進來。

甯昤很好奇這是個怎麼樣的男子,阿日斯蘭是雄獅的意思,想着會不會也像明安烏勒吉這樣雄壯的男子呢。

很快外面傳來一有點孃的聲音:

“呦,明安烏勒吉,你終於回來了,你要再不回來啊,你家的小公主可是要餓死了。”

甯昤驚的眼睛差點掉出來蹦三蹦,聲音落下沒多久,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扭着腰、翹着蘭花指進來了,甯昤手中的毛筆不受控的掉到了地上。

與阿日斯蘭一同進來的,還有個髒兮兮的小女孩,一見明安烏勒吉,甩開阿日斯蘭的手,哭叫一聲“父王”便撲到了明安烏勒吉的身上,明安烏勒吉眼圈瞬間紅了,還好女兒是被阿日斯蘭救走。

等父女心情平穩了,明安烏勒吉叫人帶姮兒去洗漱,然後問阿日斯蘭:

“那天發生了什麼?”

阿日斯蘭說,甯姌身邊一個陪嫁丫鬟出賣了他們,把鬱都甄部引到了這裡,並打算把姮兒也帶去鬱都甄部,幸虧被他碰到,那個丫鬟丟下姮兒就跑,當時怕姮兒也被掠走,所以,帶着姮兒跑進草原深處躲了起來,沒有去追那個背叛的丫鬟,前日聽說明安烏勒吉回來了,纔敢帶着姮兒回來。

甯昤氣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那個丫鬟如果再遇到,阿日斯蘭兄弟可還能認得?”

阿日斯蘭奇怪的看了看甯昤,雖然說的是鮮卑語,可卻是一身中原人的打扮,不解的看向明安烏勒吉。

明安烏勒吉忙介紹道:

“這是姌兒的皇叔。”

阿日斯蘭哦了聲,扭着腰走過來,圍着甯昤轉了一圈:

“這就是打敗昊國的那位王爺嗎?久仰大名啊,一直很期待着有朝一日見到你,王爺一夜就破了昊國京城吶,太威武了!”

言語中透露出了崇拜,就差做捧心狀、星星眼的看着甯昤,這也到罷了,誰見到崇拜的人不激動啊?可是,那滿滿的少女語氣是怎麼回事?一個強壯的跟熊差不多的男人,卻用這副語氣說話,實在是、實在是……

明安烏勒吉頭疼,眼看着甯昤眉頭漸隆漸近,急忙拉着阿日斯蘭到一邊:

“你也快去洗洗吧,都餿了。”

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便把他推了出去,轉頭看甯昤已緩緩的坐了下來,拿起筆來繼續寫沒寫完的,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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