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又點燃了一支香菸,天色已經朦朧的發白,我只需要等着東哥的到來……
第二天下午,東哥果然來了網吧,一見到我和張龍就開始感謝,說有你們這兩位兄弟這輩子都值了什麼什麼的,張龍正準備笑呵呵地說:“應該的”時候,我一把攔住了張龍,對着東哥說:“東哥,這件事是你的家人讓我們幫忙贖你,我們過去了,和你一起被綁了,這你也看見了,而且當時要不是我掙開繩子,冒着沒命的危險搶到了獵槍,現在還不知道咱們幾個有命活沒有呢,沒想到你卻自己一個人先走了,扔下了我和張龍,你知道我和張龍怎麼逃回來的麼?你知道你丟下我們之後我們兩個差點沒命嗎?”
張龍瞪着眼睛看着我,不知道我什麼意思。
當然,我和張龍逃出來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我是說的誇張了,沒錯,我還要說的更誇張一些,我還要給東哥再扣個大帽子!
東哥趕忙解釋:“不是我丟下你們的呀,是……”
“別說了!”我生氣的打斷東哥(其實當時一點都沒有生氣,我努力讓自己表現地義憤填膺一些)“東哥,自從我出獄之後,來網吧幹活,你對我都一直不錯,把我當自己的兄弟,可是這次呢?我們冒着生命危險去救你!你倒好,自己跑了,你說是不是吧!你坐上車之後就走了,扔下了我們,你說是不是吧!”
“不…………”
“什麼不是!就你這樣的行爲,在道上,是要被大家一起圍攻的!簡直一點信義都不講了,別說我們是你的兄弟,張龍還是你的合夥人,就算我們是你的小弟,是你的嘍囉,你也不能這樣做,太讓人寒心了!我不幹了!你把工錢給我結算一下吧!今後咱們誰也不認識誰!再見面就是仇人!”說着我作勢伸出手,準備把工錢要了,轉身就走。
當然,我纔不打算走。
張龍見狀趕緊勸我:“小強,你怎麼了這是,昨天還好好的,別呀,咱們好不容易在一起共事兒,你要是就這麼走了,我們今後怎麼做人啊?”哈,這就是不能把我的想法告訴張龍的好處,張龍勸的十分逼真,因爲他就是在真正的勸我。
東哥也有點慌了,尤其是聽到我那句今後就是仇人,他更加不答應。以東哥這種拉虎皮扯大旗的性格,我料定他不可能會和我鬧僵,而且面對我這一員猛將,他拉攏還拉攏不來呢。不過可惜的是,東哥根本就不是混子的料,他的人生就應該是個小買賣人。
東哥說:“小強,你別生氣,我知道這事情有點對不住你,昨天晚上我還跟你嫂子說呢,說你和張龍這次的事情讓我看清楚你們兩個的爲人了,今後咱們兄弟三個就綁在一起了,誰也不要離開誰,你就原諒哥哥吧。”
我作勢轉過身去,點燃一支菸,心想:綁你麻痹啊綁!你快說點實在的呀!給錢還是怎麼着!
東哥對張龍說:“龍啊,你勸勸小強,你們倆年齡差不多,平時走的那麼近,你捨得他離開?我和你嫂子商量過了,網吧這種地方整天都是些小青年來玩,我也不適合每天呆在這裡,這樣,我這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我讓出百分之三十來,張龍給你百分之十,給小強百分之二十,這樣一來,我的股份百分之五十,張龍你百分之三十,小強百分之二十,張龍,你覺得這樣做好嗎?就當是這件事情我對你倆的補償了,確實是我不好。”
其實我知道,這件事跟他沒關係,是老邊把我倆扔下的,可是沒辦法,我並沒有認可東哥這個人,他不是我朋友,所以我必須從他這裡找到我的起點。
東哥是把他的股份給了我和張龍,張龍自然沒意見,連忙對我說:“小強,你看東哥多有誠意,這可不是空口無憑啊,看來咱們三個今後真的要綁在一起幹啦!”
我依舊揹着身,冷冰冰地說:“我沒錢,而且我這個勞改犯,也沒那麼大的志向,幹不了。”
東哥見我口氣稍微緩和,趕緊說:“我不要你錢,我白送的,我要的是你這個人,今後你只要在網吧呆着就行了,哎呀,別生氣了,晚上我做東,咱們出去好好吃一頓,實在不行咱們三個乾脆拜把子算了!哈哈,桃園三結義,我年齡最大,是劉備,雖然沒什麼戰鬥力,可是咱有點頭腦,能幹生意。張龍你年齡比小強大,就是關雲長,講義氣,夠朋友,關鍵時刻就能一刀砍出去。小強你最小,就是猛張飛呀,這衝鋒陷陣的事情,你全搞定啊!哈哈哈。”
就這樣,我成了網吧的股東,小股東,東哥也是個雞毛蒜皮的人,自從我當了股東,我之前每天的工資就不算數了,我等於每天在這裡白乾。
說白了,我就是個看場子的,保證這裡沒人惹事,每月拿到分紅,就這麼簡單。
至於拜把子,臥槽,我和張小虎他們都沒有拜把子,我纔不和東哥拜。只是喝了個大酒而已。
我的旗子,從那個時候開始,就豎在了小雨滴網吧。那年,我二十歲。
有人會說,如果當時東哥萬一什麼都不給我怎麼辦?如果當時他真的給我結算了工錢讓我走怎麼辦?我當然不是沒想到。
首先我料定東哥的爲人,他只是喜歡虛張聲勢,如果真的和我成了仇人,而不是拉攏到我,這樣的局面肯定不是他看見的。退一萬步說,如果他真的那樣做了,那我還真的就把他當仇人了,我是什麼,我是個勞改犯,曾經起了點的有名有號的混子!如果他當時沒有給我什麼好處,我就開始訛他,說在這裡起點,就在這裡起點!你不主動給我就自己要,這就是混混!我必須這麼狠!在裡面是這樣,在外面也還是這樣!
東哥其實也算了筆帳,網吧如果給我一點股份,他完全就可以來都不來,每個月由我和張龍打理這邊,他坐着就可以收到一半的營業款(後來我們慢慢安裝了網吧系統,算營業款更方便)。他就可以專心地去做他電腦公司那邊的業務了。
我呢,雖然從此沒有了那三百左右的死工資,可是我有了分紅,第一個月百分之二十的分紅拿到手的時候,我才發現,我草你死M的!這麼多!!! 好幾千啊臥槽!在那年,幾千塊錢的分紅就意味着,我出門坐車,吃飯進飯店,頓頓有酒有肉,衣服想怎麼買就怎麼買,日常花銷根本花不完。(兩個人點四個菜喝頓酒才花幾十塊錢,你說花的完麼?)
然而就在那個時候,關於我的第四次江湖傳聞又飛也似的傳了出來。
(第一次是我們八個人和孫文羣毆。第二次是武陽對我強J不成反被日,學校的江湖傳聞。第三次是我砍了鬱南和老邊,這是第四次。)
可以說,這四次關於我的江湖傳聞一步一步,把我從一個沒人鳥的小痞子,一點一點推到了成名的地位,每一次都算是一場漂亮的架,尤其是最後兩次,先砍了成名已久的大混混,毫髮無損,進監獄鍍金,後又和張宏這樣級別的市級大佬一同對抗省城的外敵,此時我的名聲甚至一度超過了張小虎桑博他們。
好,現在就說說這次監護傳聞。
江湖傳聞,開始,走:
說,公孫小強出獄之後,飛龍在天。曾經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底遭蝦戲,可此時,已是。有朝一日虎歸山,他要血染半邊天,如今飛龍入江海,他要長江水倒流!這公孫小強出獄之後,便投入一座小廟,名號小雨滴,爲何如此,自然是寧做雞頭不當鳳尾,在這小雨滴當爲門客。要說這金光總有閃爍時,就在這日,小雨滴掌門名號爲東哥,惹怒了省城大哥,省城大哥派來手下八大護法之金剛,綁了東哥。面對強敵,本地幫派自然有些凌亂,畢竟是省會的大勢幫派。如此局面,只有曾經的江湖一號人物張宏挑頭出面,匯聚了市裡的精英部隊,老邊及劉大偉,可是張宏畢竟人老成精,自知如此也未必可禦敵,隨又暗中只會了風頭正勁的尖刀旅掌門,公孫小強。這公孫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夥同張宏赴約,手起刀落,趕走了省城強敵,保住了我本地幫派榮譽,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戰成名,公孫小強至此便成爲小雨滴新一代掌門,開始搖旗,想要出頭的無名小卒紛紛投入其門下,壯大其聲勢!那場面,正是如日中天一小強,十年生死兩茫茫,如今搖旗聲鵲起,無人可擋散金光!
這就是當時江湖上對我的傳聞,我沒有像之前三次那樣嗤之以鼻。張龍聽到之後,笑着跟我說:“哈哈哈,你看這外面傳的,把咱倆都傳飛天了,尤其是你,還說你要扯旗開始當大哥,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唉?你怎麼不笑,小強你幹嘛那麼嚴肅,你不會當真了吧?”
“沒錯,我是搖旗了。”
“啊?”
我看着一臉驚訝的張龍,對他說:“張龍,我把你當兄弟,和東哥不一樣,今後你願意和我一起,有福同享,有難一起抗嗎?像你以前和索勝,我以前和張小虎,桑博一樣。”
張龍看着我,良久,沒有說話,他一直以爲我和他是一類人。
…………
當然,這些江湖傳聞真實的經過我之前都說了,至於結尾,很簡單,金剛違背了大哥的意思,被老邊捅了,錢也沒要到手,自然會去之後被大哥一頓教訓,而張宏也達到了目的,和這位省城的大哥也通了電話,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了,雷電迪廳繼續開張大吉,張宏保證,這家迪廳在本地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東哥的媳婦麗芬通過張麗給她的爸爸送去一座小金佛,算是謝禮,而雷電迪廳的負責任天意,也來到張宏家裡,送去一張永久性免單的金卡,並帶去了大哥的謝意,同時也拜了本地的碼頭。
可是天意沒有想到,張宏只是個名號而已,根本沒有什麼實力,而劉大偉只是他之前的小弟,感覺張宏還有人脈,纔跟着一起去辦事,至於老邊,只是和劉大偉走的比較近,老邊的兒子白血病還在不斷地燒錢,劉大偉給過老邊不少贊助,老邊欠了劉大偉人情,事情就這麼簡單。
………………
…………
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可是我的名聲顯然已經立了起來,我砍過老邊,打過孫文,這次又和張宏一起辦了這件大事。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來網吧玩的小年輕們,看到我之後總要叫一聲強哥,雖然我不認識他們。
就在這個時間段,我見到了一個老熟人,曾經當着我的兄弟們面扇了我一巴掌的那個人。如果當初不是他,我們和孫文可能也打不起來,也就沒有後來認紅軍當大哥,殺死韓三這一系列的事情。
可以這樣說,是這個人當了我人生中的***,成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因果關係的第一環,就是那天跟着孫文的四眼衰仔!M的,我又遇見了他!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和張小虎八個兄弟,因爲尚三貴和趙瑩瑩,對持了孫文一夥人,我當時臨危不亂,說了一番彼此都有面子的話,眼看這場架就不必打了,卻被這個剛剛跟了孫文混的衰仔一巴掌打在臉上,才拉開了這麼多事情的序幕。
就是這個長頭髮,枯瘦枯瘦的眼鏡男,那天他一進網吧我就認出了他。
在這裡我們就管他叫做四毛吧,因爲後來我就一直這麼叫他,因爲我給他起的全名叫“四眼長毛醜逼衰仔”,簡稱四毛。
四毛走進網吧來上網,我一眼就認出了他,而他則沒有認出我。是啊,那次和孫文打架的時候,我還是個豆芽菜的身板,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小毛頭。而如今我出獄之後,已經變成了一個身材魁梧,又高又壯的黑麪猛男,留着板寸。
四毛走進網吧,在吧檯交了錢之後就坐電腦旁上網,看着我一直在看他,他也奇怪,以爲我要找他麻煩,也死死地用眼角瞪着我,好不迴避。
四毛比我小一兩歲,我記得他當年就是一個十分生猛,夠勇夠狠的人,現在看來還是一點沒變。
爲什麼我一直強調,我信命。
因爲這麼多年下來,我真的明白,什麼命,更加明白,爲什麼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深刻的體會過,什麼叫做努力了也未必會有結果,每當我聽到,只要你努力,你就能達到自己的目標這樣的話的時候,我都會補充一句,只要努力過,就算沒達到目標也不遺憾。
這就是爲什麼我沒有宗教信仰,但是我信命,因爲一切都是早就註定的,尤其是,機遇。
我就有機遇,我遇到了張小虎,我遇到了張莉,我遇到了改變我一生的張哥。如果沒有張小虎,我早被鬱南和武陽打成了篩子,如果沒有張莉,也許我正在頹廢的混吃等死,如果沒有張哥,呵呵,可能未必會活着出獄,沒有張哥,也許我就是龍二。
機遇,沒錯,從小到大,你的家境,你身邊的親人,熟人,兄弟,愛人,你所在的城市,你所在的年代,你所遇到的所有事情和所有東西,全都有因果關係,沒有機遇,你的人生軌跡隨時都會改變。
我,因爲所有的這些機遇,才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而四毛,沒有機遇,也就成了現在的樣子,一個拿着零錢來上網,抽着兩元一包劣質香菸的小混子。
自從韓三死後,孫文一直跟着劉大偉在飯店,而四毛這樣的小角色早就被拋棄的無影無蹤。大哥的大哥死了,大哥沒落了,所以四毛也就一文不值了。
他早就輟學,沒了孫文,四毛就沒有錢,沒有人,兄弟也就兩三隻,鬧不起什麼大風浪,一直到今天。
就這樣,四毛每天都會泡在網吧裡,當時一款網遊奇蹟MU剛剛出來,四毛玩的風聲水起,而我也在玩這個遊戲,就這樣,慢慢的我和四毛開始熟絡起來。
剛剛見面的時候,我很吊地問四毛:“小B,還記得我麼!”
四毛仰頭看着我,雖然他十分不爽,但看我的樣子像是這家網吧的大哥,就忍着沒發作,語氣沉悶地回答:“你誰啊你!”
“哼!好小子,你個小B當初打了我一巴掌,記得嗎?”我沒有要找他報仇的意思,按照我現在的地位,我根本犯不上去打這樣一個小屁孩,打了反而降低我名氣。
四毛被我問的一愣一愣的,他完全想不起來了。
“他M的,我叫公孫小強!你聽說過我嗎!”
四毛一聽我報出名號,馬上點頭,眼神中的敵對也變成了敬仰,說“:”強哥啊,我知道你,但是……我沒打過你啊,我怎麼敢打你?“
”臥槽!我因爲尚三貴和孫文打羣架,M的,不是你最先打我一巴掌?!“
四毛可算想起來了,呆在那裡,有些恐懼的樣子。
張龍等幾個人此時圍了過來,以爲我要找這小子的麻煩,各個橫眉豎眼的,就等我一聲令下把四毛拖出去斬了。
我哈哈大笑:”沒事沒事,哈哈哈哈。“
我對張龍等人說,這是我認識的一個熟人,才把大家都趕走,剩下呆若木雞的四毛。
就這樣,四毛跟了我。
在我們那個時候,其實沒有什麼所謂的大哥小弟,說四毛跟我,也就是整天和我玩在一起而已,還沒有形成桑博或者張小虎那樣的團伙,因爲我們沒什麼正經事做,我也不會給他們零用錢,最多偶爾請大家吃吃飯,大家有什麼事情出去報我的名號就可以了。
我和四毛還有張龍等人,那個時候每天都在玩奇蹟MU,準確的說,是這個遊戲讓我們開始混在一起,混成了一個團伙。(當然,除了我和張龍以外其他人上網都得掏網費…………哈哈,說起來挺丟人的當時)
奇蹟MU相信玩過的人都知道它的魅力,在那個全網就三四個網絡遊戲的年代,奇蹟MU可謂是驚豔出場,華麗的機能,複雜的地圖,還有牛B的職業和技能點,都讓我們幾個着了迷。
我的職業是法師,負責羣傷。張龍是弓箭手,也是羣傷,但都是物理傷害。四毛是戰士,強攻,單體攻擊無敵。還有人是肉戰,專門加防禦,也就是現在的MT坦克,那個時候還沒有這麼專業的職業配比,還有一個人,叫做王震,是奶弓,弓箭手裡專門加輔助的,爲什麼要把王震說一說,因爲這個人很重要,回頭再說他,還是先說遊戲,哈哈。
我們玩的那個時候還沒有魔劍士,所以職業就三個,戰士,法師,弓箭手。
我們一起刷怪,打寶石,瑪雅,幸運,祝福,最後還有生命。然後一起去刷冰後,一起去亞特蘭蒂斯打海怪。
不過最後這個遊戲被外掛毀了,最後外掛風行的時候,已經全然沒有當初的樂趣,就是機械的把人往地圖一掛,刷刷刷刷刷,我們把屏幕切出去看電影去了。
最後我們都不再玩這個外掛滿服的遊戲,有那個時間開個房打cs和魔獸。
當然,當時的war3也是很流行,但不是RPG的,就是對戰,造兵,造建築,各種騷擾,攻擊戰術,兵種對抗,英雄技能,我玩的比他們都好。再往後,他們玩不過我,就開始打3c,澄海,現在到處玩LOL的小朋友,知道這種遊戲哪裡來的麼?就是魔獸的3C。
哈哈,扯遠了。
當時簡直是在網吧玩遊戲的黃金時代,各種網吧各種遊戲各種玩,小混混們好像一時間全都擁擠進了網吧,不管是泡妹妹,打架,拉幫結派,聚衆聊天,這些事情在那個時期全都發生在網吧,網吧好像成爲了年輕混混們的俱樂部一樣。
就是這樣時期的到來,才讓我的旗子搖的風生水起,一時間小雨滴成了站前區最炙手可熱的年輕一代混混聚集地,而我呢,公孫小強,成爲當時小雨滴網吧這些混混的頂頭大哥。
當了大哥,其實也沒有像港臺電影一樣的那種儀式或者什麼的,就是很隨意的,我去哪大家去哪,我幹嘛大家跟着幹嘛,有時候誰沒煙了我給點,誰沒錢上網了我贊助一下,偶爾請客吃個飯什麼的,就這樣我就組建了自己的第一批團隊。
在說團隊之前,我首先得說一說當時自己的狀態,當時我首先是很有目標,很有拼勁的,不像現在,坐吃山空,沒什麼大的目標和產業,完全靠着之前打拼來的財富渾渾噩噩的度日。可以說那個時候開始,未來的很多年我都是一個很上進的人,唯一不變的,就是天生下來的性格,一點就着,而且立場從來都鮮明,喜歡你,就和你稱兄道弟,一家親,一起走。不喜歡你,一言不合就和你幹,這個性格一直從小到現在都這樣。這樣的性格有好有壞,有人喜歡你這樣的性格,有立場,夠直爽,當然,已經和你成爲朋友的人會這樣認爲,但是沒有和你成爲朋友的,就很容易成爲仇人了,就像當時,在我又一次開始混的時候,就因爲這個性格有了很多仇人,很幸運,我現在還好好的生活着,沒翻船。
首先,張龍準確的來說不算是我小弟,而是我朋友,他年齡比我大,混的比我早,也比我成名要早的多,可是他不喜歡當大哥,天生就是個陳冠希的種,所以很多事情他都聽我的,尤其是跟着我幹了幾次漂亮的事情之後。
四毛,也不知道怎麼樣,就跟了我,死心塌地的,一直到今天,還經常聯繫,爲什麼,沒原因。現在我總結一下,會有這樣的結論,那就是當一個人害怕對方,但是對方又對自己好的時候,這個人就很容易被對方折服。我害怕張哥,張哥真心對我好,我就服他。四毛害怕我,我真心對四毛好,他也服我。
再接下來,還有一個人,之前說過,一起玩奇蹟MU的王震,王震很聰明,比我小三四歲,當時才十六七,跟我剛出來混的年齡一樣,真的,看到他我就想起了當年的我。王震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很機靈的人,長得也機靈。當時王震還在職高上學,站前職高,張小虎的母校,學習氛圍你們懂的。
然後還有一個叫做青川,大頭大臉,壯壯的,像極了縮小版的石頭,性格也像,從不多說話。但是一開始我對他還是不太放心的,越是什麼都不說的人,心裡越是事兒多。只是最後經歷過幾次事情之後,我才發現,他是真的踏實,混混裡很踏實的那種人。
一開始,他們四個人是圍繞在我身邊最核心的團隊,其他的還有很多小青年,都是偶爾見見面,來玩的時候一起玩,偶爾有了打架的時候,看到了就一起去,沒看到就算了,也不會主動叫。我有事情或者他們有事情的時候,我們五個人才是必須要聯繫的。
當時我還給四毛,王震,青川三個人一人買了一個傳呼機,說實話,他們覺得買小靈通多好,我靠,我憶苦思甜地教育了他們一番,說我之前要是誰給我買個傳呼機,讓我砍誰我砍誰呀。等哥混好了,別說小靈通,大哥大都可以。
當時還有大哥大這個詞。
我們整天小雨滴網吧聊天混日子,平時沒什麼動手的機會,不過,那個時候,哪個網吧兩三天不打一次架,很快我們就有了動手的場合,還是和雷電迪廳有關。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一下吧檯的吧妹叮叮。叮叮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十七八歲,沒有金金的風塵和手腕,也不是張莉那樣的果敢與聰慧,更不是趙瑩瑩那樣的嬌柔和造作,而是可愛,單純,叮叮像是一個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人,當我瞭解了這個女孩的時候,我想他的內心,一定是粉紅色的。
叮叮長着一雙大眼睛,圓圓的臉蛋,十分可愛,每天穿的也像是個公主。
如果叮叮是我的同學,我想他一定屬於班裡那種,十分可愛,和誰都處的來,但是學校不好,超極笨,笨的可愛的那種人。
這就是我們的吧妹。(當然,還有一個吧妹,是另一個班次的,叫小芳,小芳長得五大三粗,只看臉的話,像極了王寶強,所以小芳的身邊從來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是個有安全感的女孩。)
這件事就是因叮叮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