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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 裡面和外面

四十章 裡面和外面

五哥的處境讓我想起了我在看守所的時候。我那個時候簡直被整的已經不像是人,每天腦子裡渾渾噩噩的,幸好判決書下的快,否則我不知道在那種煉獄般的環境裡我能撐多久。五哥現在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有人說,五哥現在也沒有人打他罵他,只是讓他幹活兒,這有什麼,大家不都是這樣乾的嗎?可是有一種折磨,叫做原來是天子,現在是車伕。這種落差感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了的。

爲什麼混子都喜歡呆在自己的地盤裡?因爲熟啊,可以吃老本,年輕時候夠猛,中年以後還可以憑着年輕時候的地位混的風生水起,然而監獄這種地方,根本沒有老本可吃,大家都是既得利益者,今天你牛B,我就聽你的,明天你不牛B了,誰都不會鳥你。

五哥現在已經混到了食物鏈的最底端,可是他的本性讓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屈服。

所以有一天晚上,五哥就用磨尖了的牙刷柄,刺穿了監舍裡那個曾經幫助他撿豆子,後來又參與了毆打他的老頭的小腹。

本來還要搞老金,可是被刺的老頭叫喊聲驚醒了所有人,大家齊心協力才制止了五哥。

當時深夜,鬧的動靜特別大,被制止之後的五哥看到大家放鬆了警惕,又趁機從監舍跑了出來,奔向我們的屋子,想要把張哥也報復了,那天晚上五哥紅着眼像個瘋子一樣。

我和牛力幾個人當然不會讓他得逞,就他這麼一鬧,整個監舍的樓道就像炸了鍋一樣,誰還睡得着。直到police來了之後才把五哥帶走。

受傷的老頭最後也被送到了醫療室。

再後來五哥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我們這裡,據說加了刑,轉去了別的大隊。

在偶然的某一天,聽別的大隊的人說,五哥轉走以後簡直成了定時**,誰的話也不聽,那邊的雜役也把他整的很慘,最後好像自殺了。這只是傳聞,也許是試圖自殺但是沒有成功。

我比較傾向於後者,爲什麼,因爲傳言是五哥幹完活兒回到宿舍,深夜的時候割腕自殺,血流乾淨了,人也死了。

當時我是相信這個傳聞的,直到後來我出去之後,互聯網很發達,我經常上網,想起了這件事情就去網上搜了搜,結果我得到的結論是,割腕流血自殺是很難實現的,因爲血流一會兒就會結痂,不會一直留下去,除非泡在水裡。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好多外國片子裡割腕自殺都是發生在浴室呢。

直到五哥自殺的傳聞傳來時,我才突然發現,五哥真的被張哥從身體,心理,靈魂三方面全部擊沉,沒有留下一絲機會。

他走了之後,我們每天的生活還是在幹活兒和吃飯睡覺之間不停地轉換。

直到有一天,張哥決定不再讓我當他的勞作。

張哥決定按照每個監舍分組,實行包產到組,組長統一管理。也就是說,變回了和以前一樣的模式,組長分配工作,但可以少幹或者不幹,組員主要幹。

之前之所以要求全員幹活兒,那不是五哥還在嘛,組長也都是五哥的人,當然要全體一起幹了。現在五哥走了,五哥的人也都撤了職,變成了張哥自己的人,那當然可以組長不幹活兒,指揮下面的人幹,只要工區每天出活兒的總量不變就行。

讓我意外的是,張志明還在小倉庫這個分發豆子的重要崗位上,這讓我有些不明白。我就問張哥,爲什麼不換了他。

張哥回答道:“原因很簡單,第一,就是每個大哥或者老闆身邊,都得有個張志明這樣的人,他溜鬚拍馬,偷奸耍滑這不假,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機靈,可以起到潤滑劑的作用,就像是取經的路上,既要有性情剛烈的業務標兵孫悟空,也要有老實本分幹雜活的沙僧,更要有豬八戒這樣左右逢源的潤滑劑,才能保證團隊的屹立不倒。第二,那就是張志明在這個崗位上業務已經非常熟練,我知道他經常利用手裡的這一點點權力作威作福,也知道他經常糊弄我,但是,你不要忘記,他還能把驗收工作的王主任糊弄的暈頭轉向,每次出的活兒不夠,張志明都能從賬上作假,跟拉貨的司機串通,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能讓王主任看不出一點破綻,就這個本事,我把你換過去你行嗎?第三,張志明這樣的人是個典型的牆頭草,所以越是這樣越無所謂,他不是五哥或者任何人的狗腿子,他只是強者的狗腿子,只要我們還是強者,他就會把我們當成親爹一樣親。所以啊,你覺得我還有必要換掉他嗎?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職位不保的時候,我偏偏還讓他繼續幹,你知道他整天是怎麼巴結我的嗎?恨不得把五哥和王主任以前那點事兒全都出賣給我,爲了表忠心我現在就算讓他吃屎他都去,而且還不用給他熱乎的。”

“…………”聽完之後我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大呼厲害,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當了大哥或者老闆,是不是也會像張哥一樣會看人,會用人呢?如果按照我以前的脾氣,可能此時此刻我第一個收拾的就是張志明這樣的牆頭草,狗腿子。境界果然不一樣。

可是張哥最後還是決定不讓我再繼續當勞作了,讓我去別的監舍當組長。我問他爲什麼。他說,你見過哪個給靈道開車當司機的最後沒有分到業務口上做管理的?你見過哪個給靈道當秘書的最後沒有被安排到具體管理職位上的?我讓你去當組長你好像還不太樂意似的。

我對張哥說,我倒沒什麼野心,我就覺得跟你混有前途,我想跟着你。

張哥說,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臥槽,非要讓我告訴你現在組長人手不夠才行?你是我的助手,我的親信,組長裡肯定得有你啊,你個傻X。跟班跑腿的誰幹不行?

說着,張哥對那個大學生眼鏡哥喊道:“小魚(長了一雙魚泡眼,平時我們喊他魚泡,張哥比較禮貌,管他叫小魚)小魚,今後你就是我勞作了啊,照顧我起居生活。”

“好的張哥。”

就這樣,我被分配到了別的監舍,當了組長。

我是組長,十八歲。

我屋裡除了我以外最小的人三十五……

而且還有大胖……

還有龍二……

看到這樣的配置我一度懷疑張哥是不是在玩我。

我立刻找到張哥對他說:“臥槽,哥你整我的吧,你看你給我分配的都是什麼人啊,這幾個鳥人我管理的了麼我。”

張哥這時正盤腿在牀上,自己拿着一副撲克給自己算命。頭也不擡,回答道:“我這樣分配是有用意的……”

“我沒看出來你有什麼用意,我只感覺你想玩死我。”

“傻X,你是不是覺得我給你屋裡分配一堆弱雞,你才覺得正常?”

“難道不是嗎?或者不用分配弱雞,你給我屋裡弄幾個正常聽話的人也行呀。”我哭喪着臉。

“不行,越是這樣越不行。我問你,是不是如果老大的手下各個都很吊,這個老大就會更吊?”

“是啊。”

“是不是老大的手下很弱,大家就會覺得這個老大根本沒什麼可牛B的,對不對?”

“對啊。”

”那你是我的手下嗎?“

”是啊。“

”那你夠吊嗎?“

”……………………“

張哥一下子把我問住了,對呀,我現在在這裡,算是比較吊的人,還是比較弱的?我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但是又不知道明白了什麼,我沉默着,等待張哥給我答案。

張哥又翻了一張牌,嘴裡大呼”臥槽。“依舊沒擡頭,接着對我說:”以你現在的地位,大家只是知道你敢打架,敢打五哥,平時沒人惹你,但是大家根本不會聽命於你,像你這樣的人整個監區能有一半以上的人不輸給你,因爲你很弱。大家都怕你其實是在怕我,他們都知道你所說的話只是代表我而已,你做的每件事都在狐假虎威。如果我給你的監舍分配了一堆弱雞,或者一幫老老實實聽話的人,你在這裡就永遠只是我的狗腿子,永遠都是個沒有實力的人,那你覺得,你這樣的實力當我的手下,大家會覺得我很牛B嗎?如果我只是想要一個狗腿子,我隨便吹一吹口哨,門口排隊能從監舍排到工區。“

”……“我沒說話,繼續聽着。

”所以啊,我必須給你屋裡扔幾個硬角色,愣頭青,如果你把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大家就會明白,你是個很吊的人,有實力的人,你牛B不是因爲跟了我,而是因爲你本來就很牛B,恰巧你又是我的手下,這樣大家纔會覺得,啊,果然張惠然手裡的人各個都是狠角色。懂?到那個時候,沒有人會把你當成十幾歲的小屁孩,沒有人會覺得你是因爲跟了我才狐假虎威。到那個時候,我們這些管理層,才能像個鐵塔一樣,壓在監區的這幫刁民頭上,讓他們永遠翻不起大風大浪。“

”可是……可是如果我不行呢?“

”如果你當不好這個組長,你就回來繼續當我的勞作,只不過到那個時候,你就永遠都只是一個給我跑腿的人了。“

”啊?“

”啊什麼啊,這你都想不到嗎?不過你還小,真幹不好,讓大胖龍二他們給收拾了,也不丟人,那你今後就在這裡老老實實的給我跑腿就行了,直到你出去爲止。不過那就不好玩啦。哈哈哈哈“說着說着張哥翻出來幾張比較好的牌,好像他自己的命運一下子變好了,哈哈大笑起來。

張哥算完命,自顧自地把牌收拾好,點燃一支菸,對我繼續說道:”你知道麼,五哥走了以後,大胖和小范都來找過我,他們在我面前把五哥說的一文不值,紛紛向我表忠心,說要跟着我好好幹,那意思多明白啊,就是想讓我提拔他們呀,我當時不置可否,只是敷衍了一下。但是小強你要明白,想要混的好,最終還是靠自己,天底下所有的大哥都會對更有實力的小弟親近,所有的老闆都會對有能力的員工青睞,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的實力還不如大胖,而且大胖在我考察的階段忠心還可以,說不定我會決定讓大胖來幫助我管理,而不是你,到那個時候,你就真的只有灰溜溜地滾回來,當個跑腿的了。“

張哥的話激起了我的好勝心,對啊,我不是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有實力的人嗎?那我就幹出來點成績,讓大家看看。

我問張哥,”那我該怎麼做呢?“

張哥接着說:”我只給你兩個提示。第一個提示,那就是管理的核心,就倆字,好處。知道玩這一手境界最高的是誰嗎?“

”誰啊?“

”毛啊!玩這手玩的最高明,格局最大的就是他老人家了。當初爲什麼要打土豪分田地?爲什麼一幫臭泥腿子要跟着他賣命,最後上上下下幾百萬人跟着他辦了世界上沒人能辦成的大事?就是因爲有好處!你想想看,你就是一個沒文化沒修養沒家世的臭農民,而且還是給地主打工的一個打工仔,你想翻身,幾輩子都沒有機會,但是如果跟着他去賣命呢?你在前面打仗,後面他把地主家給搶了,把地主家的田給你老媽給你媳婦兒子分了,相當於你幫你大哥打了幾場羣架你大哥給你家買了幾套房,你說說你心裡美不美?願不願意跟他幹?而且萬一你們連隊的人死光了,你命大活下來了,你自然就是連長了呀!到時候你再招兵買馬,你告訴你路過的那些村裡的打工仔們,告訴他們你是怎麼一步步從一個打工仔混到現在的,你家已經有多少地多少房了,馬上你就有你自己的部隊了,幹着幹着你就當了官,多美?一層一層的往上推,跟搞傳銷似的,最後不是把老將百萬雄師飛機大炮給趕到小島上去了嘛。“

張哥越說越帶勁,又點了一支菸,”這就是好處的力量,而我現在之所以在把五哥趕走以後,必須讓組長清閒,讓組長不幹活,也是因爲這樣,大家之前之所以給我賣命,跟我混,不就是爲了這點好處嗎,我不給大家好處,今後誰還服我?所以說,你想當大哥,你就必須得讓你的手下明明白白的拿到好處,你想當老闆,你也得讓你手下的人拿到手裡實實在在的錢,你想當好你的組長,嘿嘿嘿,你就自己琢磨去吧。“

”我給你的第二點提示,那就是別打架。“

”爲什麼?“我對這一點表示很奇怪。

”爲什麼不讓你打架?很簡單,因爲你現在沒有實力,沒有可以震懾到大家的東西。你想想看,五哥之前在這裡,要打誰就打誰,說打誰誰就得怪怪過來讓他打,爲什麼,因爲他有實力,他能震懾到所有人,大家都打從心眼裡害怕他。可是之後呢?爲什麼五哥竟然被老金他們幾個傻X給揍了,因爲五哥沒有了實力,還想動手,大家不怕他了,慢慢的就只能是純武力的對抗了,試問,一個五哥打的過十個老金嗎?多簡單,你沒有了震懾大家的東西的時候,你還想一個人對抗所有人,那你只能被其他人打成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就是這個道理。所以說,我讓你在你們監舍儘量少動手打架,因爲你在屋裡只能是一個人,大家並不懼怕你,真把大家惹急了,大家合力揍你一頓,那你今後連我的勞作都當不成了,真的,你的地位就一下子被跌入了谷底,所以我提醒你。你接下來要做的,那就是不使用武力,還得把大胖龍二他們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你行嗎?“

”我……………………“

臥槽,我行個鳥啊行,我這會兒頭都大了。

新的監舍被安排好,收工之後我把牀鋪搬來了這裡,一個人坐在牀上抽菸,腦袋裡空空如也。大家也都紛紛收拾完呆在屋裡,聊天的聊天,抽菸的抽菸。除了大胖,大胖不知道去了哪裡。

就在這時一個半大老頭突然對我開口說道:”公孫組長,你這新官上任也得給大家發表發表演講呀。“這個老頭五十歲左右,大家都叫他老百萬,是個詐騙犯,據說之前是個超級富豪,家裡有幾百萬,可是後來染上了賭博,輸的傾家蕩產最後不得不去行騙,就進來了。這個老百萬在我的印象裡是個看到誰都呵呵笑的人,從不和別人產生矛盾,但是也沒幾個朋友。

我正準備說話,龍二笑嘻嘻地坐了過來,摟着我的肩膀說道:”咱們小強哥在這裡的規矩就一條,那就是大家吃好喝好,哈哈哈哈哈。“

其實本來我沒打算給大家講什麼,我也什麼都不會講,結果看到龍二這樣過來調戲我,反而讓我想說幾句。我一把推開龍二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對着大家正色說道:”既然張哥讓我來到這裡當組長,那麼我還真有幾句話想對大家說。“我看大家都不是太注意我說話,所以就提高了嗓門:”都聽着啊,今後在咱們這個監舍裡,規矩就兩條,第一就是白天把活兒幹好,給大家分配的活兒有多少,就幹多少,不許剩下。第二,那就是有什麼事兒必須先給我打報告,不能擅自行動。都記住了吧!“

”知道了。“

”哦。“

”行…………大劉你打火機給我用一下。“

”好的……老周剛纔說啥,他媳婦咋滴了?“

半秒之後大家又回到了一開始的雜亂的狀態。

我知道,我新官上任的第一次演講好像搞砸了。

半夜裡我纔回過味兒來,他M的今天這事兒感覺不對啊,本來我是大哥,我過來之後應該由我主動給大家說說話,大家紛紛向我表忠心纔對。

可是由於我並沒有太多足以震懾大家的東西,而且年齡小,並不適合用這樣的方式給大家講話。我應該做的是先降低自己的姿態,給大家發一發煙,拉家常似的和大家先拉進距離才行。我這樣命令式的演講只會讓大家敷衍我,對我產生反感。而這個老百萬肯定是明明知道我不適合這樣講話,反而故意趕鴨子上架讓我這樣,看我出醜。

再想想龍二那戲謔的樣子,我才越來越發現,大哥真的不好當呀。

正在我想事情的時候,‘砰’的一聲監舍的門被打開,大胖回來了,大胖看都不看我一眼,用腳後跟又使勁地把門踹回去,又是‘砰’的一聲,自顧自的躺牀上睡覺去了。

………………

……………………我艹你嗎的。

我一直認爲,我在監獄裡最大的成就,也是自己最引以爲豪的歲月,就是在張哥手下當組長的日子。爲什麼,因爲那個時候纔是我真正成長的開始。

我出獄之後遇到的許多事情,都可以讓我找到監獄裡麪人和事的影子。我一開始做爲組長,從被大家無視,調戲,看不起,到最後所有監舍的人包括整個監區都不敢小覷我,也是一段很艱難的過程,在這個過程裡,我讓龍二住院將近一年,我讓大胖當了我的勞作,而且是心甘情願的,以至於大胖出獄以後只回了一次家,就火速聯繫我,找到了我並且成了我今後發展路上的一個重要的人物。

當然,我會慢慢告訴大家在我當組長的日子裡都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怎樣一步一步經過化學反應而生成了這樣的結果。只不過我又要講一講外面的事情,沒錯,張小虎。

張小虎,桑博,趙孟,魏寶祥,黑子,五個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其中魏寶祥最狠,除了身上的刀傷以外,小腿被獵槍打了個眼,貫穿傷害。如果子彈打偏一點點,魏寶祥的腿就廢了。自從那天晚上被紅軍搞了,桑博和魏寶祥並沒有和張小虎三個人和好而形成一個新的團伙,桑博去找了一個人,之後就隱藏了起來。

當然,在真實的事件裡,張小虎和桑博確實鬧了很大的矛盾差點拔刀相向,可是在桑博的生日酒席上,桑博趁着酒勁主動與張小虎聯繫,那晚正巧張小虎也在喝酒,兩個人各自站在一個公共電話亭旁,彼此說着酒話,一下子竟然和好了,桑博帶着魏寶祥,張小虎帶着黑子和趙孟,五個人在後半夜又跑到那個廢棄的倉庫大樓繼續喝酒直到天亮,期間五個人紛紛大罵紅軍不是東西,酒醒以後桑博慢慢地也脫離了紅軍的團隊,張小虎也和桑博一直處於曖昧的關係,沒有以前那麼親近,但也不是仇家。

這就是真實的事情,沒有打鬥,沒有圍毆,沒有紅軍暴力地清理門戶,可是這也不精彩了不是嗎。結果是完全一樣的,我們還是在故事中,跟着故事裡的事件,來看看每個人在經歷了不同的事件之後會有什麼結果。

桑博和魏寶祥最近不知道去了哪裡,張小虎三個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爲了治療,張小虎手裡的錢也都花的幾乎一乾二淨。可以說,張小虎在面對紅軍的時候慘敗,像是雞蛋碰石頭一樣慘敗。

就在張小虎的傷快要養好的時候,紅軍的三層臨街門面也即將蓋好,期間有不知名的混混來工地上找過麻煩,都被老鄭帶着民工給打跑了。不得不承認,混混有時候真的打不過民工。

張宏和曾慶的計劃似乎要面臨流產的局面,而紅軍也好像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大剛到底是哪方面的人,誰也說不好,桑博失蹤了,像是之前的老邊,張小虎被紅軍打的慘敗,很久沒有任何動作。站前區的局面好像慢慢地朝着這個方向穩定了下來。

可是,事情卻沒有這麼簡單。因爲老邊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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