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雲景傳來的‘小紙條’,黃昌陽快速瀏覽過後亦是臉色微微動容,心道發生這樣的事情,難怪雲景會忍不住動怒甚至引發天象變化。
關於人體組織意志治病救人這門醫術是雲景最開始提出,由鄧長春上奏朝廷進行推廣,這件事情黃昌陽是知道的。
居然有人把本該造福萬民的事情用之爲惡,雲景豈能不怒?是雲景提出來的啊,相當於扭曲了他的初衷,徹底違背了一個神話境的意志,與他背道而馳公然站在對立面,相當於直接打臉了,誰能無動於衷?
這些傢伙還真是敢!
世間有光明就有黑暗,這是亙古不變的事情,人人向善的情況只會存在於幻想之中。
從雲景傳遞來的消息看,黃昌陽縱使沒有去了解,卻也知道,此事牽扯很大,參與的人數很多,直到如今還‘不爲人知’,勢必有身份地位了得的存在壓着!
“此事必將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後人觀之膽寒徹骨……”
心念閃爍,黃昌陽喚來跟隨多年的老僕吩咐道:“且去小云住處,你親自去,告訴他儘管施爲”
“尊老爺吩咐”,儘管跟隨黃昌陽多年的老僕不知道他大半夜讓自己來吩咐一句模棱兩可的話是甚麼意思,但照做就是了,於是親自匆匆趕往雲景之處。
黃昌陽的這個老僕跟了他一百多年,是完全能代表黃昌陽的,他去和黃昌陽去沒什麼區別,足見黃昌陽對這件事情的支持了。
告訴雲景放手施爲,等於是明確表態不用顧及他,哪怕事件牽扯到和黃昌陽關係匪淺的人,他也是站在雲景這邊的!
這樣的態度,不止是雲景年輕勢力強大黃昌陽都要避讓,而是他本身對這件事情也充滿了惡感……
一夜很快過去,天矇矇亮的時候,雲景得到了黃昌陽老僕的親自回話,表示明白,讓他帶話回去給黃老問好。
在對方離去後,雲景心說看來黃老也有些低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啊,不過對方已經表明了態度,後續不管如何都只能支持了。
天微微亮,京城這座人口衆多的城市再度開始鮮活起來。
雲景獨坐一夜,瞭解到了很多不爲人知的東西,接下來關於人體組織交易犯罪的事情纔開始進入正題!
一早青梅便根據雲景的吩咐出門,使錢僱傭了一個無法無天的混子,讓對方拿着一份關於人體組織交易犯罪的冊子前去大理石告狀喊冤,理由是自家親人被殘害,請求朝廷主持公道。
作爲無法無天的混子,別說這種事情,只要錢足夠,命都能給你,告狀而已,拿到足夠的錢直接就去了。
大理寺外,早上人們還沒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突然就聽到了咚咚咚的冤鼓聲音,紛紛一愣之下蜂擁而至。
冤鼓敲響,這可是大事兒,非大案不可能敲響,這玩意一響,不管什麼事情,是足以直達天聽的!
冤鼓這種東西,絕大多數都只是擺設,甚至幾年都不一定能響一次,雖朝廷沒有阻止任何人敲響喊冤,可爲什麼依舊長時間沒人敲響?蓋因若是案件達不到一定程度,擊鼓之人同罪,這是在浪費朝廷人力和精力,區區小事兒都來敲鼓,不辦你辦誰?若誰都這樣的話,朝廷還要不要做其他事情了?
至於什麼案件才能達到擊鼓的要求,這沒有明文規定,模棱兩可,民間無法揣測,導致沒幾個人敢去敲鼓,別冤情沒能得到伸張反而把自己和家人陷進去了。
而今冤鼓響起,還是在鄧老葬禮這個特殊期間,誰那麼大膽啊?一下子就激起了無數人的關注,紛紛朝着這個方向涌來。
忙碌了一夜的史廣濤聽到冤鼓之聲不禁眼角一抽,該死,怎麼就不能讓人消停一下?
作爲大理寺卿,但凡冤鼓一響,他是必須要親自去問案的,這是律法規定,不管大小事情都必須去,至於如何裁定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不得已,他只能匆匆穿上官服前去升堂問案。
很快告狀之人就被帶到了大堂上,很多涌來觀望之人的注視下,史廣濤一拍驚堂木,讓伸冤之人有何冤情如實道來,倒是沒有一來就先打三十大板,大離沒這個規定,先問事兒,再問責,這纔是大離的流程。
原告趕緊將那份冊子遞上去,他已經得到了足夠的錢財,都沒仔細瞭解自己到底告什麼,反正都在冊子上寫着,他也沒想過活着走出大理寺,命都已經賣啦。
史廣濤看着呈上來的冊子,還未看到其中的內容就不禁心頭一跳,因爲這玩意和昨晚自己拿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這讓他心頭的不安越發沉重了,到底是誰下揭開這件事情?陰魂不散啊,暗着舉報不行來明的?昨晚四皇子不是已經答應動用蟻樓的力量平息下去嗎?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心念閃爍,史廣濤目視告狀之人問:“你所告之事,乃親人被人殘忍殺害,連身體組織都被取走了,且類似受害之人不止一起,欲求朝廷查明真相可對?”
“是的大人”,前來告狀之人趕緊點頭。
史廣濤當即目光一冷,有理有據快刀斬亂麻道:“荒唐,既有冤情,爲何不在當地官府伸冤?此前你根本沒有去當地官府報官,你可知大理寺是什麼地方?你可知罪!來呀,重打五十打板,丟出去,退堂”
說完,史廣濤令籤一丟轉身就走,不過卻拿走了那份冊子。
這樣的結果倒是並沒有讓圍觀之人覺得意外,告狀之人都沒經過當地官府就直接跑來大理寺了,不治他的罪治誰的罪?若是人人都跟他一樣,大理寺這個最高刑事案件機構豈不成菜市場了?
五十大板下去,這還有命在?同情之人是有,但不覺得奇怪,誰讓那傢伙咎由自取呢,你稍微走點程序也不至於這樣啊,怪就怪自己法盲吧,這下好了,冤情沒能伸張,命還丟了。
史廣濤三言兩語就下了結論並不突兀,誰讓那傢伙亂來,同時他也要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壓下去,萬一真鬧大了把真相揭露出來那就麻煩了,所以那傢伙不死誰死?
“狗官,你不得好死,朗朗乾坤上下一氣,天理何在……”,那無法無天的混子當即破口大罵,來此就沒想過活着出去,臨死前也爽一下。
不過很快一棍子下去他就暈死了,砰砰砰的水火棍敲擊之下整個人都在下意識顫抖,沒記下就屁股稀爛口吐鮮血氣絕身亡。
接着仵作查看,確定死了,沒人收屍,就讓人擡去亂葬崗好了。
一次擊鼓鳴冤便這麼了事。
不過那混子倒是沒死,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雲景只是想看看大理寺的反應罷了,咋可能平白無故的搭上一條人命?在雲景的施爲下,那傢伙看上去死得不能再死,實際上還活得好好的,但他已經在衆人眼中死了,實際上和真的死了沒什麼區別。
待到他被丟到亂葬崗後,運送屍體的人離去,他也很快生龍活虎改頭換面,有一大筆錢財,足夠他好好活下去了,只希望混混的日子能改變吧。
這一切都在雲景的注視之下,對於大理寺的做法雲景一點都不奇怪,尤其是知道史廣濤就是背後保護傘之一,他若不把這件事情壓下才奇怪了。
由此雲景可以確定,正常情況下這起案件短時間內是不可能被捅出來的,下面官匪勾結,上面還有人壓着,短時間咋可能翻起浪花?
即使正常情況下有一天這件事情鬧大了引起譁然,最終從上到下的追查下去,關於此次事件的高層也絕對依舊逍遙法外,牽扯不到史廣濤這一級別的。
但那是正常情況下,雲景親自過問了,豈不把他們連根拔起?
大理寺那邊一大早的事情倒是就這麼結束了,隱沒在人羣中的青梅悄然離去,輾轉去了皇宮方向。
到了這個時候,青梅也只是聽從雲景的安排做事兒罷了,壓根不明白具體是什麼,也沒多想,但她知道,關乎雲景這樣的人物動真格豈會是小事兒?
輾轉來到皇宮外,還沒能靠近青梅便被攔下了,不過在道明來意後,不但沒有被爲難,反而被客氣的請到了皇宮裡麪茶水好生招待。
她是聽從雲景的吩咐進宮面聖的,誰敢爲難?不過皇帝夏紫陽還在開朝會,無法第一時間見她。
‘目睹’青梅順利入宮,雲景倒是不奇怪,畢竟她代表的是自己,有一點雲景倒是暗自點頭,那就是某些傢伙的手還沒伸到皇宮這個地方來,否則的話,青梅絕對沒有那麼順利入宮的,甚至本該給夏紫陽的冊子能不能到他手中都是回事兒。
由此可見,夏紫陽雖然沒怎麼過問兒子們明爭暗鬥,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兒子有能耐有手段他固然樂意看到,可想真正威脅到他還嫩了點。
“相公一夜未眠?”起牀沐浴後的林星語見還坐在昨夜那個位置沒動頓時愕然,旋即大概明白雲景還在爲昨天自己告訴他的事情費心費神,當即歉意到:“都是妾身不好,不該把這種事情告訴相公的”
雲景看向她搖搖頭道:“星語醒啦,別這樣說,爲夫還得感謝你呢,否則一直還矇在鼓裡,沒事的,這件事情要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爲夫自有主張”
“嗯……”,林星語點點頭,既然雲景說過他來處理,於是便不再多問了,轉而道:“相公一夜操勞,妾身幫不上什麼忙,便幫相公做些吃的吧,相公想吃什麼?”
“清淡些就好,近來爲夫忌葷腥”
對於林星語這個江湖兒女會做飯雲景並不奇怪,實際上這個時代不會做飯的女人反而是鳳毛麟角,越是大家閨秀反而燒得一手好飯菜,否則嫁人之後會被嫌棄的,影響家庭和諧。
接着林星語去做飯,畢竟對這裡還不熟悉,做飯要花點時間纔好。
雲景一邊和她說話,一部分注意力依舊集中在皇宮那邊,同時昨晚釣出來的幾條大魚亦沒有停止關注。
那個王爺一大早從溫柔鄉起來,用過精美的早餐後,換上一身麻衣前去鄧家給鄧長春上香去了,作爲皇室成員,表面文章還是做得很好的。
雲景已經搞清楚了這個王爺的身份,叫夏紫慕,是大離天子夏紫陽的哥哥,但不是一奶同胞的哥哥,而是上代皇帝的一個妃子所生,曾主動避開皇位之爭,沒像曾經那些皇子那樣和夏紫陽爭得頭破血流被清算,而今貴爲王爺,身份超然的同時還不用爲了國事操勞,盡情的享受生活,人生不可謂不逍遙,只要不犯大錯,些許小事兒各方都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按理說他這樣的人完全沒必要參與到人體組織交易這起事件中去,可誰讓他驕奢無度呢,太會享受了,錢總是不夠花,有人趕着給他送錢,還是讓他無比心動的數目,哪兒有拒絕的道理?
在他看來,不過就是某些時候說句話而已,又沒有直接參與,連累不到自己,還每個月白的一筆龐大的財富,這種好事兒哪兒去找?
這也是爲何昨夜史廣濤去找他直接被攆走的原因,好處我拿了,想讓我辦事兒是不可能的,我可以給你們站臺,但事兒發別下牽連我!
然而天底下有那樣的好事兒嗎?夏紫慕覺得有,他的身份擺在那裡,僅僅只是王爺的招牌還不有的是人排着隊送錢?
能在上代皇室之爭裡面全身而退的他當然不是笨蛋,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可他沒插手啊,也沒直接做這件事情,光收錢了,哪怕事發被牽連,了不起被訓斥幾句,最多揹負貪婪的名聲,能有多大事兒?
甚至他這樣的人物,很多時候背點惡名反而好處巨大,這才讓人放心不是。
或許在他看來並沒有什麼,但他收到的錢財都是無數血淋淋的生命啊,他的確僅僅只是掛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名號,然而正因爲他的名號,導致多少官員怕得罪他而參與其中?又因此而導致多少人家破人亡?
他還享受得心安理得,在雲景看來,他比那些親自擄掠人口取人身體組織的人更加邪惡!
鷹堂堂主忙着吩咐下面的人看好匯聚在京城的江湖人士,也在安排人抽個時間把落腳雲景名下客棧中的那個真意鏡除掉,他本就是此次事件的產於在,甚至從事人體組織交易的很多江湖人士還是他支持的,史廣濤給他一說,他對這個事情倒是很上心。
四皇子夏昌打着他大哥的名義支會蟻樓的人,琢磨着把搞事情的人揪出來除掉穩固他的收入來源,同時也在給他大哥埋鍋,反正好處他拿了,他大哥還得念他的好,結果黑鍋他大哥來背。
大皇子壓根就不知道他的好老弟打着他的名義都幹了什麼,是大皇子笨嗎?當然不是,他和金家聯姻之後,有着金家的財力支持,怎麼可能去參與這種惡劣事件,蓋因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沒那麼多精力,胞弟夏昌以他馬首是瞻,就讓其幫忙照顧一下金家生意,殊不知夏昌利用他的信任背地裡搞事情呢。
只能說夏昌太會裝了,大哥面前人畜無害,背地裡卻處處是謀劃,正常情況下他是在照顧大哥女婿家的生意,但金家的商業渠道卻被他用來從事人體組織交易了,有金家渠道掩蓋,大皇子背鍋,這事兒還不做得飛起?
皇宮裡,夏紫陽開完朝會後,用餐完畢便接見了青梅,他先是關心了一下雲景的生活,稍作寒暄後才問青梅入宮有什麼事情。
他雖是一國之君,這個國家的最高掌權者,可雲景他們這樣的神話境纔是一個國家真正的依仗,一言一行都關乎重大,不得不重視,否則青梅區區一個丫鬟怎能得他親自接待?人家是代表雲景前來的,若是他有事情找雲景商量的話,是不敢直接宣召的,得親自過去!
哪怕是皇帝,神話境豈是召之即來的?
“陛下,我家少爺什麼都沒說,只讓奴婢把此物交與陛下,陛下一看便知,奴婢已經送到,就不敢打擾陛下了,還望恩准告辭”,青梅恭敬行禮後把冊子遞給夏紫陽。
點點頭,夏紫陽也沒多挽留,而是道:“來人,送送青梅姑娘”
待她走後,夏紫陽這纔拿起雲景送來的冊子翻閱,若是其他奏摺的話,哪怕再重要的大臣送來都可以緩緩,可雲景送來的東西他沒耽擱,誰知道雲景在傳達什麼信號?那等層次一個想法就能影響到整個國家走向的!
然而隨着他的翻閱,卻是越看越心驚,自己治理的國家居然出了這種惡劣事件?下面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
一開始看到裡面的內容,他還愕然雲景居然會關注這樣的犯罪事件,但聯想到人體組織更換技術是雲景提出來的也就不奇怪了,哪怕身爲神話境,畢竟是自己提出來的,關注一下也很正常。
同時,雲景專門讓人送來讓自己過目,這也表明了雲景的態度,更是昭示着雲景在關注這件事情,若是事後不給雲景一個滿意的結果,他會怎麼看?
一旦處理結果讓雲景不滿意,讓他對這個國家失望,從而排斥這個國家,那損失,縱然夏紫陽退位都不足以衡量這樣的後果!
越想越心驚,加之本身事件的惡劣,夏紫陽盛怒之下將身邊的桌子都拍碎了。
憤怒之後他很快冷靜下來,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讓誰去處理?
雲景送來的冊子裡面,只描述了人體組織交易犯罪事件,幾乎都是關於江州境內的犯罪事件,隱隱指向京城方向有人在主導。
僅僅是這些信息,夏紫陽就意識到這肯定是波及全國的惡劣事件。
既然涉及京官,他本身要主導全國大小事兒,不可能親自去辦理這次案件,那麼就得排一個有分量的官員去辦理了。
那麼誰合適呢,大理寺督察院還是刑部?
思來想去,夏紫陽心頭一動,再看手中雲景送來的冊子,心說這件事情既然關係到雲景,那麼這件事情還有比交給雲景的師父李秋更何事的嗎?
“正好,這段時間在商量李愛卿就任何處的問題一直沒有結果,刑部尚書是鄧家的人,在鄧老故去後已經提出辭官了,刑部尚書空缺,就讓李愛卿暫代好了,待他把這件事情處理完,也可名正言順的就任刑部尚書一職,如此一來,威望和功勳都有了,再則,李愛卿不管處理得結果如何,他畢竟是雲景的師父,他總不能怪自家師父處理不好吧,更是能名正言順的把李愛卿扶上位……”
心念閃爍間,夏紫陽有了計較,可謂一舉多得。
然後他考慮到李秋初來乍到做起事情顧及阻礙重重,得吩咐下去,除刑部外,還得大理寺和督察院配合,既然要扶李秋上位,查案嘛,還有比蟻樓更專業的?讓蟻樓也聽命配合好了,有蟻樓出馬,祖孫三代都給你查清楚!
“來人,宣內閣諸公覲見,宣李秋入宮,準備擬旨……”,當機立斷,夏紫陽衝着外面吩咐道。
讓李秋來主導這次案件,在李秋官職還未落實之前,肯定是要經過內閣商議的,而且聖旨也要經過內閣同意,便一起來好了,這段時間雲景踏足神話境,且還將氣勢洶洶到來的古嘯滄他們三個神話境永遠留下,這些事情早就暗中傳開,有云景站在他師父李秋背後,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誰敢反對?
看到了夏紫陽的安排,雲景便暫時收回了注意力,接下來靜待結果就是。
這件事情夏紫陽交給自家師父處理也正合雲景心意,他不是不知道夏紫陽的小心思,有拉攏自己的意思,但思來想去雲景真不覺得還有誰比自家師父更何事。
對於自家師父,從小就和他生活在一起,雲景是瞭解的,爲人正直,切初到京城,沒有那麼複雜的關係,辦理起這次案件來也就不存在包庇縱容的可能了,必定是一辦到底的!
換做其他人云景纔不放心呢,這件事情牽扯太大,涉及人物多切關鍵,誰能做到公正嚴明?而自家師父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哪怕把朝堂上下得罪死,有自己在就沒人能動得了他。
還有就是,其他人辦案,不可避免的會出現替罪羊甚至洗脫罪責之類的情況,而自家師父豈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該是誰犯了法一個都逃不掉!
“不過看樣子陛下還是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其中有你哥哥,你兒子,還有鷹堂堂主,大理寺卿……,你讓我師父辦案,別到時候騎虎難下才好”
心念閃爍,關於這次案件,雲景可以預料,他和夏紫陽的第二次見面時間不遠了!
這世間啊,法與情,永遠都是糾纏不清的。
當兒子和哥哥犯了罪,夾在國法親戚之間,一國之君的夏紫陽該如何抉擇?
春雨一直在下,天陰沉沉的,讓人心頭壓抑,似乎昭示着狂風暴雨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