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陣中,黃昌陽反倒是平靜下來了,看向古嘯滄鍾溪山無比失望,饒是再好的修養都不禁鄙夷道:“人族……敗類!”
他們認識的時間超過了兩百年,因所屬國不同,立場原因是對手關係,但這並不妨礙以往對彼此的認可,可如今呢,認識這麼久的人,居然做出了勾結異域文明的存在,妄圖禍亂天下,起舉止之可惡令人髮指。
一句話就讓古嘯滄和鍾溪山宛如被踩了尾巴的貓,直接炸了,面目猙獰而羞怒。
“你放屁,我們不是!”,古嘯滄咆哮,像是被撕開最後一塊遮羞布般狂怒。
鍾溪山臉色變換道:“我們爲了身後的國家,爲了子民,只是和它們合作而已,非是投靠了它們,並沒有甚麼錯”
說着說着,他居然平靜了下來。
黃昌陽怒極而笑,不恥道:“好個老狗,這番話你自己信嗎?”
“哈哈哈,真好玩,你們繼續,本座就喜歡看你們扯皮”,黑袍‘女子’拍手大笑,惟恐天下不亂,明顯在拱火。
雲景一眼看穿他們的意圖,搖搖頭道:“拖延時間嗎?我並不介意的,你們在妄圖尋找幻境破綻,而我也在實驗幻境效果,目前來看,似乎是我技高一籌,你們還未做到看穿虛妄”
當初僅僅只是幻境連龍國來的唐老都無法看破只能暴力拆解,如今雲景更進一步,佈置幻陣的同時結合精神秘法,豈是他們能看穿的?
如今即使他們聯手暴力拆解幻境也不那麼容易,雲景已經能做到將維持幻陣根基隱藏保護得很好了。
不得不說,‘伸縮秘術’真的很顯著,將維持幻陣的山體縮小都不會影響效果,根基縮小更加便於隱藏了。
黃昌陽自然懂得這種時候不應該話多,可相識多年的人和異域存在勾結在一起,他真的很失望,有感而發罷了,此番經雲景提醒,意識到對方廢話是在拖延時間尋找破綻,於是不再多言。
意圖被看穿,古嘯滄他們也收起了憤怒的姿態,居然一開始就落入了下風,這讓他們心頭感到有些不妙。
“小友踏足這番境地時日不多,然手段卻是當真了得,走幻之一道嗎,據老夫所知,這條路前人走到這等層次的都不多”,鍾溪山看向雲景神色微沉道。
到了他們這等層次,怎會只覺得幻境單純的欺騙意識感官,若不破開幻陣,他們將一直處於被動挨打狀態,稍不注意怕是再也走不出去看到真實的天地了。
古嘯滄眯眼巡視雲景和黃昌陽,語氣凝重道:“老夫在想,眼前的你們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前輩以爲呢?”雲景平靜道。
叮咚~!
似有一粒石子掉入水中的聲音響起,很輕很淡,近乎無法分辨,實際上比聲音更快無數倍的,一滴水珠近乎憑空出現在雲景眼前,瞬間朝着他的眉心激射而去。
“小心!”黃昌陽的聲音在邊上響起,但他說話的速度明顯比不上那滴水珠的速度,開口的瞬間那水珠就已經在雲景前方咫尺之處了。
雲景一直都沒有輕視古嘯滄幾人,自然留意到這是鍾溪山的小動作,這老人家居然連臉都不要了,搞偷襲。
別看那只是一滴小小的水珠,可其蘊含的威勢足以滅殺數十位真意鏡後期頂尖高手,破壞力更是能席捲數十里大地將其抹平!
閃電般擡手,雲景屈指一彈,那一滴水珠瞬間倒飛而回,在雲景手指接觸那一滴水珠的剎那,水珠就變成了一顆小小的冰粒。
鍾溪山眼中閃過一絲意外,據他所知,雲景踏足神話境也就一個多月罷了,通常還在穩定境界熟悉自身變化的階段,可他此時的反應,壓根就不似初入這個境界的樣子,自己偷襲不成,還被他輕描淡寫的反彈過來,還是另外一種方式。
面對襲來的冰粒,鍾溪山一指點在其上。
冰粒瞬間破碎,恐怖的寒意瀰漫開來席捲八方,饒是神話境的古嘯滄三人體外都瞬間染上了冰霜,緊接着就要將他們凍絕。
古嘯滄眼神一眯,身上有赤色光芒閃過,身上的冰霜消失不見,寒意再無法影響到他,鍾溪山身軀周圍則有流水的奔涌的景象閃過,將寒意衝散,黑袍女子則不爲所動,寒意未曾對它造成絲毫影響。
當寒意朝着四方擴散之後,纔是噗的一聲悶響席捲。
此時他們處於幻境之中,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但在虛幻的景象之下,則是那一顆冰粒破碎後,寒意席捲將方圓數十里大地冰封,成爲了晶瑩的雪白世界。
古嘯滄他們看不穿幻境,自然無法看到真實的情況,但他們這等層次自然能明白之前的寒意爆發會是什麼樣的畫面。
“人稱鍾老靜水先生,水至柔,潤物無聲,晚輩倒是長見識了,不過晚輩似乎有剋制你的手段”,雲景看向鍾溪山平靜道。
鍾溪山不爲所動,絲毫沒有偷襲不成被反擊的惱怒。
“他們是真身在此,殺!”黑袍女子聲音冰寒道,緊接着它那黑袍下綠色濃霧洶涌而出,鋪天蓋地往四方瀰漫,所過之處一切都被綠色濃霧腐蝕成虛無。
它出手有分寸,避開了古嘯滄和鍾溪山,總不能把盟友也一同弄死吧。
那綠色濃霧蘊含恐怖的劇毒,腐蝕性超乎想象,任何被服飾的東西都成爲壯大綠色濃霧的養料!
幻境中每個人的視覺感官都不一樣,古嘯滄鍾溪山只聽到黑袍女子喊話,但並沒有感覺到它已經出手了,一切都被虛幻的真實掩蓋。
在他們看來,這分明就是異域盟友讓他們打頭陣自己在邊上隔岸觀火。
事實上虛幻的真實之下,黑袍女子的綠色濃霧飛速席捲蔓延了百多裡天地,範圍內的一切都在快速消融,生靈滅絕成虛妄,大地如烈陽下的冰雪般融化!
當它那恐怖濃霧席捲的瞬間,雲景伸手虛拖,一枚籃球大小的火球出現在手掌上方,不再是完全內斂,恐怖高溫升騰,炙烤得周圍虛空扭曲,恐怖的綠色濃霧在高溫下根本就不能近身便被燃燒成虛無。
黃昌陽身上綻放瑩瑩白光,襯托得他神聖無比,可在那綠色濃霧席捲下,他那護身白光卻是在飛速變得暗淡。
“此毒霧太過狠毒,沾染一絲便能腐蝕軀體,更是能侵蝕精神意志!”,雲景耳邊響起了黃昌陽提醒的聲音。
古嘯滄和鍾溪山也相繼朝着雲景兩人動手了,畢竟那黑袍女子已經發話,他們三人是盟友關係,但黑袍女子纔是主導,處於壓陣地位,哪怕現在邊上‘看戲’他們也猶豫不得直接動手。
鍾溪山朝着雲景兩人一掌打出,掌心一團微微扭曲的水球出現,進而朝着四方席捲擴散,那團水球似乎變得無限大,淹沒了百里天地,整個世界都變成了水藍色,像是處於深海。
範圍內寂靜無聲,恐怖的壓力從每個角落籠罩在身上,讓人舉步維艱,無論是軀體上還是精神上,都彷彿置身於無盡深海地下,無法呼吸,寂靜無聲,壓力像是要把整個身軀碾碎!
而古嘯滄則雙目微瞪,深吸口氣猛然吐出,隨着他吐氣,胸腹都像是坍塌下去了一樣,可怕的音波功席捲,頻率已經超過了聽覺極限,無聲的音波震得虛空扭曲成褶皺席捲而出,似乎要坍塌下去。
巧合的是,鍾溪山施展的手段,宛如將世界化爲深海,而古嘯滄的音波功則在這樣的環境下威力倍增!
水能更好的傳遞聲音?
“前輩歇着便是,你們爲國操勞了一輩子,如今就由晚輩代勞了,若晚輩不敵前輩再出手不遲”
在古嘯滄他們動手後,雲景用精神意志給黃昌陽傳達自己意圖,若是開口說話根本來不及。
聞言黃昌陽便安靜下來,安心對抗黑袍女子的可怕毒霧。
宛如置身於無盡深海的狀態下,雲景伸手虛握,他手中相似握着一把倒,凌厲得宛如要撕開一切的氣息在醞釀。
眨眼間他手中就真的握着一把由光影凝結的長刀,旋即他至下而上的倒劈而出,沒有可怕的刀光沖天,他僅僅只是揮動了手中的長刀,可每個人的耳中都好似響起了撕裂天地的聲音。
然後彷彿無盡深海般的世界就從雲景之處被撕裂開來,一分爲二,撕開處朝着鍾溪山席捲而去,無形而由可怕的鋒芒爆發,將整個‘深海世界’破碎。
鍾溪山還維持着揮掌動作,面對雲景着一刀目露驚駭,忙不遲疑的朝着邊上閃去,可依舊晚了半步,整條左臂被從肩膀處斬下,鮮血噴濺,有着藍色珍珠般的質感。
雲景這一刀,不但撕開了‘深海世界’,更是將古嘯滄的音波功一分爲二,就連黑袍女子的綠色濃霧都被斬開一道裂口。
在那一刀之下,大地出現一道峽谷朝着遠方蔓延出去兩百多裡,像是要將大地撕開!
收刀而立,雲景心說從死去的盧伍那裡得到的刀法當真不錯,被自己推陳出新提升到神話境高度居然有這般威能,可惜沒有名字,好用就行。
盧伍的刀法將一切威勢都融入一刀之中,不浪費一絲多餘的力量,刀鋒所過斬開前方一切!
相比起來,雲景有些感慨,盧伍他們到底是龍國來的,任何功法恐怕都已經琢磨到了極致,反觀鍾溪山古嘯滄他們呢,雖是神話境,聲勢浩大,但力量太過分散了,以至於真意鏡的刀法在自己神話境修爲施展下都能一刀斬開。
是鍾溪山他們不夠強嗎?並非如此,是他們相對龍國的人來說,並不能把自身修爲發揮到極致,力量太過分散根本就是浪費,可同樣的存在比起來當然沒什麼,可與龍國那種把功法專研到極致的人比起來差距就凸顯出來了。
在雲景之前那一刀之下,鍾溪山古嘯滄他們都有些吃驚,沒有硬接,選擇了避其鋒芒,如此就難免就會有所動作。
可現在他們處於環境之中,之前待着不動還好,如今這一閃身躲避,他們感官中的世界就不一樣了,處在陌生環境。
以至於本來聯手到來的三人居然就看不到感覺不到彼此了,在幻境中孤身一人……
處在陌生的環境中,古嘯滄鍾溪山他們都無不動容,打量周圍,心說人呢?
黑袍女子倒是沒動,它當然也感覺不到鍾溪山他們了,不過他的注意力卻是放在了雲景和黃昌陽身上。
它面對雲景,依舊沒有露出真面目,聲音有些意外道:“倒是有些小看你了,你剛纔施展的刀法我似乎聽說過,對了,是此間最強國度龍國的一門刀法,我聽其他降臨的存在提起過,看來傳言是真的,你在桑羅王朝接觸過龍國的人,這門刀法也是從他們那裡得到的吧!”
“一直都在藏頭露尾,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雲景沒和她廢話,伸手一揮,手中還虛託的火球就閃電般朝着對方臉上糊了過去。
對於雲景的果斷黑袍女子絲毫不意外,冷冷的吐出一個死字。
緊接着它那席捲出去的綠色濃霧飛快收縮,匯聚於身前變得無比粘稠,宛如粘液在翻涌,將飛去的火球包裹掩蓋,就連火球在其中炸裂都只是讓那粘液膨脹了一下並未炸裂開來。
咕嘟嘟~!
翻涌的粘液延申處道道觸手般的分支朝着雲景和黃昌陽席捲而去,欲要將他們束縛毒殺。
雲景身前一枚晶瑩剔透的冰晶出現,眨眼落入粘液主體之中,恐怖的寒意爆發,翻涌還在延申處觸手般分支的粘液就被凍結凝固,繼而破碎成碎片跌落,未曾觸碰到雲景他們絲毫。
“你上當了,給我死吧,聲東擊西之法,人族智慧果然有可取之處”,黑袍女子心頭默默道。
當雲景將可怕的劇毒粘液凍結破碎的時候,天地間響起了無盡的繃弦之聲,一根根肉眼難辨的透明細線縱橫交錯,比頭髮絲還細十倍,每一根都無盡鋒利堅韌,似能切割萬物。
這種肉眼難辨的絲線分佈每一寸地方,將天地萬物切割,好似天羅地網一樣。
雲景和黃昌陽都中招了,被無盡縱橫交錯的絲線席捲切割,被撕裂成碎片!
但卻沒有絲毫血肉遺留……
黃昌陽的身影如同之前李秋他們一樣宛如泡影消失,而云景身軀破碎的地方,被切割的身軀飛速縮小,最後變成了一塊巴掌大小的木片!
“你一番處心積慮,也就解決了一塊蘊含我精神意志的木片而已,當真是好手段”,雲景的身影變成木片崩碎後聲音卻是迴盪在黑袍女子耳中。
黑袍女子明顯都呆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合着之前說了那麼多,一切都是假象,就自己古嘯滄鍾溪山是真的,對着空氣鬥智鬥勇,最後一番動手下來也僅僅只是一塊蘊含雲景精神意志的木頭!
“這到底是什麼幻境,怎能欺騙我們思維感官到這種程度?若非幻境的話,他們絕瞞不過我們的感知!”黑袍女子心念閃爍,感覺不妙,心底有點慌了。
大張旗鼓的到來,以爲能除掉大離的兩個神話境,順帶殺掉數千萬人族讓自己飽餐一頓,結果目的沒達到不說,自身還被困在了這該死的幻境之中!
此時古嘯滄他們這北方來的三個神話境都已經在幻境中分散開來,每個人都處於陌生的幻境,感覺不到同伴,自身孤立無援。
尤其是古嘯滄和鍾溪山,狀況有點不好,之前黑袍女子針對雲景黃昌陽搞出的絲線可是大範圍的,真實被虛幻掩蓋之下,距離並不是很遙遠的古嘯滄鍾溪山都被波及了!
鍾溪山除了被雲景一刀斬下一條手臂之外,更是被絲線切碎了一條腿,而古嘯滄右半邊身軀都沒了,被絲線切成了碎片,還是他反應快偏了一下頭,否則整個人都稀裡糊塗的沒了。
也是他們隔雲景他們那邊有一段距離,周圍絲線沒那麼秘籍,否則哪兒還能活下來。
他們已經殘了,可並非致命傷,神話境能斷肢再生,嚴格的說起來只是有些狼狽罷了。
可身處幻境中,架不住他們心頭慌啊,不但要防止雲景黃昌陽的偷襲,還得擔心被隊友誤傷,明擺着剛纔就差點被隊友弄死了啊。
“該死,這到底是什麼幻術,給我開!”,活了幾百年的鐘溪山心驚肉跳,已然沒有了這個層次平時的冷靜。
他精神意志擴散開去,施展神話境的領域,以他爲中心,方圓兩百多裡天地波濤無盡,儼然成了一片大海汪洋,波特翻滾深邃而浩瀚,一輪明月在領域中升起,光輝灑下,海上升明月。
這並非真實的大海明月,而是他精神意志結合天地的映照,在這方領域中,他纔是主宰一切的存在,硬生生在幻境中撐起了一方屬於自己的世界。
然而讓他那顆蒼老的心沉入低谷的是,哪怕自身撐起領域依舊還處在幻境之中,這幻境到底多麼廣闊?
轟隆隆~!
他的領域內海浪翻滾,摧枯拉朽的席捲,明月映照時間,鍾溪山維持自身領域開始橫衝直撞,妄圖脫離幻境範圍。
然而身處幻陣中的他感官被矇蔽,又怎能輕易出的去。
另一邊,古嘯滄也有些慌了,僅僅只是幻陣就已經讓他不知所措,還得防止雲景他們的偷襲以及同伴的‘被刺’,於是和鍾溪山想的一樣,必須得想辦法離開幻境範圍才行。
一連飛速輾轉多個地方,每換個角度看到的都不一樣,他都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了,甚至懷疑自己哪怕離開了幻境範圍也無法分辨真實。
爲了防止被偷襲,他也如同鍾溪山那般撐開了自身領域。
但古嘯滄的領域明顯和很多人不一樣,別人是精神意志結合天地主宰一方世界,而他則是精神意志作用於自身,自身目光所及邊上主宰的世界!
吼~!
一聲響徹四方的虎嘯之聲響起,古嘯滄的身影消失不見了,轉而出現的是一頭百丈高的漆黑猛虎,恐怖的氣息霸絕一切,每走一步大地都在顫抖崩碎,猛虎目光所及它就是主宰!
那不是真正山嶽般的猛虎,而是古嘯滄領域呈現的方式,威力歸於自身,而非和天地共存,他性格霸道強勢便是這麼來的。
百獸之王怎麼可能不強勢霸道?
化身猛虎的他開始橫衝直撞,崩碎大山踩碎大地,妄圖離開幻境區域。
雲景和黃昌陽平靜的站在虛空之中目睹下方的一切。
黃昌陽無法做到雲淡風輕的長時間滯空,爲了照顧他,雲景用一朵白雲託着他,給他一個接力點。
下方的幻境是雲景弄出來的,範圍足有四五百公里,足夠折騰了,也能讓黃昌陽不受影響的看到其中景象。
此時和雲景站在一起,黃昌陽不禁面色動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道:“老了,我們徹底老了啊,小景當真是好手段,僅僅一個幻境便把他們耍得團團轉,恐怕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想過,氣勢洶洶的跑來,卻連我們大離京城都沒能踏足吧,這等幻術,縱使老夫入局,恐怕也束手無策,如同他們那樣淪爲待宰羔羊”
不怪他如此感概,事實擺在眼前啊,幻陣中的古嘯滄他們,別說敵人在哪裡,就連自身都跟個無頭蒼蠅似的,思維感官被矇蔽,和空氣鬥智鬥勇這麼久,怎麼玩?
雲景平靜道:“前輩切莫這樣說,各有所長罷了,幻術上晚輩算是有些心得,其他方面就有所欠缺了,不能一概而論的,爲了操縱幻陣,晚輩不敢分心太多,裡面造成的動靜還得前輩幫忙攔下,以免波及到京城那邊”
“小景儘管施爲,其他交給老夫即可”,黃昌陽點點頭道,沒去糾結雲景所謂的各有所長,僅僅只是之前展露出來的手段就讓他心驚了,瞭解更多自己只會深受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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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視下方,雲景淡淡道:“勾結異域文明,妄圖禍亂蒼生,罪不可赦,前輩不會覺得晚輩殺心太重了吧?”
“小景何出此言?古嘯滄他們膽敢這麼做,人人得而殺之,老夫都不會放過他們,怎會覺得你殺心太重?”黃昌陽搖搖頭反問道。
站在人族大義面前,黃昌陽和雲景的態度都是一樣的,古嘯滄他們這樣的禍害絕不能留!
不管黃昌陽如何說,雲景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雲景說:“異域存在和我們人族是不一樣的,去歲桑羅王朝降臨了一個異域邪魔前輩知道的吧,當時我就在場,它們沒有我們人族領域,但卻能把環境改變成自己的主場,待我們先了解一下來的這個異域邪魔是什麼路數,再殺它們不遲”
之所以不急着殺他們,倒不是雲景喜歡玩兒貓戲老鼠的調調,而是異域降臨的存在都不是真身降臨,也就是說它們很可能還有分身在其他地方,所以就有必要提前瞭解了,將來再遇到也能從容應對。
這不是個人的問題,而是得把了解道的傳播開去,讓其他人也能瞭解,從而不至於突然遭遇手忙腳亂。
話音剛落,雲景不禁微微挑眉道:“遠來是類似蜘蛛一樣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