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雲景手持那把看上去再普通不過的‘鐵劍’,唐老心底莫名的感到不安,說不上爲什麼,自己明明佔據絕對的主導。
但事情到了這一步,容不得他絲毫猶豫,冷哼道:“故弄玄虛!”
說話的時候,他伸向雲景的手掌微微下壓做了個五指合攏握取的動作。
無聲無息間,雲景周圍的虛空扭曲,被擠壓得咯吱咯吱作響,恐怖的力量碾壓,欲要將他禁錮,他連擡手都困難。
無疑這又是唐老的一門恐怖秘術,超乎常人想象,在這門秘術下,大山都要被輕鬆捏爆,似乎要納天地於掌心,相比起來雲景宛如螻蟻,太過渺小。
龍國到底是多麼璀璨的一個國度?這唐老手段層出不窮,隨意一門手段便有如此威能!
心頭感慨,雲景重新長好持天子劍的右手在龐大的壓力下朝着唐老方向奮力一斬。
動作很尋常,宛如初涉武道的學徒揮劍動作,沒有劍光迸射,亦沒有凌厲的劍鳴。
這一劍不耀眼,沒有絲毫殺伐氣息,不對人發出凌厲攻勢,亦不對天地造成絲毫破壞。
雲景揮劍斬落,只覺手中的天子劍與天地共鳴,至高無上俯視一切,萬事萬物都要臣服,劍落無有任何存在敢於反抗。
天子劍依舊在他手中,但又似乎不在現實,劍之所知,至高永存。
此時此刻,在雲景眼中,唐老與數百里天地相合,無比緊密,不分彼此,那片天地受他的意志影響,供他驅使。
這樣的相合很神奇,毫不相關的人和天地結合在一起,宛如相融與水的一滴墨汁般不分彼此。
可在雲景那一劍之下,原本溶於水的墨汁卻被挑了出來,那一劍斬斷了墨汁和水相容的任何一個地方,一劍後,水在排斥那一滴墨汁,墨汁再無法相容與水,就好比原本的水變成了油,墨汁變成了水,怎也融合不在一起。
在雲景的感官中,手中的天子劍斬落,雖然只是一劍,但它卻環繞着唐老無處不在,切豆腐般輕鬆斬斷了唐老和天地結合的一根根聯繫絲線。
如此一來,再看唐老,雲景再不覺得他深不可測,不再給他強大的壓迫,也就一個正常老人,只是氣息渾厚了一些,精神意志宛如璀璨的鑽石,其他人則只是泥炭。
一劍便將神話境的他和天地之間的聯繫切斷,站在雲景的高度,他和所有神話境以下的存在沒有什麼區別。
某種意義上說,此事的唐老可謂境界跌落,雖然他依舊是神話境不虛,但再無法調動天地偉力加身,一身實力可謂去了九成還多。
如此一來,此時的他,剩下的實力對於雲景來說,和沒有也沒什麼區別,比之盧伍等人也差不多。
當然,這只是對手持天子劍的雲景而言。
而且,天子劍雖然斬斷了唐老和天地的聯繫,但這並非永久性的,他依舊是神話境,過後他已然手段滔天。
剛纔的一劍,雲景有明顯的感覺,最多隻能維持一分鐘罷了,一分鐘過後,唐老依舊不是他能應對的,但有這一分鐘卻綽綽有餘!
同時,雲景也能感覺到,天子劍短時間內無法斬出相同的一劍,它需要修養,這個時間會很久,以年爲單位計算,但可以通過其他方式加速它的恢復,具體雲景心頭已然明悟,那便是登上帝王寶座,以國運民心蘊養。
這樣才合理,否則的話,雲景憑天子劍就能把全天下的神話境全部挑了。
天子劍也是可以成長的,如今的它還很稚嫩,雲景有明確的感覺,當它成長到某種地步,將可以無休止的揮出之前那樣的一劍,甚至還能永久性的斬斷一個神話境和天地的聯繫,不過到了那種程度,雲景估摸着自身都不懼其他任何神話境了,倒是差不多隻能將這種永久性斬斷神話境的特性作爲一種懲罰手段……
心念急轉,當雲景斬斷唐老和天地聯繫後,他最直觀的感受是,唐老隔空欲要束縛拿捏他的手段一下子就變得‘綿軟無力’,失去了天地之力的加持,最多也就是一門高明的功法,卻不能對雲景造成威脅,簡直如沐春風,輕易便將其掙脫乃至震滅。
雲景依舊持劍站在虛空之中,凌空而立白衣染血,表情如同往昔般從容。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則不過短短剎那間罷了。
反觀唐老,他一擊未能奏效,眼中猛然閃過一絲驚愕,進而感覺到自身無法聯繫天地了,神話境的領域如同虛設,境界雖然還在,可領域無法散於天地間,有等於沒有,無法調動天地任何一絲力量,武道修爲雖然還在,可沒有天地之力加持的神話境還算神話境嗎?
然後他就變得驚恐,這是他從來沒有遭遇的可怕事件。
“你對我做了什麼!”感受到自身‘境界跌落’,唐老驚恐之下,活了一兩百年的他也無法維持心性平靜,衝着雲景驚駭道。
雲景說:“前輩難道自己感覺不到嗎?晚輩平時不喜歡說風涼話,可此時卻也想問問你,現在的感覺很不好受吧,高高在上的你跌落雲端,很難讓你接受的對嗎?”
“你……,那把劍,是那把劍搞的鬼,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唐老驚恐萬分,但也瞬間就想到了關鍵之處。
他猜到了又如何,雲景也不打算和他白扯這些,眉頭微皺問:“前輩,可否爲晚輩解惑,爲何你們要處心積慮的將晚輩帶去龍國?”
雖然心中依舊有了猜測,但不知道具體,雲景想從對方口中知道答案,儘管機率不大,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那到底是什麼劍,天底下居然有如此詭異的器物,這怎麼可能!”唐老驚恐萬分,壓根就沒在意雲景的問題,腦海中思索關於這種器物的所有見聞,以求破局之法。
雲景繼續道:“晚輩猜,你們帶走我是以爲異域文明詛咒的問題吧?此前乾旱是異域文明詛咒造成的,你們龍國有龍君行雲布雨打破旱情詛咒,必將被詛咒轉移針對,而晚輩亦有同樣的遭遇,共同點便在於此,如此一來,你們帶走晚輩,莫不是想要晚輩替你們龍國揹負詛咒?只是你們如何辦到將龍國詛咒轉移到晚輩身上呢,對了,你們龍國能人義士無數,想來擁有這樣手段的人不缺”
雲景自顧自的說到,兩人說的壓根就不在一個頻道,但云景邊說邊考慮,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至少有八成把握是這樣的。
當雲景說出這番話之後,唐老臉上總算動容,可他卻並不和雲景說這個,目光閃爍道:“天底下從未有過此等詭異器物,你那把劍是對全天下所有神話境的巨大威脅,爲了自身安危,沒有人會放過你的,雖然不可能,但老夫還是要說一句,那把劍在你手中是災難,你保不住的,不如交給老夫保管?對了,來此地後,老夫等人聽聞你們這個小地方有天子劍出世,天子劍……,是了,天子劍啊,比你本身更重要……”
話說到這裡唐老就不說了,大家都不是笨蛋,很大事情心照不宣,說出來也沒有什麼意義。
天子劍在雲景手中的消息一旦傳遞出去,誰不眼紅?哪怕是龍國都會不顧一切的得到,雲景將舉世皆敵,而他唐老在明白這點後,不但自己想得到,得不到他也將把消息傳遞出去!
雲景又何嘗不知道這些?
所以接下來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爲了將來少些麻煩,那就只好現在就將麻煩的源頭解決!
凌空而立的他伸出左手,朝着唐老方向虛空一抓,一如之前的他那樣。
雲景的手段自然比不上唐老之前的,可此一時彼一時,兩人情況完全調轉了!
之前雲景感覺到的禁錮壓力此時唐老切身感受,不同的是,失去了和天地聯繫後,他的狀態也就相當於真意鏡之上神話境未滿,根本無法掙脫來自於雲景的禁錮拿捏。
“小友,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唐老鬚髮皆張暴怒,區區毛頭小子,安敢如此羞辱老夫!
嗡~!
他身軀周圍的虛空扭曲,金色漩渦將其護在了中心,這門之前雲景火球冰晶結合的毀滅力量都無法傷到他的手段再度施展。
可情況卻完全不同,失去天地之力加持的他只能憑藉自身元氣施展這門手段,雲景只是輕輕一握手,像是捏碎一個泡沫般就將那金色漩渦破碎。
本質上神話境體內的能量方式依舊是元氣,和真意鏡沒有什麼區別,僅僅只是渾厚程度不同罷了。
神話境之所以強,強得和真意鏡完全是兩種概念,僅僅因爲精神意志昇華能於天地合調用天地之力加身而已,拋開這點沒有太大區別,強弱只是人不同罷了。
實際上真意鏡的元氣就已經有了一些神話境的特性,比如元氣能模擬出風雷水火之類的手段,只是和神話境比起來完全是兩個概念,沒有可比性。
一個是天地之威,一個是自身手段,怎麼比?
真意鏡撐死了毀滅十來裡大地,而神話境卻是動則毀滅數百里天地!
捏碎唐老護身秘術後,雲景心念一動,左手做了一個拉扯的動作,唐老的身軀就不受控制的朝雲景飛來。
其間他奮力掙扎狂怒無比,各種手段齊出,可‘境界跌落’的他失去了天地之力加持宛如浮游撼樹。Wшw⊙ тTk дn⊙ C O
比如他那‘戰鼓’震波武技,施展開來威力固然強大,但云景此時與天地合,金色波紋沒能靠近他就崩碎了,再比如那殺意滔天的刀法,他手中戰刀還未凝聚邊被雲景結合天地的意志碾碎……
如是種種,唐老被雲景抓過來的途中把自身所學都施展了一遍,可屁用沒有,倒是讓雲景好好的見識了一番,雖然沒法照搬過來,畢竟很多秘法秘術都需要特殊的修行方式,但若去總結分析揣摩,也足以讓雲景的實力前進一大步!
最終唐老出現在了雲景身前三米開外,雲景心念一動,虛空中道道閃電出現,將他四肢束縛,不管他運轉什麼功法,都在狂暴的閃電之下被撕裂泯滅。
“前輩可否回答晚輩,你們欲帶我去龍國,可是爲了讓晚輩揹負你們龍國的詛咒?”雲景看着面目猙獰的唐老問。
唐老咬牙切齒道:“小友安敢如此羞辱老夫,連面對長輩的涵養都沒有了嗎?你可想過這樣做的後果?若是賠禮道歉老夫考慮一下或許能不計前嫌,想來小友不會愚蠢到做出殺了老夫的舉動吧?後果不是你敢想象的,老夫一旦身死,留在龍國的命燈熄滅,自有人來專程調查……”
遠來這樣高高在上的存在在身不由己的時候也會說出毫無意義的威脅語言呢。
唐老的形象在雲景心中轟然崩塌,不過對方慌亂之下說的話,倒是讓雲景抓住了一個重點,那便是對方大概率並不能通過秘法將當下的情況傳遞給他人。
如此一來,雲景擡手便是一劍斬下。
噗~!
天子劍劃過,唐老雙目一瞪動作定格,從頭頂一道血線一直往下,整個人都被斬成了兩半!
他恐怕做夢都沒想過會死在這裡,哪怕之前那樣,他都沒想過雲景敢殺他。
這該死的小子怎麼敢的啊,意識陷入永恆黑暗的時候唐老茫然無比。
看着前面生機全無的唐老,雲景心頭也有些唏噓,自己居然斬了一位神話境,而且還是來自龍國的高人!
想當初神話境對自己來說是多麼遙不可及的事情,當年提起這等存在師父那憧憬敬畏的表情還歷歷在目。
心念閃爍間,雖然唐老生機全無了,但云景爲了保險,凝聚了一枚火球將他軀體燒成了飛灰!
若這都能活過來那自己也沒辦法,雲景絲毫不懷疑龍國擁有血肉重生的秘法秘術,只希望這唐老沒學到吧,骨灰都揚了,想來血肉重生的秘術也夠嗆。
原本好端端的,卻陰差陽錯的走到了這一步,雲景也只能感慨命運的神奇,當然,自身揹負詛咒也佔據一定原因。
思緒萬千,雲景心頭並沒有太大的喜悅和激動,更沒有仰天大笑抒發心情的想法,那不是他的性格,反倒因爲和自己想要的平靜生活背道而馳而感到有些唏噓。
‘唐老死了,他之前所說的命燈倒是個問題,已然有人發現他死了吧,不過暫時問題不大,龍國太過遙遠,況且他們出來是爲了對付異域強者,出意外也很正常吧’
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雲景猛然擡頭看天有些驚訝。
神話境意志結合天地,死後是會引發天象變化的,可此時唐老的死卻並沒有這種情況發生,死得‘無聲無息’,一點動靜都沒有。
須知當初劉能以逍遙境殺死那麼多神話境都蒼穹染血呢。
爲什麼唐老死後沒任何動靜呢?
雲景下意識看向手中的天子劍,是了,它斬斷了唐老和天地的聯繫,死的時候也處於和天地失聯狀態,自然不可能引發天象變化。
在原地沉默片刻,事已至此,想再多都沒意義。
收回思緒,雲景放眼天地,經過之前和唐老的交手,方圓數百里大地滿目瘡痍,山體崩塌大地溝壑峽谷縱橫,很多地方化作滾滾熔岩,冷卻之處卻呈現結晶狀。
天翻地覆的破壞,大地不復之前模樣。
好在雲景如今手段非凡,意志散發出去與天地相合,心隨意動,山川大地隨之改變,大地賀龍山體拔高,回憶原本的畫面,雲景儘量將其復原。
此等手段,真可謂改天換地了!
可惜,到底無法恢復原樣,但大體差不多還是能做到的,只是有些被毀的東西卻是沒法再生了,比如草木植物之類的。
稍微花了點事件,大致把被破壞的大地恢復了一下,雲景的視線則看向了天邊。
那個方向,正有一隻展翅數十米火焰升騰的飛鳥疾馳而去,那不是真正的飛鳥,而是某種神話境的手段。
盧伍他們處於飛鳥的體內,正在朝着天邊飛快遠去。
當之前他們看到唐老被雲景禁錮之時,就意識到大事不好,於是毫不猶豫的脫離唐老給他們的保護範圍,施展底牌欲要第一時間遠去。
可惜,他們的保命底牌再快,又怎比得上雲景意念快?
他們還未脫離雲景念力覆蓋範圍便被發現,沒有了唐老幫他們對抗雲景神話境的精神意志,單純別人給的保命手段又怎能護得住他們,還不是任由雲景拿捏。
相隔千里,雲景心念一動,護着他們的飛鳥便崩碎了,然後他們的身影被控制着急速倒飛而回,很快就來到了雲景這裡。
與此同時,洪崖也帶着武輕眉來到了這邊。
雲景先是示意洪崖他們稍等,然後看向了盧伍等人。
他們都是來自龍國的天之驕子,神話境不出,在這樣的小地方可謂橫行無忌沒有任何人能對他們造成威脅,可此時面對雲景,他們連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連唐老都被他殺了啊,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位妖孽?他真的不到二十歲嗎?
年輕一輩幹翻老一輩的例子很多,但能做到雲景這樣的少之又少,尤其他還出自這種偏遠落後的小地方,若是消息傳遞出去足以震動四方!
可是,消息有機會傳遞出去嗎?
盧伍微微低頭,袖子下雙手死死撰着,身前在微微顫抖,他努力的控制自己不這樣難堪,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顫抖和害怕。
當下的一切,何嘗不是因爲他才釀成的?若是他不衝動挑事兒,怎麼會變成這樣?而他之所以針對雲景,卻是因爲突如其來的一絲心動,見到武輕眉後他就難以自己,紅顏禍水啊!
看着盧伍,雲景搖搖頭道:“其實我們是有機會成爲朋友的,你們來自龍國,那也是我所好奇的國度,甚至我都想過和你們共同遊歷龍國繁華的畫面,可惜,陰差陽錯走到了這一步,我沒興趣居高臨下的羞辱你們,還沒那麼無聊,那不是我的作風,算了,多說無意,你曾對我動了殺意,留你不得,一路走好”
話音落下,在盧伍猛然擡頭驚恐目光中,他整個人定格,雲景心念一動,火光一閃即逝,盧伍便化爲飛灰消失在了世間。
雲景不嗜殺,但爲了以後不麻煩,他自然是選擇將麻煩當場扼殺,盧伍這種自視甚高的人,雲景不用猜都知道自己若是落入他手中會是什麼樣的下場,所以將他除掉沒有任何心理上的負擔。
當盧伍化作飛灰消失的時候,邊上的寧冰兒嬌軀微微顫抖了一下,別說她了,不管是誰,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都難以平靜,而她很可能接下來是同樣的命運。
深吸口氣,寧冰兒居然擡頭直視雲景,可這一眼卻讓她臉色大變,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下意識驚呼道:“這怎麼可能!”
她之所以這樣,是因爲此時雲景在她眼中,那原本滔天的黴運居然消失無蹤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可明明不久前雲景還黴運滔天來着。
看到寧冰兒這個樣子,雲景心念急轉,大概明悟了什麼,餘光看了手中的天子劍一眼,旋即看着寧冰兒道:“寧姑娘,昨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感覺你對我有隱約的惡意,想來是因爲我身上揹負詛咒的緣故,你欲帶我回龍國,讓我將你們龍國受到的詛咒一同揹負了吧?你不用否定,我剛纔和唐老‘交流’已經證實了這點”
寧冰兒一時驚訝雲景身上黴運消失的同時,聞言卻是想了想坦然道:“雲公子,不錯,我正是那麼想的,小女子自覺這樣的想法沒有什麼錯,天下蒼生受難,而云公子卻能拯救他們,難道你就忍心看着天下蒼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嗎,相比起天下蒼生而言,個人又算得了什麼?難道雲公子連這點犧牲覺悟都沒有?”
聽着她振振有詞的一番話,雲景倒吸一口涼氣,如此理所當然的說出來,你是怎麼做到的?
好恐怖的‘一拳’啊,唐老再厲害的手段都沒法比,雲景手持天子劍都有些扛不住。
和她掰扯雲景估摸着自己會被她恐怖拳法給活活捶死,心頭噁心無比,懶得多說什麼,一揮手就給她揚了,灰都不剩那種。
你清高你了不起,用別人來彰顯自身覺悟是多麼的慈悲,哪兒來的臉還那麼一副理所當然啊。
這種人你和她掰扯三觀恐怕都要崩塌,所以果斷還是讓她無了的好,簡直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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