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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一章 九死一生

第六百四十一章 九死一生

相隔一百多裡,被那怪物的目光遙遙盯上鎖定,雲景和武輕眉無不心頭一顫,渾身都僵直了,汗毛倒豎。

那目光宛如隔空投來一座大山,壓在身上,壓在心頭,不敢動彈,無法動彈。

對方太恐怖了,超越神話境的意志,哪怕分出一部分降臨此間只能發揮出神話境的戰力,可對於雲景他們來說差距太大,宛如螢火與皓月的區別,僅僅一個眼神就連身心都無法動彈!

大恐怖,大危機,對於雲景兩人此時來說,像是整個世間都黑暗了下來,時間停止了流逝,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停頓,被冰冷包裹,將要於黑暗和寂靜中沉淪消亡。

提不起反抗之心,就連思維都彷佛陷入了凝滯。

那僅僅只是對方一個眼神而已!

虛空而立的怪物渾身在升騰紫色霞光,周圍的虛空都在扭曲,雙目中的紫色火焰噴薄似乎要燒穿蒼穹。

卡卡卡~!

鎖住它的金色鎖鏈在顫抖,紫色晶體在蔓延,裂縫彌補,在崩碎,很快鎖鏈就崩碎成點點霞光消失了,怪物掙脫了出來。

它那猙獰的大口中有黑紫色的液體流淌而出,落在身上,紫晶鱗片都承受不住,在被腐蝕淪爲黑紫色液體,有黑紫色毒霧升騰。

白線蛇的劇毒居然連它都承受不住,恐怖的軀體在被腐蝕消亡!

是了,白線蛇的劇毒號稱能威脅到神話境的生命,如今看來所言非虛,那是針對軀體和精神意志上的劇毒,況且那怪物到底並非本體降臨,而只是在這世間凝聚的分身載體罷了,白線蛇的劇毒它根本扛不住,可怕的恢復力都沒用作用。

但它對自身狀態彷若未覺,只是遙遙的盯着雲景他們方向。

若不是他們毀掉自己的兵器破壞自己的軀體更是給自己下毒,自己何至於淪爲現在這樣的狀態?原本那個人類神話境根本不是自己對手的,最終的勝利是屬於自己,可現在這樣的狀態,這具載體已經沒用了,功虧一簣啊。

眼看就要在人族內部站穩腳跟,很快就能成爲席捲之勢,眼看就要達到的目的居然功虧一簣,一切都是因爲那兩隻小螞蟻啊。

他們一定要死!

吼~!

怪物仰天咆孝,聲浪滾滾形成肉眼可見的褶皺傳遞四方,在它怒吼生中,嘴裡噴出更多黑紫色液體了。

它的軀體在快速消亡,氣息在快速減弱,可這樣的它更爲危險可怕,它無視了自身狀態,背後殘破的羽翼扇動,紫炎升騰中化作一道流光橫貫天際衝向了雲景他們。

那等層次的它,百多裡距離不過轉瞬罷了。

之前和它打得難分難解的洪崖已然不再關注,它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殺死雲景武輕眉那兩隻人類小蟲子。

被它鎖定的雲景兩人連動彈都做不到,正常情況下是必死無疑的,可別忘了邊上還有一個洪崖。

他明白了怪物的意圖,毫不猶豫的擋在了怪物前方,重傷的他爲了攔下怪物,絲毫不顧及自身傷勢一拳打出。

虛空有白雲環繞羣山的景象出現,海市蜃樓般佈滿整個蒼穹,但轉眼就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融入了洪崖那一拳之內,拳頭揮出虛空生雷,天宇扭曲得彷若要破碎開來。

橫渡天際的怪物在洪崖這一拳之下不得不出手反擊,可怕的利爪升騰紫炎拍出,虛空有紫荊凝結。

轟,在洪崖奮力一拳下,失去了武器氣息快速減弱的怪物明顯處於下風,虛空凝結的紫晶坍塌崩碎了,就連怪物揮出一抓的手臂都被打得崩滅,連帶‘肩膀’處都被撕裂一片。

可怪物根本就不顧自身傷勢,被洪崖稍微阻擋後,拖着殘破的身軀依舊朝着雲景他們方向而去,根本就是不死不休!

洪崖心頭一凝暗道糟糕,這怪物,居然不惜放棄這具載體也要殺了雲景他們,須知不管是雲景還是武輕眉,任何一人死亡都將帶來無比嚴重的後果。

武輕眉若死,這個國家絕對陷入混亂,會讓本就風雨飄搖的國家頃刻崩塌,而云景呢,他若是死在這裡了,洪崖無法想象大離那邊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他們不能死,可這怪物根本就不顧自己也要殺了他們啊,哪怕有自己阻攔,這等層次不顧一切的要殺了雲景兩人洪崖都攔不住的!

怪物付出了一條手臂和更加嚴重的傷勢代價下逼退了洪崖,自身甩開洪崖再度衝向雲景他們,洪崖奮起直追,可那怪物根本就不管自己,除非正面攔截,否則根本無法給雲景他們爭取更多離開的時間。

很快洪崖就稍微鬆了口氣,因爲他看到雲景兩人正在快速朝着天邊遠離,速度並不比怪物慢,於是他也追了過去。

另一邊,當洪崖奮力攔截襲來怪物的時候,怪物的注意力短暫的從雲景他們身上轉移,這才稍微給了雲景他們喘息的機會。

機會稍縱即逝,雲景他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遠離此地。

“走”,武輕眉一聲焦急的驚呼,話音還未落下就快速來到雲景身邊抓住了他的手,然後一枚翠綠的玉佩從身上飛出,青光一閃,化作一條十米長的青魚將他們包裹,眨眼間朝着遠方激射而去。

那玉佩是她準備的後手之一,前輩高人所留,保命的物件,關鍵時刻能帶人瞬間遠遁千里。

縱使危機時刻武輕眉亦是慌而不亂,帶着雲景離去的她並未選擇桑羅內部,而是朝着西方大漠方向,那邊人煙稀少,縱使怪物追來也不會造成太大傷亡。

當玉佩化作青魚帶着雲景他們離去的時候,雲景兩人再度被怪物的目光鎖定,他們渾身一僵,大恐怖再度襲上心頭,肝膽俱裂無法動彈。

好在此時是神話境留下的手段在帶着他們飛速遠遁,倒不至於留在原地等死。

但這依舊危險無比,須知前輩留下的東西是死的,而追殺他們的怪物是活的啊。

追殺雲景他們的怪物兇威滔天,升騰紫炎劃過天際於虛空中留下長長的紫色霞光,好似天穹上鋪就了一條紫色大道。

雲景他們在前面逃,怪物在後面追,洪崖在最後趕,眨眼間就是數百里上千裡距離的跨越。

眼看幾個呼吸都沒追上前面的兩隻螻蟻,情況越發不堪的怪物雙目中紫光大盛,兩道紫色光束激射而出,橫貫天際直至飛速逃離的雲景他們。

一擊之後怪物的速度明顯慢了一些,它情況糟糕,純粹是已經放棄這具載體也要殺掉雲景他們而已,每時每刻消耗的都是自身本源。

它紫色光束眨眼就追上了雲景他們,被鎖定的雲景兩人身心都無法動彈,只能被動挨打。

噗~!

籠罩着它們飛速遠遁的青魚被怪物眼中發出的光束擊中,抵擋片刻就崩碎了,這到底只是逃命的東西而非保命的物品。

被擊中的雲景兩人翻滾着跌落出去,人在空中就已經大口噴血,好似被一座大山砸在身上,雲景背後皮肉翻卷,骨頭都斷裂了幾根,血肉模湖無比悽慘,武輕眉也好不到那裡去,身上那金紅相間的寶甲都殘破不堪布滿了裂紋。

但它們並沒用死,雖說帶着它們遠遁的玉佩並非防護手段,但到底是神話境的手筆,幫它們擋住了怪物一擊九成九以上的威力,況且那怪物本身就不是全盛時期,是以纔沒一擊將他們殺掉。

但哪怕怪物僅僅只是一層的威力也差點讓雲景兩人身死道消了,差距太大,簡直無法用道理計,若非雲景體魄強大,若非武輕眉有寶甲護體,他們恐怕已經死了。

跌落出去的兩人並未分開,掉在一座山上,將山體都貫穿了,再度受傷,最終在地上砸出一個百米大坑才停下。

此時的兩人灰頭土臉傷勢嚴重,但並不致命,可問題是後面的怪物依舊緊追不捨啊。

那怪物一擊後慢了很多,被趕來的洪崖一拳轟向大地,將其半邊身軀都打崩了,怪物身受重傷還中了不可逆轉的劇毒,每時每刻都在虛弱,此時哪怕洪崖本就重傷實力不到三成也依舊不是此時怪物能抵擋的。

在洪崖那一擊之後,雲景兩人得以短暫的脫離怪物鎖定。

大坑裡,雲景強忍渾身劇痛翻身而起,攝取天地靈氣滾滾而來恢復自己和武輕眉身上的傷勢開口到:“輕眉你怎麼樣?”

“還死不了,快走”武輕眉迅速道,忍不住再度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的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雲景趕緊攙扶。

怪物殺他們的心不死,必須要有多遠跑多遠,念力控制身上飛出一張雪白的紙張,這是離開大離的時候鄧長春交給他保命的東西,功效和武輕眉之前用的玉佩一樣。

當紙張飛出的瞬間就彷佛燃燒一樣綻放白光,上面墨汁書寫的文字升騰,凌空勾勒成一艘黑色小船,光芒一卷就帶着雲景兩人朝着天邊飛去。

“那怪物的狀態堅持不了多久的,最終勝利屬於我們”,在小船帶着遠遁的時候雲景對攙扶着的武輕眉道。

她輕輕點點頭,臉色蒼白的她突然看着雲景道:“守心,我們這算是同生共死了吧?”

“當然”,雲景下意識道,轉而無語的看着她,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琢磨這個?

武輕眉不再說什麼,反倒是突然平靜下來了,此時她不再去考慮家國天下,只覺此時無比安寧,唯有此時纔是她自己的人生經歷,而不像往常那樣,時時刻刻都身不由己。

周圍的景物風馳電掣的往後退,快道肉眼根本看不清。

雲景道:“放心吧,我們死不了”

武輕眉赫然擡頭,恢復帝王威嚴強勢的看着雲景目光灼灼道:“守心,朕想爲自己活一次,事後我們若能活下來,朕要娶你!”

你要娶我?雲景聞言下意識瞪眼。

可不待他說什麼,心頭一顫,知道再度被後方的怪物盯上了!

陰魂不散,可差距太大根本就武力反抗啊。

後方,被洪崖一拳轟在大地上的怪物再度騰空而起,半邊身軀都殘破了,口中黑紫色的毒血不斷涌出,龐大的軀體都在被快速腐蝕。

但它身上的紫色烈焰升騰得更爲炙烈了,宛如一枚紫色驕陽,洪崖再度殺來欲要阻止它去針對雲景兩人,它乾脆反手私下背後一隻殘破的翅膀朝着洪崖丟出。

那被丟出的翅膀在燃燒,紫炎滔天,燃燒的紫色火焰把虛空‘凍結’成紫色晶體將洪崖籠罩,宛如一座紫晶大山當空。

它這樣的手段束縛洪崖後再度朝着雲景他們追去,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怪物太記仇了,就跟野獸一樣,哪怕自己泯滅也要將雲景兩人葬送。

可它本身就重傷垂死,且身中不可逆轉的劇毒,時時刻刻都在快速變得虛弱,而云景他們在漆黑小船的承載下快速遠離,以它現在的狀態根本就追不上。

憤怒的怪物故技重施,卡察一聲掰下頭上一支長角朝着前方擲去。

那長角燃燒紫色火焰,好似一杆神聖長矛劃過天際,紫色長虹橫空,眨眼就追上了雲景他們所在的小船。

轟~!

虛空一震,小船在抵擋一個呼吸時間不到就崩碎了,但在崩碎的剎那,居然宛如墨汁般流動,倒卷而回,夾裹着燃燒的長角倒飛而回,將後方奮起直追的怪物胸腹洞穿,將他龐大的軀體下半部分撕裂,連帶上半部分砸落在大地上。

雲景也沒想到鄧長春給自己逃命的手段上還留了這麼一手,但這樣以來卻是救了他和武輕眉一條命。

長角襲來的事後小船崩碎,餘波在小船的抵消下倒是不強,但云景他們依舊不好受,翻滾着砸落在地上。

煙塵四濺,迅速翻身而起的雲景臉色一白嘴角溢血,放眼望去周圍依舊是漫天黃沙,不知不覺他們居然逃到了大漠之中。

強忍着渾身劇痛,雲景趕緊攙扶起未曾放手的武輕眉焦急到:“輕眉怎麼樣?還好吧?”

“沒大礙,只是受了些震盪而已”,武輕眉開口道,哪怕臉色蒼白嘴角淌血,眉宇間依舊面不改色。

持槍而立,她的目光看了看被雲景牽制的左手,心道這就是所謂的不離不棄嗎?而且他第一時間關心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我,想到這裡,又看到雲景身上的慘狀,她內心柔軟出莫名一疼。

見她真不像有大礙的樣子,雲景稍微放下心來,旋即擡頭看向來時的方向。

那個方向的遠處,天穹有紫晶炸裂,洪崖從那包圍他的紫色晶山掙脫出來,感受到雲景他們的活着的氣息,長長鬆了口氣,旋即再度毫不猶豫的殺向了沖天而起的怪物。

此時那怪物下半身已經崩滅消失,僅剩的上半身也只有一條手臂和半隻殘破翅膀了,這樣的它渾身原本紫霞流淌的鱗片變得斑駁暗澹,在消融成紫黑色液體,身軀也在快速被腐蝕。

白線蛇那不可逆轉的劇毒在快速蠶食毀滅它剩下的殘破軀體。

“殺~!”

渾身淌血的洪崖拳印如山,打得虛空扭曲雷電交加,直指怪物殘缺軀體。

可此時怪物根本就不管他了,任由洪崖一拳把自身殘缺軀體打爆。

在那最後關頭,怪物的一隻眼睛從殘缺的軀體上飛出,紫色烈焰升騰,將天穹都暈染成了紫色,好似一枚紫色驕陽般朝着雲景兩人飛去,承載着它最後的力量捨命一擊居然也不想放過雲景他們着兩隻小螞蟻。

那種功虧一簣的不甘和憤怒情緒瀰漫世間,好似要化作實質性的火焰焚燒一切!

人間組織忙碌了那麼久,準備了那麼久,好不容易降臨過來,卻被兩隻螻蟻破壞了,可想而知那異域聖主有多麼不甘和憤怒,哪怕付出一切也要把那兩隻螻蟻抹去。

“不好!”

一拳將怪物殘缺的軀體大爆,它的氣息和精神意志都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可還不待洪崖鬆口氣高興,看到那紫炎升騰飛向雲景兩人的眼球忍不住發出驚叫。

可是,洪崖下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異域聖主降臨的載體已經消亡,它的精神意志也消失在了這個世界,雲景和武輕眉不再被對方的精神鎖定,那種沉甸甸壓力下無法動彈的狀態已經消失。

面對那飛來的恐怖眼球,根本就不是雲景兩人能抵擋的。

此時武輕眉下意識握緊了和雲景牽在一起的手,凝視着他,她在笑,笑得無比坦然,笑得很是遺憾,開口想要說什麼,但周圍的世界都被紫籠罩了,一切都在晶化。

而此時雲景身上卻飛出一方鎮紙,只有半尺長,宛如一節青木,上面紋理清晰可見。

這是離開大離時鄧長春給雲景的三件保命物品裡面的最後一件。

當鎮紙飛出,剎那間青光大放,暈染了正片天空和大地,它騰空而起大方光明,有清風在吹,沙沙的樹葉摩擦之聲響起。

眨眼間那鎮紙化作一片光影竹林,每一株翠竹都筆直衝天宛如金玉鑄造,形成一片廣袤的竹海。

紫炎升騰的眼球飛來,竹林搖曳清輝升騰將其擋住,那眼球帶着欲要磨滅一切的力量,可堅韌的竹林被壓得彎而不折。

竹葉紛飛,化作青光消散在天地之間,竹林在快速變得暗澹,而那升騰紫炎的眼球也在快速泯滅崩碎。

大漠中煙塵朝着四方擴散,十里百里黃沙被抹平,青紫波紋輻射四方。

嗡~!

燃燒的眼球崩滅成點點紫霞消散了,竹海也在一個呼吸後化作點點青光不再,天地恢復青明,唯有絲絲微風還在吹拂。

看了看怪物泯滅的地方,雲景列了咧嘴,總算結束了,儘管只是階段性的結束,後面還有一大堆爛攤子,可至少最大的危機已經解除,後面已經沒用自己多少事兒了。

此時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毫無形象的一般屁股跌坐在地上,齜牙咧嘴的笑道:“呼,總算是結束了,嘶~!”

這一放鬆下來,雲景才發現自己有多難受。

在紅衫城的事後兼顧整個西面防線,一番忙碌下來精神疲憊不堪,頭痛欲裂像刀子在割,稍微恢復就跑去給洪崖幫忙,被那怪物追殺到這裡,兩次被從天上打落,身上到處都是傷,北部大面積皮肉撕裂,肋骨都斷了一半!

現在雲景渾身上下哪兒都疼,不止是軀體上,精神上更是疲憊不堪。

但總歸還是勝利了,人奸組織近乎被全滅,連降臨的聖主意志都在聯手下消滅,無數人因此而獲救,相比起來,自己身上的這點傷痛也就算不得什麼了,又不致命,要不了多久就能徹底恢復的。

邊上武輕眉眼角餘光看向被雲景放開的左手,不知爲何心裡突然有點空落落的,有些失落,有些不捨。

看着毫無形象的雲景,她卻是笑了,縱使狼狽,依舊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

她也拄着長戟緩緩坐下,哪怕牽動身上的傷勢也僅僅只是稍微皺眉便舒展開來,身爲一國之君的她,不再任何人面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幾乎已經是本能了。

“總算活下來了”她開口道,語氣平靜,但內心依舊心有餘季後怕不已,最後若不是雲景祭出那一方鎮紙,他們真的死了。

來之前就預料到將是九死一生的一趟,可其中的兇險,唯有真正經歷過才明白。

雲景說:“是啊,總算活下來了,活着真好,世間有太大的卷戀和美好,以後這種危險的事情我再也不幹了”,說到這裡,雲景頓了一下看向邊上的武輕眉到:“輕眉受了這麼重的傷,若是難受不比強忍着,沒人會笑話,表現出來會舒服些”

聞言哪怕背部在淌血,武輕眉依舊沒用表現出難受的神色,反而是看向雲景目光灼灼強勢道:“守心可還記得之前朕說過的話?”

雲景臉色一怔,記得肯定是記得的,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尷尬得不知所措。

這武輕眉太強勢了,而起雷厲風行。

武輕眉眉毛一挑,絕美的容顏逼近雲景呵氣如蘭強勢道:“怎麼,守心不答應?還是要朕疼你愛你低聲下氣的求你把命都給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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