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宮內,當寶壽死去的那一刻,福安微微皺眉,幾乎是寶壽死去的剎那就被他得知了這一情況。
須知寶壽是他當下的得力助手,數年時間才建立起來的人設,是用於蠱惑民衆收集香火願力的關鍵,寶壽的死,對他後續恢復影響會很大。
而且,寶壽名聲在外,突然死去必定會造成一系列影響,這對福安很不利。
不過這對他來說問題不大,寶壽雖然重要,但也僅僅只是個工具人罷了,‘福安大尊’纔是人們心中的信仰。
“寶壽有着真意境修爲,在人族來說,已經是站在頂端少有的強者之一了,儘管他在真意境這個層次只是墊底,能如此無聲無息殺死他,看來那個窺視者有些手段,寶壽雖然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可死去到底還是有一定影響的,既然如此,那就會一會你好了,希望別太讓我失望”
心念閃爍,福安伸出一根手指朝着前方虛空輕輕一點,什麼都沒有發生,但他眉頭卻皺得更深了,臉色當即變得蒼白,顯得有些萎靡。
收回手指,他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另一邊,時刻觀察着福安的雲景卻是搞不懂他在做什麼。
他爲什麼會突然變得如此萎靡?像是受傷了,又好像是消耗過度,似乎他已經得知了寶壽的死,可他是如何知道的?畢竟相隔這麼遠,而且對方應該沒有我這種能隔空遠距離關注的手段,想來是他在寶壽身上留下了後手吧,那麼他擡手之間做了什麼纔會邊的臉上蒼白萎靡下來?
腦海閃過這些念頭,雲景對於這個異域來客知之甚少不好判斷,不過他覺得自己應該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下方,蘇獵戶還沒有能從寶壽的突然死亡中反應過來,有些傻眼,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麼情況。
好好的一個人,咋說死就死了呢,尤其是那寶壽還是厲害得他蘇獵戶連反抗之心都提不起的大高手。
“此事必有蹊蹺……個屁啊,很顯然是有人暗中出手幫忙把他解決了,可問題是誰?咱什麼時候有這種矯情了?我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表示感謝?”
蘇獵戶這會兒只覺腦袋有點亂。
不遠處的寶壽先生已經倒地氣絕身亡,七孔流血的屍體皮膚在快速發黑,慘白的月光下看上去頗爲滲人。
邊上的蘇小葉收回目光,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雲景不現身,但明白既然雲景就在周圍,想來過後一定會來找自己的,於是她開口道:“爹爹,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對,趕緊走,咱父女倆無端端被人盯上,來頭明顯不是我們招惹得起的,寶壽這麼厲害都莫名其妙的死了,也不知道是被誰弄死的,出手之人亦不是我們能窺探的啊,咱們似乎被捲入了一場了不得的紛爭了,得趕緊溜,寶壽名聲在外,死了影響很大,咱們最好躲起來避避風頭,關鍵是他都那麼厲害了,背後所謂的大尊咱們更加招惹不起,繼續留下要出大事兒!”
蘇獵戶深以爲然道,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可想而知他此時心頭有多麼糾結,甚至一時都忘了對暗中幫忙之人表示感謝。
‘誰還會這樣平白無故的幫我們啊,當然是景哥哥啦’,蘇小葉心頭美滋滋想着,嘴裡卻說道:“爹你說的沒錯,寶壽死了影響很大,雖然不是我們殺的,可一旦被人知道我們就在這裡,肯定會受到牽連的,必須得趕緊離開,對了,那邊那個讀書人要一起帶走嗎?”
“帶走吧,等下走遠了隨便找個地方放下,我們也算仁至義盡了”,蘇獵戶想了想說道。
說着他就邁步走向昏迷過去的江濤,這種事情當然是他這個當爹的來了。
可走了幾步的蘇獵戶卻發現自家女兒沒有跟上,轉身一看正要詢問,卻看到蘇小葉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不遠處,手中的長槍都忘了握緊叮噹一聲掉地上去了。
下意識順着蘇小葉的目光看去,蘇獵戶整個人都傻了,同時頭皮發麻渾身汗毛倒豎,就跟見鬼似得三觀受到了強烈衝擊。
那邊,慘白的月光下,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寶壽先生居然睜開了眼睛,而且還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這他媽什麼情況?死人還能活過來?
“爹,這到底什麼情況?”,蘇小葉驚悚道,聲音都在抖,明顯被嚇得不輕。
死人還能復活,這種事情她別說見過,聽都沒聽說過,簡直顛覆了認知。
蘇獵戶心說我咋可能知道什麼情況,也算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可他現在依舊覺得這短短時間經歷的一切比之前幾十年加起來還刺激。
驚魂未定的他一把撿起蘇小葉的武器塞給她,然後拽着蘇小葉就跑。
雖然搞不懂什麼情況,可這也太嚇人了,還是先跑爲敬,第一時間遠離總不會有錯的,對於未知的東西,留下了滿足好奇心那是在作死。
重新站起來的寶壽似乎還在適應‘新生’,動作很是不協調,加上他中毒後皮膚髮黑七孔流血,那樣子別提多嚇人。
看向不遠處扛起江濤飛快跑路的蘇獵戶父女倆,寶壽表情僵硬的笑了笑,分外猙獰。
然後他不疾不徐的彎腰,從腳邊折了一片草葉自語道:“這具身軀被劇毒腐蝕得嚴重,經脈毀壞,氣海泄露元氣不存,寶壽的一身修爲百不存一,倒是有些可惜了,但底子還是有的,事後煉製一番倒是不錯的傀儡,現在嘛,用這具身軀對付那父女倆夠嗆,不過施展一些小手段卻是夠了”
說着,他嘴裡一口蘊含劇毒的黑血噴出,落在了手中的那片草葉上。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那蘊含劇毒的黑血不但沒有腐蝕草葉,反而直接融入了進去,緊接着,融入血液的草葉變成了黑紅色,而且宛如有了生命般‘活’了過來,在他手中猶如靈蛇般遊走。
然後,他看向蘇獵戶父女倆方向,把手中那片發生神奇變化的草葉拋出,只見那草葉落地之後,詭異的向着蘇獵戶父女倆快速遊走而去,所過之處,方圓十米內地上雜草從地理拔起附着在那片宛如活物般的草葉上,變成了一條由衆多雜草組成的草蛇!
那草蛇隨着前進,越來越多的雜草加入附着,草蛇也變得越來越大,數十米後變成了十多米長的草蟒……
待到草莽靠近蘇獵戶他們之後,足足變成了百米長的龐然大物!
由雜草組成的龐大草莽活靈活現,鱗片舌頭眼睛一應俱全,夜色下不注意看根本就分辨不出那是由植物組成的,所過之處動靜駭人,儘管是由脆弱的植物組成,可卻異常堅韌,把大樹都撞斷摧毀了無數。
“什麼東西!”
蘇獵戶轉身一看瞪眼一臉驚駭,好端端的哪兒來這麼大一條巨蟒?
下一刻,龐大的草蟒直接朝着蘇獵戶撞了過來。
來不及細想,蘇獵戶一把推開蘇小葉,再把肩膀上的江濤一丟,旋即回身就是一刀。
先天初期的蘇獵戶真氣加持在門板似的大刀上,刀身綻放米許白色鋒芒,一刀斬出,十米長的刀光橫掃,刷一下就將那龐大的草蟒腦袋斬下。
掉下的草蟒腦袋落地發出一聲悶響,勁兒散落成一地草屑。
“額,就這?”
一下子就把龐大的草蟒腦袋斬斷,蘇獵戶呆了一下,有點不敢相信事實。
“爹,你推我的時候能不能通知一聲,我差點摔個跟頭,還好我反應及時”,十多米外穩定身形的蘇小葉無語道,接着看向那條龐大的草蟒也是一陣心驚肉跳,實在是顛覆認知。
蘇獵戶沉吟道:“主要是這玩意太可怕了,我怕傷到你,不過,似乎也就看上去可怕而已,其實是樣子貨……”
然而不待蘇獵戶把話說完,那沒有了腦袋的龐大草蟒卻並沒有‘死’,龐大的身軀扭動遊走,將蘇獵戶父女倆包圍了起來,並且端掉腦袋的脖子之處衆多草葉蠕動交織,很快又出現了一個新的腦袋!
持槍而立,蘇小葉深吸口氣凝重道:“爹,雖然不知道草爲什麼能組成這麼大一條可怕的巨蟒,不過看眼下的形似,似乎根本就殺不死!”
“我看出來了”,蘇獵戶吞了口口水道,他甚至想得更多,這條草蟒是草類植物組成的,而荒郊野外最不缺的就是類似植物,也就是說,大概把草蟒斬成碎片它也能很快恢復過來!
活了幾十年,蘇獵戶就沒遇到過如此邪門的事情。
此時此刻,龐大的草蟒包圍着他們,身軀盤繞,龐大的腦袋盯着蘇獵戶父女倆,中間的空白區域越來越小,似乎是想把他們活活勒死。
先是莫名其妙的被人盯上,說要讓自己當什麼護法,接着寶壽先生出現,然後死了,卻又活了,這會兒還出現了一條詭異的草蟒……
蘇獵戶心說這他媽什麼跟什麼啊,自己和閨女出來一趟,咋就遇到這些邪門的事情了?
此時容不得他多想,沉聲道:“小葉子,跟緊我,衝出去!”
說着,蘇獵戶又是一刀斬出,十米刀光輕易就斬斷了草蟒身軀,然而不待他朝着這個方向前進,草蟒那被斬斷的地方,兩邊的植物蠕動飛快就癒合了。
這……
蘇獵戶當即傻眼,咋搞?
問題是草蟒龐大的身軀越縮越小了啊,難不成真的要被活活的碾死?施展輕功往上方跑路?可是草蟒龐大的腦袋死死盯着自己父女倆呢。
蘇獵戶此時心頭不禁有些絕望,草蟒雖然無比脆弱,可根本就殺不死啊,如何應對?
反倒是蘇小葉沒那麼絕望,更多的是驚奇,之所以有這樣的心態,是因爲她知道,自家景哥哥隱沒在暗處,不會坐視不管的,現在還沒動手,應該是在觀察,但她卻沒多大把握自家景哥哥能應付當下局面……
遠處,死而復活的‘寶壽’不疾不徐的走向被攔住的蘇獵戶父女倆方向,看着夜色下那條巨大的草蟒,心說雖然只是小手段,但對付那對父女倆綽綽有餘了。
‘窺視者還沒現身,我都未能發現,隱沒手段當真了得,你如果在意那對父女倆的話,眼看他們快死了,應該現身了吧,如果不在意,正好本座帶走,這麼好的護法和侍女,沒道理就這樣放過,尤其是那護法,稍加培養,可堪大用’
心中這麼想着,前進的‘寶壽’似乎對眼下這軀體不滿意,右手攤開,掌心一團白色光芒綻放,旋即被他拍在了身上,然後他身上光芒閃爍,彎腰嘔出一大口黑血,身上的毒就被解除了,恢復了‘正常’。
“這樣就舒服多了,不過僅僅只是驅毒而已,殘破的軀體目前想修復完好還做不到”
搖搖頭,他也不在意,繼續走向蘇獵戶他們方向。
雲端之上,一直都默默注視着的雲景眼中滿是驚奇。
“寶壽已經死了,現在‘活過來’的根本不是他本人,不,那身軀依舊是死的,沒有絲毫生機,血液不流,心臟不跳,根本就是一具死屍,想來現在操控這具屍體的應該是福安無疑了,他是如何辦到的呢?明明他本人還在長生宮內,之前的虛弱,類似於把他的精神意志分割出一部分來操控這具屍體造成的?還能施展詭異手段,奪舍?應該不是奪舍,這樣的操控估計是臨時的,更應該說只是傀儡工具……”
心頭思緒萬千,雲景暗道真是見識道了。
操控寶壽屍體的福安,居然僅憑一片草就弄出了那麼大一條草蟒,這等手段堪稱神奇,簡直類似於雲景前世聽說過的法術了,完全不講道理那種。
“能分化自己思維隔空操控傀儡施展詭異手段,一片草化作巨蟒,這還只是福安展露出來的冰山一角罷了,不過從這可以看出,他來的地方,絕對和那些人奸組織背後的聖主不是一個領域,畢竟手段差別太大了,那些聖主搞出來的手段,主要是開發自身軀體,而這福安,則更偏向於‘術’這方面,根本就不是一個體系……”
世外文明麼,難怪世間逍遙絕跡,想來那些成就逍遙的大佬,都去對付這些世外文明瞭吧。
只是這些世外文明處心積慮的降臨此世是爲了什麼?擴張領地想來是必然的,只是除此之外呢?難不成是爲了人類本身?
‘聖主’們能把人類的軀體改造得擁有詭異能力,它們還需要人血,而這福安,居然能利用人們的香火願力恢復,他能用這些常人無法理解的東西恢復,就能以此變得強大……
想到這些,雲景估摸着自己快摸到世外生物降臨此間的目的真相了。
難怪自己遇到這些世外生物會感到本能的厭惡,這根本就是根植於生命本能的死敵啊!
操控寶壽身軀的福安已經接近被困的蘇獵戶父女倆了。
這這段時間中,蘇獵戶父女倆用盡手段想要殺死龐大的草蟒都沒有能成功,即使破壞了也會飛速恢復,此時他們的活動空間已經不足三米範圍了。
“沒用的,你們放棄抵抗吧,只要周圍還有植物,這條草蟒就不會死去,再繼續下去只會消耗你們自身真氣內力,而且這僅僅只是我微不足道的小手段而已,現在你們見識到了我的能耐,想來臣服於我,心甘情願爲我做事不算辱沒了你們吧?”福安站在不遠處笑道。
在他說話的時候,龐大的草蟒腦袋低下來到他身邊,他很自然的踏上了草蟒頭上,然後隨着草蟒腦袋的擡高而站高俯視蘇獵戶他們。
“你到底是人是鬼!”,蘇獵戶盯着他沉聲道。
福安說:“我嗎?這麼說吧,你們現在看到的我並不是我,只是皮囊而已,我只是藉着這具軀殼與你們對話罷了,寶壽已經死了,現在被我佔據,你們可以叫我福安大尊!”
“佔據別人的軀體?你不是寶壽,而是長生宮所謂的福安大尊?”,蘇獵戶瞪眼道,這樣的手段,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極限。
人死了,軀體居然還能被別人佔據使用?
點點頭,福安說:“不錯,本座就是福安大尊,佔據他人軀體,不過小手段而已,算不得什麼,不過這樣的手段,對我族來說,也沒多少能做到”
似乎是因爲很滿意蘇獵戶這個‘護法’的緣故,福安居然耐着性子給他透露一些實情,從這也能看出,福安是沒打算放過蘇獵戶他們了,否則這樣的信息是斷然不可能透露出來的,至少目前對福安來說,一旦泄露出去對自己沒有絲毫好處。
我的手段不是你們能想象的,而且身份高貴,你們還不立刻乖乖臣服?
此時福安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你族?你不是人?”,蘇獵戶一下子抓住了重點驚愕道。
雖然福安手段詭異而強大,可目前還未對他們施展雷霆手段,蘇獵戶內心雖然驚疑不定,但卻充滿了疑惑,忍不住就想知道更多。
點點頭,福安坦然承認道:“本座的確不是人類,降臨此世,不過是藉助人類的軀體暫時恢復罷了,待到時期成熟,自然是要恢復本族真身的,人類的軀體到底和本族不契合,很多東西都受到限制,嗯,借用人族身軀,有些辱沒本座了,不過暫時也只是權宜之計”
“你不是人?那你是什麼東西?”,邊上的蘇小葉脫口而出問,同樣她心頭也充滿了十萬個爲什麼,第一次見到不是人的東西啊,太神奇了,違背了她的認知。
原來出了人之外,還有其他擁有智慧和文明的生物?哪兒來的?
對蘇小葉,福安就沒那麼客氣了,微微皺眉道:“出言不遜,念在你父親是我護法的份上,暫時繞過你,暫且記下,以後你盡心服侍本座就算了,若還如此冒失,說不定要懲戒一番讓你學乖”
“呸,你也配!”蘇小葉當即怒道,對方那看自己宛如玩物般的目光,讓蘇小葉恨不得當場將他撕碎。
“調皮”,福安搖搖頭道,也沒在意,對他來說,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將其教乖,接着他卻不願多說了,笑道:“好了,現在你們可願誠服與我?我不是在問你們意見,只是在展示我的大度而已,我喜歡心甘情願,不喜歡強迫,你們反抗也無所謂,反正結果都一樣,而且一旦反抗,受罪的是你們,我不過多費點手腳而已”
蘇獵戶咧嘴呸了一口道:“就如我女兒所說,你也配讓我們臣服?大不了左右不過一死,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就是,連人都不是,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東西”
“死?在本座面前,生死可由不得你們!”福安搖搖頭道,一副你們可太天真了的表情。
眼下怎麼辦?
蘇獵戶心頭快速思索,然而以他的人生經驗和本事,壓根想不到翻盤的辦法,僅僅對方所謂的小手段整出來的草蟒就讓他無可奈何了。
“所以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能說說嗎?”
此時另一個聲音響起說道。
隨着話音落下,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從天而降出現在一棵大樹的樹梢上與福安遙遙相對。
此人自然是雲景了,暗中觀察了這麼久,他也是時候站出來了,僅僅只站在一片樹葉上的他,隨着清風吹拂樹葉而隨風搖曳。
異域來客的福安,雖然只展露出了冰山一角的手段,按道理來說,雲景最好的做法是在全面瞭解之前遠離的,可事關自家媳婦,他不能就此離去。
不過雲景也不是沒有底氣的,福安固然強大,想來如今還在恢復的他,絕對不是逍遙境的對手,雲景可是有逍遙境劉能給他留下底牌的。
這又是誰?
蘇獵戶愕然的看向雲景方向,沒認出來,雲景稍微改變了聲音的。
蘇小葉倒是知道這就是自家景哥哥,頓時安心了,不過目前她沒打算拆穿相認,自家景哥哥不願以真面目示人,肯定有他的用意。
福安有些意外的看向從天而降的雲景,目光中的興趣甚至超過了欽定護法的蘇獵戶,他饒有興致道:“就是你在暗中窺視本座?總算捨得出來了?”
“我一直都在,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已,看來你這不是人的玩應也不怎麼樣嘛”,雲景稍微損了他一句,然後又道:“你還沒說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呢,說說看,讓我也長長見識”
“人類就是無聊,總喜歡玩這些口舌之爭的把戲,既然你出現了,現在給你兩個選擇,鑑於你的本事,要麼臣服於我,要麼我用點手段讓你臣服於我,自己選吧”,福安搖搖頭失笑道。
“我選擇讓你死!”這就是雲景的回答。
福安平靜道:“不知所謂,報上名來吧,你們這些人類啊,不給你們吃點苦頭,總是那麼自以爲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