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定是真的!”唐婉兒急忙應聲道。
那面具男子擡腿走到唐婉兒跟前兒,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瞧向他冰冷無情的雙眸,“這麼一個大美人,可惜了。若不是李家,你也不會落得這田地,恨嗎?”
談到李家,唐婉兒滿眼的恨意:“如何能不恨?只要能扳倒李家,我做什麼都情願!”
面具男冷聲道:“既是如此,那你就進宮吧,這宮中的御林軍的巡邏路線,守衛部署,都摸透了再回來。對了,你只有三天的時間。”
“皇宮守衛森嚴,三天時間,我如何……”唐婉兒還想要爭取時間更長些,卻聽得那面具男子冷冷道:“李二郎與李三郎已是在着手調查了,你覺着有多少時間能給你耗?莫用你那些小聰明來揣摩他們二人!”
說到這兒,那面具男有一瞬的失控。唐婉兒聽到“李三郎”這個名字,有一瞬的愣神,也沒留意到面具男子的變化。
李三郎,自個兒將一個真心託付於他,他卻那般對待自個兒,將自個兒推入絕境!不甘心!強烈的不甘心!自個兒哪兒比那比男子還粗魯的伍軒兒差了?
“三日內,你就是找不到兵力部署圖,也得給我將那御林軍統領給殺了,這是毒藥,吃下去,不到一炷香便能命喪黃泉。你的美貌,這時候能排上用場了。”那面具男子瞧着面前的唐婉兒,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唐婉兒卻是並沒有留意到。
第一次難做,第二次第三次就簡單多了,當下唐婉兒接過藥包,屋子裡突然出現兩名黑衣人,將她的雙眸遮了起來,帶着她退了出去。
等唐婉兒走了之後,屋子裡突然出現一名黑衣男子,頭上插着一個白玉簪子,臉上帶着布巾,雖瞧不見臉,卻也能感覺姿態悠然,氣度不凡。
“主子,事已辦妥了。”那面具男子雙手託着京城的兵力部署圖,高高舉過頭頂,恭敬道。
那男子伸手接過圖紙,仔細瞧了上頭的圖畫,良久,才低聲道:“做得不錯。”
“謝主子誇讚!”面具男心中歡喜不已,主子可一向不會誇讚人的,能得主子一句誇讚相當難得。
“今兒個李二郎與李三郎已是開始調查我們,你還準備給三日時間他們繼續調查?”那主子聽出了面具男語氣裡的喜色,當下卻是眸光一沉,一腳揣在那面具男子身上,將面具男子踢倒在地,冷聲道。
那面具男子捂着自個兒火辣辣的肩膀,當下爬起來,跪在地上,低着頭,急忙回道:“主子,咱們調人也得一段日子,三日時間,諒李家二子也查不出什麼,我們若是能將御林軍統領毒死,到時候御林軍便是會大亂,我們行事……”
“混賬!你覺着李家二子能讓你玩弄於鼓掌之間?莫要將自個兒的敵人想得太弱,那般只會將自個兒陷入絕境之地!”
“是,屬下明白!”
“給你明日一天時間部署,後日就開始!平南王不在京城,這種機會可是千載難逢,你若是錯失此次良機,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那主子冷聲道。
面具男子應聲,瞬時,屋子裡又只有他一人。
二郎三郎回家時,李家人早便是睡下了,他梳洗完了之後,這才得了空閒,去搖籃抱起自個兒早就睡熟了的閨女,親了好幾口。
“你還是讓她好好兒睡吧,一會兒她醒過來了可就要鬧騰了。”伍軒兒走近了些,幫着自個兒閨女整了衣裳,笑着道。
“今兒個她竟是這般乖巧,自個兒在搖籃裡睡了,倒是奇了!”三郎發出一聲感慨。
憑着他李三郎的名頭,在外邊兒誰能輕易與他作對?可自個兒卻偏偏拿自個兒這閨女沒法子,就差當祖宗供着了,真是一物降一物!
伍軒兒伸手接過孩子,放到搖籃裡,那孩子還砸吧了兩下嘴巴,卻並未醒過來。
“今兒個姐過來了,好好兒地治了這丫頭,這不,這丫頭晚上就乖乖自個兒睡了。”說到這兒,伍軒兒都是忍不住發笑。原本以爲這丫頭還得哭鬧幾日纔會自個兒乖乖睡,可晚上她一將這丫頭放下,這丫頭便是睡着了,倒是省了她不少事兒。
“還是姐有法子,這丫頭真的是得好好兒治治了,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的!”三郎惡狠狠地說着這話,眼底裡卻全是笑意。
忙了一天了,三郎也累了,兩人當即睡下了。
另外一間屋子,二郎洗漱好了之後,許氏幫着他脫外衣。
“是不是又有事兒啊,怎的回來這般晚?”許氏將棉衣掛好後,轉頭幫着二郎脫中衣。
二郎滿臉疲憊,“是有些事兒,這幾****莫出去了,就在家裡吧,也莫讓爹孃他們出去了,這幾日外頭亂。至於文卓和文傑,就讓他們自個兒在家裡看看書吧,私塾就用不着去了。”
“這般嚴重?”許氏心中一慌,脫口問道。
對於兩個孩子的學習,二郎可是看得極重,如今竟是讓兩個孩子在家裡,莫要去私塾,這可是要出大事兒了啊!
“你就莫問了,這些日子就帶着孩子們在家便罷了。還有冬至,莫要讓她出門去了,我怕有人對她不利,家裡也託你照料了。”二郎不想將那些事兒說出來讓許氏憂心,只不過是提點她一番。
許氏沉默了,自從她嫁進李家,便是發覺處處有危機,各種危險的事兒二郎都是會摻和一腳,如今又是這般。
“哎,這個時候平南王又不在京城,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兒,可怎麼是好?”許氏嘆了口氣。
“就是因着平南王不在京城,牛頭馬面才都出來耍橫了。好了,不說這些了,趕緊歇息吧,明兒個我還得早起吶。”二郎坐到牀邊兒,將鞋子脫掉之後,對許氏道。
許氏知曉這些事兒自個兒插不上手,也就不說了。
“對了,若是冬至發現了什麼,執意要出去,我也不好攔着啊?”許氏想到冬至的性子,憂心問道。
“若是她知曉了外邊兒亂還出去,那就由着她吧,她會有自個兒打算的,說不準這事兒還能幫上大忙。”二郎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