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闆恭喜恭喜!兒子個個兒身居高位,如今女婿更是了不得,竟是封王了,李老闆真是好福氣啊!”
“平南王妃也是好福氣啊,這天下有幾個女子能如平南王妃一般麻雀變鳳凰啊,啊?”
一聲聲的恭維襲來,讓李小柱喜不自勝。
原本還是極爲歡喜的冬至,因着這些道賀倒是冷靜了下來。她舉起聖旨,高喊道:“讓讓啊!讓讓啊!莫將聖旨擠壞了啊!”
那些圍着他們一家子的人紛紛退開,不敢再如同之前一般了。
冬至領着一家子穿過鋪子,趕忙去了後屋。一回去,她便是將屋門給栓了起來,不讓人過來這邊兒。
“冬至,你做啥呢?”柳氏瞧見冬至這大白天的栓門,開口問道。
“娘,咱們先回屋,一會兒我再跟你們說這事兒!”冬至拉着柳氏的手便往屋裡去了。
進去之後,冬至將聖旨放在桌子上,對着滿臉疑惑的李小柱他們傻愣愣地笑了起來。
“鼕鼕至啊,你你到底是怎的了?你莫嚇娘啊!”柳氏瞧着冬至這般模樣,總覺着她不對勁。冬至一向是個機靈的,就是遇着啥事兒了也是歡喜,可是沒這般傻愣愣過啊!
二郎瞧見冬至這般模樣,知曉她是高興壞了,只是她這個樣子,他實在是不忍直視啊!
因着冬至這不同往日的模樣,大家都顧不上別的了,紛紛圍着她詢問怎的了。
“爹孃,她這是樂傻了,一會兒就好了,你們用不着理會她。”二郎見柳氏皺起了眉頭,好似極爲憂心冬至,便是趕忙勸說他們。
知曉冬至是高興,可不知曉她是這般高興啊!如今二郎這麼一說,大家也就放下心了,如今再想到沈墨軒封王,他們也是歡喜不已。
“大郎這孩子,這時候竟是在禮部回不來!我說二郎,如今你可是禮部尚書,爲何不將大郎一塊兒帶回來,給他放天假啊?”柳氏轉頭瞧向二郎,開口責備道。
二郎表示自個兒很無辜啊,他怎的知曉今日會有聖旨過來?若是知曉,他早便是將大郎哥帶回來了。自個兒今兒個也是趕巧在,要不還不是趕不上這事兒?
“大郎如今可是在禮部做事兒,二郎又是禮部尚書,人家對他原本就夠照顧的了,若總是請假,對大郎也不好,對二郎也是不好啊!”小娘將文卓往上提了些,雙手抱好之後,笑着對柳氏解釋着。
科舉完之後她與大郎商量,想搬出去住,畢竟這是二叔二嬸家,如今人口也多,屋子擠了些。可大郎卻是不同意,他說他們都是在二叔二嬸家住了這麼多年,二叔二嬸也是沒說什麼,如今一中舉就走,太沒良心了。這事兒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大郎將自個兒的例銀上交給柳氏,柳氏卻是推辭了,說是大郎往後用錢的地兒多,還得給文卓攢着。
大郎堅持要給,之後兩人一商量,柳氏讓大郎一個月給一兩銀子當生活費,多的她無論如何也不收了。大郎無法,也只得聽她的了。
如今大郎在禮部當場,上頭有二郎護着,也用不着拿銀子去疏通關係,倒是還有不少人來求大郎幫他們辦事的,這就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啊!
“二郎啊,你現在立馬去禮部將大郎帶回來,一會兒咱們一家子關了門,也出去瀟灑一番!”李小柱開口吩咐二郎道。
今兒個這麼高興的事兒,無論如何也是要慶祝慶祝的,這鋪子今兒個也不開了,不差這一天兒的。
二郎搖了搖頭,不等他說話,冬至倒是先笑着開口了:“爹,哥用不着跑這一趟,大郎哥一會兒就會回來了,那些禮部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李小柱一想也是,世子被封平南王了,這事兒怕是一會兒就會傳遍京城了,禮部那些官員也是時常來討好二郎的,這個時候不可能會放過吧?
一家子在屋子裡說說笑笑,半個時辰之後大郎果真回來了。一進屋,他二話不說對着冬至就是行禮。冬至反應迅速,一把托住他不讓他跪下去。
“大郎哥,你這是作甚?”冬至託着大郎,極爲吃力,一旁的二郎也是快速走了過去,將大郎給拉了起來。
大郎想要掙脫開二郎的鉗制,繼續往下跪,二郎卻是死死抱住他不放手。
“王妃,微臣定是要見禮的!”大郎說着,就要去推二郎。
二郎抱着他已是吃力,如今大郎還來推他,他更是覺着沒了氣力。
“大郎哥,你莫要鬧騰了!若是你要向冬至行禮,那你每日裡見着我都得行禮了!”二郎朗聲道。
原本是想勸住大郎,不成想卻是提醒了大郎。大郎這才意識到自個兒在家竟是一直忘了給自己頂頭上司行禮,當下便是要給二郎跪下,二郎簡直要黑臉了。
這是什麼事兒啊,一家子還得跪來跪去的,不累麼?
冬至瞧着大郎那模樣,心中無奈,大郎這人書生氣真的是太重了,再說得難聽點兒那就是迂腐了!
大家見着兄弟二人拉拉扯扯,實在是看不過眼了,紛紛上前去拉扯大郎。
李小柱拉了大郎好一會兒,大郎都是硬要行禮,李小柱當下惱了,大聲道:“你這般做,是不是要咱們一家子每日裡瞧見你都得下跪行禮啊?啊?”
大郎被李小柱吼得一愣,他沒這個意思啊,這不是冬至已是王妃了,按理他是該向冬至行禮啊?再說二郎,他可是朝廷重臣,自個兒向他行禮也是合情合理啊,只是自個兒之前沒想到這兒,竟是將禮數給廢了,今兒個定是要補起來的。
“二叔,我不是那意思,你們是長輩,如何能向我行禮?”大郎解釋道。
李小柱怒氣道:“那你還是他們的大哥,如何能向他們下跪?在外邊兒有外人時我不管,在這家裡你就是大哥,他們得給你打招呼!沒理兒你還得拜他們!若是你敢這般做,就立馬給我滾出去,省得我瞧見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