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不清白的,我定是要問你的。”那掌櫃的笑着連連點頭,之前那風扇,他雖只做了幾臺,但也賣得好,如今那些個大戶人家可等着他做呢。如今這李姑娘又是出了新的,瞧着好似還好些,這如何能不讓他興喜?
與掌櫃的說清楚了,冬至也就安心回去了。八日後,這風扇做出來了,冬至去瞧了,很是合心意。
這頭一臺,她自是留給自家了,拿回去後,上好發條,放在地上,那風扇便是自個兒轉着。雖說這風扇只能扇半個時辰,完了還得上發條,到底也是能讓人騰出腳了。若是不想用發條,那下頭還是有踏板,能用腳踩,對於這個,冬至還算滿意。
只是這做法,比之那只有踏板的風扇做法難上不少,憑着鎮上這打鐵鋪子,等這夏日過完了,怕是都沒做夠十臺!這麼算起來,還真掙不了多少銀子。
若是能快些做,還能往京城的達官貴人屋裡賣,那掙得可就多了!她自個兒沒這能耐,那便只能找王家了。王家家大業大,在京城都有自個兒的門路,他們自是能將這風扇賣出去,還能賣出高價!
這麼一番打算之後,冬至將自個兒的想法兒告知了李小柱。李小柱也是贊成她這想法兒的,兩人一商量,便是去打鐵鋪子找掌櫃的,將這事兒說與他聽。
“掌櫃的,咱們找王家,讓王家出人,你們鋪子裡的師傅去教那些個人如何做,等做好了,再讓王家賣出去,這麼一來你們也輕快了,這銀子也是能掙得多些。”李小柱將這些一一講與那掌櫃的聽,
那掌櫃的聽着也很是心動,這可比他們自個兒做強多了!只是這王家家大業大的,如何能瞧得上眼他這打鐵鋪子?他與王家差得可遠了,人家憑啥讓他入股?
“李掌櫃,你這說的是在理兒,可王家家大業大的,哪兒瞧得上咱們這小鋪子?我鄭家雖說在這團山鎮一百多年了,可與王家那是一點兒牽扯都沒。沒門路,如何找王家談這事兒吶?”
那掌櫃的無奈地搖了搖頭,感嘆道。
“掌櫃的,王家是啥樣的人家,若是能掙錢,他爲何要往外推?咱們這風扇他們要是覺着能掙錢,應是會應了的,只是他們怕是不情願讓咱們插一腳。”冬至應聲道。
商人利字當先,若是他覺着能掙錢的,自是不會推拒,就怕他覺着這東西掙的錢他瞧不上眼。
那鄭掌櫃原本便心動了,聽冬至這般說他更是沒了二話。左右是做生意,能掙錢他自是不會推拒。
幾人商量完了之後,一塊兒去了王家。
到了王家門口,李小柱敲了門,門房瞧見是李小柱來了,笑着打了聲招呼:“李老闆這又是來送貨吶?”
李小柱以往時常來王家送粉條,那門房早便是識得他了,雖說不知曉李小柱這一擔子一擔子的送的是啥,可能與王家做生意的,想來都不是差的。就是穿得差了些,那怕也是人家老闆節約了。再說,那李家鋪子如今整個團山鎮都知曉了,瞧着那些個吃食賣的,定是掙了不少銀子的!
這般一來,那門房也是對李小柱越發客氣了。
“二爺,我可不是來送貨的,今日啊,我是找你家管家談點兒事兒!”李小柱笑着應了聲,也是給那門房打個招呼。
管家那可不是誰都情願見的,就是這李家鋪子的掌櫃的,那也是不能這般輕易讓他進去,這事兒,他可做不了主!
“李老闆,你在外頭等等,我這就去傳話。”那門房笑着對李小柱說完後,閂上了角門後便往王管家屋子的方向走去。
外頭,那鄭掌櫃瞧着李小柱的眼神已是變了。這王家的門房,竟是對這李老闆這般好的臉色,那話裡頭的意思竟是李老闆還與王家有生意往來?
“李老闆,您這還與王家做了生意吶?”那鄭掌櫃已是極不自在,以往他還覺着自個兒比那李小柱強,畢竟自個兒幾代都是在鎮上,他們可是在鎮上紮根了的。李小柱不同,他是今年來的這團山鎮,根基不穩,就是賣吃食掙了些銀錢,那也沒多少,所以他們說找王家合作時,他一開口便是說他自個兒沒門路。既是他自個兒都沒門路了,那李小柱一個剛來團山鎮的人能有啥門路?
這乍一聽說李小柱有這能耐,那鄭掌櫃的自是極爲不自在的,自個兒這是將人家瞧輕了啊!
李小柱不知曉鄭掌櫃的心思,但鄭掌櫃那臉色他還是瞧得出來的。
“我哪兒有那能耐?不過是王家瞧見我家的吃食滋味好,讓我送些過來,他們拿到外地去賣着試試罷了。”李小柱急忙搖了手,這鄭掌櫃的可是個實誠人,他可不想讓這鄭老闆覺着他是有意不與他說的。
再說,他與王家差得遠,之前除了粉條外,他們還真沒啥往來,如今王家這粉條要得少了,他來王家便是更少了,這麼一來他更是覺着自個兒與那王家沒牽扯了。
鄭掌櫃的聽到李小柱這話,心裡頭稍稍舒坦了些。若是這李老闆與王家有生意往來,那他們可就隔得遠了,這說話也就沒如今這般自在了。
正說着,角門被打開了,那門房一開門便是對李小柱他們笑着說道:“李老闆,你們來得不是時候,王管家與老爺剛出去了,你若是有啥事兒,可與我家少爺說。”
“既是如此,那便勞煩二爺領個路了。”李小柱向着門房抱拳,客氣道。
這事兒是與王家人談,他們來找王管家,是因他們粉條生意是王管家接手的,他們與王管家還有些交道,找他要便利些。若是找別個,怕是不會理會他們這些個沒權沒勢的。如今王家少爺情願見他們,他們自是歡喜。
那門房讓幾人進了屋子後,將角門拴上,這才帶着三人去找王清源。
冬至在這王家晃悠了一個月,自是知曉這王家院子的角角落落,李小柱也是時常來送粉條,倒也見慣了,可這鄭掌櫃的是頭次來,自是驚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