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那些下人聽到自己的主子似乎被人圍打了,就要衝進去幫忙,不過都被成思柳帶來的其他人給攔在外面了,進不去,也不能叫別人來幫。
成思柳上前就要打成思華的巴掌,被成思華揮開了,一個丫鬟揪着成思華的頭髮,成思華踹了那丫鬟一腳,頭髮被揪掉不少。
成思華只是用普通人的方式解決,卻也難敵四手,不一會兒五個人就打在了一起,成思華身手靈活,身上也有不少的傷。
‘乒乒乓乓’成思華的閨房裡的聲音不斷的傳出,門外的人都瞪大了眼,不會出人命。
成思華的閨房裡,五人都掛了彩,傷的最重的自然是成思柳,其次就是成思華,其她三個丫鬟也有大大小小的傷。
“成思柳,放尊重點,你是人我也是人,你想打我,我絕不會是個受氣包!”成思華聲音變冷,看着成思柳的嘴臉就想到小時候。
猶然記得十年前,成思華的奶媽總跟她說:“郡主啊,咱們不能樹立敵人了,您還小,您沒有孃親的支撐,您要靠的是您自己,您不能跟別人爲敵,不能成爲別人的眼中釘啊,您要好好活着,就算受委屈了,您都要忍着,因爲您要活下去,好好活下去才成啊!”
這就是成思柳跟那些姐妹欺負她、打罵她的時候,成思華一直記着聽奶媽說的話,要容忍、要忍讓、要忍氣吞聲,只有這樣,她才能好好活下去。
那時,成思柳總看自己不順眼,指着自己的鼻子罵:“你有什麼了不起,你也只不過是個掛名的郡主而已,你並不比我們身份來的高貴,我就是討厭你,你這個醜八怪,我纔不是你的妹妹,不准你叫,你有的一切,我以後都會一一奪過來!”
那時候成思華什麼都不懂,可卻一直把奶媽說的一直記着,讓她讓着成思柳,讓她容忍所有人,這樣她纔可以好好活下去,只是那個時候的成思華不懂這是爲什麼。
“思柳妹妹,你別生氣,我做錯什麼,你跟我說,我改!”那時候,成思華會說的就是這句,換來的卻是成思柳的怒打。
“說了不準叫,你沒聽見嗎?看到你我就難受,裝清高,裝高貴,最見不慣的就是你的臉!”成思柳罵完便一把把成思華推到在地,還狠狠的踩着成思華手中的任何東西。
那時候成思華很生氣,但不想惹奶媽生氣,那個時候只有奶媽是真心對她好的,爲了奶媽成思華最後都只能忍下,任成思柳打罵。
思緒收回來,成思華想着當年的自己,真的有夠蠢,這個女人早就想要取代自己,她爲何還要忍着。她們都是人,郡主的身份從來都不是她想要的,但她就是郡主,成思柳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姐,她成思華就是比成思柳高貴。
成思華身上散發着寒氣、恨意,讓成思柳等四人嚥了口水,都想逃離。
“成思柳,怎麼不說話,我並不好欺,我也不再是那個傻子,任你欺辱!”成思華冷笑一聲,話語裡盡是不屑。
“你,你說什麼?”成思柳不明白成思華的話,但看着成思華的臉,她很厭惡,說不上爲什麼,反正只想毀了這張臉,還有,她要奪走成思華的一切,原本就該屬於她的一切。
成思華靠近成思柳,輕聲帶着蠱惑的聲音:“怎麼,你忘了,忘了死去的人,忘了你曾經欺負過的人,忘了在你手上多少人死了嗎?”
“你,你……”成思華的話讓成思柳瞪大了眼,特別是成思華這張在她眼前放大的臉,讓她沒來由的心虛、害怕。
成思柳跟成思華在說什麼,其餘的三個丫鬟都不知道,不是不想聽,是她們好疼,不想動。
“成思柳,你該不會是忘了她,她可是時常提起你,說想你了,想你小時候一直欺負她,你我的好姐妹,難道你忘了?”成思華的聲音很輕,卻足夠成思柳聽清。
成思華的話讓成思柳的身子在不自覺的顫抖,讓她想到了死去的……
“不,不是的,不是!”成思柳失控道。
“怎麼了,夢遊了,我幫你!”成思柳的失控讓成思華嘴角揚起了笑意。
四人還沒明白成思華的話是什麼意思,只聽見巴掌聲:“啪啪啪啪!”
“啊!”成思柳被打的只能哇哇大叫,其餘三人看傻了眼。
成思華蹲在成思柳的身邊說了句便離開:“她想你了,晚上會來找你,你可要好好的等着她,別忘了曾經她是我們最好的姐妹!”
成思華離開了自己的閨房,不再去看自己閨房裡的那些人,今日一大早的事不適合讓成王爺等人再搭進來,成思柳不想活,她成思華還想活呢。
成思華的舉動門裡門外的人都愣住了,但沒有人說什麼,因此這都是成思柳自己送上門來捱打的。
這次被打,成思柳也沒臉說出去,她也不敢說出去,說出去的後果就是被趕出成王府,不,不,不……
這一大早又發生了這樣的事,但不會有人往外說,因爲沒必要,因爲當事人自己都不開口。
這成王府也算是能稍微安靜一下子了,吵吵鬧鬧,還真是準備翻天了呢。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三日,洛韻惜身子上的傷早就好的七七八八,哦不對,在昏迷的時間裡就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如今好的不得了,這不,洛韻惜跟雲軒寒有事要出門一趟,原本雲軒寒是不準備讓洛韻惜去的,但想着洛韻惜一人,讓洛韻惜一個人待在皇宮裡他更不放心,這樣還不如他帶走的好呢,這不,雲軒寒帶洛韻惜去了,不過需要洛韻惜先過去,他先去做點別的事。
郊外,一個騎在馬上的人影在等着人。
晶瑩剔透的雪肌玉膚閃爍着象牙般的光暈,線條柔美的雪白肌膚婉如一朵出水芙蓉、凝脂雪蓮,絕色嬌美的芳靨暈紅如火,風情萬千的清純美眸含羞緊閉,又黑又長的睫毛緊掩着那一雙剪水秋瞳輕顫。
陽光打在這人兒的身上,渡上一層金色的光暈,她微仰着頭,神色靜寧而安詳,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一隻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動作自然而瀟灑,就像美型的王子,那樣優雅而充滿陽光,吸引着少女的愛慕和所有貴婦的愛戀。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面如敷粉,脣若施脂,轉盼多情,語言常笑。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
白衣黑髮,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着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裡閃動着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他只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覺得就算是天使,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這種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
這人不正是洛韻惜還能是誰,如今,洛韻惜在等雲軒寒,而站在洛韻惜不遠處的是緣兒跟侍香,侍香說什麼也不可能離開洛韻惜,洛韻惜沒法,只能讓侍香跟着自己,至於侍香原本該做的事,侍香請莫雲多幫幫忙,莫雲自然是不會推遲的。
而這個時候,雲軒寒等人來了,雲軒寒更是一馬當先來到洛韻惜的身邊,輕輕抱了抱洛韻惜,在洛韻惜額頭上落下一吻。
跟在雲軒寒身後的人都非常有默契的離得稍微遠一些,給洛韻惜跟雲軒寒單獨的空間。
“等的可是很久了?”雲軒寒上前的第一句便是關切的話語,眼底只有對洛韻惜深深的愛戀。
“也沒有啦,只是剛到一會,一小會而已!”白衣仙氣的男子自然就是洛韻惜了,出門在外自然是男裝更適合,而且現在的洛韻惜還隱瞞身份呢,要是被人知道凌雲國的皇后娘娘跟皇上都出宮了,怕是不好。
如今元卿在皇宮裡坐鎮,洛韻惜跟雲軒寒出來可都是偷偷摸摸的,並非光明正大。
“這一大早的,水露重,你也不知道多穿點,下次再這樣我就不讓你出來了,走!”雲軒寒愛憐的看了眼洛韻惜,上前跟洛韻惜並排,然後跟洛韻惜並駕前往,不過話語裡更多的是自責還有心疼。
不過在騎馬前,洛韻惜看了眼雲軒寒,前一次並駕齊驅是那一次是邊關,那日的雲軒寒給人的感覺是帶領千軍萬馬的霸者,霸氣,萬千矚目。而如今,就算雲軒寒是一個人,也絲毫減弱不了什麼王者的霸氣,這樣的男子就是天生的王者,這樣的男子,就該成爲統一天下的霸者。
以往的雲軒寒有時候長髮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深褐色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朱脣輕抿,似笑非笑,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着銀白瑩光一般,妖媚、風情,絕對讓人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