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着,雲軒寒看着洛韻惜,突然開口道:“惜兒,我知道這話不該說,但我還是要跟你說,元卿的身份不簡單,他不僅僅只是我的師兄而已,他的身份很多重,很複雜,許芊芊太單純了,跟元卿或許是真的不適合!”
原本帶着笑意的洛韻惜聽到雲軒寒這樣的話,並沒有第一時間跳腳質問雲軒寒爲何這樣說,而是看向雲軒寒沉默了。
洛韻惜不是許芊芊,不是傻子,她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元卿是個什麼樣的人洛韻惜不敢說百分之百了解,但百分之九十是知道的,就是這個人身份不簡單,知道許芊芊的單純跟元卿的深沉不般配,但是,但是許芊芊就是愛上了,而且元卿人也不錯,洛韻惜只不過是希望她們突破一下,或許真的會有好結果。
可現在聽雲軒寒這麼說,又看到元卿今日雖然沒有刻意跟許芊芊保持距離,但那種不溫不熱就已經是對許芊芊不做迴應最好的解釋了,但洛韻惜真的沒辦法忽視許芊芊那種歡喜的心情,看着雲軒寒,洛韻惜還是想要努力一把:“寒,我早就知道元卿不簡單,但元卿是好人不是嗎?我相信你,所以,我也相信他!”
洛韻惜的一句‘我相信你,所以,我也相信他’,是在告訴雲軒寒,因爲元卿是雲軒寒的朋友,雲軒寒信任的人那也就是她洛韻惜信任的,因爲她們是夫妻,是夫妻就該一心。
聽着自己妻子這麼一說,雲軒寒如何能不高興,伸手緊緊抱住了洛韻惜,知曉洛韻惜的意思,點點頭,鄭重其事道:“惜兒,你放心,元卿絕對不會傷害許芊芊的,對她們最後能不能走到一起,就要看她們自己的造化了!”
雲軒寒這麼說就是表示他還是會幫洛韻惜撮合元卿跟許芊芊的,至於能不能成,那就真的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有了雲軒寒這樣的話語,洛韻惜已經很滿意,嘴角上揚,輕聲道:“我知道,這樣就夠了,已經夠了!”
兩人不再說什麼,只是四目相接,都在看對方。
此刻的洛韻惜,秀麗清純、嬌羞可人的少女那晶瑩剔透的雪肌玉膚閃爍着象牙般的光暈,線條柔美的雪白肌膚婉如一朵出水芙蓉、凝脂雪蓮,絕色嬌美的芳靨暈紅如火,風情萬千的清純美眸含羞緊閉,又黑又長的睫毛緊掩着那一雙剪水秋瞳輕顫,白皙嬌美的挺直玉頸下一雙柔弱渾圓的細削香肩
一雙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軟飽滿的紅脣,嬌俏玲瓏的小瑤鼻秀秀氣氣地生在她那美麗清純、文靜典雅的絕色嬌靨上,再加上她那線條優美細滑的香腮,吹彈得破的粉臉,活脫脫一個國色天香的絕代美人。
挑眉淡掃如遠山,鳳眉明眸,顧盼流離間皆是勾魂攝魄,玲瓏膩鼻,膚若白雪,朱脣一點更似雪中一點紅梅孤傲妖冶,簡直活脫脫一個從錦畫中走出的人間仙子。
此刻的雲軒寒,劍眉鳳目,鼻正脣薄,下巴中間豎着一道明顯的溝壑,就是傳說中的美人溝!這男人清澈的目光清純得不含一絲雜念、俗氣,溫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陽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於其中。他一身月白項銀細花紋底錦服,大片的蓮花紋在白衣上若影若現。一根白絲線束着一半以上的深藍色頭髮高高的遂在腦後,柳眉下黑色眼睦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
衣勝雪長髮,簡單的束起。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濁世白衣佳公子,風姿特秀,爽朗清舉,笑起來額頭上還有好看的美人尖,那種忽略了性別的美,好似謫仙下凡。
這樣的兩個人兒只需要這樣站着就是一副美麗的風景線了,而且還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永遠都不會遺忘的那種,她們特例獨行、她們愛情天長地久。
而元卿送許芊芊回去,一路上兩人相對無言,到最後,也只有許芊芊的一句謝謝,然後兩人便相隔甚遠,元卿已經離去了。
許芊芊看着元卿離去的方向,嘆了口氣,緩緩道:“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不管你愛不愛我,我都想試一次,惜兒說的對,愛就要大膽,如果,如果真的沒辦法在一起,那都是命!”
看着元卿的背影消失不見,許芊芊纔回過頭,往鎮國公府打門外而去。
這日之後又平靜了幾日,但是這些日子卻風波暗涌,猶如這幾日的朝堂。
這幾日,兩派直接的爭鬥越發的熱烈、越發的明顯,幾乎是越演越烈、動刀動槍的地步了,明面上都是如此了,這私底下,死的人可已經不計其數了。
而今日,不知道是要公然在朝堂上動手還是稍微收斂點了呢。
這日,雲軒寒照常去上早朝,看着文武百官那若無其事的樣子,直接就是有本上奏無本退朝。
不過那太子太傅今日似乎又有話說呢,而且已經想好怎麼說了,那一張老臉上,盡是讓人厭惡的虛僞笑容。
太子太傅上前一步,看着龍椅上坐着的雲軒寒,又看了眼站在上方不發一言的雲軒宇,這才高聲道:“皇上,您剛登基不久,可也有不少的時日了,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爲大,這也是我凌雲國的大事啊。可後宮如今卻只有皇后娘娘一人,並未有多餘的嬪妃,這皇家的開枝散葉可都等着皇上您了,更是等着皇后娘娘爲我凌雲國身下一個小太子,可皇后娘娘那似乎還沒有一點動靜呢,這,這可如何……”
太子太傅這樣的話語自然是高傲的、自然是不可一世的,太子太傅最後的那些話雖然沒有明說,但一句‘似乎還沒有一點動靜呢’,說的不就是洛韻惜的肚子還未曾有懷孕的跡象。更何況這太子太傅也太過放鬆了,直接說要如何辦了,真是當他這個三朝元老就能爲所欲爲了?
俗話說的好,不孝有三,無後爲大,這雖然是太子太傅說的,卻也是個實理。這後宮中只有皇后一人再無其她妃子,這已經是先例了,已經讓很多人有微詞了,更是讓很多文武百官已經對洛韻惜非常的不滿。而如今,皇后娘娘還未曾懷孕,皇上還沒有子嗣,這便是朝中大臣可以生事最關鍵的問題所在,而朝中大臣擔憂什麼的也是應當的,畢竟一個國家沒有太子、子嗣便會讓人覺得無子孫延續。
雲軒寒就這麼看着,什麼話都不說,那雙冰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頭髮,散在耳邊。那張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歎,他的身邊圍繞着一股冰涼的氣息。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彷彿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威震天下的冰冷、霸氣。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脣,棱角分明的輪廓。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天生王者。
如今一生龍袍更增加了雲軒寒的王者霸氣,還有強勢,讓人不敢靠近,害怕被龍氣所傷。
這樣的一個男人,緊緊只是坐着就這般給人壓力,不得不說,雲軒寒很適合做帝皇。
太子太傅自然是受不了雲軒寒這樣的氣場,卻因爲有云軒宇的支撐而肆無忌憚。
兩派,如今說到這個話題,不單單是支持雲軒宇的在看好戲,對此有不滿,就是支持雲軒寒的一些老古董都不滿了,因爲沒有子嗣,因爲後宮獨**絕不是好事。更何況這些人還想把自己的女兒送進皇宮當**妃,成爲國丈呢。
雲軒寒並沒有開口,而是看了眼太子太傅,看着那一張老臉上的得意,若不是還想利用這個太子太傅,雲軒寒早就殺了這個倚老賣老的傢伙了。
看着太子太傅,雲軒寒眼底盡是不屑之色,至於其他人,不管是支持他也好,反對他也好,說他可以,但要說他媳婦兒,他絕不同意,得罪他還有活路,但得罪他媳婦兒,那便生不如死。
當然,不需要雲軒寒開口,只需要雲軒寒的一個眼色,站在百官之首的元卿自然是接收到雲軒寒的視線,也該他開口了。
元卿瞪了雲軒寒一眼,卻也整裝,緩步上前一步,高聲道:“太傅大人,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這些事還是少操心些的好,小心氣急攻心,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更何況那畢竟是後宮之事,你議論的對象更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是你我能議論的?而且後宮之事如此放在文武百官、朝堂上說,那是對皇上的不敬,更是對天下黎民的不敬,朝堂之上是商量大事之地,是商量如何讓百姓更加福泰安康、凌雲國更加繁榮昌盛之處,你身爲太子太傅,就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更何況太子太傅說這話,是在質疑我們的皇上不行嗎?”
元卿不輕不緩的說出了這麼一席話,瞬間給太子太傅扣上了藐視朝堂、藐視皇上、辱罵皇上的罪名了。
太子太傅沒料到元卿居然如此犀利更是直接就開口指責,太子太傅高高在上、倚老賣老如此被一個小輩指責氣的一個不穩就差點倒下,想要破口大罵,卻又因爲無法反駁元卿的話而脹着一張臉不知該如何自處,那有些發福的身子此刻都氣的發抖了呢。
太子太傅雖然想要倚老賣老,想要有身份壓人,但有云軒寒在、有元卿在,雲軒寒這個皇上更不是吃素的,太子太傅這般只不過是老虎頭上拔毛,自尋死路。
如今的這個太子太傅也只不過是一個空殼子而已,若不是還有一點點的用處,怕是早就暴屍荒野,還談什麼倚老賣老,只不過是一直烏龜王八蛋在自言自語,在雲軒寒等人的面前,太子太傅已經是個死人,如果連死人都不想做,那就做活死人,讓他這麼想找死,那便成全他。
不過雲軒宇終究還是會開口的,因爲太子太傅也是他的棋子,畢竟太子太傅是幫他的,一個助手跟一個敵人,幫的自然是助手,這麼一個得力助手可不能讓他就這麼折了,就算要折,也要折的有價值纔是。
“皇上、元丞相,本王倒是覺得太子太傅並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更何況太子太傅也是在關心凌雲國未來的運勢,畢竟皇上如今還沒有子嗣,這可是關乎凌雲國的大事,在朝堂上說也是應當的,凌雲國未來的太子殿下可是尊貴無比呢!”雲軒宇看了眼元卿,隨後看向雲軒寒,眼底盡是挑釁之色,不過話語卻聽不出任何的不悅。
雲軒宇的一句未來太子殿下,一句太子殿下可是尊貴無比正好反駁了元卿對太子太傅的扣罪,而且也說的非常的有理。
“宇王說的對,朕未來的太子朕自然是會好好讓其平安出生,朕跟皇后所出的孩子必定是尊貴無比,這一點毋庸置疑,不過太傅大人可別忘了宇王如今跟兩位王妃、側妃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而且宇王跟兩位王妃沒有大婚就已經行過夫妻之禮了,比朕跟皇后還早,不知道宇王的王妃跟側妃可是懷孕了?難道太子太傅的那句,‘你不行’,是真的?”雲軒寒自然是毫不示弱,那王者的霸氣,那一臉的諷刺之色,讓雲軒宇的臉色瞬間變差,更是讓太子太傅慘白了臉。
“不是,不是,微臣,臣,臣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沒有,請皇上跟宇王爺明鑑啊!”太子太傅第一時間就趕緊出聲爲自己辯解,那一張老臉上還是驚魂未定呢,就像是做了天大的壞事被人揭發一般。
太子太傅的道歉一出,就證明了太子太傅承認了他之前的話是錯的,承認了元卿說的是對的,反駁了雲軒宇說的話。
可想而知,如今兩幫人的臉色是如何的好看了,當然,雲軒寒這一派的肯定是會高興的,而云軒宇那一派包括雲軒宇,他們的臉色當真難看的很。
而太子太傅也發現他不該解釋的,可不解釋錯解釋也是錯,他,他……
太子太傅現在是不敢說話了,只能低着頭,儘可能的不讓別人發現他的存在,他恨不得暈過去呢。
而此刻,大殿裡的文武百官都沒有一個開口的,不管是哪一派的人此刻都不會開口,因爲不適合開口,引火燒身可就不好了。
沉默良久,最先開口的自然只能是雲軒宇,那臉色沒有什麼不好,只不過是君臣之禮:“皇上,本王近日來由於私事過於忙碌,還真的沒有時間想那些,不知道皇上跟本王是不是如此?”
“朕剛登基不久,自然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做的,皇后端方得體,會體諒朕的,就是不知道宇王的王妃跟側妃體諒不體諒宇王了?”雲軒寒微微笑着,話語裡也平常的語氣,不過不難聽出,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不過雲軒寒臉上帶着笑意,實在讓人看不出在挑釁人呢。
“當然,一個是一國的公主,一個是咱們成王府的掌上明珠,這兩個王妃、側妃可都是皇上跟皇后娘娘替本王選的呢,本王還要感激皇上跟皇后娘娘替本王選了兩個這麼好的妻子!”雲軒宇臉上也帶上了笑意,看着雲軒寒,那氣場同樣絲毫不弱,話中有話,卻也只有明白人知道雲軒宇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此刻的雲軒宇給人的感覺是如此的溫和,但給雲軒寒的感覺卻依舊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那臉俊美絕倫,臉如鐫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澤,渾身散發着強者的霸氣,一副君臨天下的氣勢。
雲軒宇想要爭奪王位,自然是無可厚非的,那君臨天下的霸氣自然也是有的,否則如何能存活到如今。
有時候雲軒宇給雲軒寒的感覺是那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着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着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令人聯想起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物的老虎,充滿危險性。
可雲軒宇不弱,雲軒寒如何能弱到哪裡去,雲軒宇給不了雲軒寒害怕,而云軒寒在雲軒宇的心中怕是也沒有害怕,只有取而代之跟除去吧。
只不過,雲軒寒跟雲軒宇,勢必一個成一個敗。
當然,不明白的人是在罵皇上糊塗,給一個王爺挑選了這麼好的兩本婚事,明白的人是在笑話雲軒宇了呢,不過也在想,這樣指配的兩本婚事真的好嗎?
雲軒寒不再開口,雲軒宇也不再開口,衆大臣自然也不會參與這類的爭鬥中去,所有人都在等着,不過最後等來的是兩人都笑着各自退後一步,退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