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賤女人,你居然敢辱罵本宮,該死的,有本事你別走,賤女人,本宮要將你滿門抄斬,本宮要你……”蕭皇貴妃生氣的大罵,絲毫忘了現在是在大庭廣衆之下,更是忘了洛韻惜是一國皇后,滿門抄斬,呵呵,輪不到她。
蕭皇貴妃華麗麗的被她人笑話了,因爲她的愚蠢,因爲她的自以爲是。
慶宏帝看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蕭皇貴妃,惱怒之餘扔下一句就走了:“回去,你想丟身份,朕不奉陪,你丟得起這個人,朕丟不起這個人!”
慶宏帝走了,一點也沒有要理會蕭皇貴妃的意思,蕭皇貴妃自然是氣的不得了,但蕭皇貴妃狠狠的瞪了眼自己貼身宮女,咒罵了一句,也趕緊跟上前離開了。
那貼身宮女哪敢反駁了,默默無聞的跟上。
而拍賣行會裡,少了這幾個人,少了這壓抑的氣氛,不管是這些老爺還是夫人還是小姐,都重重的鬆了口氣,之後自然是又看至寶了,像是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離開了拍賣行會,洛韻惜讓其餘的人稍微離得遠些,知曉這是她們十幾年後的第一次相遇,第一次相遇卻是這種情況下,而且是物是人非之下。
上官鳳兒的心中不好受,出於同爲女人,洛韻惜伸手握住上官鳳兒緊握着的手,看着上官鳳兒眼底的恨意、殺意,洛韻惜不由嘆了口氣,輕輕掰開上官鳳兒的手,只見上官鳳兒的手裡盡是指甲印,很多地方都出血了,看上官鳳兒卻只有滿滿的恨意。
洛韻惜很心疼上官鳳兒這樣的自殘,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接過兩個丫鬟遞過來的藥箱,一言不發,只是小心翼翼的給上官鳳兒上藥。
雖然洛韻惜跟上官鳳兒認識的時間並不長,更沒有什麼交情,但是從上官鳳兒的故事中,洛韻惜就忍不住心疼這個女子。
今日,看到了她自己曾經付出生命去愛的男人,跟害死她的女人,洛韻惜可以想象上官鳳兒有多麼的痛苦,都是女人,都深愛過,洛韻惜明白那種痛苦。而正因爲明白,因此洛韻惜更知道這些人需要時間,時間才能治療上官鳳兒,那些人是該死,但現在必須要忍,因爲還不到時候。
良久沒說話的上官鳳兒忍不住開口了:“惜兒小姐,那些人就是這樣欺辱我的,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他們依舊狗改不了吃屎。慶宏帝變了,變得我根本就不認識,也對,這個男人確實該變了,這個男人不配有人真心去愛他。當初是我傻,傻到任由他們欺辱,可如今,那些該死的人憑什麼再來欺辱我,他們該死,他們該死,死……”
“鳳夫人,我知道,他們該死,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你的東西會回到你的手上。不過我們要好好活着,活着你才能報仇,你只有比他們活的更好你纔算贏。鳳夫人,你還有明先生,明先生陪伴你多年,他不會願意看到你再次傷害你自己了,你受傷那些仇人只會笑,心疼的只是關心你的人,只有明先生。鳳夫人,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們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爲了讓那些喪盡天良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而這個前提下,鳳夫人,你不該再傷害自己了,爲了明晨宇別再傷害你自己了。他只有你,他只希望你好好的,爲了明晨宇別再傷害你自己了,好嗎?”洛韻惜雙手緊緊握住上官鳳兒的手,帶着期盼道。
對於上官鳳兒,洛韻惜只覺得可憐,還有,洛韻惜希望上官鳳兒變得堅強,所以她在鼓勵她,讓她變強。
原本激動的上官鳳兒漸漸安靜下來,她現在只有這些人了,可以幫她的人,除了明晨宇她什麼都沒有了,她只有明晨宇。這十幾年來,都是明晨宇陪伴着她,沒有明晨宇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明晨宇便是她的一切。
其實上官鳳兒是個溫柔之人,更是個天真之人,什麼都想的很美好,這樣一個善良之人卻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上官鳳兒會變成這樣,只是因爲慶宏帝、水媚兒、蕭皇貴妃等人的喪心病狂,害死了她的傷害,害了她癱瘓,害了她毀容,更是奪了她的一切,如今又要賣掉她上官家的傳家之寶,現在還辱罵她,因此上官鳳兒纔會變得殘忍、纔會變得暴躁,她要報仇,一定要報仇,不惜一切報仇。
漸漸安靜下來的上官鳳兒看見了洛韻惜,這個才只不過是幾面之緣的女子,她很善良,就像當初的她自己,不,不是,這個女子愛恨分明,比自己可好的多了,她不敢做的事,這個女子都敢。
上官鳳兒看着洛韻惜,看着洛韻惜的那雙眼眸,晶瑩剔透的雪肌玉膚閃爍着象牙般的光暈,線條柔美的雪白肌膚婉如一朵出水芙蓉、凝脂雪蓮,絕色嬌美的芳靨暈紅如火,風情萬千的清純美眸含羞緊閉,又黑又長的睫毛緊掩着那一雙剪水秋瞳輕顫。
上官鳳兒不能否認洛韻惜是她見過最美的女子,她不相信愛情,但洛韻惜跟雲軒寒的相愛讓她覺得世上還是有愛的,還有明晨宇,儘管她不肯承認,但明晨宇對她確實好的沒話說,儘管她變成如今這番摸樣,明晨宇依舊沒有棄她而去,如今明晨宇纔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看着洛韻惜左帶,上官鳳兒眼睛變得溼潤,愛情,多麼美好的代名詞,但她的愛情早就在十幾年前就被毀了,但她希望眼前的這個女子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惜兒小姐,若不是因爲我,今日你也不會被罵,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我,是我的錯,對不起,惜兒小姐,對不起,都是因爲我才連累了你,對不起!”上官鳳兒有些愧疚的開口,話語裡盡是自責,幾滴淚水滴落在洛韻惜的手上。
上官鳳兒的淚水很炙熱,就像是一滴火滴在了自己的心上,讓她覺得,女人,女人都是水做的,更是火做的。
洛韻惜曾經討厭淚水,她更是不會這樣哭泣,可上官鳳兒的淚水卻很燙、很疼,她多久沒流過淚了,因爲淚水是懦弱者的表現。
“鳳夫人,我沒事,我也沒有覺得自己受到什麼傷害,鳳夫人只是在做該做的是,鳳夫人做的這一切都沒有錯,錯的只是那些人。鳳夫人只要記得我說過的那些話便是,好好護着你自己纔是對的,是那些人的錯,鳳夫人並沒有做錯什麼。鳳夫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對了,是別人先傷害了你,而你要學會反擊,沒有人天生就比別人低一等,沒有人天生就該被人辱罵。從今往後,鳳夫人只要不讓自己受傷,而是讓那些害你的人受傷、痛苦,這纔是正確的。鳳夫人要記住,沒有誰比誰低賤,該怎麼做,相信鳳夫人心中已經有數了!”洛韻惜嘴角上揚,一字一句說道,臉上有的也只是笑意。
“惜兒小姐,你,你說的對,我沒有錯,錯的是他們,是他們。惜兒小姐,你的腳疼不疼,讓我看看,一定很疼,讓我給你吹吹,都是因爲我你才受傷的!”上官鳳兒的聲音裡帶着哭腔,因爲已經多久沒有一個人對她好了,除了明晨宇就沒人對她好了,而洛韻惜,洛韻惜對她好,她很感動也很感激。
“鳳夫人,我們不應該哭,我們要笑,只有我們笑着,那些人才會哭。人要向前看,不管是什麼事都應該向前看,鳳夫人要是難受,那就抱抱我,雖然我不是什麼聖人,但我懂鳳夫人的哭!”洛韻惜不想讓上官鳳兒哭泣、軟弱,上官鳳兒應該是堅強的纔對,她不想讓上官鳳兒覺得她又對不起誰了,眼裡的期盼讓人不忍拒絕。
上官鳳兒最終沒有再說對不起,而是感激的抱着洛韻惜哭了,嘴裡一直在說:“惜兒小姐,是我沒用,我比你大卻保護不了你還要你來保護啊,我太沒用了,是我讓你受苦了,是我連累了你,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惜兒小姐,你放心,你今日的一番話我都明白,我懂,我不會再軟弱,我要復仇,復仇,讓這些人後悔惹我,我……”
洛韻惜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眼睛紅潤,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但洛韻惜不會讓它流下,現在的她不會哭泣,哭泣是懦弱者的表現,而她洛韻惜不是。
因爲上官鳳兒,感受到上官鳳兒的痛苦,洛韻惜覺得那份痛苦感染了她,讓她也覺得有些難受呢。
上官鳳兒哭的很傷心,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哭,那些淚水似乎流不完一樣,差不多哭了一炷香的時間,上官鳳兒這才哭累了就睡着了。
而洛韻惜一直抱着上官鳳兒的肩膀,看着這個傷心的女人,有些不忍心,看着那臉上的疤痕,除了同情就是心疼了,因此洛韻惜讓上官鳳兒靠在她的身上。
周圍的幾個下人眼睛也紅潤了,她們是明晨宇的下人,但這些年一直在照顧上官鳳兒,上官鳳兒沒有架子,這些下人自然是也喜歡上官鳳兒的。
這些下人雖然不明白上官鳳兒經歷了什麼,但他們更是懂得留在上官鳳兒身邊的規矩,知曉上官鳳兒當初的身份不簡單,上官鳳兒的事更是不該往外說。雖然她們不知道上官鳳兒的過往究竟是什麼,但她們都在心疼上官鳳兒,也都在爲上官鳳兒不平,更是希望明晨宇能跟上官鳳兒在一起。
之後洛韻惜把上官鳳兒送回那座宅子後,跟雲軒寒商量了下,下午,兩人就一同前往拍賣會場。
洛韻惜跟雲軒寒自然是直接往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走去,然後便是坐下,再等待拍賣會開始。
只是洛韻惜剛坐下,一旁那一道欠扁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美麗的小姐,你怎麼纔來?我可是聽說你來了,這才早早的在這裡等着你,我可是在這等了你老半天了!”
洛韻惜轉頭就看見轉過身的一個邪魅、俊美的男子,帶着邪氣,洛韻惜很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見這個男子,不過這個男子很欠扁,比雲軒寒還欠扁。
雲軒寒自然是瞧見有人搭訕他媳婦兒,而這個男人他也沒見過,身上帶着邪氣,但云軒寒知道這個帶着邪氣的男子不會對他媳婦兒不利,不過他討厭有男人這麼盯着他媳婦兒看。
不過不等洛韻惜跟雲軒寒說什麼,那帶着邪氣的男子已經開口:“叫我緣就好,緣分的緣,就像你我今日能相見,這便是緣分!”
叫緣的男子帶着邪氣的笑意看着洛韻惜,那雙帶着桃花眼的眼睛是絲毫不放鬆呢,就這麼緊緊的盯着洛韻惜看,嘖嘖嘖,不怕雲軒寒身上散發出的怒意,厲害,果然有兩把刷子。
而洛韻惜跟雲軒寒看着這個叫做緣的男子,細細打量。
一襲紫衣邪魅的很,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得脣顏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顯得男子**無拘。
而那帶着魅力、蠱惑的聲音,給人的感覺便像是一個穿着紫袍的年輕男子站在樹下,眉目如畫,脣色如櫻,膚色如雪,精緻的五官,額前幾縷墨色的長髮隨風逸動,墨黑的眼眸裡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輕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極致。
他的眼睛如春日裡還未融化的暖雪,閃亮,晶瑩,柔和,晃眼,又似乎帶不曾察覺的凌冽,他的脣色如溫玉,嘴角微彎,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陽光,舒適愜意。男子眉目如畫,溫和儒雅,不像出自商宦之家,若不是這一身的邪氣,倒像書香世家的少爺。只可惜周身沒有那書卷的香氣,而這人給人的感覺便是邪氣、狂妄、自以爲是呢。
這個男子是誰?不說洛韻惜不知道這人的身份,就是雲軒寒也不認得這個叫緣的男子,究竟是誰?
“不知緣少爺是何方人士?”雲軒寒還算是有禮貌的,沒有因爲緣對洛韻惜的虎視眈眈而動手,不過那眯着眼的眼底卻帶着濃濃的警告之意呢。
而緣這才從洛韻惜的身上稍微收回了一點點的視線,看向了坐在洛韻惜旁邊的雲軒寒,不過也只是一眼,緣便已經把視線重新放到了洛韻惜的身上,帶着邪氣開口道:“我不屬於任何一國!”
簡單的一句話卻帶着屬於緣的狂妄,而且緣的視線似乎只有洛韻惜,其他人他根本沒看在眼底。
緣如此狂妄,雲軒寒如何能忍,正準備開口或者動手,卻被洛韻惜攔住了,洛韻惜朝着雲軒寒搖搖頭,她們來這的目的可不是跟人來結怨的,至於這人是誰,只要不礙着她們,還是少動手的好。
雲軒寒明白洛韻惜的意思,什麼話都不說,卻一手搭在洛韻惜的腰上,意思很明確,那就是告訴緣,洛韻惜是他雲軒寒的,他在宣誓所有權。
而云軒寒這樣的舉動在緣的眼底只不過是覺得幼稚罷了,之後再無其它。
洛韻惜知道雲軒寒不喜歡自己跟這些男人有來往,所以忽視就好,反正她也不想招惹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她唯一知道的是這個男人很厲害,還有,他不會傷害自己。
洛韻惜沒說話,雲軒寒則是不示弱的跟隔壁的隔壁緣打起了招呼:“看樣子緣少爺混的很不錯呢,口氣狂妄,還說在這等我的妻子,不知道我是是不是還得感謝緣少爺了,改日我們夫妻倆請緣少爺吃飯,緣少爺可要好好賞個臉面纔是!”
“雲少爺不必多禮了,你可是凌雲國的皇上呢,有你這麼一尊大佛在,改日定登門拜訪!”緣每沒有接話,而是重開一個話題,視線卻一直看着洛韻惜,臉上帶着邪氣的笑意。
緣毫不顧忌的說出雲軒寒的身份,是在明確的告訴雲軒寒,別拿這樣的眼光看他,他對什麼國什麼國的皇上沒有任何的興趣,敵人,免了。
“當然當然,我跟惜兒會在家裡等緣少爺的到來,你也知道的,我的媳婦兒怕生,更加是不喜歡跟生人靠的太近了,而你緣少爺,是我們第一次見,我媳婦兒若是不待見緣少爺了,緣少爺可千萬別見怪啊,我在這先跟緣少爺說聲!”雲軒寒當真是每說一句必定帶上洛韻惜,不管是爲了氣緣也好提醒緣洛韻惜的身份,洛韻惜如今已經是他雲軒寒的妻子,不管你是誰,洛韻惜都只屬於他雲軒寒的。
“雲少爺,還真是抱歉了,惜兒小姐要不要跟我見面,或者跟不跟我出去一趟,這都是惜兒小姐自己的意願,別人沒辦法替惜兒小姐做主,惜兒小姐也絕不會允許有人替她做決定的!”緣自然不會甘於落後,左一句惜兒小姐又一句惜兒小姐,難道不知道洛韻惜已經結婚了?應該稱之爲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