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宇王爺最近忙着大婚的事宜,看樣子還真是有些勞累呢,不過這都是要大婚的人了,這改變的自然都要變了!”洛韻惜嘴角帶着笑意看着雲軒宇道。眼角的餘光看向了不遠處,那些侍衛都在查看屍首,元卿也早就在裡面了,洛韻惜倒是什麼都沒再說了。
雲軒宇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洛韻惜,洛韻惜會來,這倒是有些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畢竟洛韻惜來這做什麼?沒什麼可做的,陳大人一家遇害,洛韻惜來看,有意思啊。
雲軒寒倒是沒有覺得洛韻惜說話有什麼不對的,他的媳婦兒想說什麼便是什麼,他**着,他樂意。
既然這樣的美人都如此說了那他怎麼能辜負美人的一番心意,看着洛韻惜,雲軒宇的嘴角揚起了絲絲玩味之色。而洛韻惜只是回了一個笑意,腰間就突然一緊。洛韻惜看了過去,見洛韻惜根本沒看她,卻知道她的一舉一動,當下收起笑意。
不過說真的,如今的雲軒宇倒是變化了很多,不知道是被雲軒寒跟洛韻惜從太子之位拉下來後變了,還是因爲這本就是他的天性,只不過被他自己隱藏的很好,當然,不管是什麼原因,雲軒宇這人很危險,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而云軒宇,這個人就必須多面看待、小心防備纔是。
雲軒宇沒在意雲軒寒的舉動,看向雲軒寒,緩緩開口道:“皇上,要過去看看嗎?那死狀還挺安祥的!”
“陳芳梅怎麼樣了?”想起許芊芊說的那個溫婉內心卻險惡的女子,洛韻惜開口了。
“皇后娘娘認識陳大人的女兒?”見洛韻惜對陳芳梅感興趣,雲軒宇帶笑道,像是探究。
“不說本宮自己去看!”見雲軒宇還想賣關子,洛韻惜也懶得問了。
洛韻惜就是如此,從不喜歡輕易去求別人,更何況還是這樣的小事。
雲軒寒在,雲軒寒自然也是不會讓自己的媳婦兒去求別人,當他是擺設嗎?
這一夫一妻就是這樣,不般配都沒人信,只不過雲軒宇剛想開口,一道淒厲的哭聲就響了起來:“爹、娘,你們,你們別丟下芳梅,芳梅不能沒有你們,爹,娘,沒有你們女兒怎麼活下去啊”
“她去了鄉下,這才躲過一劫!”雲軒宇看見陳芳梅從馬車上下來,一邊跑一邊哭叫的往府裡走去。
洛韻惜剛要開口,一直沒說話的雲軒寒什麼話也不說,摟着洛韻惜的腰就往府裡走去,看也不看雲軒宇一眼,就把這人當空氣了。
洛韻惜被雲軒寒帶着走進了府裡,雲軒宇也跟了進去,他早就知道雲軒寒的醋勁大,木清靖就說過,想要刺激雲軒寒就該這樣。看樣子這以後看來他得跟這皇后娘娘多多接觸了,不但能讓雲軒寒跟洛韻惜兩人心生芥蒂,還可以給雲軒寒沉重一擊,雲軒宇可是很樂意去做,他不會讓他安寧,這份天下他不會拱手相讓,誰都別想把他踢出局去。
雲軒寒跟洛韻惜、雲軒宇剛走進府邸,元卿就走了過來,就要行禮道:“臣參見皇……”“免了,說說情況吧!”雲軒寒冷冷的打斷了元卿的話,隨便掃了眼,卻沒有看到任何異樣。
“都是一招斃命,全府一百三十四人都死了,沒留下線索!”元卿把知道的情況都一一說了。
雲軒寒沒說話,只是看了眼那些焦屍,又看了眼雲軒宇,摟着洛韻惜的手卻越抱越緊,眉頭輕輕蹙起了。
“皇,皇上,您一定要爲我爹、娘報仇啊。皇上,芳梅什麼都沒了,爹孃都走了,他們留下芳梅,芳梅活不下去了,芳梅只求皇上能幫芳梅報仇,找出兇手,殺了他們!”這時一臉狼狽的陳芳梅跪在雲軒寒面前歇斯底里的怒吼。
而洛韻惜也看向了這個陳芳梅,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着點點紫
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烏黑如泉的長髮在雪白的指間滑動,一絡絡的盤成髮髻,玉釵鬆鬆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脣絳一抿,嫣如丹果,腕間帶着上好的玉鐲、金鐲相互比劃着,最後緋紅的珠鏈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紅的如火,懾人目的鮮豔,白色的羅裙着身,翠色的絲帶腰間一系,頓顯那嫋娜的身段,鏡前徘徊,萬種風情盡生,此刻卻也帶着柔弱之氣。
這麼財大氣粗的裝扮,看樣子家底真的是好的沒話說呢,當然,陳芳梅也爭氣,長了這麼一張好臉,這嬌嬌弱弱、梨花帶雨,還真誘人呢。
只可惜雲軒寒卻是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覺得髒了。
“朕自會爲陳大人一家找出兇手!”雲軒寒冷冷的聲音響起,看都不看陳芳梅一眼。現在的陳芳梅雖然是一身的狼狽,但梨花帶雨的臉龐卻更美了,只是這美在洛韻惜面前也不值得一提,不過再怎麼說陳芳梅也是一難得的美人。
“陳小姐,你先起來吧,皇上一定會給陳大人一個交代,給你一個交代!”一旁的雲軒宇緩緩道,若是換做以前他一定不會多看一眼這樣的女子,更甚至是連殺了這個女人的心思都有,不過現在他哪還有這心思,這個女人看樣子也不簡單,好好利用,相信假以時日還會幫上自己的忙呢。
“謝謝皇上、謝謝宇王爺,芳梅已生無可戀,還,還不如隨爹孃一起去了!”陳芳梅一臉的楚楚可憐,說着就要去尋死。
洛韻惜給了元卿眼神,元卿就趕緊攔下陳芳梅,溫和道:“陳小姐,你的大好人生纔剛開始,皇上會爲你安排”
“芳梅已是孤家寡人,留在世上無依無靠,芳梅不想活了!”陳芳梅搖了搖頭,流水嘩啦啦的留下。
“陳小姐要是不介意那便進宮吧,宮中定有你的容身之所。等你有了心儀之人,便讓皇上賜婚!”一直未開口的洛韻惜開口說道。
洛韻惜的話讓陳芳梅止住了哭聲,一臉傷心的看着洛韻惜。而摟着洛韻惜的雲軒寒眉頭輕輕蹙起,但沒有反駁洛韻惜的話,一個女人成不了什麼氣候。不過雲軒宇卻是一臉的玩味,他看得出這個陳芳梅可是想當皇妃,更或者是皇后。
一個女人,一個有野心的女人想要的自然是高高在上的,只不過這樣的女人也要有福分享受纔是,否則,一切都是空談啊,不過雲軒宇會幫這個女人的,讓洛韻惜跟雲軒寒產生隔閡、分道揚鑣,再好不過。
“皇后娘娘,芳梅真的可以,可以進宮嗎?”陳芳梅原本是想看着雲軒寒說的,但看到雲軒寒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便看向了洛韻惜道。
“你若是不想那本宮也沒辦法,本宮也只有皇宮這一個地方可待!”見芳梅故作矜持,洛韻惜無奈道。
“芳梅謝過皇后娘娘了!”不等洛韻惜再說,陳芳梅趕緊開口了,就怕洛韻惜不算話。
“元丞相,你看着辦吧,讓成小姐住進皇宮,至於她是去飄渺公主那還是去哪,自個問她吧!”想起雲飄渺,洛韻惜決定給她們倆一個機會。
雲飄渺,剛從山上下來,聽說是打小便出門學藝的公主,很受**愛,只不過真的是上山學藝嗎?好像不是,因爲洛韻惜的鳳衛打聽出來,說是雲飄渺在某個地方耀武揚威做她的公主呢,當初是惠武帝把雲飄渺送出去的,只因爲雲飄渺性子太野不適合皇宮,只不過如今是惠武帝親口讓雲飄渺回來的,不是針對自己還是什麼,不管如何,洛韻惜都不在乎,一個雲飄渺,一個陳芳梅,兩人湊在一起想必很好玩,她不介意陪這些人玩玩。
當然,至始至終雲軒寒都是緊緊的摟着洛韻惜的,就是告訴別人,洛韻惜的傷還沒好,沒看到他一直都抱着他的媳婦兒,支撐着他的媳婦兒嗎?
當然,洛韻惜出來,雲軒寒會讓洛韻惜出來,這也是爲了讓雲軒宇、木雅麗、成思雨的大婚能正常舉行而做準備,不就是讓洛韻惜露個臉,好,大婚當日他就帶着他媳婦兒去,看雲軒宇還敢有什麼推辭。
而洛韻惜,很好的依偎在雲軒寒的懷裡,兩人真是郎有情妾有意,看的讓某些人氣的牙癢癢的。
“是,皇后娘娘!”洛韻惜的話讓元卿眉頭輕輕蹙起,不過還是恭敬道,讓人拉起陳芳梅就走,不讓她再留下。
元卿之所以要讓人拉着陳芳梅走,是因爲自己的兄弟那冰冷、警告的眼神讓他無法招架,這什麼活都得他幹啊,誰讓他是雲軒寒這慌張東西的兄弟啊。算了,那是自己的兄弟啊,師父說了兄弟之間要相親相愛的,而且這洛韻惜,哦不,好像自己上次也不知道怎麼就惹到了她,讓她處處看自己不順眼,他真的是吃悶虧了呢,總之小心些這個女人就是了,兄弟的女人打不得罵不得,罷了罷了,自個小心便是。
“惜兒,看也看了,該回去了!”雲軒寒溫柔的聲音響起,洛韻惜那點小心思他怎麼會不知道。只是他選擇縱容,知道她無聊,那兩個女人要是能讓她開心也好。正好也可以看看洛韻惜的手段,看看能不能應付一個明裡一個暗裡。
當然,雲軒寒還不瞭解洛韻惜嗎,洛韻惜的本事哪是這些女人可以隨便欺辱的,洛韻惜只不過是玩玩而已,而他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配合着他的媳婦兒而已。
“皇后娘娘,有一事本王不知當不當說!”雲軒宇在雲軒寒跟洛韻惜轉身之際開口道,嘴角盡是玩味的笑意。
“想說什麼便說,本宮都會聽着!”洛韻惜扯了扯雲軒寒的衣袖,雲軒寒讓洛韻惜轉過了身,洛韻惜才一臉笑意的看着雲軒宇道。
“都說皇上是如何如何的愛你,本王在想,本王是不是很快就可以抱小皇子了!”雲軒宇嘴角玩味的笑意更甚道,似乎根本不是在說這麼一句話一般。
雲軒宇的話一出,洛韻惜嘴角的笑意僵硬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雲軒宇會問這些,臉上有的不是紅暈,雖然洛韻惜的臉龐不薄,不過用得着這麼直接的問嗎?再怎麼說洛韻惜也是個女子。
洛韻惜這樣的反應顯然在雲軒宇的預料之內,更是在在情理之中。孩子,這個時候她們敢要孩子?呵呵,雲軒寒以強硬的手段坐上皇位,洛韻惜又是異能者的身份,在天下大局未定之時,這兩人若是敢要生孩子,那就是找死。
洛韻惜本就是雲軒寒的弱點了,不過洛韻惜能保護好她自己,這個弱點還算是沒什麼打問題。但若是洛韻惜懷孕了,懷孕的女人是最脆弱的時候,不能打,不能跑,不是弱點還能是什麼?總之,兩人如今不適合要孩子就是了。
而云軒宇這麼說,明擺着是在洛韻惜跟雲軒寒身上插一刀。
“宇王爺,你就要娶妻納妾了,孩子自然而來也就該有了,父皇如何跟你說的,你該不會忘了?”雲軒寒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怒氣被他掩飾的很好,無人能發現。
但洛韻惜卻發現了,因爲在她腰間的手一直是收緊,不過卻不會傷害到她,雲軒寒只是在告訴她,他在,沒事,一切有他。
因爲不能要孩子,被人這麼提出來,洛韻惜除了害羞就是惱怒了,不過雲軒寒一提醒,洛韻惜便也意識到自己不該失儀,孩子,順其自然。
“皇上說的是,臣是要娶妻納妾了,那皇上呢,若是皇后娘娘一直未出,那豈不是……”說到這,雲軒宇沒有再說下去,而是一臉無奈的看着洛韻惜道。雲軒宇的意思再明確不過,就是說洛韻惜要是還不懷孕,那就是說皇家無後。
“這就不勞宇王爺擔憂了,本宮跟皇上自個會掂量。時間也不早了,要早朝了吧,本宮也該回去讓自個先歇歇!”洛韻惜嘴角帶着笑意看着雲軒宇道,那一張絕美的臉上芳華絕代,讓人移不開視線,想要近而更多的接觸。
不等雲軒宇開口,雲軒寒就拉着洛韻惜往外走。洛韻惜早就想走了,便跟着被雲軒寒半抱半拉着走去。
雲軒宇沒有再阻攔,而是一臉的興味,他現在特別想知道雲軒寒跟洛韻惜之間的淵源,要不要孩子,還有異能者的身份,這裡面似乎都不同尋常啊。帶着這樣的想法雲軒宇也離開了這陳大人府,是該上朝了,他就看他雲軒寒怎麼安撫那些大臣的心,還有這些百姓的心。
回了宮的洛韻惜跟洛韻惜說了句便去上朝了,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已到,雲軒宇也到了,好戲正式開始。
“臣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雲軒寒走上了龍椅,文武百官都下跪齊聲高呼道。
“都起吧!”雲軒寒冷冷帶着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隨後李公公的聲音變高聲響起。
“臣刑部尚書陳谷奎有事參奏!”叫陳谷奎的刑部尚書走了出來,一臉恭敬道,隨後又道:“今晨陳大人一家被滅門,其情形極其惡劣!”
“這事朕也有所耳聞,不知各位大臣有何看法?”雲軒寒冷冷的聲音響起,凌厲的眼神掃過再場的每一位大臣。
站在雲軒宇那邊的大臣自然是看好戲,自然不服他,登基、大婚那日,這朝堂上一半少一點的大臣都被他捆在府邸。
“皇上,您沒有絲毫預兆便登基,才登基短短的時日就出了這樣的事,您說這陳大人一家是被仇家所殺,?還是被有心之人殺害了?”太子太傅一臉恭敬道,但話語裡哪有什麼恭敬之意,這人是雲軒宇那邊的,說出來的話自然難聽。
當初雲軒宇是太子殿下之時便已經收買了太子太傅,而這太子太傅仗着自個是三朝元老,自然是倚老賣老,目中無人了。
“太傅這話是何意,是告訴朕陳大人一家是因爲朕纔會殺害的?”雲軒寒冷冷帶着凌厲的聲音再次響起,看向太子太傅的眼神讓太子太傅一驚。
“皇上,臣絕無此意,只是您的登基、大婚臣都沒有到場,委實可惜啊!”太子太傅一臉惋惜的說道。
是也,當初很多反對雲軒寒的大臣,雲軒寒都沒有讓這些大臣來參加,都關在了他們自個的府邸,不過因爲如今雲軒寒已經當上了皇上,太子太傅這些人就算再不甘心也不能明目張膽的不支持雲軒寒,不過他們還是一心要拉下雲軒寒,讓雲軒宇坐上皇位,這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