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韻惜跟緣兒,這兩人是因爲風塵樺才認識才相伴左右的,這麼說來風塵樺還是那個牽線搭橋的人,主僕情義,只不過想到風塵樺,洛韻惜心中還是微痛的。
“皇后娘娘,沒想到在這也能見到您,自從您進宮後,哀家等人可都未曾看到皇后娘娘您呢!”惠武帝的妃子那響亮的聲音打斷了正在緩步行走的洛韻惜跟緣兒,那聲音,沒有太過嬌柔做作,也不會讓人很不歡喜。
在這偌大的御花園遇到並不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只不過這是湊巧呢還是有意而爲,那就只有那些人心裡清楚了,畢竟後宮本來就是多事之地。
柳太妃,柳將軍之女,當年嫁給惠武帝才十六,如今都已經二十有二了,六年的年華都在這宮裡頭,雖然無兒無女,不過因爲家族靠山,柳太妃的日子還算是很不錯的呢。
只不過這個柳太妃跟洛韻惜只不過是有了個一面之緣而已,洛韻惜對柳太妃倒是沒有多大心思,可這柳太妃分明對洛韻惜的心思很重呢,
“原來是柳太妃啊,本宮向來不喜歡隨意走動,柳太妃等人還是隨意吧”洛韻惜嘴角上揚,帶着淡淡的笑意,看向嘴角同樣帶着笑意的柳太妃,眼底一絲微微之色劃過,之後洛韻惜又看了眼柳太妃身後之人,眼底的笑意似乎加深了呢。
“是啊,皇后娘娘您確實不大喜歡跟哀家等人來往,也是,不熟悉皇后娘娘自然是不會記得的,不過,您,您……”柳太妃自然聽出了洛韻惜話語中的疏離,因爲正經的初次見面,不過柳太妃自然看到洛韻惜臉上的傷,一驚,大叫道:“天哪,這,這,皇后娘娘您,您這是,天哪,您的臉這是怎麼了?”
柳太妃的驚呼自然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所有人都看向了洛韻惜的臉,眼底震驚、探究、驚慌。
“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上的,無需驚慌,都是小傷!”洛韻惜大方的給這些人看,而且話語間沒有絲毫的停緩,眼神也鎮定的很,那微微一笑,根本讓人懷疑不起來洛韻惜在說話呢。
柳太妃看着洛韻惜,洛韻惜也看着柳太妃,似乎都在打量着對方吧。
柳太妃着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着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對鏡梳洗.臉上薄施粉黛,一身淺藍色挑絲雙窠雲雁的宮裝,頭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邁著蓮步,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啊。
而柳太妃身後的妃子也都是些美人,就算已過雙十年華,但也保養的很不錯呢,這就是後宮,後宮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洛韻惜對柳太妃自然不會自來熟,也不會親切,畢竟柳太妃是何來意洛韻惜不知曉,是好是壞都不清楚,不過只要這樣一試就什麼都明白了,洛韻惜絕對不會留着這些人害自己。
柳太妃因爲洛韻惜這話自然是瞪大了眼的,不過柳太妃一看就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收起了眼底的情緒,不讓這樣的情緒暴露的太久。
被撞傷嗎?怎麼可能,只不過是人家防着你、試探你而已。
“皇后娘娘還是要小心些的好,讓太醫好好給您看看吧,哀家還有事,哀家先走了,皇后娘娘玩好!”柳太妃看着洛韻惜微微一笑,簡單的說了句,帶着其餘人就走了。
洛韻惜看着柳太妃離開不語,這個柳太妃不簡單呢,而且從柳太妃短短的言行舉止中,洛韻惜知曉,這柳太妃這是準備跟自己合作,想要互惠互利?
洛韻惜如今還不知道這個柳太妃究竟能給自己什麼,不過合不合作,這就要看柳太妃值不值了。
想起自己現在還什麼都不瞭解,洛韻惜雖然有些無奈卻不會感懷太多,不知道誰在背後操縱一切一切,但洛韻惜不覺得自己該生氣,不知道是因爲自己沒本事,想要知道那就必須自己長本事才行,這可怪不得別人。
很多事情表面上好像什麼都很明白但卻什麼都不明白,洛韻惜很早很早便明白了這個道理,而明白這個道理的洛韻惜豈會知錯不改。
洛韻惜跟緣兒很快就回到了寢宮,緣兒不讓洛韻惜多走,洛韻惜知道,因此洛韻惜也準備回寢宮了,一路上緣兒都沒有說過話,洛韻惜也不說話。
緣兒最近好像有心事,很多洛韻惜看不懂緣兒在想什麼,洛韻惜不懂也沒準備去懂,緣兒這個人,你別看她這麼一副樣子,她不想說的,你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說,而她向來不會逼迫自己的人。
晚上雲軒寒處理好事情回來了,每次雲軒寒一回來就要緊緊的抱着洛韻惜,只有抱着洛韻惜,雲軒寒纔會放心,纔會知足。
洛韻惜在想一些事,剛還有,木清靖的那些話一直纏繞着雲軒寒,之後的木清靖還說了很多,雲軒寒聽着卻什麼都沒有表達,但他的媳婦兒確實該好好努力變更強了,否則,那便是魚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雲軒寒自然知曉今日雲軒宇跟木雅麗進宮見了洛韻惜,卻也知曉那些人並沒有跟洛韻惜多說什麼,只不過和親之事,雲軒寒覺得沒必要在乎。
“惜兒,想不想出去玩玩?”雲軒寒親吻了洛韻惜的額頭,緊緊的把洛韻惜抱在懷裡,眼底只有暖意,只有愛意。
“不去!”洛韻惜很直接的回答,她可不認爲雲軒寒會變得這麼人性化。
“惜兒,你要相信爲夫,爲夫從來都只是爲你着想的,爲夫是真的想要帶你出去玩的,只不過若是你不願意,那,那便算了!”雲軒寒故作一臉爲難道,不再多說什麼,只是一臉的受傷,那魅惑的笑意,讓人氣的牙癢癢的。
洛韻惜不是傻子,雲軒寒這該死的傢伙一定在算計什麼,否則,否則一定不會這麼好心。
聽到雲軒寒如此說,還有那一張魅惑的笑意,洛韻惜氣的牙癢癢的,不過洛韻惜相信這話一定不假,那麼她想出去是不可能了。該死的,雲軒寒這王八蛋這是準備去做什麼啊?還有誘導自己出去,肯定沒好事,不過不去心裡又癢癢的,不成,不成,去?不去?去?不去?
洛韻惜在做着去還是不去的掙扎,雲軒寒已經嘴角帶笑等着洛韻惜了。
“寒,我知道你很好,非常非常的好,因爲你是我洛韻惜的相公,相公不對娘子好,那就太沒天理了對吧。既然這是你希望我去的,那我自然是去,畢竟,相公,我很愛你!”洛韻惜一本正經的開口,那可愛、魅惑的臉上盡是暖暖的笑意,而最後一句‘相公,我很愛你’,更是暖到了雲軒寒的心底去。
這樣的洛韻惜,就算是讓雲軒寒立刻奉獻出他的生命來,他都絕對樂意呢。
這小妖精,真是越來越知道如何抓住他的心了,只需要這麼一句話,他真的是想要掏心掏肺,他的媳婦,他的娘子,他甘心爲她做一切的事情。
“媳婦兒,再說一遍!”雲軒寒自然是想要聽洛韻惜再說一句,‘相公,我愛你’。
而洛韻惜偏偏不說,更是看着雲軒寒,微微一笑道:“我不知道說什麼,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
雲軒寒無奈了,看着自己的媳婦這麼調皮搗蛋,看着自己的媳婦居然跟自己討價還價,無奈了,卻甘之如飴。
之後的之後,兩人的條件談妥了,只因爲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
既然談妥了,那自然是吃飯了,到晚膳的時間了。
不過洛韻惜跟雲軒寒並沒有出去吃,而是把晚膳放到房裡吃,當然,第二日洛韻惜跟雲軒寒也沒有出去,因爲突然有事,洛韻惜也沒有說過什麼。
和親之事洛韻惜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也沒說,也沒怎麼着,都是死過兩次的人了,洛韻惜不是傻子,和親,雲軒寒若是會跟別人和親、大婚,那麼早在自己被大火‘燒死’的時候就已經娶了別的女人了,這一點洛韻惜絕對放心,因此,洛韻惜不擔心這個。
當然,五日後成王府的成思雨跟青木國的木雅麗公主要同時嫁進宇王府的大婚也傳遍了整個凌雲國帝都。
這不,帝都又要熱鬧了,而且要大熱大鬧了,不過這跟洛韻惜可沒什麼關係,頂多是在雲軒宇跟成思雨、木雅麗大婚的時候過去坐坐罷了。
猶豫自己的受傷沒幾個人知道,不過若是讓有心人自己受傷了,那可就不好了,除非是真的受傷,而且是衆人皆知的受傷,這樣纔不會被人利用,當然,好的人選洛韻惜已經想過了。
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當十倍奉還,更何況五日便是雲軒宇的大婚了,這大婚上那些人想要動手腳,那她就只有先下手爲強了。
第二日,西金國的使臣到了,那位和親的公主西吹夢也到了,西吹夢是西吹雪的姐姐,不過這幾日西吹雪跟弘欽慕都不知道去哪了,沒人找得到這兩人如今去哪了,幹什麼了,不過沒人會擔心,西吹雪是什麼人,弘欽慕又是什麼人,這兩人在一起就沒人能見他們倆幹什麼。
倒是西吹夢,她的母妃居然是邱太貴妃的妹妹,而西吹夢跟邱太貴妃的關係就是姨娘跟外孫女了,嘖嘖嘖,這世界可真小啊。如今西吹夢可是住在宮裡頭,住在邱太貴妃的寢宮裡頭呢。
這些洛韻惜不用刻意去打聽都能知道的消息,卻對洛韻惜一點刺激都沒有,西吹夢就西吹夢,就算是西門吹雪洛韻惜都不怕,更何況是西吹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洛韻惜這人是閒不住的,只要一有空,洛韻惜就要出門,在院落裡曬曬太陽什麼的,不就是骨頭不小心又有點開裂,沒什麼問題的,有元卿的藥在,這些都是小意思啦。
“緣兒,你是大夫還是元卿是大夫,元卿說了,能動則動,這是有好處的!”洛韻惜真的受不了緣兒像個管家婆一樣管着自己的感覺,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明白。
緣兒本來還想要勸阻的,但看着自己主子這神態,緣兒便什麼都沒說了。
“緣兒,你去外面做點事,把耳朵湊過來!”洛韻惜突然想到什麼,看向了緣兒。
緣兒見此,什麼都沒說,把耳朵湊過去了。
緣兒並沒有任何異樣,點了點頭便快步離去了。
看着緣兒離去的背影,洛韻惜想着,自己身邊的這些丫鬟都到了試婚的年齡了呢,緣兒是個不錯的姑娘,也不小了,也該找個機會給緣兒尋個放心的人嫁了,好好過她自己的好日子。
憐心那丫頭也很不錯,也該給憐心找戶好人家纔是,想着憐心跟緣兒等人如何能嫁給喜歡的人應該會過得很幸福,她一定要爲她們找個值得託付的男子,讓那些男子好好照顧憐心跟緣兒的。想到日後憐心跟緣兒都會有好的歸宿,洛韻惜一籌莫展的眉梢有了絲絲笑意,這麼多煩心事裡總算有一件讓她還可以露出喜色來。
還有侍香等人,都該找個歸屬了,畢竟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生活。
御書房那邊,元卿正跟雲軒寒商量事情呢。
元卿的辦事能力很強悍,這一點無需質疑,元卿是絕對站在雲軒寒這邊的,這一點更加是無需質疑。
“軒寒,事情我差不多都處理好了,一些沒處理好的,我也已經找到方案了,這件事你無需擔憂,有我就夠了!”元卿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那就只能看雲軒寒自己了,那溫和的聲音真不像是一個會嗜血、殘忍的人呢。
“元卿,我覺得皇位對你來說,很合適!”雲軒寒說這句話的時候,絕對沒有半絲的恭維,而這本來就是雲軒寒想說的。
“軒寒,別給我戴高帽,再說這些話,信不信我立馬轉身就走?”對於雲軒寒的玩笑,元卿很不喜歡,這個丞相,若不是雲軒寒需要他,他纔不幹呢,還皇上,他不殺人就算了。
雲軒寒跟元卿,這兩人都不喜歡被約束,但云軒寒不一樣,他生來就是爲逐鹿皇位的,不過不管雲軒寒跟元卿之間是何關係,公就是公,私就是私,可他們依舊是好兄弟,無話不說。
“好了,不開玩笑了,對了,惜兒最近蒙的慌,又在弄那些毒藥啊解藥什麼的,你過去給她指導指導吧,免得她又弄得一頭霧水!”雲軒寒自然是不再繼續開玩笑了,更是想到了自己無聊的媳婦兒。
洛韻惜喜歡弄毒物之類的,雲軒寒自然是不會反駁的,而元卿也喜歡弄毒物,所以洛韻惜跟雲軒寒這就叫做臭味相同了,可高興的不得了呢,元卿也很喜歡跟洛韻惜一起研究毒物,洛韻惜也是。
“我也好久沒弄毒物了,手癢的很呢,馬上去!”一說弄毒物,元卿就高興的不得了,趕緊跟雲軒寒說了句就往外走去了,毒物,毒物,這不僅僅是洛韻惜喜歡的也是元卿喜歡的呢。
看着元卿的背影,雲軒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自己的媳婦兒跟自己的兄弟趣味相投啊,他是該高興呢還是不高興?
當然,這些都是玩笑話,雲軒寒既然會讓洛韻惜跟元卿在一起弄毒物,就是絕對的信任他們。
雲軒寒知曉現在洛韻惜需要元卿的地方,元卿可以幫洛韻惜,而他該爲她的媳婦兒做點什麼纔是。
雲軒寒在想,等所有事情都結束了他跟他的媳婦兒就可以逍遙快活去了,他的媳婦兒想要做什麼他就去做什麼,只要他的媳婦兒高興就好,他還要讓他的媳婦兒依賴他離不開他。他想要跟他的媳婦兒生活的好好的,只要足夠強大,這纔可以給他的媳婦兒想要的生活,他絕不會讓他的惜兒再受苦。
寢宮裡的洛韻惜緩慢的運動着,不過才一會兒就累的不行了,洛韻惜扶在柱子上嘆了口氣,懊惱自己的身子這麼不中用,連小小的運動就受不了了,才這麼一小會就嫌累了,唉,這骨頭怎麼這麼脆啊,唉。
元卿進來就看到如此努力的洛韻惜,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了,一個女人意志力這般的強悍,說真的,讓他這個男人都有些自愧不如,都覺得自己不配稱爲男人了。
元卿進來了,洛韻惜自然是看到了臉上帶着笑意看向元卿,對着元卿招了招手,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元卿,趕緊過來啊,我早就想找你了,好久沒弄藥物,可急死我了!”
“你啊,就是閒不住!”元卿溫和的聲音響起,不過他也閒不住呢,他也一樣。
這骨頭斷了就該好好休息,不說男子才這麼幾天下不了**,她還是個女子更不該。
只不過洛韻惜是真心躺不住,這躺的日子可不是一兩日,洛韻惜不喜歡躺着,躺着特難受,而且洛韻惜還有事想做呢,她可不想成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