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袖口上有一根黃色金絲鑲着,左手拿着劍,腰間戴着一塊圓形僅兩公分的芯佩,右腳的靴子上有一塊血漬,左邊的衣領沒有翻出來,耳後有一束頭髮沒束進去!”
“左手比右手長半個公分,左邊額角有白頭髮,左手小拇指的指甲被削掉了,嘴角有一塊烏青,領口是藍色的,右手卷着袖子!”
“有兔牙,綁頭髮的帶子是黑色的,一顆門牙掉了,左袖子上有一公分撕裂的痕跡,靴子的一圈鑲着紅色線條,腰間插着一塊芯佩,左邊額角有一塊青紫色的於痕!”
“主子,屬下一定會忠心不二!”
……
還有好多好多,真的有太多了,太多的記憶、太多的話語一時間猛地朝洛韻惜的腦海裡而去,但是,但是洛韻惜就是理不清,理不清這些話語,她只是隱隱約約的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她只知道有人,她有忠心的屬下。
除此之外洛韻惜什麼都聽不到了,除此之外洛韻惜什麼都摸不清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了都,爲什麼,這到底是什麼?那些人是誰?
洛韻惜頭疼欲裂,雙手抱住了頭,頭疼的讓洛韻惜已經想要打人了,頭疼的讓洛韻惜在王雅蘭得意之際一把拽過了那條鞭子。
王雅蘭一個不注意,便被洛韻惜一個狠狠的拉扯撞上了洛韻惜,洛韻惜此刻頭痛欲裂,一腳就狠狠的踹向了王雅蘭。
“啊……”“砰砰砰……”王雅蘭啊的一聲慘叫加上撞到聲,衆人都瞪大了眼,張大了嘴。
這,這,這怎麼來了個翻天的轉變啊,這瘦弱的女子怎麼就這麼大的力氣啊,一腳把王雅蘭就這麼踹出去了。
其實洛韻惜沒這麼暴力,洛韻惜只是現在頭疼的緊,疼的厲害,已經疼的讓他只想動手了,就像現在這般,一腳喘向王雅蘭,洛韻惜就覺得心情舒暢了很多。
不過等洛韻惜舒暢後,腦海裡的那些唧唧歪歪、七七八八的聲音就順腳消失了,頭不疼了,洛韻惜發現自己踹了一個人,踹了一個哇哇大叫的人。
“王妃,王妃,您沒事吧?”路亞急的大叫,二話不說趕緊追上王雅蘭,扶起被踢到桌椅底下的王雅蘭,焦急道。
“混蛋,該死,殺了那個賤人,快啊,快啊!”王雅蘭疼的猙狼的大叫了起來,那一臉的猙狼還真的挺配王雅蘭的。
原本還在震驚震驚洛兒小姐這般厲害的良喜跟緣兒前一刻還在大笑王雅蘭這該死的混蛋活該,但下一刻,逃啊。
“小姐,您趕緊逃吧,快……”“逃什麼,錯的是她,我沒錯!”洛韻惜淡然的聲音打斷了良喜的話,打都打了,那就繼續打吧。
洛韻惜覺得頭還是有些疼,活動活動筋骨應該會好些,而且自己似乎手腳不錯,近身手腳不錯,別的洛韻惜不知道,因爲她什麼都不記得。
“來人,把傷害、毆打王妃的賊子當場格殺勿論!”路亞那洪亮的聲音響起,路亞那帶着怒吼的聲音響起。
“哇,天哪……”周圍的百姓都大叫了起來,趕緊躲開了些,這裡可是準備殺人了。
“小姐……”“別叫,別緊張,想殺人,那也要看我願不願意,你們別動,我來就好!”洛韻惜覺得自己憋屈的很,明明何時何地都有哪些窸窸窣窣的記憶在,可爲什麼自己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爲什麼什麼都想不起。
洛韻惜憋屈,正好有人撞在槍口上,現在正好出出氣。
良喜跟緣兒本來還擔憂的,但是看到兩個家丁就這樣衝上前來,洛韻惜上前一個凌空翻,一腳一個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踹出去了,兩人愣住了,哇哦,身手不錯啊。
周圍的百姓也瞪大了眼,都覺得真的不錯啊,同時衆人都想起這個樺熠王帶回來的洛兒小姐聽說是救了樺熠王一命呢,既然是救有武功自然是在所難免的,對對對,這纔是真的。
洛韻惜的身手真的不錯了,幾個擡腳間便已經,下腰、下空踢、前踢、後踢、凌空踢……
衆人洛韻惜打的很起勁,總之洛韻惜盡興了,看的人也盡興了,唯一不盡興的便是路亞跟王雅蘭了,她們本來還想教訓洛韻惜的,但是現在貌似是洛韻惜教訓她們呢。
十來個家丁東倒西歪吃的躺在地上啊啊啊的大叫,那一副慘樣跟平時耀武揚威的樣子真的是大快人心呢,百姓們也看的非常的舒坦,這些人平日裡作威作福的,早就想要有人來教訓這些不知死活的人了,如今真是大快人心啊。
當時有些百姓看到了洛韻惜面紗下的真容,那面紗在洛韻惜打架之時飄動着,自然是讓很多百姓看到了,百姓們個個都是一副癡迷呢。
晶瑩的眼眸如水一般,閃動着幾點如星一般的光輝,眼如秋水,媚眼如絲,宛轉秋波,蘭草幽甜的香氣。皮膚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精緻絕美的容顏上不施粉黛,卻魅惑人心、傾國傾城。舉手投足之間媚然天成,絕美的臉龐上已退卻小女孩的幼稚,有的盡是嫵媚,絕代芳華、絕色之姿的容顏。
挑眉淡掃如遠山,鳳眉明眸,顧盼流離間皆是勾魂攝魄,玲瓏膩鼻,膚若白雪,朱脣一點更似雪中一點紅梅孤傲妖冶,簡直活脫脫一個從錦畫中走出的人間仙子。
她只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覺得就算是天使,也絕對不會比她更美。這種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
百姓們都看癡了、看呆了,這麼美的人兒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呢。
大堂後面,有幾個人影想要動卻被人壓制住了,只見掌櫃對那些人點點頭,讓他們稍安勿躁,不到萬不得已之際莫要出手。
這些人都是常德客棧的人,而這些人不像是尋常的夥計呢。
那邊,看着自己的人被打的七零八落,沒人再站的起來了,臉上也有些小小的驚恐了。
王雅蘭根本就不會武功,頂多是用鞭子抽抽人就罷了,現在,現在王雅蘭害怕的躲在了路亞的後面,害怕的她依舊扯着嗓子大吼。
“你要幹什麼,本王妃可是烈王爺的王妃,你,你要是敢對本王妃下手,烈王爺不會放過你的,你滾開,滾開!”王雅蘭自然是拿着她相公的名號出來嚇唬人的,只是洛韻惜從來就不是被嚇大的。
洛韻惜緩步走了過去,走向那個被自己一腳踹到這裡的女子,走向這個已經快要淪爲死人的人還如此的高傲,搖搖頭,果然不知死活啊。
而王雅蘭看着靠近的洛韻惜,想着洛韻惜對付人的手段那麼的強硬,頓時全神戒備,哇哇哇拼命大叫了:“你,你要幹什麼,我,我可警告你,我是王妃,我是烈王爺的王妃,誰都不準動我,聽到沒有,滾開,滾開!”
聽着王雅蘭的哇哇大叫,洛韻惜可不理會,洛韻惜正在打量這個王雅蘭呢。
雙丹鳳眼,兩彎柳葉眉,身量苗條,體格**,粉面含春威不露,丹脣未啓笑先聞;對寶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載,眉如筆畫,眼如桃瓣,晴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轉盼多情,語言常笑。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
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絃,肌膚如雪,一頭黑髮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寶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脣微微上揚,確實是一個絕美的女子。
洛韻惜看着王雅蘭,終於知曉爲何王雅蘭已經是風塵樺的未婚妻烈王爺風塵奇還要強取了,原來是這麼個風**色啊,這女人**上功夫定是了得,**男人就更不用說了,再男人面前裝柔弱那是百分之一萬了。
對於這些個女人,洛韻惜可是厭惡的很,面紗下的容顏盡是嫌棄之色。
“你這個該死的賤女人,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不準對我動手,我,我可是王妃,你滾開,滾開,否則我要讓王爺滅你九族!”王雅蘭失聲驚叫,就害怕洛韻惜對她動手,這聲音是要有多響就多響,像老烏鴉叫一樣。
離洛韻惜有五米遠的良喜跟緣兒相視一眼,覺得這人教訓過就好了,可不能出人命,就算王雅蘭再怎麼噁心,還是殺不得的,可不能讓王爺攤上這事啊。
這兩人想着就要上前去勸阻洛韻惜,只是這兩人才剛走向洛韻惜,洛韻惜那淡然、不屑的聲音便響起了:“別跟老烏鴉似的叫的那麼難聽,我不是男人,不會對你這種女人憐香惜芯,我不殺人,殺你我還怕髒了自己的手呢!”
洛韻惜罵人不帶髒話,一句話罵的把王雅蘭說成了是**那種賣笑、賣**的女子,更是嫌王雅蘭髒,她不屑動手。
從未被人這般羞辱過的王雅蘭瞪大了眼,怒指洛韻惜憤怒道:“賤人,賤人,賤人,不得好死,賤人……”
王雅蘭破口大罵,只是無人理會,雖然不知王雅蘭潑辣、惡毒,王雅蘭可是沒有好名聲,這帝都的百姓都清楚的很,因此早已見怪不怪。
至於洛韻惜,她已經回到座位上,在衆人還沒看清她手上抱着是什麼時就已經抱着肉團往外走去了,根本不理會身後王雅蘭的叫罵。
良喜跟緣兒覺得,這就是道行啊,只有像洛兒小姐這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她們的王爺,該兇則兇,該收則收,棒啊。
良喜跟緣兒高興過後就趕緊跟上洛韻惜了,只留下那一堂叫喊的家丁,還有接着怒罵的王雅蘭,以及圍觀看熱鬧的百姓。
洛韻惜帶着良喜跟緣兒走了,不過洛韻惜並沒有打算回去,打架了,頭腦閃過好多片段了,總之她現在不想回去。
良喜跟緣兒見洛韻惜一直往前走,往小巷裡走去,想說什麼,但是兩人都不準備開口了,因爲她們還是不開口的。
“啊……”只是三人走進小巷還沒走出幾步就聽見良喜的慘叫聲,洛韻惜跟緣兒立馬回頭就看見良喜已經嚇得跌坐在地,一臉驚恐。
“良喜,別叫了!”緣兒看了眼四周,趕緊捂住了良喜的嘴,這纔看向洛韻惜,尋求意見。
洛韻惜對緣兒的好感更重,緣兒細心、膽大,這個時候還能保持冷靜,洛韻惜覺得不錯,起碼這樣的人不會在自己出事之時束手無策,總還是能幫得上忙的。
洛韻惜對着緣兒點點頭,臉上露出笑意表示緣兒做的很不錯,值得表揚。
緣兒被洛韻惜表揚,臉上微微露出了害羞之色,不過洛韻惜依舊轉身看向地上滿身血跡的男人。
只見地上的男人黑色的袍子已是一片血跡,像是受了重傷,傷的不輕呢。
等良喜安靜了,緣兒才放開手,示意良喜不要再叫了,良喜點點頭。
洛韻惜看了眼安靜下來的良喜這才走進地上的男子,探了男子的鼻息,還有救,她該救他嗎?
心裡雖然還在想這個問題,但洛韻惜已經從懷裡拿出一個瓶子,倒出一粒藥丸給男子服下,風塵樺說的這藥很好,哪傷了都可以吃,王大夫也是這麼說的,那就試試。
這確實是好藥,風塵樺就怕洛韻惜磕磕碰碰什麼的,硬是把上好的藥給了洛韻惜,讓洛韻惜哪不舒服,哪砰疼了就吃,不要省着。
當然,洛韻惜也知道這藥的名貴的,不過現在正好用上啊。
等做好了一切,洛韻惜纔打量起男子。只見這男人長得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雖然不是很漂亮、很俊美、很讓人一眼就過不不忘的男子,不過洛韻惜敢說這個男子很耐看,而且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帥呢,這裡當真是人傑地靈。
不知道爲什麼,洛韻惜腦海裡就出現了這麼一句話,覺得這些個地方的人都是這般的俊美、耐看的。
這不能怪她,因爲洛韻惜總覺得自己見過很多人,而且個個都應該是那種人中龍鳳就是了,個個都應該是了不起的那一種類型就是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洛韻惜也不準備想了。
收起打量的眼神,洛韻惜抓起男子的手就要把他扛起來,只是男子太重了,洛韻惜根本就拉不動。
良喜跟緣兒是被洛韻惜的舉動愣住了,因此沒開口也沒動,就這樣看着洛韻惜。
而擡不動男子的洛韻惜自然是看向了愣住的良喜跟緣兒,見兩人愣住,洛韻惜只是嘆了口氣便輕聲道:“緣兒、良喜,都還愣着幹麼,快過來幫忙!”
“啊,小姐,這,這不好吧,這個男子似乎不是什麼好人呢!”良喜不是不願意幫洛韻惜,而是這黑衣男子來歷不明,她們,她們不該招惹上纔好啊。
良喜這麼說、這麼想其實是有道理的,畢竟風塵樺剛回國,若是這個時候跟這些什麼人的扯上不三不四的關係,怕是會連累風塵樺呢。
良喜的想法緣兒知曉了,洛韻惜自然也是清楚明白的很的:“你放心,不會連累你們王爺的!”
“洛兒小姐,良喜不是怕您連累王爺,而是這人身份不明,若是,若是這人醒了對您動手,您,您該怎麼辦啊,這,這還是莫要牽扯上的好!”緣兒趕緊開口爲良喜解釋,順便加上自己的意思。
“不用解釋,我都明白,放心,我不會把這人帶回五皇子府的,你們幫忙,幫忙擡到偏僻的農舍就成,俗話說的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們不會見死不救吧!”洛韻惜沒想過把這男子帶回五皇子府,風塵樺的處境她如何不知曉,只是一個受傷之人,若是不久,心眼有些過不去呢。
良喜跟緣兒見洛韻惜都這麼說了,自然是不能不幫了,不幫也說不過去啊。
良喜跟緣兒最後還是過去幫忙了,沒事沒事,只要不讓別人看到就成了,只要不擡回五皇子府就成了,當下三人就費力的扛着男子去了一處農家屋。客棧太不安全,人多眼雜,現在也只能去農家屋,給了這間屋子的老人一筆錢就什麼都打發過去了。
一到農家屋,洛韻惜要了點粥就準備餵給男子喝了點粥。
只是良喜跟緣兒不樂意啊,這洛兒小姐是她們王爺未來的王妃,怎麼能伺候別人呢,更何況是一個男子。
這不,良喜自告奮勇了:“小姐,讓奴婢來吧,您歇歇,奴婢來了好了!”
見良喜自告奮勇,洛韻惜沒有理由不答應啊,伸手就把手中的碗遞給了良喜,良喜趕緊接過去喂男子了。
“小姐,要不咱們先回去吧,咱們出來了這麼久王爺該擔心了!”緣兒想着這出來的時間都這麼久了,再不會去王爺發現可就糟了啊。
只是緣兒不知道的是風塵樺早就知道了,而且現在已經滿大街的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