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做的戲比你還要逼真,不是你迷惑了他而是他迷惑了你,這般你們便是失人、丟財、丟命也是應該的!”洛韻惜這話是對想用美人計的綠萼說的,美人計不是什麼人都適合用,不是什麼人都能被迷惑的。
綠萼靜靜的聽着,等着她的主子再開口,再給她分析分析。
“想用美人計可以,但是你得看準人,別什麼人就都用美人計,人家不吃這一套,就算你要用美人計,可以,但是對於那些冷淡之人,你們用的美人計不是咿呀咿呀什麼的嗲嗲的根本就不適合,他冷你要比他更冷,他酷你要比他更酷,凡事都要有個先例,我就說這麼多了,該怎麼想就看你們自己的了!”說這麼多已經夠了,能不能聽進去、用進去就看她自己的了。
“屬下謝主子教誨!”綠萼頓時有所領悟,臉上盡是興奮之色。
洛韻惜看到了卻沒有迴應,視線輕描淡寫的看了眼有些心不在焉的侍香,只是一眼,洛韻惜已經看向了閔蟬:“你用的是擒賊擒王,不過用不好別說擒賊擒王,你丟命是小,但若是遭人凌虐讓你說出你的上頭,那才叫大事!”
“主子,屬下寧死不屈!”閔蟬一聽洛韻惜說她會出賣主子,離開開口辯道。
自從上次洛韻靈一戰後,閔蟬得到了雲軒寒的指令,那便是閔蟬不再屬於魂衛,從此脫離魂衛,但云軒寒說了,閔蟬只能跟着洛韻惜保護洛韻惜,所以閔蟬是洛韻惜的貼身保護,成爲鳳衛那是必然的,那麼自然就得稱一聲主子了,閔蟬沒有任何異意。
對於閔蟬,洛韻惜知曉這是雲軒寒給自己的保護,她不好推辭,也覺得閔蟬可以塑造,便留下了,正如現在,洛韻惜同樣希望閔蟬能更上一層樓。
“是,你是意志堅定,但是一個能人他不會讓你輕易死亡,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他能有辦法擒住你就有辦法不讓你咬舌自盡、自殺,更是有辦法從你口中把話逃出來。閔蟬,我知曉你武功不低,更是嚴格律己,但你別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何事都要掂量着做!”洛韻惜說的很簡單,閔蟬這個人的性子最難磨了,不知天高地厚,總有吃苦頭的時候。
可閔蟬是她的人,洛韻惜又如何能眼睜睜的看着閔蟬往火坑裡跳卻不拉一把,只是閔蟬這性子怕是很難磨平,真要磨平還得她自己親身體驗之後纔會有所感悟的。
閔蟬沒說什麼,只是低着頭,不贊同洛韻惜的也不反對洛韻惜。
洛韻惜可不會跟閔蟬置氣,接着說她的:“摧其堅,奪其魁,以解其體。龍戰於野,其道穹也!”
“攻勝則利不勝取。取小遺大,卒之利、將之累、帥之害、功之虧也。舍勝而不摧堅摘王。是縱虎歸山也。擒王之法,不可圖辨旌旗,而當察其陣中之首動。昔張巡與尹子奇戰,直衝敵營,至子。奇麾下,營中大亂,斬賊將五十餘人,殺士卒五千餘人。迎欲射子奇而不識,剡蒿爲矢,中者喜謂巡矢盡,走白子奇,乃得其狀,使霽雲射之,中其左目,幾獲之,子奇乃收軍退還!”閔蟬洛韻惜不得不用心,閔蟬打小隻練武,對於這些字面、權謀什麼的更是一個白癡,洛韻惜不得不多說。
這不,洛韻惜這麼說閔蟬很難緩進去,就算能聽的明白,但是這一時半會也吸收不了啊。
閔蟬的情況洛韻惜知曉,不需要閔蟬開口提問,她已經再次開口:“戰爭中,打敗敵人,利益是取之不盡的。如果滿足於小的勝利而錯過了獲取大勝的時機,那是士兵的勝利,將軍的累贅,主帥的禍害,戰功的損失。打了個小的勝仗,而不去摧毀敵軍主力,不去摧毀敵軍指揮部,捉拿敵軍首領,那就好比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古代交戰,兩軍對壘,白刃相交,敵軍主帥的位置比較容易判定。但也不能排除這樣的情況:敵方失利兵敗,敵人主帥會化裝隱蔽,讓你一時無法認出。案例中:張巡計高一籌,用秸杆當箭,一下子讓主帥尹幹奇暴露出來,將他射傷!”
洛韻惜如此解釋了一番,閔蟬這才都聽進去了,然後點點頭。
洛韻惜不語,看着重人都在聽,什麼都不說,上前走到了桌案面前,雙手在桌案上擺放着那些紅方、藍方的模擬人物。
洛韻惜不說話只動手,周圍的六人都趕緊圍了上來,什麼話都不說,就這樣仔仔細細的看着洛韻惜一步一步走着、擺放着。
半響後,洛韻惜擺好了,說了一句便離開了:“今日就這樣吧,好好研究、好好分析,不懂隨時來問我!”
“屬下謝過主子教誨!”六人看着洛韻惜的背影齊聲道,更是對着洛韻惜微微俯身。
洛韻惜走了,這六人趕緊圍在桌子邊上,看看參謀參謀洛韻惜的調兵遣將,還有他們主子今日跟他們說的這麼多,他們都要聽進去、融化到自己的知識裡啊。
離開的洛韻惜回了客棧,她想要好好休息,還有侍香,侍香有事,這幾天她總覺得侍香心裡有事呢,而且她討論到那些計謀時,她說的那幾個計謀都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直覺告訴洛韻惜,侍香跟侍書這兩人並不簡單,其實以她現在的能力、物力,想要查清侍香跟侍書的真正來歷輕而易舉,但她不會去查,因爲她答應過侍香,除非她自己親口說,否則自己一概不去過問她的事,她會信守承諾。
當然,自己的人有事她也不會置之不理,侍香的事就是她的事,若是侍香想要做什麼,她自然是要幫忙的。
洛韻惜嘆了口氣,想想着她要先離開一步,想着自己心中的那份不安,眉頭便緊緊蹙起,臉上的神情都變得有些猶豫了。
肉團在洛韻惜的懷裡,它感受到自己主子不高興了,它想要哄自己高興,但它怕做錯事,所以就安安靜靜的休息便是。
一人一動物就這樣下山了,速度不快不慢,不趕路、不散步。
雲軒寒那邊,他召集自己的人,一方面儘量拖延雲軒宇的行程,一方面他受到了風塵樺的飛鴿傳書,說是要動手了,讓他幫上一幫,合作關係自然是要幫的。
雲軒寒是三頭需要處理,一頭是雲軒宇,一頭是風塵樺,一頭就是這邊的木清靖了,雖然說這邊的木清靖洛韻惜會處理,但洛韻惜會提前離開,他不想拖延太久,因此他必須要加快行程才行。
“王爺,老王爺還說讓您一定要看緊他的孫媳婦,還說讓您的孫媳婦趕緊回去,局勢不對了!”陌遷把收到的情報趕緊彙報了他主子。
前面一句話雲軒寒可以視而不見,但是後面一句‘還說讓您的孫媳婦趕緊回去,局勢不對了’,什麼意思?局勢不對?哪的局勢。
雲軒宇出來了,這個隱患少去了,風塵樺對洛韻惜有別樣的感情在不可能撤洛韻惜後退要洛韻惜的命,洛丞相府裡有洛天宏這也不可能出事,帝京裡現在除了跟洛韻惜有仇的林府就是成王府了,這兩家他可都是派人盯着了呢。
如此一想,雲軒寒想到了皇宮,皇后那邊基本沒問題,那麼惠武帝那邊呢?會出事嗎?
對於自己這個父皇,雲軒寒從來未看重更是從未想要尊敬的叫一聲父皇,因爲這個人不配,不配成爲父皇。
惠武帝會不會對洛韻惜動歪心思,這一點雲軒寒自然也是要防着的。
“老頭還說了什麼?”沉默了一會的雲軒寒開口了。
“老王爺說,公子名聲太大已經引起各方勢力的注意,想要人間蒸發或者是讓公子名流千古就問王爺跟公子自個了!”陌遷接着道,真是雲軒寒問一句他說一句,雲軒寒要是不問他就有不說的意思了。
“公子名聲不高能行嗎,公子徹底消失,這倒是個不錯的注意!”雲軒寒從未想過要洛韻惜如何如何的了得,陌遷等人聽着也點點頭了,女人相夫教子就夠了。
只是下一刻陌遷等人就知道他們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呢。
“公子的名聲名流千古、名留青史,去,好好宣傳你們公子的名聲,好事都歸到公子頭上去,壞事都留到陳赫頭上去!”雲軒寒說的可簡單了,而且他在爲洛韻惜鋪路,絕對的鋪路啊,拿別人鋪路。
陌遷等人聽着自己主子的話,一愣,然後一臉的原來如此的神情,便有人默默轉身趕緊去辦了。
“朝堂那邊、洛丞相府那邊,你讓老頭多多注意,若是一有差錯,你告訴他,就說他外孫帶着他外孫媳婦還是曾外孫子遠走高飛、逍遙世間去了!”雲軒寒看着陌遷,一字一句道,臉上還盡是笑意呢,盡是算計老頭的笑意。
陌遷等人爲他們的老王爺默默的流汗、節哀了,有這樣的外孫已經是天大的不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