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韻惜也知曉自己不適合出現,因此洛韻惜給了雲軒寒一個安心的眼神便快步往**上走去,然後坐到**上去了,把細帳放下來。
洛韻惜剛坐到**上去,窗戶就被打開,然後一個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男子進來了,這個男子不是別人,真是木清靖,他一點僞裝都沒有,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雲軒寒的視線裡。
雲軒寒看到出現的木清靖早已瞭然,木清靖會來找自己更是在他的預料之內,只是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啊,他還等着他娘子說‘我愛你’呢,唉,真是夠鬱悶的。
雲軒寒並沒有開口,而是徑直坐在椅子上,然後喝着茶水,像是沒看到木清靖的存在。
雲軒寒的態度木清靖並沒有在意,木清靖隨意看兩眼四周便看到了**上有一個人影,眉頭輕蹙,然後看向雲軒寒,率先開口:“蓉王爺此番親自前來,真是給我們木青國的面子啊,只是不知道蓉王爺可是有了打算?”
“木青國的太子殿下能親自前來也是給足了我們凌雲國的面子,倒是本王還想知曉太子的來意了,深夜到訪,太子不怕有去無回嗎?”雲軒寒嘴角揚起邪魅的笑意,話語裡聽不出喜怒、真假,倒是讓人會有些心慌呢。
“蓉王爺的爲人本太子還是明白的,本太子對蓉王爺的人品很是放心,只是蓉王爺的屋子裡今夜不是隻有兩人而是有三人,不如讓本太子見上一見,如何?”木清靖可是一點都不含糊,更是把**上的洛韻惜扯出來,更是話音還未落,人已經往**上而去。
‘嗖嗖’兩道飛鏢聲響起,飛鏢直接往木清靖而去。
往**上走去的木清靖聽到後面的動靜第一時間便是往旁邊躲去,然後又往**上而去,他更確定雲軒寒是在乎這**上之人的。
是,木清靖猜對了,但正因爲木清靖猜對了,所以木清靖接近不了洛韻惜,因爲雲軒寒已經在第一時間起身快速往洛韻惜的方向而去,更是在木清靖躲飛鏢之際他已經越過了木清靖,已經當在了**前,不讓木清靖靠近半分了。
看到雲軒寒如此快的速度,木清靖不禁眉頭輕挑,看向雲軒寒,覺得雲軒寒的功力又漲了,當真是士別三日定當刮目相看。
“想必這**上之人便是那謫仙公子吧,不知本太子可是有幸能目睹謫仙公子的容顏?”見強行的不行,木清靖便來軟的了。
“公子是本王的貴客,不是供人觀賞的,太子想要看你那木青國的子民怕是會爭先恐後的搶在面前讓太子你看個夠的!”雲軒寒自然是替洛韻惜回答的,木清靖是隻狐狸,聞人心氣、生氣就能知曉這個人是誰,雲軒寒自然是不給木清靖察覺出洛韻惜的。
洛韻惜也明白,這木清靖她見過,爲人狡猾,更是借刀殺人啊,還要裝出一副聖賢、好人。
當日木清鴻前來凌雲國太平湖刺殺一事洛韻惜之前自認爲是木清鴻自持甚高、是他自己的想法,但是之後木清靖來了,木清靖的一些無意識的話、一些誘導木清鴻的話讓洛韻惜起了疑心,而這疑心在木清靖把自己擄走之後成形了。
木清靖利用他自己的勢力故意把雲軒宇邀請衆小姐、公子游湖、不帶侍衛的消息透露給木清鴻的探子,借木清鴻的手打前戰他善後,木清靖想的很好也算計的很好,但他未曾算計到雲軒寒也在,這纔出了岔子,不過於他而言,他依舊好處不斷。
一來木清鴻慘敗,回去自然是要捱罵的,而木清靖在最後關頭救出木清鴻,這算是恩,就算木清鴻不感激他崇昌帝也是要感激他的,更是能顯示出太子的隆德、皇兄的大度,這是百利而無一害。
洛韻惜能想到的雲軒寒自然也是能想到的,當初洛韻惜跟雲軒寒都已經料到了太平湖一事是木清靖做的手腳,不過兩人都未說什麼。
就像今日,木清靖來了,便要抓着洛韻惜不放,洛韻惜不會出聲讓木清靖抓到任何的把柄,雲軒寒也決不允許有這樣的把柄在木清靖身上。
雲軒寒不準備讓木清靖見謫仙公子,木清靖自然明白的,木清靖還明白雲軒寒口中的公子也不想見自己,不過正因爲如此自己纔會對這謫仙公子更加的好奇。
“蓉王爺,本太子是真心想要與公子見上一面,難不成公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說到‘不可告人的秘密’之時,木清靖的語調變味了,看向細帳後的倩影嘴角揚起了不懷好意之色。
“公子的美名凌雲國的百姓可都是崇拜的很,太子想要一睹公子的風華自然是無可厚非,不過公子不想與太子相見,太子也莫要強人所難了,還是說說太子的來意纔不枉太子今夜冒險前來!”雲軒寒的一番話把木清靖繞到了正題上,更是有木清靖若是還不說明來意他便要轟人了。
雲軒寒便是如此,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不是儒雅、不是溫文如玉、不是邪魅張狂,只是獨樹一幟的淡雅、藐視蒼生的姿態。
雲軒寒從來不按理出牌、更是不顧倫理,所以沒人會懷疑雲軒寒做不出轟人之事,正因爲如此木清靖不會鑽牛角尖。
“兩國交戰生靈塗炭,更何況西金國、辰風國還在坐山觀虎鬥,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我都不願意做那鷸蚌,那又何必如了那些漁翁的意,蓉王爺意下如何?”木清靖說的很隱晦,眼底一絲凌厲之色劃過,然後臉上又恢復成儒雅之色。
“既然太子有此一問,本王相信太子定是有了打算,不妨一說!”雲軒寒自然跟木清靖說的想法是一致的,兩國交戰必定是兩半俱傷,就算贏了也會元氣大傷,若是能和平解決那是再好不過,但是戲必須要演、仗還是必須要打的。
“蓉王爺這有一個陳將軍,更甚至還有個老將軍,而我那有個阮將軍,這些人都跟我們的意見不一樣,他們想要打,我們讓他們打便是,不過背後操作的必須是你我,如何打、如何收場都必須在你我的控制之內,不知蓉臻王意下如何?”木清靖自然是毫不含糊的說出自己今夜前來的目的,他跟雲軒寒想的一樣,那便是戲還是要演、仗還是要打。
“太子想的真周到啊,既然太子都這般說了那本王自然是不好駁了太子的美意!”雲軒寒這算是應下了,既然兩王都不想打,那自然是以和爲貴最好不過的。
**上的洛韻惜靜靜的聽着,眉頭輕挑,從細帳中看出木清靖的大致輪廓,她總覺得這人今夜前來不可能只是簡簡單單的跟雲軒寒密謀、獻計、談合作。
現在兩國交戰,若是被人發現前來救援的大帥蓉臻王跟敵國太子深夜密謀,怕是不單單這麼一句兩句說的輕了,說通敵賣國已經不算是大事了,怕是還要攤上謀害皇上、陰謀造反、犯上作亂等等的罪名了。
想到這一通的罪名,洛韻惜都覺得後背有些微微的發涼了,她不該忘了這個世界就是陰謀、計謀、陷阱的代名詞,無論何時何地,她都不該鬆懈纔是。
“夜深了,太子還是請回吧,若是需要和平解決,請送上和解書,不送!”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話語裡盡是堅決、決絕、不容反駁。
這聲音一出,雲軒寒眼底一絲異樣之色劃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像是什麼事情都未發生,他未表態過。
木清靖看着細帳裡的倩影,聽着這低沉的聲音,眉頭緊蹙,不過也已快速的開口:“公子想必是誤會了本太子,本太子今夜前來自然是拿着誠意前來的,公子儘可放心!”
“夜深、請回!”洛韻惜依舊扯着嗓子,儘量用腹語說話,讓聲音偏向男音。
對於自己這麼不受人待見,木清靖是高傲之人,自然有了不悅,眉宇間的微微惱怒自然也是毫不掩飾了。
洛韻惜質疑要把木清靖趕走,雲軒寒先前自然也是有小小疑惑的,但他了解洛韻惜,洛韻惜不是一個無理取鬧、以她自身利益而做決定之人,她會如此決絕的開口,是……,原來如此。
“公子……”“太子,本王疏忽了,夜深人靜本王當真不敢留太子了,請回!”雲軒寒出聲打斷了木清靖的話,聲音裡跟洛韻惜是如出一轍的決絕。
而木清靖見自己被兩人轟趕,也知道兩人的意思,知曉自己的後手以被兩人識破,既然計謀已被識破,木清靖自然是不會再拿那些計謀來丟人現眼了。
只是他真的對這謫仙公子越來越感興趣了,自己根本沒有暴露任何行蹤、任何丁點的意願,可這公子居然察覺出來了,嘖嘖嘖,果然不一般啊。
“蓉王爺得此良才真是讓人羨慕啊!”木清靖意有所指,這不,矛頭再次指向洛韻惜,木清靖就要再次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