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韻惜停頓了下,接着又開口道:“以有充分準備來對付毫無準備的,勝;主將精通軍事、精於權變,君主又不加干預的,勝。以上就是預見勝利的方法。所以說:瞭解敵方也瞭解自己,每一次戰鬥都不會有危險;不瞭解對方但瞭解自己,勝負的機率各半;既不瞭解對方又不瞭解自己,每戰必敗!”
雲軒寒突然說正事,原本還準備跟肉團說話的洛韻惜只能擡頭看向雲軒寒。
接收到洛韻惜的目光,雲軒寒小心翼翼的瞄了眼肉團,眼底也是得意之色。
肉團不服氣了,又開始叫更是用抓住去抓洛韻惜的袖子:“嗷嗚,嗚嗚嗚,啊嗷嗷,吱咯吱咯,嗚嗚嗚……”
聽到肉團的嚎叫,洛韻惜下意識的便要低頭去看。
只是雲軒寒更快接着說正事:“惜兒,除了謀攻,你還準備用什麼?”
“這裡是樹林,火攻!”洛韻惜想了想道。
“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積,三曰火輜,四曰火庫,五曰火隊。行火必有因,因必素具。發火有時,起火有日。時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軫也。凡此四宿者,風起之日也。凡火攻,必因五火之變而應之:火發於內,則早應之於外;火發而其兵靜者,待而勿攻,極其火力,可從而從之,不可從則上。火可發於外,無待於內,以時發之,火發上風,無攻下風,晝風久,夜風止。凡軍必知五火之變,以數守之。故以火佐攻者明,以水佐攻者強。水可以絕,不可以奪。夫戰勝攻取而不惰其功者兇,命曰“費留”。故曰:明主慮之,良將惰之,非利不動,非得不用,非危不戰。主不可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攻戰。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上。怒可以復喜,慍可以復說,亡國不可以復存,死者不可以復生。故明主慎之,良將警之。此安國全軍之道也!”雲軒寒緊接着便說出火攻。
洛韻惜聽着便點點頭,臉上盡是笑意,看樣子云軒寒對孫子兵法已經瞭解的很透徹了,這世上若是有第三個人懂得孫子兵法,怕是雲軒寒便要遭受勁敵了。
當然,自己會,也永遠不會跟雲軒寒對着幹,只是若是他人知曉,那就會是另一種情況了。
“那本書燒了沒有?”洛韻惜突然開口問道。
“燒了!”在洛韻惜的聲音剛落下的同時,雲軒寒已經開口。
雲軒寒明白洛韻惜說的是什麼,因爲洛韻惜跟他一樣,想的永遠都那麼的與衆不同。
洛韻惜看着雲軒寒,點點頭道:“火攻形式共有五種,一是火燒敵軍人馬,二是焚燒敵軍糧草,三是焚燒敵軍輜重,四是焚燒敵軍倉庫,五是火燒敵軍運輸設施。實施火攻必須具備條件,火攻器材必須隨時準備。放火要看準天時,起火要選好日子。天時是指氣候乾燥,日子是指月亮行經“箕”、“壁”、“翼”、“軫”四個星宿位置的時候。月亮經過這四個星宿的時候,就是起風的日子!”
“這些說起來都簡單,但真要做好,若是沒有精明、能幹的指揮官,怕是被人燒還差不多。而這裡,你們要的是突圍,是把那些挑事者清理掉!”雲軒寒點點頭,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這裡是森林,若是點火,一但火勢鋪蓋整個森林,敵人是全部殲滅了,但自己也逃脫不了!”洛韻惜並沒有把事情想的太美好,而且她把最壞的打算也說出來了。
“在森林用火確實不大明智,不過焚燒糧倉、火燒敵軍人馬什麼的,火攻很合適!”雲軒寒並沒有反駁洛韻惜的話,因爲他想的跟洛韻惜一樣。
當然,不能用大火也可以用小火啊,沒人說過只能用大火而不能用小火,大火做大事,小火做小事,一個範圍大一個範圍小,就這區別。
當然洛韻惜跟雲軒寒還在討論火攻這個問題,那是因爲,就算現在用不到,日後也用的到,先探討一番總比日後沒時間探討的好。
“是,火攻也可以表現很多方面,比如說像我們現在,我們也可以用,但只能用一定量,在能控制的範圍內!”洛韻惜緊接着也開口道,告訴雲軒寒,若是自己用,那會是什麼樣的。
“凡用火攻,必須根據五種火攻所引起的不同變化,靈活部署兵力策應。在敵營內部放火,就要及時派兵從外面策應。火已燒起而敵軍依然保持鎮靜,就應等待,不可立即發起進攻。待火勢旺盛後,再根據情況作出決定,可以進攻就進攻,不可進攻就停止。火可從外面放,這時就不必等待內應,只要適時放火就行。從上風放火時,不可從下風進攻。白天風颳久了,夜晚就容易停止。軍隊都必須掌握這五種火攻形式,等待條件具備時進行火攻。用火來輔助軍隊進攻,效果顯著;用水來輔助軍隊進攻,攻勢必能加強。水可以把敵軍分割隔絕,但卻不能焚燬敵人的軍需物資!”雲軒寒明白洛韻惜的意思,而他接着說他想跟洛韻惜說的。
雲軒寒說到了別的地方,更遠的地方,洛韻惜自然也是要奉陪的。
不說現在的局勢,那說說日後,說說日後會遇到的情況:“凡打了勝仗,攻取了土地城邑,而不能鞏固戰果的,會很危險,這種情況叫做“費留”。所以說,明智的國君要慎重地考慮這個問題,賢良的將帥要嚴肅地對待這個問題。沒有好處不要行動,沒有取勝的把握不能用兵,不到危急關頭不要開戰。國君不可因一時憤怒而發動戰爭,將帥不可因一時的氣忿而出陣求戰。符合國家利益才用兵,不符合國家利益就停止。憤怒還可以重新變爲歡喜,氣忿也可以重新轉爲高興,但是國家滅亡了就不能復存,人死了也不能再生。所以,對待戰爭,明智的國君應該慎重,賢良的將帥應該警惕,這是安定國家和保全軍隊的基本道理!”
肉團很聽話,見洛韻惜跟雲軒寒在說要緊的事,便安安心心的躺在洛韻惜的懷裡,一動不動,也不出聲打擾。
而洛韻惜跟雲軒寒則是接着說到更遠,扯到更遠,就怕到時候你不在我身邊,我不在你身邊,沒個人說說,怕寂寞。
而這兩人永遠想不到,他們是隻是說說,怕遇到這種事的時候不在對方身邊,可是在不久的將來,這樣的事情就發生了。
而今日兩人所討論的問題在日後確確實實都用上了,確確實實也是你不在我身邊我不在你身邊。
當然,現在這兩人還不知道這個呢,若是知道,雲軒寒肯定會懊惱自己說什麼不好說這個,說自己是烏鴉嘴。
正事說完後,雲軒寒還想跟洛韻惜親熱親熱,手把手的教洛韻惜如何變壞,但是肉團在,雲軒寒的‘奸計’最終沒有得逞啊。
而兩個時辰後,在大部隊人馬還在休息的時候,洛韻惜帶着三百來人快速前進,並沒有走大路,而是從小路繞過去。
洛韻惜走後,雲軒寒就這樣望着洛韻惜的背影,喃喃道:“惜兒,但望你達成所願!”
時間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時辰,一個時辰的趕路,洛韻惜等人已經離雲軒寒等人有一段路程了。
洛韻惜伸手一擡,身後的人都停住了腳步,都快速隱藏好自己。
而洛韻惜則是從懷裡拿出地形圖,憑藉着遠光查看地形,看看自己此刻站在哪個位置上,那幫人又大概埋伏在哪。
“這裡就是狼牙嶺了?”洛韻惜看了眼地形圖,然後又觀察了眼四周,才道。
“是的,這片區域之前屬下曾經來過!”回答的是袁恆。
“狼牙嶺可有易守難攻之地?”洛韻惜看向袁恆,淡然的聲音響起。
“狼牙嶺有個土匪窩,不過看樣子,土匪已經跟木青國的人合作了,想要過狼牙嶺,若是硬攻,怕是傷亡慘重!”袁恆眉頭緊蹙道,這個狼牙嶺他當年只不過是路過,不過當年也查看了地形罷了,其餘的還真沒好好研究過。
“土匪對狼牙嶺經車熟路,有土匪在,我們進攻難上加難!”聽着袁恆的話,洛韻惜順路分析,眉頭也輕輕蹙起了。
其餘之人都沒開口,因爲一來對狼牙嶺不熟悉,二來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
而洛韻惜則是又仔仔細細的看了遍地形圖,然後又看了眼四周,想到什麼,突然道:“如果我們想要越過這些人,來個前後夾擊,可是另有它路?”
“它路?”袁恆眉頭緊蹙的重複着洛韻惜的這兩個字,想要說什麼,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見袁恆在想,洛韻惜也不願意浪費時間,又看了眼地形圖。
“懸崖!”洛韻惜跟袁恆突然同時開口道。
一開口,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都看向洛韻惜跟袁恆了。
懸崖,陡峭之地,稍有不慎,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