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韻惜看向惠武帝,眼底一絲冷笑劃過,對於這些上位者,洛韻惜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這些人,她從未放在心上。
“那是自然,只要事情屬實,朕自然會給你們一個公道!”惠武帝自然是應下的,現在成思雨跟這事搭不上任何一點的關係,他倒要看看洛韻惜是如何扭轉乾坤的。
雲軒寒一點意外都沒有,只要有他在,惠武帝不會耍什麼花樣,只要雲軒寒在,洛韻惜是不會吃虧的。
而洛韻惜也不等別人還想想些什麼,既然想知道當時的對話、場景,好啊,那她便說給他們聽聽,這不已經開口道:“當時我的態度跟之前一樣,那便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當時的對話是這樣的……”
“你……”“好了,你們愛怎麼說變怎麼說,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干涉!”洛韻惜沒心思跟這些人糾纏下去,自然是打斷,然後準備拉着許芊芊走人的。
“哼,怎麼,知道怕了,怕了就道歉,只要你們道歉,我們便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今日之事便罷了,如何?”洛韻惜不想給這些人教訓了,可是這些人卻不懂得洛韻惜的好心,硬是要往槍口上撞去,而且還要讓洛韻惜道歉,呵呵,傻啦吧唧的、自尋死路。
“道歉,不如曹小姐教教我們該如何道歉吧!”洛韻惜看向曹夢婷,不需要洛韻惜做什麼,只需要用平常的語氣跟曹夢婷說話,曹夢婷便害怕的不敢再說一句了。
而成思雨這次明白見好便收,趕緊搶着說話道:“好了,你剛剛不是跟本郡主要說去哪的,那現在去吧,本郡主也想看看你說的是什麼好地方,走吧走吧!”
成思雨一開口,曹夢婷纔想起她們的目的,當下便點頭,然後跟着成思雨走去,然後小聲道:“走走走,我們去東南方向,聽說蓉王爺、三皇子等人都在呢,我們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或許還能看到什麼好玩的呢!”
洛韻惜語畢,已經把當時她們最後的對話複述了一遍,而且洛韻惜還學着幾人的口氣開口,既沒有虛假開口,也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
而衆人都聽到了是曹夢婷說‘走走走,我們去東南方向,聽說蓉王爺、三皇子等人都在呢,我們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或許還能看到什麼好玩的呢’這話的,真的說過。
衆人聽完後都看向了地上起不來的曹夢婷,然後惠武帝才道:“曹夢婷,起來回話,洛小姐說的可是事實!”
“恩,啊,啊……”地上的曹夢婷疼的只能趴在地上,嘴裡一直益着痛苦的聲音,並沒有回話。
而不明白曹夢婷是真受內傷之人都以爲曹夢婷是裝的,臉上的厭惡、鄙夷之色更甚了。
當然,少數知道曹夢婷是真的受了重傷的人也不會有任何的同情,因爲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任何同情。
曹夢婷不說話,那麼就沒人證實洛韻惜說的話,那麼惠武帝大可以不給洛韻惜任何公道。
只是不等惠武帝開口想要把這事掩過去,洛韻惜已經開口:“皇上,臣女說的是真是假,當時有四個人在場,臣女自然不能爲自己作證,臣女的表姐有不適合爲自己作證,此刻曹小姐似乎不願意開口,那麼只能找郡主了,還望郡主告知皇上,我說的可有添油加醋?可有多一個字或者少一個字?”
洛韻惜這話是說給惠武帝聽得,告訴惠武帝,她從來不狂妄,她只是從來都是拿事實說話而已。
惠武帝原本想說的話都只能咽回肚子裡去了,而且他若是剛剛沒看錯,他最得意的兒子居然在嘲笑他,他居然被一個女娃子弄得啞口無言,作死。
當然,洛韻惜這話也是說給成思雨聽得,成思雨也確確實實、認認真真的聽了,她所聽到的內容確實跟當時的情況一模一樣,而且自己當時有沒有說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話,那承認又如何。
這不,成思雨上前給惠武帝行了一禮才道:“回皇上的話,洛小姐說的跟當時的對話相差無幾,當時臣女也不想洛小姐、許小姐跟曹小姐繼續吵下去,因此就想着法子把曹小姐帶走,這樣洛小姐、許小姐跟曹小姐便不會繼續吵下去了。但誰曾想洛小姐跟許小姐居然偷聽我跟曹小姐的談話,這纔會誤去了東南方向的樹林,這說來說去,若真的按嚴格的意義上講的話,那我們四個人誰都有錯!”
成思雨說的大義凜然,好像事事爲別人着想,但事實上卻是事事把她自己說成是如何大人大量之人,如何菩薩心腸之人,而把洛韻惜跟許芊芊說成多麼斤斤計較之人。
而且成思雨說的是洛韻惜跟許芊芊偷聽,跟她們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要錯,洛韻惜跟許芊芊的錯才更大。
成思雨這麼說,惠武帝自然是要接下來的,但是看戲的雲軒寒開了口:“東南方向的樹林,只要來過這裡打獵的人都知道東南方向去不得,本王倒是想問問郡主跟曹小姐是如何知曉本王還有三皇兄等人在東南方向的樹林!”
雲軒寒一開口直接便戳中了要害,直接問出了最犀利的問題,而且衆人也往這個方面想去了。
自然,洛韻惜有抓住了這個錯處,她想要開口,不過雲軒寒更快罷了。
自然,聰明人也知道要在這個地方反駁,不過不聰明的人是想不出來的。
而成思雨,沒料到雲軒寒會這樣問,一時間愣住了,不過成思雨很快便回神了:“蓉王爺,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是曹小姐告知與我,至於曹小姐是如何得知的,那隻能問她自己了!”
成思雨把所有罪責都扔到曹夢婷身上了,把她自己也說成了一個無辜者。
“皇上,不久前曹府家丁出來作證,還望皇上把那家丁喚上來,臣女有話要問!”洛韻惜看向惠武帝,直接開口。
惠武帝看了眼自己旁邊的李公公,李公公扯着尖細的嗓子大聲道:“宣曹府家丁上前答話!”
洛韻惜要問曹府家丁話,衆人不明白洛韻惜要打什麼主意,但都靜觀其變。
期間,洛韻惜看了眼雲軒寒,雲軒寒要也看向了洛韻惜,兩人相視一笑,然後什麼都不說。
洛韻惜跟雲軒寒小小細微的舉動,還是有很多人看到的,不過誰都沒說什麼,包括風塵樺、雲軒宇、成慕海等人。
不一會兒,那個曹府家丁緩緩上前,跪在地上給惠武帝行禮了:“奴才……”
“夠了,此次喚你前來是有話問你,你只管如實答來便是!”雲軒寒不給曹府家丁行禮的機會,只是不想曹府家丁有時間想如何對話、答話。
當然,雲軒寒打斷了曹府家丁對惠武帝的行禮,自然是不給惠武帝面子,但云軒寒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有心人想要找雲軒寒的麻煩都找不了了:“父皇,想必您跟兒臣一樣,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吧,既然如此,還望父皇原諒兒臣免了這奴才的虛禮!”
雲軒寒都這麼說了,雖然同樣可以治罪,但若是惠武帝都不追究了,誰還能說個不字,畢竟雲軒寒已經給了惠武帝臺階下,也給了足夠的面子。
“虛禮便免了,還是說正事要緊,便依了老四的話!”惠武帝瞪了眼雲軒寒,一本正經道。
而云軒寒故作未曾看到惠武帝的眼神,一臉笑意道:“既然如此,兒臣多謝父皇了!”
雲軒寒自然是毫不含糊,轉而看向洛韻惜,溫柔、深情道:“惜兒,想問什麼便問吧,有我,我一直在!”
雲軒寒的深情再次讓衆人羨慕嫉妒恨了,而洛韻惜卻坦然的接下,沒有大家閨秀的矜持,因爲在洛韻惜的字典裡就從來沒有矜持這個字眼過。
“好,我會盡快解決!“洛韻惜看向雲軒寒,眼底盡是笑意。
“好,我等你!”雲軒寒視若無人,眼裡只有洛韻惜,而洛韻惜似乎也同樣如此呢。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實在是羨煞旁人啊,更重要的是,兩人女未嫁男未娶,這般的言行舉行實在是太沒有世俗倫理了,簡直是大逆不道啊,只是惠武帝不開口,誰又能說什麼呢。
不過有些人聽得是‘好,我會盡快解決’‘好,我等你’這兩句話,聽得實在是讓人太過氣惱了,怎麼可以有這樣的人,怎麼可以這麼讓人厭惡,哦不,說的讓人嫉妒的發狂。
這是很簡單的兩句話,但這兩句話居然在洛韻惜跟雲軒寒嘴裡說出來,那便是再不正常了,可是這兩人說了這話卻不覺得有任何違和感。
風塵樺眼神暗了暗,雲軒宇眼睛半眯眼底盡是不知名的情緒,成慕海眉頭緊蹙眼底有着一絲絲嚮往,成思雨眼底盡是恨意恨不得殺了洛韻惜,惠武帝有些懊惱的看向雲軒寒,眼底盡是惱怒之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