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不說話的曹曲一直認爲他女兒雖然傲慢了一些,但殺人這樣的舉動萬萬是做不來的,因此曹曲並沒有太擔憂,但是此刻他的兒子曹路竟然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這讓曹曲一下子蒙了,因爲這事要是把他家的攤上,那,那他不就是跟鎮國公府對上了,這這……
曹曲懵了,直接看向了自己的女兒曹夢婷,而曹夢婷看到自己的父親看過來的眼神,自然是趕緊轉移了視線,但就是這麼轉移視線讓曹曲心中有數了。
曹曲猛地低下頭,再也不擡頭,不看任何人了。
當然,在許芊芊的聲音剛落下的同時,成思雨已經不看任何人再次開口了:“我們是要往東南方向的樹林而去的,不過我們走到半路,正好在半路上遇到了曹府家丁,然後我們說要去東南方向的樹林,可曹府家丁說那邊不能去,說那邊有很多野獸,因此我們纔沒有往東南方向的樹林而去了!”
成思雨很好的解釋了她們爲何沒有前往東南方向的樹林,這樣別人纔沒話說。
“是的,我府上的家丁可以作證,大家不信大可以叫來我府上的家丁!”曹夢婷也趕緊開口,更是讓自己的家丁出來作證。
“允了!”惠武帝開口答應了。
“宣曹府家丁!”李公公高聲道。
然後曹府家丁就從遠處走了過來,然後跪在中間給惠武帝磕頭:“奴才見過皇上、皇后娘娘、邱貴妃,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行了,說說你是在什麼地方遇到你家小姐的!”惠武帝冷冷道,不看任何人,而是低頭喝茶。
“回皇上的話,奴才是在去東南方向的路上遇到小姐跟郡主的,聽說小姐跟郡主要前去東南方向的樹林,奴才便趕緊阻止小姐跟郡主,東南方向的樹林可都是些兇猛的野獸,奴才自然是不能讓小姐跟郡主前去的,所以奴才便跟小姐、郡主回來了!”曹府家丁低着頭開口,並不看任何人。
“如此,下去吧!”惠武帝直接讓曹府家丁下去了,並未表明什麼。
而明白人都知道惠武帝想要息事寧人了,惠武帝想要持平,並不想打壓任何一方。
只是這次洛天宏可不準備忍氣吞聲,因爲洛韻惜要是死了,對他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因此他不會忍氣吞聲。
“皇上,微臣的內人只留下這唯一的血脈,微臣的小女的脾性微臣明白,小女絕不可能頭聽人說話,更不會跟人起爭執,而如今卻因爲別人的一句兩句話而生死不知,微臣不明白了,微臣想要討個說法,還望皇上成全!”洛天宏起身,朝惠武帝福身,聲音裡盡是不甘、痛心疾首。
這個時候,洛天宏的女兒現在生死不知,那麼衆人自然是要多多體諒洛天宏了,惠武帝本來就看重洛天宏,此刻更是該說上一說的:“準了!”
聽到惠武帝說準了,洛天宏自然是看向曹曲,直接開口:“曹大人,你怎麼不說話,你的女兒涉案其中,你總是該說上一句兩句的,還是說,你從頭到尾都是知情的!”
“沒有,不是,我……”聽到洛天宏如此問話,曹曲猛然擡頭,更是不假思索的便開口了,但是說到一半曹曲趕緊閉上了嘴,他,他都說了什麼,他……
而衆人,看看洛天宏又看看曹曲,然後看看曹夢婷、成思雨、再是許芊芊,衆人都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洛天宏自然是要緊接着開口,他自然是要乘勝追擊的:“曹大人,你說沒有、不是,怎麼,難道你沒有參與其中,還是說你的兒子、女兒都參與其中了!”
而這個時候的山洞中,洛韻惜跟雲軒寒看到裡面的東西時,兩人都愣住了,不要問爲什麼,只因爲這裡面的東西真的讓人挺震撼的。
是什麼,還能是什麼,什麼寶貝,滾蛋,你才寶貝呢,你他媽纔是寶貝,你他媽全家都是寶貝。
“**,滾***,這都是什麼啊,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碰過這東西,他面子真的是太大了,**!”洛韻惜忍不住爆粗口了,話語裡雖然有所不悅,不過臉上卻沒有嫌棄之色。
而云軒寒,見洛韻惜一點害怕之色都沒有,沒有害怕的把盒子就這樣扔掉在理所當然之中,雲軒寒對於洛韻惜會爆粗口罵人其實也在意料之內,洛韻惜的脾氣他已經多多少少摸清楚了些。
“是啊,他是很有福氣,居然能擁有你的一個第一次,嘖嘖嘖,我覺得,我虧了,其實我也想讓你第一次捧着我的……”“閉嘴,我永遠不可能捧着你的骨頭,永遠不!”洛韻惜及時打斷了雲軒寒的話,臉上沒有任何玩笑,有的只是嚴肅,是的,非常的嚴肅。
爲什麼,只因爲盒子裡面的東西是一推死人骨頭,看不出性別,只知道是一推骨頭而已。
而剛剛雲軒寒想說的是想讓洛韻惜第一次捧死人骨頭就捧他的,但是洛韻惜果斷的拒絕了,而且很堅決。
因爲洛韻惜不想看到雲軒寒死在她前面,不可以、不能,要死一起死,要不就永遠都不要知道對方死在自己前面。
“好,永遠不,誰都不要離開誰,誰都不要死在對方的前面,一起,永遠一起!”雲軒寒懂得了洛韻惜的意思,點點頭,話語裡也盡是堅決。
洛韻惜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自己手上捧着的骨頭盒子,然後看向巨型猩猩跟肉團,這纔開口:“既然看到了,我們把他埋葬了吧!”
“好,我幫你!”雲軒寒點點頭,然後準備跟洛韻惜一起把盒子重新放回凹凸處,然後埋上泥土。
只是洛韻惜跟雲軒寒才動,肉團便吱吱呀呀的叫了起來:“嘎嘎嘎、吱吱吱、吱嘎、吱嘎、哧哧哧……”
聽到肉團的叫喊,洛韻惜轉身看向了肉團,雲軒寒也看了過去。
而肉團已經一躍而起,又跳到了洛韻惜的身上,然後伸出爪子抓着洛韻惜的衣袖往盒子裡面伸去。
洛韻惜疑惑了一會,然後便伸手伸進盒子裡,雖然裡面有人骨頭,洛韻惜覺得自己有必要先拿塊布,然後再伸手去拿。
但是洛韻惜還在想,肉團已經迫不及待,已經用它自己的爪子去刨了。
洛韻惜跟雲軒寒對視一眼,然後便看向肉團,等着肉團自己把東西刨出來,她們也想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而肉團刨啊刨啊刨啊,還真的刨出了一塊羊皮布還有一塊黑色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個掌,然後那塊羊皮上寫着的是血書。
血書上的字是‘我乃蒼冥派掌門,遭奸人崇盛林殘害,膝下二女,掌門之位便由大女兒崇芳婷接任,崇芳婷正式成爲蒼冥派第十八任掌門’。
看到這裡,洛韻惜跟雲軒寒便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還不是因爲掌門之爭,然後正門被殺,那個殺人的登上了掌門之位,至於這人的女兒,嘖嘖嘖,很有可能已經死了啊,畢竟兩個女子無依無靠,除了死路一條怕是沒有第二條選擇了,那個人既然殺了掌門,就不會留下掌門之女了。
這樣的爭鬥就好比宮廷,只不過這是縮小版的皇位之爭而已,皇位之爭只不過是死更多的人而已。
“這東西你認識嗎?”雖然是個問題,但其實洛韻惜知曉雲軒寒肯定是知道的,畢竟雲軒寒認識的人多,江湖上肯定很多事情也都是清楚的。
“當然知道,這不就是蒼冥派的家事,聽說當時掌門崇盛威失蹤後,蒼冥派就分成了兩股勢力,一股是支持崇盛威的弟弟崇盛林做掌門之位,而一股則是支持崇盛威的大女兒崇芳婷做掌門之位,一個老謀深算,一個年輕有爲,這掌門之位一直沒有着落,兩股勢力也一直在抗爭着,就這樣爭鬥了兩年吧。不過前段時間,聽說崇盛威的兩個女兒都出事了,聽說是掉落懸崖死了。這不,崇盛林就坐上了掌門之位,而那些支持崇芳婷的長老們也一夕間都死了!”雲軒寒見洛韻惜有興趣聽,自然是很樂意爲洛韻惜解說的。
洛韻惜默默的聽着,雲軒寒已經把事情的大概經過都簡簡單單的說了一遍,她自然也是都聽進去,都聽明白了。
不過這事不歸她管,跟她也沒有任何關係,都說了這是人家的家務事,既然是人家的家務事,那她管什麼,要管也是管自己家的。
“看到沒有,權位之爭的下場!”洛韻惜看向雲軒寒,這話自然是對雲軒寒說的。
“惜兒,你這是在關心我嗎?”雲軒寒主動忽視了洛韻惜的不悅,只挑洛韻惜關心她的成分。
“你記着我,我沒時間幫人收屍,不想暴屍荒野,你就好好保重你自己!”洛韻惜說的很直接,而且很不留情面,而且很薄情。
但是聽在雲軒寒的耳裡不是,聽在明白人耳裡同樣不是,明白人耳裡只能說洛韻惜是嘴硬心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