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學纔對,我不需要,你有不懂的嗎?”洛韻惜搖搖頭,她不覺得自己需要學什麼帝皇之術,學這做什麼,她不需要當什麼帝王,雲軒寒才該學。
雲軒寒知曉洛韻惜定是不知道她自己的定位,因此也沒有強求,不過他必然是要洛韻惜懂得些帝皇之術的。
“用人之道,首在鑑人,次在用人,終在聚人,德才須鑑,不鑑必失。用人有道,失道致禍,聚人爲果,正心爲因。用人要疑,用人不疑,必死無疑,疑人不用,無人可用。帝王之術知人者,王道也。知事者,臣道業。無形者,物之也。無端者,事之本也。鼓不預五音,二爲五音之王。有道者,不爲五官之士,二爲理事之主。知人善用,爲政之本。臣以自任爲能,君以用人爲能。臣以能言爲能,君以能聽爲能。臣以能行爲能,君以能賞罰爲能!”不管洛韻惜聽不聽,雲軒寒都要說,因爲他說了,洛韻惜必然是聽到的,有些事都是命,命中註定。
既然是命中註定的事,既然是已經改變不了的事,那麼就不去改變,而是去掌握這個命運,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把別人的命運同樣掌握在自己手裡,這樣纔不會被他人殘害。
而洛韻惜現在要的便是這些,當然,雲軒寒不知道洛韻惜早就讀過這些帝皇之術啊什麼的,雲軒寒就算說再多,洛韻惜也是覺得無奈。
“你是帝皇,我不是!”洛韻惜再次開口說這句話,不過這次洛韻惜留了個心眼,因爲雲軒寒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因爲雲軒寒說這些必定是有需要才如此說的。
“惜兒,不管是我還是你,這些都必須要學,你說,時間未到,有些事你還不能說,我也是,時間未到,有些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你要變強,你要掌握自己的命運,甚至是掌握別人的命運。還有,記住,你的異能不能讓任何人知曉!”雲軒寒自然知曉洛韻惜再次說這話是爲了試探他,而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雲軒寒的話說的很隱晦,卻也是明理人一聽就明白的,那就是洛韻惜會有危險,那就是其中牽扯的關係很大。
“寒,我明白,不過你說的帝皇之術,我說過,我懂!”洛韻惜也不再固執,既然雲軒寒希望自己懂,那就懂。
不過雲軒寒還是不放心,事關洛韻惜的性命,雲軒寒想要多次重複,他不是唧唧歪歪的人,但遇到洛韻惜,他想要唧唧歪歪了。
不過洛韻惜發現雲軒寒還想來,乾脆現一現她的帝皇之術了:“帝皇之術有十要點,一:王者不能事必躬親,要懂得用人。以調動天下人才之積極性爲己用,乃王者之大道。二:識人、選人、量才而用是古今成就王者的關鍵。三:最大的私是私天下,而要取天下、成就最大的私,就要先做到無私,不爭小利,這是成就王者的規律。四:什麼樣的王者是稱道的,如何做纔是一個萬民稱頌、流芳百世的王者?歷史表明,王者之道,貴在征服人心爲先。五:做任何事情要有原則,有度,超越了度則走向反面。因此,王者必善於把握時機審時度勢。六:至高無上的王者地位與權力**,人皆想要之。但奪取權力是危險的,古往今來的興衰成敗和權力的更替變換提醒人們,面對權力的**,必須既慎且懼,必須小心慎重地使用和守護手中的權力。七:要說服、打動人心,讓人接受自己的主張或意見,是一門高超的藝術,而其中最重要的,是如何揣摩對方的真實意圖。八:失敗中潛伏着成功的機會。關健在於如何看待失敗、如何把失敗轉化爲成功,把災難轉化爲成就。九:要想成功立業,不能寄望於他人,沒有任何東西是可以永遠依賴的,因爲事情總在變化。因此,只能依靠自己的信念,不斷修煉和提升自己處世與應變的能力。十:人的成敗、國家的興亡,是否有天命的註定,由古至今便議論紛紛。但從歷史規律來看,人或國家的命運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在於人事,而不是天命!”
洛韻惜一字一句的說完,每說一個要點雲軒寒臉上就多一分喜色,他本來以爲洛韻惜只是敷衍他,不過現在,他覺得洛韻惜是真懂,而且懂得的帝王之術並不比他少,當下,臉上的喜色更甚了。
“怎麼樣,還需要我再跟你講解講解嗎?”洛韻惜知曉雲軒寒的好意,只是這些真的不需要了,因爲這些她懂,因爲這些道理,她早就知道了。
“惜兒,惜兒,你說你這麼厲害,這讓男人們怎麼活啊!”雲軒寒故作一臉苦瓜臉的看向洛韻惜,是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而且雲軒寒竟然還不知羞的在洛韻惜肩上蹭了蹭,表示他很委屈,表示他被洛韻惜的強悍嚇到了。
雲軒寒這賺的讓洛韻惜都想笑了,剛要轉身,肩上一疼,眉頭一觸,還沒來得及想些什麼,耳邊就響起了雲軒寒有些惱怒的聲音:“你啊你,你難道不知道自己還傷着,你是要急死我還是要我心疼死啊!”
急死跟心疼死都是死,都是對一個人的愛,在這一點上,洛韻惜相信雲軒寒一直都是真心真意。
“若不是你,我會想要轉身,你說你,是你錯還是我錯?”洛韻惜來了個反問,突然覺得肩上不疼了,因爲雲軒寒的手輕輕的搭在洛韻惜的左肩上,輸內力,因爲雲軒寒的細心,她就覺得一點都不疼了。
“好好好,我錯,我錯行了吧,不過你要接着,你傷着呢,下次記住了,別這麼拼命,還有我呢!”雖然想讓洛韻惜變強,但是這代價他以爲他能承受得了,但看到洛韻惜受傷,看到洛韻惜虛脫,他真的沒辦法承受了。
此刻的洛韻惜臉色蒼白的很,因爲皮外傷不嚴重,嚴重的是內傷。
“寒,有些事必須要我自己來,就算你再強,不是我的終究不是我的,你說了,想讓我變強,那我就要變強。你可以幫我,但是我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捆綁在一起,相信我,我沒那麼脆弱!”雲軒寒的心疼洛韻惜都接下了,只是洛韻惜想告訴雲軒寒,他想護她,她也想護他,她還想護那些自己在乎的人。
洛韻惜的心思雲軒寒明白,既然明白,雲軒寒也不再多話。
而就在兩人有一瞬間的沉默,陌遷走了過來,咳了幾聲纔開口道:“咳咳咳,王爺、洛小姐,辰風國的五皇子來訪,說是相見王爺!”
陌遷的聲音剛落下,洛韻惜跟雲軒寒便相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意思。
“讓五皇子來這後院吧!”雖然雲軒寒不想讓別的男人窺視自己的王妃,不過,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是!”陌遷聽命退下了,去把人請進來。
“惜兒,走吧,去那邊涼亭坐坐,你身子虛弱的很,不能長時間走動!”雲軒寒溫柔的聲音響起,攙扶着洛韻惜就往涼亭走去。
風塵樺來了,說是說來見雲軒寒的,但是雲軒寒跟洛韻惜都明白,風塵樺是衝洛韻惜來的,就算別人都認爲洛韻惜在鎮國公府,風塵樺也一定認爲洛韻惜是在蓉王妃,風塵樺不簡單,否則也來不了這凌雲國,也活不了。
“寒,交給我!”洛韻惜也知道風塵樺來這是爲了見自己,他定是有什麼套路,定是自己傷着了,來看自己罷了。
“好!”雲軒寒答應的很乾脆,因爲雲軒寒瞭解洛韻惜,只要是洛韻惜不想要的,別人是怎麼都插不進來,洛韻惜想做的,別人也阻止不了,既然如此,他何必找不痛快呢。
雲軒寒攙扶着洛韻惜走向涼亭坐下,剛坐下,下人們就端來了糕點、茶水,然後默默退下。
然後不一會兒,陌遷領着風塵樺還有風塵樺的侍童童鶴進來了,直接走向洛韻惜跟雲軒寒。
看到洛韻惜坐在涼亭裡,風塵樺臉上一點多餘之色都沒有,這就證明,風塵樺確實是來找洛韻惜的。
自然有一點,在風塵樺看到洛韻惜身上披着的狐裘時,視線看向了雲軒寒,最後又收回視線,雖然這短短的眼神交替下,洛韻惜跟雲軒寒都看到了,卻都沒有開口。
“蓉王爺,不請自來,還望王爺莫要見怪!”風塵樺沒有提及洛韻惜的名字,只是對着雲軒寒拱手,就足以說明,他不會把洛韻惜在蓉王府的事說出去。
“無妨,過來坐吧!”雲軒寒點點頭,然後招呼風塵樺過來坐。
“童鶴,你去外面候着!”風塵樺轉身對童鶴開口,這才走向涼亭,視線看了眼洛韻惜,見洛韻惜只是臉色蒼白了些,這才鬆了口氣,不過眼底的擔憂之色沒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