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香充耳未聞,只要不說到洛韻惜,她的臉上盡是冰冷之色。
陌遷可不管,見侍香一點反應都沒,記着暗損侍香:“侍書,還是你的名兒好聽,那什麼人啊,還香,我怎麼覺得臭更合適啊,整天板着一張臉,拽的跟二萬八似的的,真真是讓人噁心!”
“哈哈哈……”
幾人就這麼嘰嘰咕咕的過來了,說話的說話,損人的損人,沉默的沉默。
這一路上,一直往前走着,偶爾轉個彎,已經走到這個份上,雲軒寒擡頭看了眼不遠處,眼底一絲不悅劃過,聲音裡更是透着滿滿的怒意:“你這是特意來找他的,你又來當好人了!”
“你可以不去!”洛韻惜說的很直接,直接把雲軒寒隔處在外了。
“不去?呵呵,呵呵呵……”雲軒寒的笑聲有些陰陽怪氣的,不單單是笑聲,就是這張俊美的臉,此刻也是讓人看着不舒服的感覺。
這是哪,是風塵樺的府邸,洛韻惜爲何會來,自然是來做好人的,自然是知曉風塵樺這些日子身子越來越不好了,所以洛韻惜來了。
呵呵,這是他娘子,他娘子要來看別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對自己的娘子有別樣的心思,既然如此,他怎麼能放任不管,怎麼能就讓自己的娘子前去,不能,絕對不能,不給這些人任何的機會。
雲軒寒已經把洛韻惜當成自己的娘子了,他已經在洛丞相府洛天宏的面前說了自己的意思,那麼洛韻惜便是他娘子了,他看着他娘子,天經地義。
不等洛韻惜眉頭輕蹙要說什麼,雲軒寒已經再次開口,臉上又換上了邪魅的笑意:“惜兒,去吧,也該去看看五皇子了,畢竟五皇子爲了你下了水,畢竟五皇子這病確實是因爲你加重的,走走走,咱們一起去看看!”
“你要去?”是,這是洛韻惜的疑問,因爲一個王爺去探一個他國質子皇子,似乎有些不大對頭,若是讓了抓住病腳,那就不好了。
“去,爲何不去,本王坦蕩的去,坦蕩的回,誰敢說個不字,不妨到本王跟前說個不字試試!”狂妄,雲軒寒是很狂妄,一直都很狂妄,無論何時何地都狂妄的讓人心服口服。
“成,那你就去!”見雲軒寒這霸氣的樣子,洛韻惜也不多說了,雲軒寒有數,那自己也就不用操心了。
“走!”雲軒寒率先走到前面去了,洛韻惜則是跟上,其餘跟在後面的人也都跟上了。
風塵樺的府上,門口把手的自然是皇城守衛,見到雲軒寒,都恭敬的開口:“奴才見過蓉王爺!”
“本王正好路過,進去看看五皇子!”蓉王爺帶着威嚴的聲音響起,不怒而威,不在洛韻惜面前,那便是個高高在上的王者。
“王爺請!”侍衛們能說什麼,自然是彎腰恭敬道。
“走吧!”雲軒寒轉向洛韻惜,臉上又是笑意了。
不過這笑意是在告訴洛韻惜,沒有他,要進去看風塵樺還是有些麻煩。
這個洛韻惜自然懂,不過她還是會想辦法進去的,雖然麻煩些,但如果給雲軒寒帶來麻煩,她寧願自己麻煩些進去。
雲軒寒、洛韻惜、侍香、侍書、憐心、陌遷都一一走了進去,有云軒寒在,暢通無阻。
七拐八拐的繞了幾圈,纔到了風塵樺住着的地方,只是大老遠的,就已經聽到風塵樺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了。
聽到這聲音,雲軒寒看向了洛韻惜,而洛韻惜則是眉頭輕輕蹙起,其餘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神情。
雲軒寒跟洛韻惜進去了,其餘的人等在門口,而洛韻惜跟雲軒寒一進去就聞到了刺鼻的藥味,太過濃重了,讓人有些受不了了。
而童鶴端着風塵樺剛吃完的碗走了出來,一出來便看到了洛韻惜跟雲軒寒,剛要開口,洛韻惜擡手阻止了,然後示意童鶴出去。
童鶴自然是認識洛韻惜跟雲軒寒的,見此,什麼都未說,便拿着碗離開了。
而洛韻惜跟雲軒寒則是往裡面走去,只聽到那咳聲越來越重,只聞到這藥味越來越重。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連串的咳嗽聲就這般不斷的響起,像是要把整個肺都咳出來一般。
洛韻惜跟雲軒寒沒有收起腳步聲,風塵樺會武,自然是知曉有人進來,他以爲是童鶴去而復返,一邊咳聲一邊道:“童,咳咳咳,童鶴,不用了,咳咳咳,真,真不用了,我,咳咳咳咳,不用找大夫了,我沒,咳咳,沒事,咳咳咳咳……”
之後便是一連串的咳嗽聲,聲聲入耳,聲聲聽得讓人揪心。
不過洛韻惜跟雲軒寒都沒有開口,而是依舊往裡走去,走向風塵樺。
風塵樺見無人開口,而且有兩個人的腳步聲,眉頭緊蹙,不是童鶴,那是誰?難道是……
想到這,風塵樺一邊咳聲一邊已經掙扎着起來了,不是自己的人,那麼便是敵人。
這般想着,風塵樺手上已經握着匕首,只等那些人靠近,他便出手。
“是我!”就在風塵樺握着匕首要刺過來時,洛韻惜這纔開口,風塵樺一愣,手上的匕首猛地收回,擡頭看向來人,當真是洛韻惜。
“你,咳咳咳,怎麼,怎麼來了,咳咳咳……”風塵樺一看到洛韻惜,眼底有着震驚,隨後便是歡喜了,但不變的是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別說話,你試着用嘴巴呼吸!”聽着風塵樺的咳嗽聲,洛韻惜覺得非常刺耳,眉頭緊蹙道。
風塵樺不說話了,照着洛韻惜的放鬆呼吸,用嘴巴呼吸,雖然咳嗽聲還是不斷,但是明顯好多了,這咳嗽聲也輕了些。
雲軒寒沒說話,只是看着洛韻惜,知曉洛韻惜對風塵樺沒有多餘的心思,因此雲軒寒纔沒有阻止,越阻止,原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才越會發生,但若是什麼都不阻止,怕是也會發生他不願意看到的,唯一的方法就是陪着洛韻惜來看風塵樺,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他明白的緊。
“你那有什麼止咳的良藥?”洛韻惜沒有看風塵樺,而是轉身看向雲軒寒,直接開口,不是問有沒有,而是問有哪些。
“有很多,需要多少,我給你拿!”雲軒寒也大方,一點詫異都沒有,因爲他了解洛韻惜,知曉洛韻惜需要,而且知曉他這肯定有,那麼大方一點又何妨,畢竟是他娘子的,算做是半個恩人吧。
“最好的!”洛韻惜也毫不含糊,一點都不謙虛,要的便是那最好的。
“惜兒,治標不治本,他用過的藥能少嗎!”雲軒寒一邊說,手指一動,響亮的聲音響起,陌遷便進來了。
陌遷雙手拿着一個盒子,盒子裡面是什麼,自然都是良藥,止咳的良藥、好藥。
這些藥遞給雲軒寒時,陌遷哀怨的看了眼洛韻惜,像是在說:哎呀呀,真是敗家娘們,這都是好藥材啊,主子啊,你怎麼捨得啊,啊啊啊……
雲軒寒像是沒看到陌遷哀怨的眼神,接過盒子,然後讓陌遷出去了,同時雲軒寒已經把盒子遞給了洛韻惜,洛韻惜接過放在了桌子上。
風塵樺什麼話都沒說,他明白雲軒寒的意思,他自然是用過不少好藥了,只是依舊沒有多大起色,最多隻是能止咳,這身子能好,他依舊不抱希望了。
“不受涼,能控制的住便好!”洛韻惜沒學過醫,自然不懂這些,不過在密道的山洞那,她除了拿到了蓮花九式跟蓮花劍還得到了一本醫術,她看過醫術,不過沒細看,等那日細看了,倒是可以給風塵樺看看。
“說的也是!”雲軒寒看向洛韻惜,臉上盡是笑意,隨後看向風塵樺,臉上盡是邪魅的笑意:“五皇子,你身子不好,還是聽惜兒的,莫要再受涼了,你要做的事可重要着呢,惜兒有本王,你便不用擔心了!”
雲軒寒這是在做什麼,當然是宣誓了啊,明確的告訴風塵樺,洛韻惜是他雲軒寒的王妃,你別肖想了。
這是雲軒寒的意思,風塵樺明白,洛韻惜也明白,風塵樺眼底一絲懊惱劃過,但最後歸爲平靜,而洛韻惜臉上什麼多餘的神情都沒有,像是沒聽到雲軒寒說的話一般。
“我,咳咳咳,我只是盡一個朋友的關心,只是,咳咳咳,洛,咳咳咳,洛小姐沒事便好!”風塵樺的咳嗽聲因爲說話,又厲害了些,但是這話他必須得說。
“別說話!”這是洛韻惜再一次的提醒,只因爲風塵樺不聽話,自然,這話也是說給雲軒寒說的,自然是讓給雲軒寒莫要再開口,莫要讓風塵樺再開口。
洛韻惜的話雲軒寒跟風塵樺都明白,兩人誰都沒說話,都閉上了嘴。
洛韻惜當然是在提醒風塵樺,養好病,否則日後誰都幫不了誰:“五皇子,蓉王爺說的對,彆着涼了,我的事我會自己看着辦,你養好自己的病便是,你是要做大事的,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