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雲軒寒的話,洛韻惜並沒有急着反駁,因爲雲軒寒說的對,有些事總有一天會被人知道的,有些事並不是瞞着就是最好。就像是自己,不喜歡被人瞞着,有什麼事,說出來,她可以自己解決。
但如今不一樣,陳老太君等人不是她洛韻惜,跟她洛韻惜絕對不一樣,自己可以承受的,她們不一定能承受,況且,事情還沒有個始末,如此便告知她們,那隻會徒增煩惱。
說,那是一定要說的,但要等到事情大白之時,等自己把所有事情處理好之前,而在這之前,她不會告訴她們。
“我沒打算瞞着她們,只是要等到合適的時間再告知!”洛韻惜的回答很簡單,卻是明確的告訴雲軒寒,她有她的想法,誰都左右不了她的想法,她只想這般做。
“好,既然這是你想做的,那麼我這個未來相公總是要奉陪到底的,不管你想做什麼,能做什麼,我都幫你!”既然洛韻惜這麼堅決,而自己也不能改變洛韻惜這樣的想法,那麼便不改變,那麼只要支持就夠了。
洛韻惜轉身看向了雲軒寒,這個男人,這樣的稱呼,雖然洛韻惜覺得不應該是這樣,不過知曉跟雲軒寒說了也沒用,這個男人不會聽得,既然不會聽,那自己又何必浪費口水呢,這樣的稱呼不會讓自己少塊肉、多塊肉,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不過一個聲音卻在告訴洛韻惜,若是其他人敢這樣自稱,不用懷疑,這個人一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先不說咱們的蓉臻王會對那個人做什麼,就是洛韻惜這個‘弱小’的姑娘家家的,也會用自己的實力讓那個人閉上嘴。
“男人愛女人什麼?女人愛男人什麼?”洛韻惜看着雲軒寒半天,這才說了這麼一句話,一臉正經。
若是其他人聽到洛韻惜這麼說,定是會以爲這是洛韻惜在考驗男人,只要回答好,那便是她洛韻惜的相公。不過雲軒寒卻知曉,洛韻惜這個時候不會問這些問題,這麼問只是想知道許君如把或許存在的‘東西’放哪了。
“性格、睿智、容顏!”雲軒寒看着洛韻惜,以洛韻惜爲標準,毫不掩飾道,性格第一、睿智第二、容顏第三。
怎麼說呢,性格相當的重要,若不是洛韻惜這樣淡然的性子、處事不驚的性子、堅強的性子,雲軒寒不會多看洛韻惜一眼。其次是睿智,一個女子睿智是男子最好的賢內助,誰都不喜歡傻瓜,最後自然是容顏,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讓你對着一張其醜無比的臉跟一張絕美的臉,傻瓜都知道該怎麼選。
雖然女子最不愛聽的便是男子說是因爲自己的容顏而注意自己,但云軒寒說的坦蕩、實在,沒有絲毫的作假,這纔是人的本性。
“處事、地位、容顏!”洛韻惜看着雲軒寒,同樣直接更是犀利,更沒有要做虛假的必要,最後一個還跟雲軒寒重到了呢。
處事,男人的處事風格很重要,並不是要他有多光明正大,只要做事無愧於心便好,更是要從男人的處事中知道這個男人的爲人。地位,一個男人若是沒有地位,女人一般不會看上,因爲若是一個乞丐、地痞,女人跟着他只會受苦。容顏嘛,自然也是重要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是女人呢。
這是洛韻惜跟雲軒寒對於一般人對男人、女人的看法,而且差不多就該是這個樣子了。
只是知道這個,似乎跟找東西不搭嘎吧,但是或許也有。
“洛天宏,怕死、獨步青雲、英俊多情!”洛韻惜簡單的說了下在她眼中的洛天宏。
“許君如,大膽、睿智、果斷、絕美癡情!”雲軒寒同樣也是簡單的說了下他從別人口中得知的許君如。
“癡情!”“多情!”洛韻惜跟雲軒寒的聲音同時響起,前者是洛韻惜後者是雲軒寒,兩人都抓住了對方話語裡的關鍵。
“想必世人都爲許君如不值吧,她是如何的風華絕代,是世人公認的奇女子,但是卻嫁給了洛天宏,更是過門沒多久洛天宏便接着納妾,而且一個接着一個,最後還在難產中而死,一代奇女子便這樣英年早逝,呵呵,當真是天意嗎,或者說是人爲!”洛韻惜不自覺的說出了自己這麼一番感慨,爲許君如不值,爲那些愛着許君如的家人不值。
雲軒寒看着洛韻惜,從洛韻惜的口吻中,他聽不出一個女兒對母親該有的姿態,更是找不到對父親任何一絲絲的姿態,但是卻知道洛韻惜在爲許君如不值。
是啊,是不值,這般好的女子卻得不到任何回報,這般好的女子最後死的卻是這般的淒涼,更重要的是,她死了,可她的女兒卻受盡非人的待遇,更甚至過着連下人都不如的生活,更甚至是……
想到這些,雲軒寒心中的那個疑惑又上來了,那便是他的情報絕對不會出錯,洛韻惜落水、死而復生之前過的日子有多悽慘,那些都不假,只是爲何突然就大變樣了呢,還是說……
“你可知曉我孃親當初可有定情信物?”洛韻惜沒有去看雲軒寒眼中的探究,而是直接開口。
雲軒寒倒是真沒想這個問題,不過他之前倒是有派人去查,查出來的結果是:“荷包!”
“荷包?”洛韻惜有些疑惑道,這荷包有什麼好的,定情信物,是女色的還是男士的?
“對,女士荷包,當初你父親給你孃親的定情信物!”知曉洛韻惜的疑惑,雲軒寒非常好心的開口。
“這個荷包現在在哪?”不管定情信物是什麼了,洛韻惜現在最想知道的便是這個荷包在哪。
“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這荷包若是是你孃親的心愛之物,那麼便不會時時刻刻戴在身上讓人瞧見了,更是會好好的放起來,至於哪,真不知道!”雲軒寒當初自然也是查過的,只是一無所獲,因此這事也就沒有繼續了,哪知現在他未來的娘子問了,而他卻回答不了了,真是有失‘尊嚴’啊。
雲軒寒不知道,這個洛韻惜不覺得奇怪,因爲像許君如這般的人,定然是不會把重要的東西讓衆人看的,定是早已好好放着了。
洛韻惜不說話了,而是打開窗戶,讓月光照進來,兩人的容顏在月光下更美了,不過現在這些不是關鍵,洛韻惜只是想要看清些屋子裡的擺設,還有什麼地方可以藏東西。
洛韻惜藉着月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屋子,走到桌子旁邊,彎腰,伸手在桌子底下摸索了一陣子,只是什麼都沒有。
洛韻惜什麼都沒說,藉着走到**邊,同樣彎腰,伸手去**板上摸索,依舊什麼都沒有。
“你孃親心思縝密,她或許會想到這些東西會被扔了,所以重要的東西不會放在這些地方!”知曉洛韻惜的意思後,雲軒寒開口了。
而也就是雲軒寒的開口,洛韻惜眼前一亮,雲軒寒同樣眼前一亮,兩人相視一眼便紛紛擡頭,兩個更是異口同聲道:“樑頂!”
聲音剛落下,雲軒寒已經一躍而起,伸手抓着樑頂,然後用他的眼睛四處查看。
底下的洛韻惜就這樣擡頭看着雲軒寒,心中在想,應該在的。
而上面的雲軒寒也不怕髒,伸手就在樑頂上四處摸索,就算滿是灰塵,雲軒寒也不顧了。
灰塵真的很多,而云軒寒的動作很輕了,因爲雲軒寒知道洛韻惜在下面,知道洛韻惜擡着頭看着上面,知道若是自己用力了,灰塵便會往下掉,便會掉入洛韻惜的眼底,正因爲如此,他很小心,儘量不讓灰塵往下掉。
雲軒寒的細心、用心洛韻惜都明白,嘴角揚起了淡淡的笑意。
上面的雲軒寒摸索了很久,什麼都沒有,正當他以爲是自己想錯之時,想要下去之時,抓着樑頂的手突然感覺到指尖上碰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一愣,接着便是一喜,另一隻手便摸了上去。
洛韻惜緊緊的盯着雲軒寒,突然感受到雲軒寒的舉動,臉上也是一喜。
不等洛韻惜發問,雲軒寒已經飛身而下,安穩的落在了洛韻惜的身邊,一臉笑意道:“惜兒,我找到了!”
“我知道!”洛韻惜看着雲軒寒月光下俊美的臉,嘴角也揚起了笑意,沒有說‘謝謝’,因爲那會辱了雲軒寒的真心的。
雲軒寒把手中拿到的荷包遞給了洛韻惜,絲毫不覺得自己手中的荷包有多重要,他當初多麼想得到。因爲洛韻惜,他把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就這樣輕鬆的送給了洛韻惜,不需要思考,這只是本能。
洛韻惜當然知曉這個荷包對雲軒寒也是很重要的,但云軒寒給了自己,這一點上,洛韻惜覺得這個男人,值得依靠。
洛韻惜接過荷包,並沒有避着雲軒寒,反而在雲軒寒面前打開,跟雲軒寒一起看。
怕什麼,就算是無價之寶,那也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