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雲軒寒的問話,不過說問話,還不如說是來興師問罪來的實在。
只是這個興師問罪從何而來,似乎他雲軒寒此刻還不是洛韻惜的誰,也不是風塵樺的誰,而這語氣便是像極了是洛韻惜的相公,此刻正在興師問罪呢。
雲軒寒的語氣洛韻惜自然是感受到了,不知道爲什麼,她想笑,不過忍着了,簡單的恩了聲。
見洛韻惜就這樣恩了聲就沒下文了,雲軒寒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語氣裡更是不善了:“聽說風塵樺跟你在涼亭裡坐了好一會,聽說風塵樺又爲你出頭了,而且這次是徹頭徹尾的出頭,而不是再唯唯諾諾了,像個英雄了呢!”
“好像是!”這次洛韻惜回答的很乾脆,而且她也聽出了個問題,那便是相府裡有云軒寒的人。
而云軒寒聽到洛韻惜竟然說是,肚子裡的火氣更重了,抱着洛韻惜騎在馬上,帶着怒意的聲音伴隨着風往後面飄去了:“惜兒,看樣子,你覺得風塵樺很不錯了?”
又一個問話,而這次洛韻惜同樣不假思索的便開口了:“不錯!”
洛韻惜不錯的兩個字剛落下的同時,洛韻惜就聽到了骨頭咯吱咯吱的響着,而且雲軒寒在自己腰上的手用力了些,有種想要把自己捏碎的感覺呢。
隨後,洛韻惜便聽見雲軒寒那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了:“我跟風塵樺相比,你更喜歡誰?”
雲軒寒竟然問這麼幼稚的問題,不過幼稚嗎?似乎也不能算是幼稚吧,畢竟人人都有喜歡人的權利,而且在自己喜歡對方的時候也希望對方喜歡自己,這便是人,而云軒寒此刻便是這樣的人。
不過這次洛韻惜倒是沒有開口了,因爲風塵樺不適合她,這一點洛韻惜很清楚,至於雲軒寒,怎麼說呢,如果拋開家世,雲軒寒很不錯,就快達到標準了哦。
洛韻惜不說話,雲軒寒卻不打算放過洛韻惜,因爲如果洛韻惜說,是風塵樺更好,她更喜歡,不用以後,雲軒寒定會閃電般的出手,把洛韻惜的這個更好狠狠的抹去,不用懷疑,他很霸道。
“怎麼不說話,說吧,我聽着呢!”雲軒寒的聲音便軟,因爲他要知道,太兇洛韻惜不敢說了。
不過難道雲軒寒忘了嗎,洛韻惜是軟硬不吃的人,洛韻惜是個固執的人,洛韻惜是個把心裡話都放在心裡的人,洛韻惜是個會講個冷笑話的人哦,不過目前爲止,在這個朝代還沒人知道洛韻惜會將冷笑話呢,真不知道像洛韻惜這樣清冷、淡然之人將冷笑話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而洛韻惜的回答自然就是:“等會忙,別打擾我!”
一邊說,洛韻惜已經閉上了眼,把自己的身子重量的一半交給了雲軒寒,便真的休息去了。
而騎着馬的雲軒寒見洛韻惜當真是閉着眼休息了,心中一個想法就冒出來了‘這個真的是女人嗎?難道這個女人不值得威脅嗎?美人當下,誰都抵制得了,他雲軒寒可不是柳下惠,能坐懷不亂啊’。
只是,只是,雲軒寒還真的只能做柳下惠,只能坐懷不亂了。
今夜,去了那座宅子,陌遷跟閔蟬都已經在了,雲軒寒把洛韻惜交給了閔蟬,閔蟬便同樣領着洛韻惜去了木樁那,讓洛韻惜接着練。
洛韻惜什麼話都不說,照着做,自然,洛韻惜還是時常從木樁上掉下來,不過今夜比昨夜站在木樁上的時間要長了,而且更能躲過閔蟬的棍子,雖然還是會被打到,但是差不多躲開跟打到成正比了。
還是兩個時辰,兩個時辰過去,身上又多了新的傷口,不過身子卻更輕快了,能快步在木樁上來回快步走着了。
這**就這樣過去了,在回去的路上,洛韻惜依舊裝睡,就是不回答雲軒寒的話。
見此,雲軒寒自顧自說着,不過最後卻也閉上了嘴,緊緊的擁着洛韻惜。
這樣的夜晚很快就過去了五個,而這五個夜晚裡,洛韻惜的輕功已經小有成就了,這都是閔蟬這個冷麪師父的功勞,當然,要是沒有云軒寒這個領路人,那便是空談,所以雲軒寒的功勞自然是不能忽視了。
而第六日,憐心回來告知洛韻惜,說是三日後成王府設宴,邀請衆小姐、公子前去遊湖,賞個薄面。而洛天宏則是讓洛韻惜跟洛子凌前去,洛韻雲跟洛韻靈則是留在家中。
洛韻惜是想要拒絕的,不過鎮國公府許芊芊身邊的大丫鬟子若求見,說是成王府設宴那日,許芊芊跟許長君都會前去,希望洛韻惜也去。
這不,洛韻惜拒絕不了了,只能應下。
而這三日裡,洛韻惜依舊被雲軒寒接去郊外的宅子,練習輕功,還有劍術、實戰。
閔蟬是個很好的師父,從來不會手下留情,打的洛韻惜這個本就身手好的人都有些吃不消了,若不是洛韻惜耐打,若不是洛韻惜身手靈敏,怕是就要被閔蟬打死了。
不過正所謂嚴師出高徒,九日,九日的時間洛韻惜已經長進了很多,九日的時間,洛韻惜是個好學之人,不但學會了閔蟬叫的招式,內功心法跟蓮花九式都又上一層了,這是值得可喜可賀的。
第九日夜晚,雲軒寒在把洛韻惜送回琉璃園的臥室,離開前,雲軒寒說了一句:“明日的成王府一遊,小心!”
“我不認識成王府之人!”聽着雲軒寒的話,洛韻惜眉頭輕輕蹙起,自己不認識成王府之人,更不會與成王府結怨,爲何要小心?
“你表姐,兩年前,跟成王府的思雨郡主有了不愉快,明日這兩人必定有會有一番爭鬥,她是你表姐,你能坐視不理?”雲軒寒雖然是在問,但是雲軒寒很肯定,洛韻惜不可能坐視不理,又不能不去,那隻能是小心些了。
“原來如此!”洛韻惜的‘原來如此’有兩個含義,一個自然是雲軒寒說的‘小心’的意思,第二個便是讓子若前來相邀自己,舅母定是怕表姐魯莽而被人欺了去,表哥是男眷,有些地方不能緊緊相隨,自己前去好有個照應。
“知曉便小心,早點睡吧,明日定是有你忙的!”成思雨是個什麼人云軒寒自然是有所耳聞的,許芊芊是個什麼人也是有所耳聞,洛韻惜是個什麼人云軒寒更是明白的緊,不過除了讓洛韻惜小心,除了明日自己也累一些,就沒別的辦法了。
而洛韻惜伸手把雲軒寒推到窗口,一臉微笑道:“小女子多謝蓉王爺的教導,小女子就不留王爺了,王爺走好!”
雲軒寒不走了,眼睛半眯,有些威脅的看着洛韻惜,嘴角揚起邪魅的笑意,有些讓人膽戰心驚的,不過這個人不可能是洛韻惜。
而云軒寒的話,像個痞子:“姑娘,本王倒是想要留宿你的雅閣,不知姑娘可是願意呢?本王定會好好待姑娘,姑娘可是願意相信本王?”
“想要留王爺的雅閣多的是,小女子的雅閣粗簡的很,實在不敢讓王爺尊貴的身份留宿,王爺還是快快走吧!”洛韻惜一臉爲難道,伸手就把雲軒寒接着往窗口推去了。
“不,你能住我爲何不能住,惜兒,你可不能差別待遇啊。爲了你,我堂堂一個王爺都快成爲**賊了呢,日日夜夜從這個窗戶裡跳進跳出,你就沒有一點表示嗎?”雲軒寒臉上邪魅的笑意變成了委屈的笑意了,更甚至是在向洛韻惜討要什麼。
“可是我什麼都沒有,這樣好了,你要不嫌棄,哪日我做些吃的,算是犒勞你,如何?”洛韻惜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臉上盡是笑意道,很真誠。
就是這樣的真誠讓雲軒寒欣喜的不能自己了,立馬應下了:“好,就這麼說定了,時間,我來定!”
“好!”洛韻惜也回答的很爽快,臉上盡是滿滿的笑意。
之後雲軒寒走了,不過走之前,雲軒寒臉皮厚的趁洛韻惜不注意,閃電般的在洛韻惜臉頰上了落下了一吻,心情更是愉悅的大笑出聲了。
雲軒寒走了,而洛韻惜卻在原地沒有動彈,更是伸手撫上了被雲軒寒親吻的臉頰,好像有些火熱熱的感覺,不過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只是幻覺般,但是這也是真實的。
看着雲軒寒離去的方向,洛韻惜嘆了口氣,往裡屋走去,洗漱睡覺。
這**就這般過去了,第二日,洛韻惜剛出府門便看到了鎮國公府的馬車,許芊芊更是伸出頭來,淺笑盈盈的看着洛韻惜,招着手,歡快道:“惜兒,快,上我的馬車!”
洛韻惜看到淺笑盈盈的許芊芊,臉上也像是被渲染了,盡是笑意,也向着許芊芊的馬車走去。
在上馬車之前,洛韻惜先是對着騎在馬上的許長君打了招呼:“惜兒見過表哥!”
“表妹不必多禮了,快快上車吧!”許長君對着洛韻惜一笑,便是催促着洛韻惜上馬車,因爲洛子凌從相府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