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五皇子有何見解!”雲軒寒臉上一直掛着邪魅的笑意,一臉的不以爲意,沒人知曉他在想些什麼。
“一般的流寇定然是不會這般的魯莽,一來王爺的穿船無重要物質、金銀財寶,這些流寇來無非就是爲了營生、金銀財寶,所以第一條就不符合了。這二來,公子哥遊船是隨着心情,可這些殺手卻早已做好準備,必然是有內應,而且這些殺手要的並非是金銀財寶,要的是認命!”風塵樺一一分析,沒有誇大其詞,而是句句在理。
雲軒寒默默的聽着,嘴角的笑意更甚,抿了口茶,才道:“五皇子說的確實並無道理,只是五皇子認爲誰會是那個內應呢?當然,內應一事我們心中知曉便罷,重要的是我們該知曉來者是哪路人,錯殺可就不好了!”
“王爺說的是,一般的殺手並無這般的大膽,刺殺皇族的只有那些位高權重之人!”風塵樺也不掩飾什麼,想的是什麼便說什麼。
“五皇子說的對,有這般心思的必然是那些位高權重之人。不過五皇子,你可曾記得這不遠處還有很多公子哥、小姐,想必再過一盞茶的時間,那些人的船隻也將靠近我們。若只有這麼些殺手,頂多讓那些公子哥、小姐見識到本王的血腥,其餘便再無做它想。但若是有人想要趁虛而入,此番可是最好的時機呢,就算本王不死,可若那些公子哥、小姐有個萬一,怕是嚴重了!”雲軒寒的一番話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經過袁恆跟陌遷的回稟得出來的結論。
就這些殺手根本就不足畏懼,真正要防的是那些暗中之人,想要趁機一舉殲滅他們的那路人馬。
經雲軒寒這麼一番話一說,風塵樺的臉色變得沉重,他倒是真不知道還要多餘的一路人,他本是想着,這是凌雲國的京城,那些人定是進不來,可如今,他怕是小看了那些人。
“王爺還請放心,這幫人定然不是我辰風國之人,辰風國那些人如今內患堪憂,根本無暇顧及到他人,更何況是我這個小小的質子。至於其餘之人,想必王爺心中已是有數,我也就不說那些廢話了!”風塵樺自然是知曉雲軒寒這般說定是有了必然的把握,不過,還是小心爲好。
“哦是嗎,那五皇子之意便是西金國與木青國了!”雲軒寒亦不是傻子,辰風國此刻自然是沒有閒心思管其它國家之事,當然,有一個五皇子在,有些事做起來也自然是要好好想想的。
“王爺心中定然想要比我多,若是王爺有需要幫忙的,我自然會相助!”風塵樺表示出了他的立場,雲軒寒是個可怕的敵人,他沒必要跟強大的敵人作對,不想作對,何不結爲盟友。
風塵樺跟洛韻惜達成了協議,如今跟蓉臻王並肩只會利大於弊,何樂而不爲。
風塵樺的想法雲軒寒自然是知曉的,而他也準備跟風塵樺合作,洛韻惜說的對,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更何況風塵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能跟風塵樺合作,的確是利大於弊。
“既然如此,本王預祝五皇子早日回到辰風國,一統大業!”雲軒寒以茶代酒,舉杯與風塵樺共飲。
“如此便多謝了,我也預祝王爺節節高升、一展宏圖!”風塵樺也舉起了茶杯,與雲軒寒共飲。
無需再多說什麼,兩個男人已經形成了約定,兩個外面完全不同的男人,但是氣場此刻卻不分上下了,都是王者之風,都是做大事之人。
而云軒宇那邊,他站在船頭,思量着時辰,再出一盞茶的時間,只要他們趕到,自然是有一番好戲可看的。
這些日子母妃就已經告知他,要動便動起來,否則日後必定更是贏不了雲軒寒。雲軒寒本就得父皇喜愛,若是有更多的臣子支持,那他是必敗無疑。
那些殺手自然是雲軒宇派去的,他的本意不是殺了雲軒寒,想殺雲軒寒談何容易,而他自然不會傻到這個成分上,他要的是讓這個公子哥、小姐看到雲軒寒嗜血、殘忍的一面,讓這些公子哥、小姐回去在父親面面多多宣傳宣傳。
屆時,這些臣子害怕雲軒寒的殘暴,便不會支持雲軒寒,而他自然成爲了這些臣子支持的對象,這與他是再好不過。
想着這些,雲軒宇臉上盡是冷笑,看着那些欣賞山水的公子哥、小姐,大聲道:“前面的風景更美,蓉王爺已經在前面等着我們,我們都快些過去,莫要讓蓉王爺久等了!”
“是!”雲軒宇的聲音落下,周圍三三兩兩船隻上的公子哥、小姐都一臉喜色道,都沒發現雲軒宇那陰險的笑意。
而云軒寒那邊,該喝茶的喝茶,該吃點心的吃點心,絲毫不應爲外面的多多少少而破壞心情。
當然,臥室裡的洛韻惜跟侍香也不會因爲外面的打打殺殺而有絲毫的不高興,只不過洛韻惜無法專心的練習內功心法了。
練武時要的必須是安靜,而現在,顯而易見,沒有安靜,有的只是殺戮,這般是會走火入魔的。
洛韻惜起身往外走去,侍香趕緊跟上。
船艙裡,風塵樺跟雲軒寒看到出來的洛韻惜,沒想到兩人同時異口同聲道:“惜兒,過來坐!”“洛小姐,你出來了!”
不同的話語,卻是對着同一個人,不過,洛韻惜均是對兩人微微一笑,並未開口,而是坐到自己原先做過的位置。
“這裡有棋子,惜兒、五皇子可是要下一番?”雲軒寒想想無聊,便給了個點子。
“我不參與!”而洛韻惜第一個退出,因爲她不會,既然不會,何必充當。
“哦,是嗎,爲何?”可是雲軒寒偏偏是個喜歡看洛韻惜出糗之人,因爲那樣的洛韻惜更真實,不像是會抓都抓不住的仙子,一溜煙就沒影了,這個感覺很不好。
“不會!”洛韻惜很直接,不會就是不會,她不覺得要不好意思。
雲軒寒是習慣洛韻惜的直來直往,但是風塵樺還是有些不習慣,但絕不是看不起洛韻惜,不會下棋有什麼,不會就是不會。
突然之間,風塵樺覺得自己開竅了,只因爲洛韻惜的直說,只因爲洛韻惜的坦率。
而云軒寒,饒有興趣的看着洛韻惜,嘴角揚起邪魅的笑意,接着問道:“惜兒,那你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