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宇一聲令下,公子哥跟小姐們都各自上了各自的船,臉上都帶着笑意,把剛剛還有些鬱悶的心情都趕跑了。
而云軒寒的畫船裡,洛韻惜、雲軒寒、風塵樺都在船艙裡坐着,各自喝着各自的茶水,都未開口。
沉默良久,總是要有人打破這個局面的,這人自然就是雲軒寒莫屬了:“五皇子,你來凌雲國一年多了,這是本王第一次招待你,若是有招待不週的,還請五皇子指出、並多多包涵了!”
“蓉王爺客氣了,我一切安好!”風塵樺如沐春風的聲音響起,只是微微擡頭看了眼雲軒寒便低下了頭,卻在低下頭的瞬間悄悄的看了眼洛韻惜。
風塵樺這樣的舉動洛韻惜看到了,雲軒寒更是瞭如指掌,只是誰都沒有挑破。
一個靜靜的喝着自己的茶,一個低着頭不語,一個端着茶杯看着靜靜喝茶的人,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洛韻惜知道自己頭頂那道炙熱的視線是誰的,不過她不覺得自己該開口。
又是一陣沉默,打破沉默的自然又是雲軒寒:“惜兒,外面的風景很好,這是你第一次遊船,就讓我好好陪你遊湖,莫要怠慢了你!”雲軒寒說完又看向風塵樺,直接隔了:“五皇子,想必你也是不願出去的,那便留在這吧!”
雲軒寒說話的同時已經站起身子,非常紳士的對洛韻惜做了請的姿勢。
洛韻惜擡頭看向雲軒寒,知曉雲軒寒是有話對自己說,便對風塵樺說了聲便率先離開了,雲軒寒緊跟其後。
等洛韻惜跟雲軒寒離開後,低着頭的風塵樺擡起了頭,看向洛韻惜跟雲軒寒離去的背影,眼底一絲笑意劃過,而後是若有所思,之後又低下了頭,想着雲軒寒對洛韻惜的自稱,還有溫柔。
風塵樺來凌雲國已有一年多,對於雲軒寒的傳聞沒少聽,如今卻讓他看到了不一樣的,嘴角一絲淡淡的笑意揚起,不過很快就隱了去,又低下了頭,彷彿他連動都未曾動過。
船艙外面的甲板上,洛韻惜跟雲軒寒站在最外面,手扶着圍欄,迎風而立。
蔚藍的天空,碧藍的湖水,四周都是山,有山有水所謂風光無限,空氣更是清晰自然,讓人緊繃着的神經瞬間放鬆了。
洛韻惜閉上了眼,享受着這一刻的陽光、威風。
雲軒寒就這樣看着洛韻惜,這次倒是沒有開口,給洛韻惜安靜的空間。
只是纔不過一會,洛韻惜開口了,這次是她打破沉默的:“有什麼話便說吧!”
洛韻惜突然開口,雲軒寒卻沒有任何意外,看着依舊閉着眼的洛韻惜,慵懶的聲音響起:“你對風塵樺不一樣!”
“何以見得!”洛韻惜的聲音幾乎是在雲軒寒的聲音剛落下的同時便響起了。
“你在幫他!”雲軒寒也很直接,他對自己的直覺跟所看到的沒有絲毫懷疑。
“舉手之勞!”洛韻惜並沒有反駁,也沒有任何虛心之意,聲音平常,毫無愧心。
“你可以說是舉手之勞,但你不能否認,你想幫他!”雲軒寒這次並沒有鬆開,因爲他不可能讓一個隱患就這樣慢慢長大。
“他根本不需要我幫!”而洛韻惜更直接,更是表明,她不是傻子。
雲軒寒一愣,不過一愣之後是哈哈哈大笑:“哈哈哈,是啊,你是洛韻惜,你怎麼可能不知道,看來我還是太關心你了,以至於一直把你看的太弱小,你的睿智遠遠超過我們的想法!”
“你放心,我不是傻子,想要暗害我的人,除非我答應,否則沒人可以做到!”洛韻惜很狂妄,狂妄也是需要資本的,目前爲止,洛韻惜還是擁有這個資本的。
“唉,你就是太要強的,這樣的你不像是個女子,倒像個男子,你讓那些男人如何活啊!”知曉洛韻惜已經看明白了,雲軒寒提着的心也放鬆了,心情好了,玩笑也就隨之而來。
“你是男的,不就成了,管別人做什麼!”洛韻惜直接的把雲軒寒的笑聲加大了,因爲某人心情非常好,因爲某人在洛韻惜的心底是個男人,所以自豪。
“對,對,對,惜兒,我覺得你這話對極了。這話你也得自個記得,那些人不用管,不用看,懂不!”雲軒寒當然是很自信的,但是在洛韻惜這個女人面前,他的自信會被打擊的很徹底。
“你想怎麼對他?”洛韻惜並沒有接下雲軒寒的話,而是想了想,還是開口問了。
而云軒寒卻沒有開口,因爲洛韻惜對風塵樺確實不一般,洛韻惜不是一個愛管閒事之人,但是爲了風塵樺卻一次又一次的破例,雲軒寒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洛韻惜對風塵樺的特別,甚至會再次來問他。
雲軒寒不開口,臉上的笑意滿滿消退,轉過身子,面朝湖面,不再看洛韻惜。
久久得不到迴應的洛韻惜睜開了眼,看向雲軒寒,想起自己的問話,洛韻惜當然知道自己又管閒事了,她不想管,但是卻沒來由的去管了,她自己都有些心煩了,爲何自己會控制不住去管呢。
但是,既然已經管,洛韻惜便不會再坐視不管了,雲軒寒不開口,洛韻惜接着開口:“他不是凌雲國的人,爲何不能合作!”
雲軒寒還是沒有開口,學着洛韻惜,閉着眼就是不開口、不看洛韻惜。
洛韻惜卻像是鐵了心般,不管雲軒寒聽不聽,她都要說:“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我不相信你不懂風塵樺是個什麼人,能在他國立足這麼多久還活得好好的,若是沒本事,那就真的是蒼天無眼了!”
說完這些洛韻惜便沒有再開口,而云軒寒亦是沒有睜開眼也未曾開口。
兩人就一個看着另一個,一個閉着眼,兩人的方式對換了下。
無人開口,兩人心中卻明白的很,因爲風塵樺根本就不像是表明這般的軟弱之人,就算別人會看走眼,但是雲軒寒不會、洛韻惜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