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韻惜只看見從高牆跳出來的男子一身勁裝,眼底盡是殺意,只是看了眼那個貨郎,便看向了自己藏身的假山之處,而且已經往假山這邊走來。
洛韻惜懊惱自己怎麼會如此多事,難道就因爲聽到跟雲軒寒那個該死的傢伙有關係才留下來聽得。真是,這都什麼事,這個該死的男人,自己真是太多事了。
洛韻惜還在懊惱自己竟然會因爲雲軒寒而留下,現在又面臨被發現的威脅,而且,這個發現可不是說遊戲結束而已,而是要死人的。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子,洛韻惜沒把握能從他手裡逃生,畢竟自己的身手還沒全部練回來,更何況古代什麼武功秘籍沒有,一個點穴就可以讓自己無路可逃了。
這一次,洛韻惜後悔也來不及了,看着已經離自己只有三米距離的男子,能做什麼,只能拼了。
洛韻惜心裡憤憤不平,不甘心的懊惱了句:“該死的雲軒寒!”
“怎麼,纔多久不見便想我了,看樣子,你愛上我了!”洛韻惜的聲音剛落下,耳邊就響起了這麼一道戲謔的男聲,這人的氣息還故意噴在洛韻惜的耳邊,想要挑逗洛韻惜。
洛韻惜一愣,剛要開口卻因爲男子的再一句話,閉上了嘴:“別出聲,你不想被發現就只能聽我的!”
洛韻惜沒開口、也沒動,有云軒寒在,她怕什麼,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很神秘,會出事纔怪。
今日要不是因爲雲軒寒,自己也不至於落入這般的境地,不過若不是多管閒事,這些事也是不會有的,說來說去,錯的還是自己呢。
洛韻惜懊惱的狠狠瞧着假山,正想問什麼時候走,那個男子就要走過來之時,假山突然動了,開出可以容納一個人進去的寬度。
洛韻惜一愣,雲軒寒也是一愣,不過兩人同時都往這個洞口擠進去了,在兩人進去後,假山的這個洞口就合上了。
等那個男子走到假山邊上,找了一圈都不見人影后,男子疑惑的去別處尋找了。
而進了假山密道的洛韻惜跟雲軒寒在烏漆墨黑的地方行走困難,而且這裡很窄,好在洛韻惜跟雲軒寒都比較瘦弱,這才一直往前走沒有被卡住。
誰都不知道這是通往哪裡,但是這兩人的好奇心都特別重,不需要說什麼,兩人都是同樣的想法,那便是往前走,一看究竟。
洛韻惜是不想跟雲軒寒說話,但是雲軒寒可忍不住,更何況,他現在對洛韻惜越來越好奇,而且這個女子跟他一樣,一樣不顧世俗的那些眼光。
雲軒寒故意緊緊的挨着洛韻惜的背,洛韻惜快一步他也快一步,總之,兩人前胸貼後背,分不開啊。洛韻惜是想過擺脫雲軒寒的,但試了好幾次都無果,還撞到了自己的手跟腳,引得身後人發出竊笑。
洛韻惜忍了,不再做任何舉動,就這樣摸索着往前面走去,就算眼前是烏漆墨黑的一片,但是洛韻惜是練過身手的,這樣的環境不能把她怎麼樣,她照走不誤。
不過身後的雲軒寒不甘寂寞了,在洛韻惜耳邊**道:“洛韻惜,惜兒,很好聽的名字,只是我很想知道,你的‘只娶不嫁’,究竟是不是真的!”
“你想試!”洛韻惜知道不回答雲軒寒,他總有辦法讓自己回答,那還不如干脆一點。
聽着洛韻惜的話,雲軒寒突然想要狠狠的試一下,應該會非常非常有趣的:“好啊,隨時恭候!”
“蓉臻王,容我說一句,你可知道一句名言,爲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洛韻惜的話裡帶着笑意,不過警告的意味更重,卻絲毫不覺得自己跟雲軒寒這樣的距離,前胸貼後背不顧倫理、失德失貞。
而云軒寒輕笑出聲,笑聲裡非常愉悅,不是那種假笑,而是發自肺腑的愉悅:“男人總是要有女人配的,我是蓉臻王,你是相府嫡小姐,我們的身份足夠匹對,我許你王妃之位,可好?”
“看來蓉臻王記性不好,剛說過的話又忘了,嘖嘖嘖!”洛韻惜嘖嘖嘖出聲,話語帶着譏諷,卻無絲毫的慶幸、喜悅,反而是高傲的很:“我洛韻惜只娶不嫁,等到王爺想要成爲我的夫妾時,找我便可!”
“這各國各地向來只有男娶女嫁,我有心想嫁,就是不知道惜兒敢不敢娶了!”雲軒寒的話語裡半開玩笑半認真,讓人聽不真切。
現在的雲軒寒稱呼洛韻惜‘惜兒’稱自己‘我’,這個好像不想改了呢,覺得這樣的稱呼很好。洛韻惜更是沒感覺,一個稱呼而已,更何況她還不習慣稱呼自己‘臣女’什麼的,她沒給人行禮的習慣。當然,在那些場合,這些禮數免不了,不過在雲軒寒面前已經不需要了,雲軒寒知道的太多了,又何必再掩藏自己的本性。
而且雲軒寒現在是越來越想要跟洛韻惜探討下去了,這個女子果真是越瞭解越想深入,越瞭解越覺得這就是個源源不斷的寶藏,只有越深入才能得到更多、更好的寶藏,他想要這個寶藏。
而洛韻惜,在聽到雲軒寒這樣的打趣時,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
洛韻惜的笑聲讓雲軒寒眉頭輕輕蹙起,倒是不知自己哪裡讓洛韻惜如此好笑了:“惜兒,莫不是想着日後跟我翻雲覆雨、雲遊四海而笑的不能自己了!”
“我說蓉臻王,你不是自詡不顧世俗、不顧倫常之人嗎,既然不顧,爲何還要糾結這些。我是女子又如何,就算我放肆又如何,這大千世界,爲何我就不能活出個自己。蓉臻王,你我本不同路,我不會干預你們之間之事,還望蓉臻王莫要把我牽扯進去!”洛韻惜算是攤開了說,自己聽到了皇子與人密謀要殺了蓉臻王,如今這蓉臻王就在自己身後,他定是也聽到了,而自己,想要不被牽扯進去,雖然不大可能,但是賭一把總是好的,以免太無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