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與知鳥島的雛偶少女 > 我與知鳥島的雛偶少女 > 

第66章 64已經不是獨一無二

第66章 64已經不是獨一無二

“想我捏下去嗎?”

黑澤憐愛用像是戲弄他一般的口氣說着,掐着臉頰的拇指在微微使力。

“這種力道剛剛好。”江源慎說。

“小慎?”

朝空搖杏用被拋棄的小貓般的柔弱眼神看着他,害的江源慎倒抽一口氣。

他往後退了一步說:“怎麼了?”

朝空搖杏踮了踮腳,忽然咳了咳,像醋弄到喉嚨裡嗆到。

她擡起雙手只伸出食指往外指去,露出一副精疲力竭的樣子說:

“.我和尚子打算先回去了,你要一起跟來嗎?”

江源慎瞄了黑澤憐愛一眼,她還是擺出一副大小姐的姿態,別開櫻色的小臉誰都不理。

——這兩人是水交油八字不合麼?

他剛想說話,黑澤憐愛便替他開了口,眼瞳內是不含一絲迷茫的清澈眼神。

“江源還要去買手機,在島上沒聯繫方式像個野人。”

“這樣.那我先回去了。”朝空搖杏像是要讓他安心般地笑了笑,拉着瀧光尚子要離開。

瀧光尚子笑了笑說:“女生總會有身體不適的日子,你就體諒一下吧。”

“那我們幾個”

清水健剛想說一起繼續玩,結果一看見黑澤憐愛那冰冷無比的視線,渾身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好可怕?我什麼話都還沒說爲什麼要這麼瞪我?東京女生都這樣嗎?

宛如北極的寒風席捲而來,清水健雙臂忍不住夾緊腋下說:“我們幾個還是早點回去好了.”

“好,下次我們再去別的地方。”江源慎點點頭。

“OK,倒時候再想想。”

等到三人走了後,江源慎望向身邊的黑澤憐愛說:

“你和我的朋友們顯得格格不入。”

黑澤憐愛的嘴脣吐出甜美高傲的氣息:“格格不入顯得我的地位與衆不同,他們反而應該更加尊敬我。”

——這有什麼好得意的.

“東京人地位好高喔。”江源慎忍不住被她逗笑了,真像個小孩,“接下去你想去哪裡玩?”

黑澤憐愛擡起手指向他們離開的方向,語氣中摻雜着不滿:“多虧你的朋友,我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不玩了。”

“是嗎?那太好了。”

江源慎他自己也想不出能去哪裡了,尖閣灣又太遠,現在去爬那久山也不實際。

再坐電車往上是海崖風景,那裡一家有很小的水族館,沿路都有不少臨海旅館和展望臺,甚至還有一家清水寺,被大家戲稱爲京都分寺。

而且那邊吃住行的消費都很高,根本就不是給島民準備的。

知鳥島現在還處在開發的狀態,除了風景和皇后在的祭典外,沒什麼特別吸引人的地方,連遊樂園都沒有。

江源慎覺得自己好像在拖累人,心中忽然生出對不起黑澤憐愛的想法時,突然被她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

“蠢貨,你是不是真想我狠狠踹你?”

黑澤憐愛白皙的喉嚨裡,再度發出貓般的咕隆聲,玻璃珠般的眼睛正在惡狠狠地瞪着他。

莫名其妙又被她責罵,江源慎整個人都傻了。

“不是,你怎麼又罵我啊?我哪兒又錯了?”

黑澤憐愛的胸部微微起伏,她優雅地單手抱臂提起手肘,蔥白的手指在空中舞動着。

“這句話只能我對你說,你不能對我說。”

“爲什麼?”

“.”黑澤憐愛頭扭到一邊,悶悶不樂地低聲嚅喃道,“是你邀請我出來玩的,我能說沒意思,你不能說沒意思,相反你還要想方設法地討我歡心,找出可能會讓我高興的地方.”

江源慎一愣,隨即搖着頭說:“不是,是你要求我邀請你出來玩的。”

“不,我沒要求。”她警告般地瞪過來。

“你有。”

“我沒有。”

“你有。”

黑澤憐愛投來冰冷的視線:“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最近是不是來叛逆期了?”

“.我只是把實話說出來而已。”

“江源!”黑澤憐愛氣急敗壞,小手握拳用力地捶着他的肩膀,“本小姐是給你臺階下!給你機會也不懂得好好把握!”

“疼——!”江源慎故作力道太強,往旁邊踉蹌幾步笑着說,“那你想和我繼續去別的地方玩嗎?”

黑澤憐愛本在生氣的小臉倏然一紅,纖長的睫毛如蝴蝶振翅顫動,哪怕扭開了臉,語氣依舊顯得高傲。

“沒有。”

“現在還在傲嬌?”

“嘁,我回家了!你自己去和空氣玩吧!”

少女緊閉眉頭,拂動着黑髮,怒氣衝衝地就要離開。

“等等,我開玩笑的,一起走吧。”

江源慎下意識地伸出手,輕輕地握住她纖細的手腕。

“.呃。”

黑澤憐愛的喉嚨裡突然間發出愕然的聲音,轉過頭望向江源慎。

他溫和的眼眸一掃黑澤憐愛的急躁,埋在長髮下的耳朵帶上些許紅色,眼中薄薄的水膜,在陽光下一閃一閃。

“切,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跟你計較。”

她露出爲難的表情,但嘴角卻掩飾不住的上翹。

——他捏住自己手腕的動作,真的沒力道,真的好軟?

“黑澤小姐您最大了。”

“哼,你知道就好。”

“那我們繼續走?”

“嗯。”

聽了江源慎的話,黑澤憐愛卻在老老實實地點頭。

他逐漸理解爲什麼東京沒有人會討厭黑澤憐愛。

因爲,這就是她的可愛之處。

“不喝嗎?”

“啊?嗯,喝。”

一家咖啡店內,朝空搖杏雙手捧着杯子,香熱的氣流拂過她的臉頰。

“最近學習怎麼樣?”瀧光尚子雙臂枕在桌面上,對着她笑。

兩人搭電車回來後,另外兩人回家,她們就在這裡打發時間。

“嗯,在努力。”

“加油喔。”

“謝謝你。”

“家裡的燒水壺記得要經常洗喔。”

“總是說媽媽一樣的話是要怎麼樣啦!”朝空搖杏微微嘟起嘴,嬌嗔地瞪了對坐的少女一眼。

瀧光尚子單手託着臉頰,微眯着眼睛說:“搖杏,你日常穿的樣子真的很好看耶!”

“怎麼突然說這個。”

“因爲你以前的便服總穿短褲那些的,裙子都沒見你好好穿。”

“那是我要運動。”

“是ho~~”瀧光尚子嘴角一挑,意味深長地說,“和黑澤同學聊的怎麼樣?”

朝空搖杏忽然陷入緘默,勺子和杯壁互撞鏗鏘作響。

“那就是很糟糕咯,沒想到坦白也沒辦法啊?”

瀧光尚子伏下身,側臉挨在桌面上吐出苦悶的話語,

“東京來的大小姐真冷漠,這下難頂了。”

朝空搖杏尷尬地露出苦笑,自己明白無法和那種東京大小姐相比,勝算幾乎爲零。

“啊,好嫉妒我真差勁。”

“拜託!不會嫉妒纔怪吧!再說了不會嫉妒的戀愛還叫戀愛嗎!你有這樣的自覺就說明還有救!”

“高興不起來”

“話說回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瀧光尚子挺直了腰身,一臉嚴肅。

“什麼?”

“你今晚就去江源家誘惑他,這個年齡的男生最好拿捏了!你再偷偷把避孕套戳破個洞,乾脆直接懷孕好了!”

朝空搖杏小臉一紅,吸了吸鼻子說:“等等!這是犯罪啊!”

“爲愛犯罪聽上去就很酷呀!”瀧光尚子笑彎了深邃的雙眼皮大眼,“有了孩子,他想跑也跑不掉。”

“法官纔不會覺得你酷”

“你看見他和其他女生在一起,難道不會覺得不爽嗎?”

“可是,他們是朋友吧。”

“現在是朋友,誰知道今天過後是不是就突然交往了?說不定都上牀了!”

“.小慎,應該不會隨便和人亂上牀。”

起碼自己是實踐過了,他不是那種會像野獸一樣撲上來發情的人。

朝空搖杏感覺頭陣陣抽痛,試着摁壓額頭,卻只是讓疼痛加劇。

光以爲有靜海深月一個人就已經很難受了,沒想到還有個等級更高的。

自己總是認爲和他最親近的女孩子,只有她朝空搖杏一人。

可是現在,不對,說不定從他去到東京的時候,情形就變得不一樣了。

至少,他身邊的女孩子,已經不止她一個人了。

更讓自己心頭一緊的是,如果他是個白癡還好,但小慎又過於優秀和帥氣,據說在東京飽受表揚。

——啊,明明才分開沒多久,可好想見小慎。

瀧光尚子的視線從朝空搖杏沉悶的側臉,移動到精緻盤子上,像是確認似的用力說:

“搖杏,我們要當一輩子的好朋友!”

朝空搖杏停下思量喝了一口咖啡,溫熱的濃稠液體,通過口腔直直地流入喉嚨深處。

“又在說些什麼怪話。”

“真的搖杏,我會好好珍惜你喔。”

聽着她挾帶着真心的揶揄話,朝空搖杏沒忍住笑出聲。

“我也有在好好珍惜你哦。”

帶着潮意的海風竄過鼻尖,風吹過青色草地,孩子在柏油路歡快跑過,今天的知鳥島,和平的恐怖。

兩人在達者海水浴場旁的商業街散步,來來往往的揹包客穿梭其中。

因爲知鳥島的大型購物廣場還未建,島上分佈的大多是單獨一條街的商戶,旅客一多就十分擁擠。

“柴火在你們家竟然是這層關係?”

“對,它是第三代了吧。”

“投胎真是門學問。”

“你想當我的狗?”黑澤憐愛嘴角一揚,帶着笑意望着他。

江源慎深吸了口氣,臉一陣發熱。

“我下輩子想當隨口就是八百萬的有錢人!”

“跪下來求我,讓你這輩子就是有錢人。”

“我這輩子能跪下來求你的事情,可能只有讓我的骨灰飄到海王星。”

“能不能現實點?”黑澤憐愛輕輕咬住嘴脣強忍笑意。

江源慎也淡淡一笑,恰時,他的餘光發現了一個很神奇的東西。

是一家新開的「星巴克」,門前還用小黑板寫着新店開張的小特惠。

腦海中浮現出黑澤憐愛來自己家時帶的星冰樂,那時她說知鳥島沒有賣,還是從新潟買好,再坐一個小時的汽船過來的。

“坐一會兒?”

“嗯。”黑澤憐愛左右看了看,也發現了那家店,頓時雙眸泛着細微的波光,“這裡竟然有星巴克?”

“看上去是新開的。”

兩人走到新店前,是時髦的裝潢,店前停了輛自行車,是天空的顏色。

找到個靠櫥窗的位置坐下。

黑澤憐愛支着臉頰,烏黑長髮如絲綢般搖曳,裙下極具透明感的肌膚也光滑地令人難以置信。

她僅僅只是一個捋發的小動作,便讓人心跳加速。

“兩杯焦糖星冰樂?”江源慎問。

黑澤憐愛微微嘟起下脣,對着他露出讚賞的目光:“真不容易,你終於做對了一件聰明事。”

江源慎覺得好笑般地捋着劉海。

兩杯焦糖星冰樂端了上來,和那天的差不多,但含在嘴裡的口感,卻比那天冰涼許多。

“看來知鳥島也不是太差。”

“只是一家店就讓你改變印象就已經很糟糕了。”

黑澤憐愛瞄了他一眼,開口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

“你回來知鳥島是做什麼的?”

江源慎吸了一口星冰樂,清爽的口味在口腔內擴散開來,真的非常好喝。

“養父的安排。”

“他現在已經走了。”黑澤憐愛頗有深意地投來視線,“你不跟他回去?說不定那個人已經在東京花天酒地了。”

“還會回來的。”江源慎笑着說,“喝完我帶你去釣魚,姬津漁港就在附近。”

黑澤憐愛一臉抗拒的說:“釣什麼魚?我看你長的像魚!”

“好過分,我請你喝這麼貴的東西,你竟然還罵我。”

“哦,那我給你錢再罵你行不行呀?”

“錢就不用了,用你的溫柔來還就好。”

“今天沒帶咯。”

“我這邊可以賒賬。”

聽着他的話,黑澤憐愛的小臉沒忍住露出歡喜的神色,仔細地看着眼前啜飲的少年。

“你在我這裡賒的更多,蠢貨。”

“確實。”

兩人繼續在店內閒聊了一陣,又出去找了一家二手手機店。

黑澤憐愛想送,但被江源慎直接拒絕了。

下午真的在姬津港口釣了魚,知鳥島的全部港口釣魚都需要釣魚卷,通常在三千日元,能釣兩小時。

陽光在海面上宛如玻璃碎片反射,世界閃耀起燦爛的光芒。

江源慎大部分時間都在教她怎麼釣魚,自己也沒認真釣,最後兩個小時只釣上來三條獅魚,加上魚竿的租賃費,還不夠回本。

“真沒用。”

“你有這覺悟就好了。”

“我說你,你要是能教的更清晰一點,我們早就回本了。”

“.”

——我就是因爲教的太過清晰所以沒回本啊大小姐。

最後兩人搭乘電車回去,在電車站分別後,江源慎獨自一個人前往了二手器量販賣店。

這時,手機傳來信息。

映入眼簾的,是黑澤憐愛的信息。

——“行?”

這未免太過簡潔,是昭和時期的秘密電報?到底在說什麼啊?

——“善”

——“我問你手機行不行!不行我買個送你。”

熒幕散發着單薄的光,江源慎的手指在上面輕輕敲打——

——“行。”

——“那到底行不行?”

——“行。”

——“你什麼意思?”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