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始皇五年的春天【4k,求訂閱】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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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始皇五年的春天【4k,求訂閱】

第437章 始皇五年的春天【4k,求訂閱】

餅子是否吃下,這是中牟郡守的選擇,是否提供這個餅子,是申屠醒悟以及翟昔的選擇。

他們並不是爲了所求什麼,而是真的看到了現如今朝廷的需求。

這個時期的商賈比後世的某些商賈要強得多,他們甚至可以在政府、朝廷着急這個事情之前,無條件的爲朝廷政府解憂。

但這並不是因爲他們心中愛國。

而是因爲這個時期可以不講道理的強權政治,且沒有任何人敢有、能有意見。

比如,始皇帝、甚至是陳珂、或者再繼續往下的中牟郡守一句話,申屠兩人、甚至是天下大多數的商賈都要死在中牟郡。

這便是強權的力量。

翟昔和申屠醒悟提前看到了這份強權和不講道理的可能,所以他們提前交好這一位郡守。

當然,或許普通的郡守不至於讓他們如此的討好、甚至是放下身段、放下一切、不惜任何代價的討好,畢竟捐贈出來這個商行,對於他們二人來說也是傷筋動骨的。

但中牟郡、咸陽城、天海郡這三個郡的郡守,絕對值得。

無論他們是申屠醒悟還是翟昔,無論他們是其他的商賈還是富可敵國的哪個某某某。

兩個人乾的事情傳到了整個大秦天下,所有的商賈都看到了、聽到了申屠醒悟二人乾的事情,但他們此時還有些猶豫。

然而不到半個月,就沒有任何人猶豫了。

因爲這二人捐獻「商行」的行爲得到了當朝左丞相、長安候陳珂的大力讚揚,並且陳丞相親自爲二人提筆「義商」二字,而後令人送往中牟郡的翟昔、申屠醒悟二人家中。

若僅僅是如此,其餘的商賈雖然也會心動,也會捐獻商行,但卻不會太傷筋動骨的捐獻。

但接下來的舉動卻是讓所有的商賈心中一冷,並且迅速的投入大量的資金開始宣傳民生用品,投入到販賣基本的民生用品中,且在進行了一段時間,所有的東西全都是安排妥當之後,將其捐獻給了各地的朝廷。

而後,以翟昔、申屠醒悟二人爲首,衆多大商人各自捐獻了一部分的錢財,共同在咸陽城成立了一個新的「商行」。

或者說,這些商行已經不能夠叫做商行了。

因爲陳珂爲其命名爲「大秦民生供銷社」,甚至是將市物署再次拆分出來了一部分,然後併入了大秦民生供銷社中。

自此,大秦民生供銷社由一個商賈、幾個商賈所掌握的商行,徹底變成了政府機構、朝廷機關。

且品階並不低。

其直接歸屬於市物署管轄。

當然,原本在供銷社中的那些「人」並不能夠算是大秦文吏的一員,他們必須是在通過審覈,且達到了一定限制之後,才能夠成功的轉正。

如今的他們只是「供銷社」的臨時一員。

而這,也讓天下人見識到了那位已經被傳的神之又神、活像是個謫仙下凡、神謀鬼算的陳珂之謀略。

僅僅只是兩個字,就憑空換來了一個龐大的機構、數不盡的錢財、無盡的人力、甚至被擄走錢財的商賈們還要裂開大嘴,真心誠意的感謝陳珂

這種手段,一般人怎麼可能做得到?

何等心性、何等手段,方纔能夠做到如此的一步?

這是令人驚奇的。

章臺宮中

嬴政望着身邊的扶蘇,有些感慨的放下了手中的書卷。

“扶蘇,你老師的手段還是如此的酷烈和新奇,竟然想着讓那些無孔不入的商賈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扶蘇卻是有些擔憂:“父皇,老師此等手段,會不會讓那些商賈心中記恨?”

“而且,就算這供銷社擁有了大筆資金以及渠道可以獲得基本的民生用品,可是其中的一些人乃是商賈們的,他們真的.?”

嬴政看了一眼扶蘇,轉而哈哈大笑起來。

如今的扶蘇雖然已經有了不少的手段以及上位者的心性,但仍舊是在某些地方有所侷限。

“扶蘇啊,你覺這供銷社是做什麼的?”

扶蘇有些愕然,這個問題還用詢問麼?

他撓了撓頭,看着嬴政:“父皇,供銷社的作用難道不是供給普通民衆、黔首的日常生活麼?畢竟供銷社中所販賣的物品,基本上都是保障民生的。”

嬴政笑眯眯的看着扶蘇,一言不發的聽着扶蘇說着自己的想法。

而此時的扶蘇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有些驚訝的說道:“老師是主動地、自願的、甚至是暗中誘導的想要讓那些商賈插手這供銷社的事情?”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其實這個問題並不難找出來答案。

排除掉一切錯誤的答案,即便最後的那個答案再怎麼荒謬,那也是一個正確的答案。

而一個好的皇帝要擅長在一堆看似正確的答案、以及一堆看似錯誤的答案中,尋找到最真實的那個答案。

扶蘇看着嬴政說道:“父皇,老師就是想要讓商賈們插手這個供銷社,這樣的話可以爲朝廷節省下來不少錢,並且能夠令這些商賈主動地放血?”

這是一個合理的猜測。

畢竟供銷社存在的原本功效就是爲了民衆們提供基本的民生用品,即便商賈們再想要插手這個事情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改變這個供銷社存在的最基本規則。

那就是「廉價的基本民生用品」。

這是他最基本的規則,也是唯一的規則。

如果這個唯一的規則發生了改變,商賈們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去掩飾,只能夠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想要改變這個基本規則。

可以說,這是一個非常猖狂、非常冒險的想法。

如果換做後世,陳珂一定百分之一萬的不會這樣做;

因爲這個時代根本不用講究任何的規則,他可以用一種非常蠻橫的、粗糙的、甚至是不講道理的辦法去解決所有問題。

那就是——

殺。

雖然後世中有很多人說「鐵拳」的力量是很強大的、而事實上「鐵拳」的力量也是很強大的,但即便是再怎麼強大也是有顧忌的。

但現在的大秦不用。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如果現在大秦最有錢的商賈想要挑釁朝廷、開始口出狂言,說朝廷怎麼樣不好,要跟自己一樣纔好,要學學自己,說朝廷打壓了他什麼什麼,甚至企圖捆綁整個天下的經濟爲自己保駕護航。

那麼這個人的下場只有一個。

死。

而且是九族甚至是十族盡滅,然後所有的錢財、家產都被充公。

可是當文明發展到一定的階段就不能夠這樣了,只能夠用一種緩慢而又平和的「正當」手段讓你逐漸的變得不能夠那麼的猖狂。

即便是到了最後,都不能夠讓那個人「死」,更何況是誅殺九族了。

可是隻要那個人活着,那個人所造成的影響就一直存在,所有人都會有一種「啊,這有什麼,成了我就無敵了,就算輸了不也還是榮華富貴麼?」的觀念。

這纔是陳珂敢用商賈的原因。

在他願意跟商賈們講道理的時候,商賈們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開開心心、十分興奮地扒拉着他的大腿,然後等着他放血。

因爲他可以隨時不講道理。

扶蘇認識到了這一點之後,不由得嘖嘖稱歎:“父親,老師還是那麼的天馬行空啊。”

他撓了撓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只是,老師對那些商賈的惡意是否太多了?”

“感覺老師時時刻刻在給這些人挖坑啊。”

嬴政搖着頭,久違的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左右也是你老師,你老師想幹什麼,你配合不就行了?”

他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你老師的有一句話十分有道理,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如今的大秦已經發展到了一個非常昌盛的局面,如果想要繼續發展,那麼就必須是將「底子」打好。”

嬴政打了個哈欠:“哈欠——”

他有些疲憊的說道:“行了,這些事情你慢慢的考慮,還有那些政務——”

嬴政指着遠處那一堆政務,笑着說道:“那些都是留給你的,你慢慢適應。”

“之前朝會上已經是定下來了日子,現在都快春天了,春天一來,朕就和你老師他們一塊出行了。”

“到時候,監國的重任就落在了你的身上。”

嬴政的聲音中帶着一抹放鬆和一絲的猶豫:“這一次,咸陽城的任何事情不會送到車隊之中,我也不想要在巡遊天下的時候,還要處理天下間的事情。”

他看着扶蘇,聲音難得的帶着些許鄭重與嚴肅。

“你只有兩次機會。”

“兩次給朕送去你處理不了的政務的機會,第三次朕就會回到咸陽城,結束巡遊。”

“你明白麼?”

扶蘇本來是以一種平靜的心態聽着陳珂教導的,但聽到這裡,心中陡然的一愣,他以一種緩慢的姿態擡起頭,看着站在那裡的嬴政,眼裡帶着一抹不可思議。

“父父皇?”

嬴政卻沒有解釋什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默默地朝着大殿外走去。

只留下扶蘇一個人坐在章臺宮中。

韓談跟隨着嬴政的腳步而離去,整個章臺宮更加寂靜了,只剩下那大殿中日日夜夜燃燒着的油燈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扶蘇當然明白了嬴政話裡面的深意。

但正是因爲他明白了這其中的深意,他纔是非常的不理解、非常的不明白,甚至有些許不能接受。

什麼叫做只有兩次機會?什麼叫做不會有任何政務送到嬴政的身邊?

在這裡,可能需要解釋一下「監國」的含義。

歷史上的監國並不是說皇帝走了,然後所有的事情都要太子處理,然後皇帝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太子敢這樣子做,那麼第二天皇帝就能回來,甚至皇帝留在京都的人第二天就能夠斥責太子是不是要造反。

歷史上的監國,指的是太子處理一些最基本的政務,且這個處理也不是像皇帝那樣處理完就完事了。

而是給出自己的意見,然後令人傳送到皇帝那裡,然後皇帝最終批覆。

決定這個事情的人還是皇帝,只是太子可以提前「體驗」了。

這就像是給你「皇帝」這個角色的視角以及體驗權,但你並沒有操控他的權限,只是能夠看一看皇帝平時幹什麼、處理什麼、感受一下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然而即便是這種級別的體驗權,歷史上都不常見。

更何況是始皇帝嬴政這種大撒把式的「監國」放權?可以這樣說,只要始皇帝一天不回來,大秦帝國實際上的皇帝就一天是『扶蘇』。

而皇帝什麼時候回來?

始皇帝給出了兩個答案,第一;他巡遊完畢天下。第二;扶蘇有兩件以上解決不了的事情,只能夠求助他。

其實還有一個隱藏的第三個條件:扶蘇將天下治理的不成樣子了。

觸發這三種可能性中的任意一種,始皇帝都會像是一個爲「玩家扶蘇」解決後路的『npc』一樣,迴歸大秦,重新鎮壓天下。

當然,這個解決問題是有代價的。

代價就是扶蘇也被解決了。

扶蘇長嘆一聲,嘆氣聲迴盪在這章臺宮中。

“哎——”

這一聲長嘆中帶着些許的唏噓與些許驚喜、激動、驚疑、等衆多情緒的百轉千回。

一場權利的交接似乎正在緩慢的進行。

冬日的時間過得很快,一天天的就過去了。

很快的,二月份就到了,春天也來了。

有些人在春日來臨的時候興高采烈,而有些人則是陷入了沉默的悲傷當中。

王琯的家人一大早就一身白衣的四處奔走,王琯的五個兒子分別去了不同的地方,分別是陳珂府邸、李斯府邸、王翦府邸、蒙恬府邸、以及咸陽宮中。

陳珂的神色有些沉默,他看着面前跪俯着的一身素衣的年輕人,伸出手將其攙扶了起來。

他看着那人,輕聲道:“不必多言,我會親自前往府上,爲王公送行。”

那年輕人點了點頭,眼眶通紅的離開了。

陳珂則是默默地看着天空之上的風景,良久後纔是感慨似的嘆了一聲:“春天來了,難熬的冬日又過去了。”

“可是有多少人葬在這個冬天呢?”

他與王琯的聯繫並不多,只是些許同僚間的關係罷了。

但陳珂開始擔心起來了他真正朋友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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