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砍向自己的刀 另外一件小事【二合一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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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砍向自己的刀 另外一件小事【二合一

第307章 砍向自己的刀 另外一件小事【二合一

向自己開刀這件事情很簡單,也很順利成章。

因爲只要未來不出什麼大的問題,陳珂一定會是大秦中最有權勢的人,甚至可能沒有之一。

當然,這要去掉皇帝。

那些所謂的規則都是潛規則,只要陳珂將這些想要做的「潛規則」全都變成正兒八經的規矩。

他不破了這個規矩,以後就沒有人能破了這個規矩。

這就是砍向自己的刀。

陳珂當然也願意就這樣子的刀砍向自己,因爲他本身就不覺着自己需要給身後留下什麼東西。

即便是未來的子嗣,也不需要他留下什麼東西的。

這是他的自信。

若是後世子孫沒有本事,那麼就直接讓後世子孫做回最普通的黔首就可以了。

若是他們有本事,怎麼還會需要自己給他們提供一個臺階呢?

這就是陳珂最真實的想法。

所以陳珂也準備這樣做。

他微微的感慨了一聲,而後方纔說道:“看來這把刀需要先砍向自己,然後才能夠砍向別人。”

“否則的話,刀終究是會傷害到自己的。”

陳珂站了起來,往外看去,院落外面似乎落下了一片光芒的月光。

月光灑落在地上,皎潔無暇,正如同如今陳珂的心境一樣。

皎潔一片。

總督府,另外一處殿宇。

這處總督府本就是齊王的皇宮,自然是富麗堂皇,後來被改造成了始皇帝的行宮,就變得更加的弘大了。

扶蘇半躺着在屋子裡,看着手中的書籍。

他的思緒卻已經是飛到了很遠的地方,他在心裡思考着製鹽法的事情,同時也在想着另外的一個事情。

秦國的那些宗室會怎麼做呢?

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的話,他們還會往陷阱裡面跑麼?

這是一個問題啊。

扶蘇將手中的書籍輕輕的放下,眉眼中少了許多的溫和,倒是多了幾分的冷淡。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如今的扶蘇倒更像是少年時候的始皇帝了。

少年時候的始皇帝就是這樣,眉目硬氣,渾身上下都帶着些陰翳的氣息,讓人看一眼就覺着很不好惹。

當然,扶蘇比始皇帝要稍微好一點。

他的身上更多的是「柔和」的書卷氣,這些書卷氣中和了他身上的冷峻。

“叩叩叩——”

一道道叩擊桌子的聲音響起,這個時候扶蘇身上的氣場更像是嬴政身上的氣場了。

這是一種冷凝的,令人心悸的氣氛。

扶蘇輕輕的低下眼眸:“父皇已經對這些人心軟很多次了,若是此次這些人繼續不知好歹的話。”

“我便將他們清理一下吧。”

他長嘆一聲,像是遇到了什麼爲難的事情一樣:“大秦中的垃圾太多了,不利於大秦這顆大樹的生長啊。”

其實不僅是不利於大秦的生長,更是對大秦這顆大樹有害。

一些害蟲早就該清理乾淨了。

只是如今倒也不算很晚。

胡川君府邸

贏淪看着面前的堪輿圖,眼眸中帶着冷峻的神色,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這種辦法。

想要讓始皇帝改變心意,沒有其他的辦法,唯有始皇帝自己覺着郡縣制不是一個好制度。

那麼如何讓實行了這麼長時間的郡縣制變成一個差的制度呢?

讓這些縣令、郡守出問題。

而最方便的、最簡潔的出問題的方式,就是讓這些郡守、縣令們在一些政策上觸犯始皇帝的忌諱。

贏淪在面前的紙張上微微的圈出來了幾個人名,這些人的身份背景都已經被他調查了個清楚。

他們的家中並不算是豪富,甚至有幾位郡守的家中是一窮二白,貧苦的要命。

若是這些人包庇自己的家族的人呢?

贏淪微微一笑,他不相信,這些人能夠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家人去死。

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家人求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們還能夠公正的斷案。

假如說一幢冤假錯案涉及到了這個郡守,又涉及到了一個黔首。

這個黔首告狀告到了他這裡,他被迫無奈之下只能夠啓稟陛下

始皇帝陛下徹查之下,發現這郡守如此做。

而後他與宗室的人在吹一吹家族的風,何愁分封制不會繼續運行呢?

這就是贏淪的手段。

他想要用這樣子的手段,讓始皇帝明白,這個天下,唯有自己家族的人才能夠信任。

唯有自己家族的人,才能夠真心實意的爲他的大秦着想。

贏淪閉上眼睛,暢想着未來。

未來在他的眼睛中,當真是多姿多彩了。

霍實府邸

霍實按了按額頭,原本的郡守府此時已經是修改成了他自己的府邸,不再是處理公務的衙門了。

當然,這個府邸的主人並不是他。

府邸是歸屬於朝廷所有的,哪一日他換了一個職位,也會換一個住所。

經過之前的變法,臨淄郡有了新的郡衙門,這個衙門的功能完全是分割的。

甚至在霍實看來都有些繁瑣、甚至是有些讓他不能理解了。

在這個衙門中,有他的一間屋子,按照陳總督的說法是他的「辦公室」、

也就是「辦理公家事務、辦理朝廷事務的地方」。

談工作的時候,必須是到這個地方。

郡丞、市物署掌令也是在這個衙門中擁有屬於自己的屋子,據說還空着的其他屋子是未來一些可能出現的機構長官的。

當然,這不是最讓霍實覺着麻煩的。

最讓他覺着麻煩的是,以往他自己斷案就可以了,但現在不行。

他必須是和郡城一同商議,而且需要去往專門的府衙。

是的,需要去另外一個府衙。

這個府衙據陳總督所說,叫做「法衙」,是專門用來斷案的。

霍實放下手中的筆,微微的按了按自己的額頭,他好像有個想法。

陳總督——哦,不,是他老師這樣子做,似乎是爲了分化郡守手中的權力。

或者說,不僅僅是郡守,而是縣令、郡守、甚至是他老師那位總督。

霍實微微蹙眉,並不是捨不得手中的權力,只是有些好奇。

老師這樣子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斷案真的需要專門分出來一個機構呢?

他微微搖頭,心中雖然不理解,但既然老師都這樣子做了,他也只能夠配合。

不過是交出去手中的一部分權力罷了。

這有什麼呢?

霍實並不稀罕手中的這一部分權力。

他只想真心實意的爲這個國家做一些事情。

一切似乎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市物署已經頒佈了最新的條例,而製造署也是正在逐步的建立起來。

工匠們夜以繼日的在開發新的東西。

當然,在開發新東西的同時,他們也在燒製另外的一樣東西。

「瓷器」

對於現如今的大秦來說,「瓷器」尚且是一個十分珍貴的東西,所以並不能夠廣泛的讓所有百姓使用。

現在百姓們使用的大多數還都是陶器。

陳珂的想法是,讓製造署研究出來一種燒製普通瓷器的辦法,而後將這個辦法交給製造署的某一個部門。

最頂尖的製作技巧當然是要保密的,只有一些普通的燒製瓷器的辦法,比如瓷器的配方、用料等可以給這個部門。

而這個部門就是製造署下第一個蓬萊洲制瓷署了。

或許,可以叫做蓬萊洲第一制瓷署。

陳珂想到這個名字,莫名的有些想笑,他覺着這個名字有點後世中xx第一鋼鐵製造廠的味道了。

這樣子想着,陳珂就在紙張上寫上了這個計劃。

他正在整列、修改的是蓬萊洲的第一個五年計劃,陳珂想要用一個五年的時間來將蓬萊洲改造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陳珂不會想要一蹴而就的將蓬萊洲變成現代,但他也想要儘快一點自己的速度。

就是在這種忙碌的氣氛中,始皇帝陛下的信件來了。

陳珂拆開信件,本來還在優哉遊哉的神色一下子愣住了,他猛地坐了起來,眼睛中帶着不可思議的說道:“這是真的?”

他看向一旁的黑冰臺之人:“馮使令當真已經回到了咸陽城,並且帶回來了調料的種子、甚至還帶回來了棉花的種子?”

那被陳珂盯着的黑冰臺之人,一下子感受到了陳珂身上的氣勢壓迫。

他低下頭,輕聲道:“啓稟總督,是這樣子的。”

“陛下口諭,令您在這次夕日的時候迴歸咸陽城,陛下有重要的事情與您商議。”

陳珂微微的吐了口氣,眼睛中帶着的是慢慢的喜悅和歡樂。

馮劫歸來印證着兩個事情可以開始了。

第一,香料、棉花的推廣和種植可以開始了,百姓們的衣食住行四樣當中,一下子就有兩種得到了暫時的解決。

第二,和西域的溝通、甚至是對於西域的征服,也可以開始了。

陳珂的眼睛中劃過一抹幽冷的光芒,有些地方可以不去佔據,但是有些地方卻是要佔據的

現在若是不佔據,不讓那裡成爲大秦的領土。

等到百年之後,大秦一定會後悔。

陳珂看向背後貼着的堪輿圖,幽幽的冷笑一聲:“西域啊,看來是不能夠放過了。”

他轉過頭,看向身後的黑冰臺之人說道:“你快馬加鞭回到咸陽,稟明陛下,請陛下讓馮使令將這一路的路線圖找人畫出來。”

“另外與陛下言,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稟明陛下,這事情不能夠通過任何人的耳朵,只能夠我們口口相傳。”

“事關西域,事關大秦百年後的鼎盛,請陛下一定要小心謹慎,儘量在年前將咸陽城內所有的渣滓、蛀蟲全部清理乾淨。”

“否則,我害怕消息泄露。”

那人擡起頭,看着陳珂嚴肅的神色一下子也是有些冷然了。

這事情竟然如此重要?

當即也是沉聲說道:“下官知道了,一定將消息安全送到陛下手中!”

等到這人走了之後,陳珂纔是不斷地在袖子中撫摸着自己的手指,緩和着自己內心的焦慮。

他坐在書案前,看着桌子上的紙張,在某一個東西上悄悄地畫上了一道橫線,代表着這個事情要提前去做了。

陳珂閉着眼睛,腦海中的記憶、知識卻是如同飛絮一般開始不斷地遊走。

他在尋找着當年依稀一兩眼看到過的東西,那個東西對於現在的大秦、現在的蓬萊洲來說非常重要。

過了片刻後,他微微的笑了一下。

“終於找到,具體的位置了。”

霍實在當了郡守之後,並未曾與自己的家人住在一起。

或者說他認爲這個府邸不是自己的,而是屬於「霍郡守」的,所以單獨的給自己的家人購買了一處宅子。

這宅子並不算大,有些不符合他郡守的身份。

但霍實與他的家人都沒有感覺有什麼,並且覺着這個宅子已經很好了。

霍實每過七日就會回一趟這裡,與自己的父母、兄弟吃一頓飯。

而今日霍實踏入這府邸的時候,卻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的弟弟沒有撲上來迎接自己,府內往日的喧囂也是消失了,只剩下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霍實微微蹙眉,而後往裡面走去。

等到了正廳,他纔看到自己的父母與自己的弟弟都在正廳,而他的弟弟正跪在正廳之前。

此時,正廳正前面放置着霍家先祖的靈位

霍宜年、霍林氏坐在一旁,神色肅穆,霍實的弟弟霍真跪伏在靈位之前。

霍實走上前去,看着霍宜年、霍林氏說道:“父親,母親,這是怎麼了?”

他試圖讓這緊張而又凝重的氣氛變得緩和些。

“難道是真弟又犯了什麼錯?”

“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而已,犯錯了收拾收拾也就可以了。”

“您二位何必動如此大的氣,氣壞了身子怎麼辦?”

霍林氏只是抹着眼淚不說話,一旁的霍宜年倒是冷笑一聲:“氣壞了身子?”

“有如此的孽子,我恨不得直接死了算了!”

這話落地,霍實心中一驚,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纔會讓他的父親氣成了這樣子?

他有一種預感,這一次霍真做出來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

而伴隨着霍真的抽噎聲,一臉茫然中帶着不可置信的霍實,終於知道了自己的弟弟到底幹了什麼事情。

他搞出了人命。

真正的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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