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取死之道 恨不同君生【一更,求推薦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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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取死之道 恨不同君生【一更,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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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取死之道 恨不同君生【一更,求推薦】

淳于越一臉坦然,他望着走過來的孔賢,甚至還有力氣開玩笑。

“孔兄,如今你我同在監牢之中,何必在言其他?”

他指着孔賢說道:“當年一別,除卻前些日子,你我約有二十載未曾見過面了吧?”

孔賢微微點頭。

“不錯。”

“這二十年來,你我各自爲了心中所願而奔波,卻是沒有再見過面。”

淳于越微微拱手,神色複雜。

“如今伱我兄弟二人都在此處,心中所願具都化作飛灰。”

“該打、該打。”

孔賢長嘆一聲:“一生所爲之事,竟是死不瞑目。”

“確實是可悲。”

二人正在交談的時候,不遠處的獄卒卻開口了。

“兩位,王將軍交代過了,兩位乃是故人。”

“如今其中一位過兩日便要斬首,可於你二人安排同一間牢房。”

獄卒微微一笑:“多餘的話,進了獄中,你們可以盡情的敘舊。”

他看向孔賢:“請吧?”

百家宮中

蕭何六人坐在一起,談論着之後所應該做的事情。

曾露手中拿着一卷書籍,臉上帶着些許唏噓的神色。

“蕭兄,這是少府交代我,讓我整理出來的東西。”

“我修的差不多了,你瞧瞧?”

蕭何也沒推卻,將書卷接過之後,仔仔細細的翻閱着。

片刻後,蕭何有些沉吟。

“這書卷中的內容,修改的是差不多了。”

“但我總覺着少了點什麼。”

他按了按額頭:“少了什麼呢?”

一旁的陳平此時開口道:“我覺着少了些識字用的。”

“此書明理可,但卻不適合不識字的人學習。”

陳平的眼睛中閃爍着些許的憂思:“少府讓我們準備此書,真的只是爲了一座百家宮麼?”

他看向坐在那裡的三人,輕聲問道:“或者說,陛下、少府令我等編撰書籍、更是分化百家,當真是爲了只教化百家宮衆人麼?”

陳平的話如同旱地驚雷,一下子驚醒了衆人。

孟秋眼睛中冒着精光:“你的意思是,陛下之心,在教化天下百姓?”

陳平微微點頭。

曹參同樣附和着點頭:“我也是如此覺着的。”

他指着桌面上的紙張,輕聲道:“你們瞧一瞧,這百家宮的幾脈。”

“儒被改爲「文」,法依舊是「法」,道、陰陽、五行、名更名爲「哲學」,墨改爲「科學宮」。”

曹參看着看着,臉上帶着一抹困惑。

“儒法道幾家我能理解,大約是去掉了所有治國主張。”

“但「墨家」的這個「科學宮」是什麼意思?”

石懸尼默默開口道:“這個,我倒是瞭解了些。”

“前些日子我去了墨家的那裡,他們似乎在編撰教材,正是這「科學宮」。”

“其中教材多是些我看不懂的東西。”

“如爲何船隻能漂浮在海上,弓弩製造等,看起來像是「匠人」所學。”

蕭何搖了搖頭:“不會只是如此。”

“既然少府單獨將其列爲一宮,就是有少府的理由。”

他點了點其餘幾個學宮的名稱道:“我讓你們看的,是其餘學宮的名字。”

“爲何要將儒改爲文,甚至將法家、墨家、道家一些通俗易懂的文章列入文學宮教材?”

“何私以爲,這是爲了讓百姓們識字、明理。”

“所以,咱們編撰這些教材的時候,可以適當的加入一些各個學派中,講述爲人道理的文章。”

蕭何將之前曾露遞給他的文章翻開,指着其中一頁說道:“這一篇,必須刪去。”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曾露。

“將這個東西交上去,曾兄是打算自己去死,還是想帶着我們一起去死?”

看着那篇被點出來的文章,曾露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這篇文章是怎麼出現在這本書中的?

他明明已經檢查過好幾遍了!

那黃紙黑字上寫着的文章,正是《論語·八佾》。

這篇文章是孔子諷刺魯卿季孫氏的,八佾舞本是周禮中天子才能使用的規制。

而魯卿季孫氏去使用了。

因此孔子言: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篇文章呈到嬴政面前,無外乎是指着嬴政的鼻子罵。

你是個逆賊叛黨,奪了周的江山!

那豈不是真的如蕭何所說,帶着審閱這文章的人一起去死?

曾露連忙起身行禮:“多謝蕭博士。”

“若不是蕭博士,我等命不久矣!”

蕭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何必至此?”

“都只是尋一條活路罷了。”

他按了按額頭說道:“既然我等明白了陛下、少府的意思,便是繼續修改一下吧。”

“現如今這東西,是不能呈到陛下與少府面前的。”

孟秋此時突兀的說道:“我覺着,此篇中可以加一篇文章。”

“陳少府的千字文。”

“如何?”

此言一出,在場的六個人同時撫掌大笑。

“善。”

“大善!”

咸陽城外,寬廣的河畔。

陳珂半躺在躺椅上,手中拿着一個釣魚的杆子,杆子的底部垂在河水中。

秋風微微吹拂,雖有些秋冷,但勉強能夠接受。

此時,一個人影走了過來,正是顏崆。

此時的顏崆看不出來往日的樣子了。

若是說往日的顏崆如同一塊玉珏一樣,光芒外露,如今的顏崆便是成了被打磨過的玉石,光芒內斂。

“顏某見過少府。”

陳珂聽到顏崆的聲音,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坐吧。”

他開口道:“我以爲你會去見淳于越最後一面,畢竟你們的關係還不錯?”

顏崆坐在陳珂的旁邊,默默地看着遠處的湖水。

湖水一片平靜,但誰曾知道,那湖水的下面隱藏着如何的波瀾呢?

他嘆了口氣:“少府總能戳中人心中最難的地方。”

“前次如此,今次同樣如此。”

顏崆苦笑一聲:“我一直以爲,自己是儒家的天才。”

“飽讀詩書,心懷天下。”

“總以爲自己高高在上,驕傲無比。”

“可當先生入獄後,我方纔知道,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陳珂眯着眼睛,打着哈欠。

今日在此處遇到顏崆,實在是一個意外而已。

不過聽顏崆絮叨幾句,也沒什麼大礙。

顏崆看着陳珂毫無波瀾的樣子,心中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他看着陳珂道:“其實我一直仰慕陳少府。”

顏崆語出驚人。

“此心,唯恨不同君生。”

“若能同君生,方能與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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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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