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陳兄乃真君子,斯遠不如也!【二更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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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陳兄乃真君子,斯遠不如也!【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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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陳兄乃真君子,斯遠不如也!【二更,求訂閱】

聽到嬴政的話,陳珂立刻裝出一副病容。

“啊。”

他低着頭,臉色有些蒼白:“陛下,雖然臣近些時日身體不是很好。”

“但若陛下想讓臣去幫李丞相,臣定然拼死而爲。”

嬴政、李斯看着陳珂的這幅樣子,當即嗤笑一聲。

尤其是嬴政。

嬴政指着陳珂的鼻子笑罵道:“你這個滑溜東西。”

“朕讓你幫點忙,就跟要了你的命一樣。”

“朕怎麼不知道伱近些時日不舒坦?你方纔用了兩碗飯!”

“這還叫做不舒服?”

陳珂苦着一張臉。

“陛下,臣可能是積食了,所以覺着腸胃不怎麼舒坦。”

他咬了咬牙,狠下心說道:“臣願意去幫李丞相,只要李丞相不覺着臣添麻煩就行。”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陳珂的臉上一臉的視死如歸,讓人看着可笑。

嬴政翻了個白眼,卻偏偏沒有順着陳珂的心意。

反而是開口道:“既然你都願意了,那你就去幫李斯吧。”

“朕要早些看到封禪事宜完成。”

嬴政站起身子來,望着遠處的蒼穹,略帶着些許傲然的說道:“朕也很想知道。”

“田氏想了什麼辦法對付朕。”

“田承又是會做出什麼樣子的抉擇。”

他輕笑一聲,但笑聲中的殺意卻是讓人一聽就能聽出來。

“朕給了他一個機會,他可千萬別不珍惜。”

聽着嬴政的話,陳珂當即收斂了臉上的玩笑,坐直了身軀。

“臣領命。”

李斯看了一眼陳珂,也是慨然道:“臣定然不負陛下之令,儘早將封禪事宜處理完畢。”

田氏府邸

齊國有兩脈田氏,一脈是主脈,也即是王室血脈。

當年田氏代齊,把姜氏從皇位上趕了下去,成爲了齊國的王室。

主脈成爲了王室之後,一些旁支血脈便是成就了國內的「田氏」。

而如今,主脈田氏只剩下了一位齊候。

分支的田氏倒因爲與齊國王室已經沒有什麼太大聯繫,反而逃過一劫,越發的昌盛了。

說沒有什麼關係也不太恰當。

若是按照宗祠的輩分來算,現如今的齊候應當喚田氏家主一聲「叔父」。

田卻相神色複雜,他按了按額頭,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人。

片刻後,一個人影從外緩緩地走了進來。

“來了?”

田卻相神色淡然,他擡起頭,放下手中的東西。

田承神色看起來更加坦然,似乎完全不知道田卻相找自己來做什麼一樣。

“齊候殿下,做吧。”

田卻相爲其倒了一杯酒,輕聲嘆了口氣。

“你爲何要將你父親留下的齊國底蘊交出去?又爲何要將王侃等人逼死?”

田卻相太清楚面前這個人了。

前兩天,齊郡內刮起來了一陣妖風。

南巡的始皇帝派遣大將蒙恬,跟着自己這個侄子一同在齊郡內四處抓人。

當初他那位一表八千里的兄長留下的大臣,大部分都被抓了起來。

田承神色坦然無比,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叔父,若是不這樣,那個暴君如何信我?”

田承眯着眼睛,如同一隻狐狸一樣。

“唯有如此,他方纔能夠相信我,而後我們才能更好的刺殺暴君,從而復國!”

田承手握酒杯,手上青筋暴起。

他看着田卻相說道:“我爲何送王侃去死,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若不是王侃死死地握着令牌不交給我,我如何會送他去死?”

“再者說,當初若不是王侃,我如何會被髮配?”

田承的神色看起來瘋狂無比。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田卻相:“現在,我將東西給了嬴政。”

“嬴政雖然不一定完全相信我,但一定對我放下了戒心。”

“如果這個時候.”

田承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話裡面的意思卻很明顯了。

田卻相倒酒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他看着面前坐着的這位侄子,幽幽的嘆了口氣。

“可我要怎麼相信,你不會背叛我們?”

田承冷笑一聲:“我用得着你們相信麼?”

“你們用得着相信我麼?”

“我來只是爲了告訴你,你刺殺皇帝的時候,別牽連到我!”

“我還有我自己的謀劃!”

田卻相皺了皺,臉上的神色看起來有些不愉。

“你我同屬田氏一脈,何苦分得如此清楚?”

他嘆了口氣,端起手中的酒杯,看其來已經完全相信了田承一樣。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是分頭行事。”

“我會爲你安撫住那些齊國的舊臣,讓他們不要再打擾你。”

田承冷笑一聲:“最好如此。”

他很坦誠的說道:“今日回去之後,我會立刻面見嬴政。”

“告訴嬴政我與你見面,也會告訴嬴政你想要刺殺他的事情。”

田卻相沒有絲毫的在意。

“我知道。”

他舉起酒杯,遙遙相慶。

“復我田氏河山,願我田氏一脈,永存。”

行宮中,某處偏殿

陳珂半躺在地上,翻閱着手中的書籍。

良久,他嘆了口氣。

“唉,怎麼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撓了撓頭,覺着腦子都在疼。

坐直了身體之後,陳珂看着李斯說道:“李兄,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合不合適。”

“你可願聽一聽?”

李斯放下手中的書籍,笑着看向陳珂。

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陳珂這種不戳不動的人,若不是把他拉過來一起勞心勞力,他絕對不會用心想辦法的。

“什麼想法?”

“陳兄你儘管說就是。”

陳珂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道:“陛下乃是始皇帝,更是自古以來第一個泰山封禪之人。”

“如此,我們應當是沒有什麼禮儀可以借鑑的。”

“所以大部分的禮儀,我們可以自己想辦法。”

“而「周禮」雖然腐朽,但卻仍舊是有可以借鑑的地方。”

“我們在周禮的基礎上加以提升,再加上一些大秦的禮儀,混合一下不就可以了?”

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我倒是有一個完整的泰山封禪禮的想法,我說給李兄聽一聽。”

緊接着,陳珂就是調動自己腦海中那些歷史記載。

把歷史中李斯辛辛苦苦整理出來的泰山封禪禮,全盤的告訴了李斯。

李斯越聽越覺着心驚。

陳珂所說的這些禮儀,一部分和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另外一部分則是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他的眼睛中閃爍着光彩。

心裡則是有了無數的想法。

心裡無數的念頭隨着陳珂的話閃過,而當陳珂說完的時候,李斯已經是一臉讚歎了。

他的心裡默默地想着。

果然陳兄是一個戳一下動一下,置之逆境反而會大才的人!

爲了讓自己不繼續繁忙,陳兄竟然能夠想到如此規整的、合乎禮節的一整套泰山封禪禮!

李斯直接看着陳珂道:“多謝陳兄!”

“陳兄所說的想法非常好,只需要稍微的修整一下,便是可以直接使用了。”

他站了起來,拉着陳珂就朝着嬴政所在的大殿走去。

“走走走,我們去告訴陛下!”

陳珂卻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臉上神色中帶着些許的笑意。

他拉着李斯說道:“李兄,你就這樣去找陛下?”

李斯一臉茫然:“不然呢?”

陳珂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李斯:“李兄,這纔過去多長時間?”

“半日啊!”

“若是李兄現在去,準備怎麼跟陛下說?”

李斯臉上閃過一抹若有所思:“就說陳兄提供的靈感,只需要稍微修整修整就能用了。”

陳珂搖了搖頭,感慨道:“李兄爲我着想,我很感動。”

“但我卻不能不爲李兄着想啊。”

“若是現在去,陛下即便是嘴上不說,心裡也會質疑李兄的能力。”

“我怎麼能夠陷李兄於此等境地呢?”

陳珂看着李斯,一臉的誠懇:“是故,我才拉住了李兄。”

“咱們再等兩日,兩日之後,再去找陛下。”

“就說與李兄一起翻閱古籍,而後我有了靈感,再與李兄的交談中,完善了這泰山封禪禮。”

“如此一來,陛下便不會怪罪李兄了。”

李斯聽了陳珂的話,一臉的感動。

他握住陳珂的手,面頰微微泛紅,眼神中帶着些許的感慨。

“我拉陳兄下水,讓陳兄與我一同勞累。”

“而陳兄並不責怪我也就罷了,竟然還以德報怨。”

“此當真是儒家所說的君子行徑。”

李斯彎腰行禮,臉上帶着心悅臣服:“斯以小人之心,度陳兄君子之腹。”

“陳兄真乃真君子。”

“斯不如也。”

陳珂看着李斯的樣子,連忙將李斯拉了起來,臉上帶着誠懇。

“李兄何必如此姿態?”

“你我同朝爲官,當日我大禍臨頭時,李兄也爲我說了話。”

“這些時日我與李兄相談甚歡,心中早已經將李兄當成了知己。”

“何必如此,何至於此?”

一時之間,聽了這話的李斯心中更加感動。

而陳珂也是拍着他的胳膊,但心裡卻是在想着。

這下子以後不會再找我,拉我下水了吧?

這下子總歸可以鹹魚了吧?

唉,他真是個好人啊。

行宮

嬴政聽着頓若的話,眼角略微抽搐。

“頓若。”

“朕總覺着陳珂說的話有點奇怪,你覺着他是那個意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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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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