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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章 坦桑尼亞總督區

第661章 坦桑尼亞總督區

第661章 坦桑尼亞總督區

胡耶·瓦斯傑是個沒多大野心的人,而且在實際上他對於奧地利人的敬畏要遠多於感激的。

畢竟之前的基蘭·瓦斯傑和卡來卡邦在前者眼中幾乎是不可戰勝的存在,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在奧地利人面前就像是一個氣球一樣一捅就破。

胡耶·瓦斯傑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他實際上沒得選,這個鄰居的實力遠超他的想象,或許只有英國人才能與之匹敵。

但是現在整個印度風起雲涌,英國還能不能保住基業還不知道,此時更應該和奧地利人搞好關係。

而且奧地利一方的要求並不過分,要求的領土不過是一塊靠近內陸和特蘭奎巴差不多面積的土地而已。

至於輸出勞工協議,胡耶·瓦斯傑覺得自己領地上的賤民礙眼很久,能拿他們去換錢換裝備真的很值。

至於承諾不向奧地利及其殖民地輸送鴉片,改種棉花,胡耶·瓦斯傑倒是覺得無所謂,畢竟種鴉片他也沒有銷售的門路,最後還是被洋行颳走大部分油水,除此之外還要被宗教人士批評。

實際上印度北部的瓦爾馬高原和恆河三角洲纔是鴉片的主產區,南部的降水太多反而不利於鴉片的生長,即便是種出來也只能按下等品算。

(孟加拉產的鴉片,又稱班公土,被認爲是世界上最上等的鴉片。)

種棉花雖然沒有種鴉片賺錢,但是勝在穩定,實際上這應該算是優化資源配置,而並非要挾。

不過胡耶·瓦斯傑怎麼想對於奧地利來說並不重要,弗蘭茨的目的是印度的人力開發東非高原,同時將斯里蘭卡地區的“水”搞混。

至於那塊土地可以拿來種棉花,還可以用來迷惑英國人。

此時不得不提一句奧地利帝國的東非總督區,弗蘭茨最初的計劃是打算用荷蘭人開發東非,這樣就能省下一筆不小的費用,同時在接收的時候也比較容易。

結果連續兩任坦桑尼亞總督,拿着弗蘭茨的計劃表都幹不好事情,吸引的移民人數還沒弗蘭茨送過去的多。

第一個本尼·厄爾賓,可謂是身兼天時、地利、人和於一身的大氣運者,開局坐擁上萬殖民者,有兩大帝國(奧地利和阿曼)的支持,自己是土生土長的東非混血兒,難得地長了一張白皮,還有一個坦桑尼亞地區最強的王國支持。

結果由於過於信任自己的黑人兄弟,導致其過於膨脹,最終引發了韋金之亂。

如果不是弗里德里希及時趕到,恐怕坦桑尼亞總督區就要淪爲一片火海,並且重現當年的囚奴堡之圍。

萬一阿曼帝國趁機落井下石,那奧地利的東非殖民地將不復存在,甚至爲了重新恢復航路還要和阿曼帝國再打一仗或者交付鉅額的過路費。

好在弗里德里希在天堂堡之戰,直接把韋金王國的軍隊給揚了,比魯·紐姆巴依(本尼·厄爾賓的弟弟)戰死,引以爲豪的一萬三千名土著戰士大多被殺。

這倒不是由於奧地利一方的火炮和步槍打得準,而是比魯·紐姆巴依自己堵死了天堂堡所有的出口,想要憑藉充足的補給堅守。

結果奧地利帝國方面直接使用了新開發的燃燒火箭彈,烈火焚城,再加上天堂堡靠近海邊,在奧地利海軍的攻擊範圍之內,所以場面慘烈異常。

韋金王國至此在世界上消失,所有的人口、牲畜、財物全被效忠於奧地利的恩戈尼王國侵佔。

當然本尼·厄爾賓也是有功績的,比如坦桑尼亞境內的七個王國被他滅掉了三個,他兄弟又滅掉了兩國。

現在韋金王國覆滅,土地盡歸於奧地利帝國,使其在坦桑尼亞實際控制的區域擴大了四倍。剩下的恩戈尼人將奧地利人封爲神明,而且身處內陸不易開發。

所以弗蘭茨並沒有對本尼·厄爾賓做什麼懲罰,只是撤掉了他坦桑尼亞總督的頭銜。

第二位總督是巴加莫約的一位實力派商人亨德里·範德米爾,他的主張與弗蘭茨相近都覺得坦桑尼亞的發展應該莫向外求,主張利用該地區的土地優勢發展農業和畜牧業。

實際上這位57歲的老人,一共給弗蘭茨寫了一百多萬字的發展計劃。就衝這字數,弗蘭茨就知道他一定是已經計劃多年,理應給他一個展示自我的機會。

其實弗蘭茨也看了亨德里·範德米爾的發展計劃,總體來說中規中矩,在市場分析方面比較到位。

尤其是瞅準了阿曼帝國和西亞地區的糧食產量嚴重不足,再加上阿比西尼亞(埃塞俄比亞)帝國內部混戰不止,以及埃及在土埃戰爭失敗之後糧食自給率一落千丈的時機。

這是一個信仰非常靈活的歐洲人,在荷蘭就信仰新教,在奧地利就信仰天主教,在阿拉伯世界就信各種派別的天方教。

其對於東非和西亞地區的瞭解遠超常人,並且人脈廣泛在各地都有“朋友”。

弗蘭茨之前在東非的規劃是以棉花和咖啡種植業爲主,糧食種植爲輔,爲了避免和阿曼帝國之間的衝突並沒有種植丁香爲主的香料和染料作物。

亨德里·範德米爾認爲這樣的進展速度太慢,而且也是對土地資源的浪費,應該大力開展糧食作物種植,這樣才能把握住東非和西亞各國命脈,壯大坦桑尼亞的實力,爲奧地利帝國經濟多多做貢獻。

弗蘭茨覺得自己至少也是抽到了一個SR,於是乎便調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對其進行支援。

不過讓弗蘭茨沒想到的是,這位老哥居然要搞奴隸制經濟。理由是阿曼人可以、法國人可以、美國人也可以,爲什麼奧地利不能這麼做?

雖然根據計量經濟學的計算,理論上講奴隸制經濟在共享統一市場的情況下是更高效的經濟制度(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研究出來的,並不是作者說的)。

這和奧地利帝國的法律相悖就算了,坦桑尼亞殖民地抓捕的奴隸,都是貨真價實的土著黑人。

先不說語言交流問題,這羣人的工作效率之低,遠超亨德里·範德米爾的想象。

挖個溝都挖不好,歪歪斜斜地最後只能是靠殖民者再挖一遍,鬆土的效率還不如牛、馬。

更加離譜的是這羣黑人不會使用工具,一個月就用壞了上萬把鐵鍬和洋鎬,甚至有人能在一天之內就用斷幾把鐵鍬。

起初殖民者以爲是工具的質量有問題,結果幾個殖民者壯漢輪了半天都沒揮斷,剛交給黑奴半天就壞了

懶惰、貪婪,每一次吃飯的時候都是一場戰爭,經常有身體強壯的奴隸去搶劫那些弱小的,人數多的搶人數少的,幾乎每一天都會打死幾個奴隸或者打死幾個殖民者。

後來亨德里·範德米爾退而求其次,準備讓黑奴們去邊界牆。在他眼中這是一件毫無難度的工作,結果這牆風一吹就倒,動物一碰就倒。

下了一整夜的雨,邊界牆甚至直接消失了.

亨德里·範德米爾不得不親自去監工,結果發現那些所謂的牆,就是一堆小土堆和石頭的混合物,並不是方形,而是一個個橢圓

除此之外黑奴們經常偷竊種子和殖民者的隨身物品,亨德里·範德米爾以爲皮鞭能讓這些傢伙學乖一點。

但結果是皮鞭都抽斷了,那些奴隸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亨德里·範德米爾眼看交貨日期就要到了,又看了看正在生吃稻穀、小麥和棉花,甚至生吃劍麻的黑奴,兩眼一黑暈死了過去。

亨德里·範德米爾本想在坦桑尼亞大展宏圖,結果卻被氣得高血壓、腦血栓,最後半身不遂只能臥牀休息。

所以現在弗蘭茨只能親自接手坦桑尼亞的事務了,不過他根本抽不出那麼多時間便將本尼·厄爾賓和亨德里·範德米爾任命爲總督助理。

弗蘭茨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請阿曼人過來帶走這些黑人土著,以此時坦桑尼亞殖民地的人力想要發展坦桑尼亞殖民地是不太現實的。

哪怕是現有的棉花田和咖啡田,種植、護理都沒問題,但是採摘絕對是個大問題。

這倒不是奧地利殖民者腿裡有鋼板跪不下去,而是量太大根本幹不完,還必須在第二個雨季來臨之前採摘完,否則就泡湯了。

東非和西非不太一樣,西非一年只有一個雨季一個旱季,而東非一年有兩次雨季。

這一點實際上非常坑,種田要嚴格遵守時間規律,一些品種根本無法種植。

而兩個雨季就意味着雙倍的洪水,此時歐洲的基礎設施都跟不上更別說非洲。

此時的水利工程就是個笑話,維也納二十年之間被淹了三次,巴黎被淹了兩次。

倫敦雖然沒被洪水沖毀什麼建築物,但是泰晤士河氾濫導致大量垃圾、廢物充斥街道,同時城市內的大量積水也無法及時排出,間接導致了倫敦瘟疫的發生。

1858年多瑙河氾濫奧地利境內數百人喪生,近千座房屋被毀,更不要說那些下游國家了。

而此時東非地區的水利工程建設幾乎沒有,這也是爲什麼殖民者的定居點全都設在河流入海口附近的原因之一。

除此之外這種短時間高強度的降雨,還造成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道路的修建和養護極爲困難。

葡萄牙、荷蘭、阿曼、甚至包括那些土著王國,幾百年的時間愣是沒能修建出一條可以連通各個城市和內陸之間的道路。

肆意流通的洪水經常會沖毀道路,連續不斷地強降雨更是會將其存在過的痕跡都抹除,還有成羣結隊的動物,野蠻生長的植物,一切的一切都在訴說着大自然的狂野。

然後便是殖民東非的最大問題,恐怖的疾病,此地雨季時溫暖潮溼的氣候很容易釀造出大量的蚊蟲,傳播着可怕的疾病。

如果不是有和阿曼帝國的貿易撐着,坦桑尼亞殖民地產出(棉花,咖啡樹還需要時間。)都不夠買奎寧的錢

PS:弗蘭茨已經開發出了大蒜素,同時在東南亞的真臘和加裡曼丹島上有種植奎寧,所以損失還不算很大。

(真臘和加裡曼丹島都是後世奎寧的重要產區,所以移植並不算太困難,雖然到種植成功也耗費了幾年時間。)

那麼抗病能力強、廉價且擅長種植糧食和棉花的勞動力去哪裡找呢?

答案是印度,阿三的抗毒天賦可謂是滿級,至少那乾淨又健康的恆河水弗蘭茨是沒有勇氣挑戰的。

當然除此之外從經濟學角度分析,印度距離坦桑尼亞足夠近,還受季風影響,運送勞工的時間被大大縮短,同時也可以降低死亡率(損耗率)。

這一時期無論是黑奴,還是契工,路途中損耗率都要超過15%,遇到突發狀況損耗率接近50%也是有可能的。

而從特蘭奎巴到巴加莫約則完全沒有這個煩惱,在洋流和季風的作用下只需要十幾天的時間,對於海途來說真的很短了。

而且作爲賤民階層的達利特人,對於當地的印度王公來說並非財產,而是徹頭徹尾的垃圾。

現代人總喜歡拿日本武士砍人試刀來說島國沒人權,但那些日本武士還得找個好藉口呢,比如被撞了,被辱罵了之類的。

但是在印度高種姓殺起賤民來真的不需要什麼理由,可以是影子落在別人腳上,身上的味道被人聞到了,甚至是在路上留下了腳印都可能成爲其被毆打、蹂躪、殺戮的理由。

並且哪怕是到了今天,這些對於達利特人的暴行至今依然沒有停止。

“印度不需要達利特。”——出自某位印度著名政治家之口。

他們受到社會的唾棄、剝削和壓迫,他們都是沒有土地的僱農和從事“不潔行業”的人,一般是洗衣工、清掃工、屠宰工等。

即便是作爲最低級的掏糞工,他們也沒有獲得大糞的權利。那些大糞屬於率領他們,同時負責駕車的首陀羅(第四等級)。

按照印度的古老傳統,任何種姓的人不能和他們這些下等人接觸或者接受他們用過的東西以免受到玷污。

他們這些人,也無權進寺院和各種信教場所,更無權進學校接受教育。

在十九世紀這些達利特不但沒有姓氏,甚至有不少連名字都沒有。

達利特意爲“被壓迫的人”,同時又被稱爲“不可接觸者”。

不過對於弗蘭茨來說,沒有比他們更適合此時去非洲的開拓者了。這些人長期受種姓制度奴役,卑賤服從已經刻進了骨子裡。

但是比起原始的非洲土著,他們的社會性和組織性則要好得多,學習新事物的速度也要比黑人快很多。

在美國硅谷,印度裔的高級工程師(這裡沒有算印度裔的高管,因爲達利特人相對來講不適合做管理者)中達利特人佔有相當大的比例。

聽說奧地利人要達利特人勞工,胡耶·瓦斯傑當即表示願意配合,並且價格方面好說,隨便給點就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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