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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餘波(二)

第71章 餘波(二)

第71章 餘波(二)

英國爲了應對眼下的擠兌狂潮,不得不繼續加大出口,以換取更多的鑄幣。

但是無論是法國還是德意志諸邦都加高了貿易壁壘,以防英國人趁機傾銷商品。

這就減弱了英國消費棉花的能力,而英國消費棉花的能力減弱,更加劇了這次經濟危機。

美國最大的棉花收購商,赫爾曼布倫宣佈破產,之後更多從事棉花相關產業的企業破產.

看着眼前如雪片一般的破產報告,馬丁·範布倫坐在,那用憲法號護衛艦的木板打造的馬車裡,心如死灰。

馬丁·範布倫不知道路在何方,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那些德克薩斯人很容易就接受了,自己是法國人的新身份。

法國重回北美的第一戰,就重創了不可一世的美軍,瞬間讓德克薩斯的紅脖子們爲之傾倒高呼“法蘭西萬歲!”

沒錯,法軍所過之處,隨處可見一口美式法語的紅脖子。那簞食壺漿,以迎王師的場面讓德克薩斯總督加布裡埃爾有種回到了拿破崙時代的感覺。

當年他跟隨拿破崙將軍穿過凱旋門,人民也是這麼歡迎他們的。

後來第一帝國覆滅,加布裡埃爾被保王黨驅逐,被人民唾棄。

七月王朝時期,路易·菲利普讓他官復原職,可加布裡埃爾只能做奧爾良家族的一條狗,到處鎮壓起義,他被人稱爲屠夫,劊子手。

今天這種待遇是加布裡埃爾做夢都不敢想的,這讓加布裡埃爾的感覺非常好。

而紅脖子們的這一舉動,在無意中救了自己一命。

法國的殖民政策,相比英國人要更加的殘酷,他們不僅要掠奪財富,壟斷貿易,他們還要實行強硬的民族同化政策。

像英國那樣扶植代理人幾乎是不可能的,法國人選擇的往往是徹底消滅一切反抗勢力。

這和兩國的需求有關,英國是島國工業實力強大,需要廣闊的商品傾銷地。

而法國自身有龐大的市場,同時可以向歐洲大陸內部輻射自己的力量,它更需要的是原料產地。

爲了能更好地彈壓殖民地的反抗勢力,法國的殖民地總督都有着非常大的權力。

而紅脖子們今天的表現,讓加布裡埃爾十分感動,他想以德克薩斯爲起點重鑄新法蘭西的輝煌。

加布裡埃爾總督向紅脖子們宣佈:

“所有居住在法國殖民地的人不論膚色都是法國國民,享有憲法規定的所有權利。法國殖民地的任何生而自由或取得自由的人享有(1)公民權;(2)法律規定的政治權利。”

而且加布裡埃爾爲了籠絡人心,實行了比法國本土更低的稅率,並且保證不會有商人可以壟斷貿易。

他保留了那些紅脖子的現有財產,如果紅脖子們想繼續開墾土地只要向法國殖民政府繳納一筆費用就可以。

當然加布裡埃爾也有他的要求,那就是所有德克薩斯人必須讓孩子進入法國建立的天主教學校學習法語。

學習法語沒什麼,但是天主教會的學校讓紅脖子們反感,立刻有紅脖子提出他們可以出錢自己建學校學習法語。

加布裡埃爾總督同意了紅脖子們的請求,但是1840年之前所有的孩子必須入學。這是加布裡埃爾總督的底線,紅脖子們也清楚,自然不敢違背。

加布裡埃爾總督還要求德克薩斯人,組建德克薩斯自衛軍,軍官由總督親自指派,以志願爲主,但是在人數不夠的情況下,殖民地政府有權利強徵,被強徵的人可以用錢讓他人代役。

這點其實並不需要加布裡埃爾總督擔心,紅脖子們對於強大的法軍十分崇拜,畢竟他們無法戰勝的墨西哥人,被美軍按在城裡打,而法軍一到便殺穿了美軍的隊伍。

那三千名美軍俘虜,至今還在種植園裡代替黑奴幹活,就是最好的證明。

墨西哥軍撤退時,幾乎所有的黑人都選擇了放棄自己財產跟隨塔桑·安納的軍隊。

所以在戰爭結束之後,德克薩斯的奴隸主們根本找不到一個奴隸。

由於法國是禁止奴隸貿易的,所以奴隸主們希望找回自己的奴隸,畢竟那些奴隸原本就是自己的財產,之前美軍也承諾過,只不過現在美軍被俘虜了。

加布裡埃爾總督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他承認了德克薩斯的奴隸制,並且給內閣寫信說這是德克薩斯人的傳統,應該被尊重。

其實法國內閣根本不在乎這個,奴隸制僅侷限在德克薩斯又不是在本土,所以那些天主教教士們也不會有意見的。

加布裡埃爾總督本想向墨西哥討回,那些黑人奴隸,然而卻遭到了塔桑·安納的拒絕。

加布裡埃爾總督的信使,甚至發現塔桑·安納身側就站着一個黑人軍官,最後只能悻悻地逃回德克薩斯告訴加布裡埃爾。

於是乎,加布裡埃爾總督將那些沒有繳納贖金的美國戰俘,分給了德克薩斯的奴隸主們,作爲對他們損失黑奴的賠償。

法國的野心絕不僅僅是一個德克薩斯,這一切都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爲此,法國決定向德克薩斯移民十萬人,當然德克薩斯的土地即使再移民二十萬人也夠分。

這也是爲什麼加布裡埃爾總督,一定要組建德克薩斯自衛軍的原因。

對於法國來說一個德克薩斯完全不夠,他們要路易斯安那、要懷俄明、要俄勒岡、要魁北克、要整個北美臣服於法蘭西的腳下。

這一次金融海嘯對於奧地利帝國來說,影響並不大。

反倒是對奧地利的國際金融家們影響不小,尤其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由於美國的土地價格暴跌,讓他們出現了很多壞賬,甚至很多貸款都血本無歸。

有人血本無歸,就有人盆滿鉢滿。

這其中就包括卡爾大公,他作爲奧地利最富有的貴族,在接到弗蘭茨的信後,沒有任何遲疑,立刻動用手中的資金購買奧地利的鐵路股票。

最終以一千五百萬弗羅林的價格,買下了維也納通往威尼斯的鐵路。

只不過卡爾大公並不滿足,他和弗朗茨二世一樣都認爲自己是個意大利人,他準備把鐵路修到托斯卡納去,這樣方便他回家。

卡爾大公的管家們阻止了他的瘋狂行爲,畢竟在管家們眼裡這和用錢打水漂無異,甚至不如買些藝術品來得實惠。

至於爲什麼會是管家們,因爲有五十萬人爲卡爾大公的家族工作,只一個管家還真不夠用。

1836年,聖誕夜。

看着窗外一身火紅色的絨裝外套,再配上火紅色上衣和小短裙的塔莉婭,弗蘭茨真不知道怎麼就違反教義了。

噢,還有一頂尖尖地紅帽子,塔莉婭此時正揹着一個袋子,順着牀單爬上了弗蘭茨的窗戶。

“給,聖誕禮物!”

弗蘭茨打開袋子,發現裡面是收購鐵路剩下的資金,不禁滿頭黑線。

“這是我的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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