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儘快破案，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李副局長的臉色很難看，手中的菸灰也因激動掉在了桌子上，“人家父母把孩子送到我們這裡來上學，爲的是學有所成，以後能有份好工作，過上好日子，可現在呢？孩子不明不白的被殺害了，而且兇手就在京蘭市，無論從哪方面講，我們都是有責任的！”
李副局長說完看了看李皓和高星，接着說道：“既然現在可以肯定，這三起案子是同一兇手所爲，那麼就馬上併案偵查，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案件偵破。市委市政府也對這三起案件高度重視，要求我們在三個月內破案。二位，我可是在市長面前立了軍令狀的，到時破不了案，咱們都得下崗！”
看着李副局長義憤填膺的樣子，李皓和高星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吭聲，但彼此的目光中，都流露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堅定。
4
由於昨晚虛幻而驚心動魄的經歷，身心俱疲的蘇薇薇在吃過午飯之後，就躺在牀上睡着了。當她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夜幕已經悄悄降臨。窗外一片晦暝，秋風拂着樹葉，發出颯颯的聲響。
蘇薇薇從牀上坐起來，發現寢室裡空蕩蕩的，陶紫和李婧都不在。她側過臉向上看了一眼袁曼曼的牀鋪，突然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心悸。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發現此刻已經是晚上8點半了。當她剛把手機放回枕邊，就聽到了短信的提示音。
蘇薇薇心裡“咯噔”了一下。現在短信對於她來說，會讓她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她扭頭看了一眼枕邊的手機，就像在看着一隻從未見過的怪物一樣，她真的害怕再看到那八個字——對不起，我死有餘辜。
蘇薇薇從牀上下來，雖然腳還有點不方便，但她此刻真的不願在這個昏暗的寢室裡，同那部小巧可愛的手機離得太近。
當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寢室的門口，手機又再次響了起來。這次不是短信，而是有電話進來。
蘇薇薇扭頭看了一眼在牀上閃着藍光的手機，猶豫了一下，往牀邊走去。
“喂，請問哪位？”
“是蘇薇薇嗎？我是辛桐。”
“是辛老師啊。”蘇薇薇心裡一動，“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哦，沒什麼事，就是問問你好些了沒有。”
“嗯，好多了。昨天真的要謝謝你，辛老師。”
“別客氣。”辛桐的聲音顯得低沉而憂鬱，“聽同學說你的腳扎破了，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去過醫院了，只是劃破了一個小口子，不礙事。”
“那就好。”
電話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辛老師……”蘇薇薇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有、有個問題我想問您一下。”
“你說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今天我看到你和那個公安局的李警官在說話，你們很熟嗎？”
“你說李皓是吧？他是我高中時的同學，我們關係非常好。”
“原來是這樣啊。”蘇薇薇想了一下，接着說道，“我想問您一下，您知道平康路148號那棟小樓嗎？”
辛桐在電話裡沉默了幾秒鐘，似乎正在記憶中搜索蘇薇薇所說的那個地方。
“爲什麼問這個問題？”辛桐反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蘇薇薇躲開了對方的提問，想了想說，“您知道那個地方嗎？”
“大概知道一些，不過也是聽別人說的。”
“那您能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嗎？”
……
沉默，蘇薇薇在電話裡甚至聽到了辛桐的呼吸聲。
“我覺得你還是不知道的好。”辛桐又沉默了幾秒鐘之後說，“如果它跟你沒關係的話，最好不要打聽。”
聽了辛桐的話，蘇薇薇又想起了白天李皓臉上的那種諱莫如深的表情。她覺得這兩個男人，似乎都在極力迴避平康路148號那棟小樓的事。而越是這樣，蘇薇薇就越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於是她問道：“辛老師，如果您知道的話，我希望您能夠告訴我。”
又是一陣沉默，蘇薇薇緊握手機，有些緊張地等待着辛桐的反應，她此刻發覺，自己的手心都在微微出汗呢！
“那好吧。”辛桐終於開口了，“電話裡說不清，等有機會見面說吧，好好休息，晚安。”
沒等蘇薇薇回話，辛桐便掛斷了電話。聽着從話筒裡傳出來的“嘟嘟嘟”的聲音，蘇薇薇腦子裡頓時一片迷茫。
蘇薇薇靠在牀上愣了一會兒神，這時她突然想到了剛纔的那個短信鈴聲，心裡禁不住一陣慌亂，像是握着一塊燙手的山芋似的，急忙把手機重新扔到了牀上。
5
蘇薇薇小心翼翼地從牀上下來，重新走到寢室的門口。
“哎喲。”陶紫突然出現在了蘇薇薇的面前，兩個人差點撞個滿懷。
“你怎麼下牀了？”陶紫急忙用手扶住蘇薇薇說，“趕快回牀上去。”
“我沒事。”蘇薇薇笑了笑說，“我只是覺得屋子裡悶得慌，所以想出來透透氣。”
“透氣也得等腳好了啊。”陶紫不容分說，把蘇薇薇重新攙扶到了牀上。
“你去哪了？”蘇薇薇見陶紫一臉的風塵僕僕，禁不住問道，“現在外面不安全，晚上還是儘量別出去。”
“我知道。”陶紫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我只是出去辦了點事，別說是陌生人，即便是吳彥祖現在站在我面前，我也只當他是那個色魔。”
“呵呵。”蘇薇薇禁不住也笑道，“你這個鬼丫頭說得倒是好聽，他要是真站在你面前，你不樂暈過去纔怪呢。”蘇薇薇知道，吳彥祖是陶紫雷打不動的終身偶像，手機裡存了吳彥祖N張照片，而且張張性感。
“別把我說得那麼沒出息。”陶紫哼了一聲說，“本小姐雖然對吳彥祖同學有些好感，但也不至於沒出息到那種地步，我可是那種意志堅定、坐懷不亂的貞潔烈女。”
“反正吹牛不上稅，你就盡情地吹吧。”蘇薇薇笑道。
“薇薇，你怎麼不問問我去哪兒了？”陶紫突然收住笑容，一臉神秘地看着蘇薇薇。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蘇薇薇笑了笑說，“如果別人沒有主動說，那最好別問，不然會讓別人覺得爲難，隨便敷衍你幾句，也使自己感到尷尬。”
“說得有道理。”陶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可我真的希望你能問我去哪兒了。”
“那好吧。”蘇薇薇看了看陶紫問道，“你去哪兒了？”
“我去了你說的那棟小樓。”
“啊！”蘇薇薇禁不住叫出了聲來，“你去那兒幹什麼？”
“我想去幫你把鞋拿回來。”陶紫看着蘇薇薇驚慌失措的表情，不以爲然地說道，“看把你嚇的，有那麼恐怖麼？我今晚去撲了個空，算那小子走運，不然，我非得找他算賬不可！”
“你、你真的去了那棟小樓？”蘇薇薇仍有些不相信地問，“天都黑了，你就不怕有危險嗎？”
“怕什麼，難道他還敢把我吃了不成？”陶紫一臉的不屑，“我陶紫長這麼大，還沒怕過什麼呢！”
看着陶紫臉上過於自信的表情，蘇薇薇心裡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咱以後不去那兒了好麼？”蘇薇薇沉着臉說，“不是我嚇唬你，那杜雨辰，還有他的那棟小樓的確很詭異。我那天對你說的，也全是真的。那雙鞋我不要了，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我真的不想再提了。”
“好吧。”陶紫顯得有些無奈，“既然當事人都不追究了，我以後不去就是了。”
“這就對了。”蘇薇薇臉上露出了笑容。
“不過……”陶紫話鋒一轉，似乎又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蘇薇薇心裡一顫。
“雖然我吃了閉門羹，但那棟小樓的建築風格，我真的很喜歡。”陶紫似乎有些意猶未盡的說，“尖尖的屋頂，很有哥特式的風格。我曾讀過一些哥特式的小說，裡面描繪的都是這樣的樓房，而且，在這樣的樓裡，經常會發生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很神秘，也很刺激。”陶紫說到這兒，忽閃着大眼睛看着蘇薇薇想了想接着說，“你說，那個杜雨辰會不會是一個幽靈？他長什麼樣，你有他的照片嗎？”
“陶紫，我求求你了，別再問了好麼？”看着陶紫那一臉的興奮勁，蘇薇薇急忙制止了她的好奇心，“我現在腦子亂得很，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回事。”
“也許你遇到的那些，都是你的幻覺而已。”陶紫說，“人在一個過於陌生和陰鬱的環境中，有時候真的是會出現幻覺的，何況那棟小樓的建築風格，還那麼符合小說中描繪的。我今天晚上站在那棟小樓前的時候，也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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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感覺？”
“很難用語言表達。”陶紫的表情突然變得深沉起來，目光中透露出一種迷離而虛幻的神色，“我感覺自己雖然人站在外面，靈魂卻走進了那棟小樓。我看到了昏暗的客廳，復古的傢俱，維多利亞式的樓梯扶手，還看到了……”
“還看到了什麼？”
“我還看到了一個男人，哦，不對。”陶紫糾正道，“從體態上來看，應該是一個大男孩。”
“荒唐。”蘇薇薇禁不住笑了出來，“我看你有點走火入魔了，是不是這幾天沒休息好？”
“別打岔。”陶紫衝着蘇薇薇擺了擺手，臉上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那個男孩正坐在一個畫板前，很認真地畫着一幅油畫。”
蘇薇薇看了看神情近乎迷醉的陶紫，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說：“喂，醒醒了我的大小姐，別發癔症了。”
陶紫渾身突然激靈了一下，一把抓住了蘇薇薇的手說：“我沒有發癔症，我真的看到了。”
蘇薇薇感覺到陶紫的小手，就像那天杜雨辰撫摸她臉頰的手一樣，有一種冰徹肌骨的涼意。
“好吧，那你說說，那個男孩長什麼樣，那幅油畫上畫的什麼？”蘇薇薇用自己的雙手，緊緊握住陶紫冰冷的小手，看着陶紫執著的樣子，她實在不忍心打斷她繼續說下去的衝動。
“我看不清男孩的樣子，但我看到他很用心地在畫布上作畫。”陶紫把手從蘇薇薇的手中抽出來，在面前比劃着，“他很專注，每一筆都一絲不苟。畫中是兩個六、七歲大的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他們都很漂亮，拉着手。對了！”陶紫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上浮現出溫婉的表情，“他們都穿着結婚禮服，小男孩穿的是黑色的燕尾服，扎着黑色的蝴蝶結；女孩穿着一件維多利亞風格的白色婚紗，就像……就像咱在商店裡看到的那種結婚玩偶，漂亮極了！”
蘇薇薇默默地聽着陶紫的述說，彷彿自己也身臨其境般的被帶入到了陶紫所描繪的那個場景當中，目光也開始變得有些迷離而深邃了。
“你有杜雨辰的照片嗎？”陶紫倏地話鋒一轉，反而握住了蘇薇薇的手。
“我……”蘇薇薇躊躇着，“我不能確定。”
“不能確定是什麼意思？”陶紫望着蘇薇薇遊離的眼神說，“如果有的話，就讓我看一下，我現在對那個叫杜雨辰的，真的產生了一種好奇。”
“我……我以前在他的空間裡看到過。”蘇薇薇有些期期艾艾地說，“不、不過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
“那就進他的空間裡看看。”陶紫變得興奮起來，“快把電腦打開。”
“有一件事我上次忘了告訴你。”蘇薇薇把電腦打開說，“你可要有思想準備。”
“怎麼了？”陶紫有些莫名地看着蘇薇薇說，“看張照片還需要思想準備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薇薇解釋道，“因爲每次杜雨辰跟我聊天之後，都要求我把他刪除。”
“這種要求實在是奇怪得很。”陶紫歪着頭盯着電腦說，“他爲什麼要提出這樣的要求呢？”
“我也不知道。”蘇薇薇搖了搖頭說，“我曾問過他，可他沒告訴我。”
“那你最後一次跟他聊天之後，把他刪了嗎？”
“好像沒有。”蘇薇薇想了想說，“不過，之前有一次我也沒刪他，但奇怪的是，當我登上QQ時，卻發現他消失了，你說奇怪不奇怪。我擔心這次又是那樣，會無緣無故的從我的好友列表裡消失，所以我才說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那就先把QQ登上去看看再說。”
“嗯。”
6
蘇薇薇打開QQ，隨後在好友列表裡尋找“天使的翅膀”。但她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杜雨辰的QQ頭像。
“又不見了。”蘇薇薇搖頭看着陶紫，“真的是太奇怪了，按常理來說，即便他把我刪除，我也應該能在陌生人或者黑名單裡找到他啊！”
“這也很難說。”陶紫想了想說，“可能對那些電腦高手來說，讓自己在對方的好友列表裡消失，應該是一件很容易就做到的事。”
“嗯。”蘇薇薇點了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這小子還真有點神秘感。”陶紫顯得有些無奈地坐回自己的牀上，“蘇薇薇，杜雨辰長得帥嗎？”
蘇薇薇看了陶紫一眼，輕輕地嘆了口氣說：“平心而論，他長得是很帥，個子也挺高的。但昨天晚上，他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你是沒有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真的很嚇人。”
“對了。”陶紫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你不是說，昨天晚上他還衝着你叫着另外一個人的名字，叫什麼來着？”
“他好像喊着一個女孩的名字，叫‘喬喬’。”
“嗯，對。”陶紫點了點頭，“這應該是個女孩的名字，但這個‘喬喬’究竟是誰呢？”
“我怎麼知道。”蘇薇薇轉過臉看着陶紫說，“咱別再研究他了好麼？”
“越是神秘兮兮的東西，我就越感興趣。”陶紫若有所思地說，“這個杜雨辰，通過你對他的描述和他住的那棟小樓，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是一個古老家族的遺孤。就像‘吸血殭屍驚情四百年’中的德古拉伯爵。不過從他的年齡判斷，更像是一個古老吸血鬼家族的年輕後裔——最後的一個吸血鬼。”
“陶紫！”蘇薇薇聽得汗毛都立起來了，她急忙打斷了陶紫的話，“你的想象力過於豐富了，求求你行不行，咱能不能別再談論他了。”
“好，聽你的，不說他了。”陶紫笑着說，“即便他真的是吸血鬼，我這個範海辛也一定會降服他的。”
“陶紫！”
“好好好，不說了。”陶紫一看蘇薇薇一臉的嗔怒，急忙打住了話頭，“從現在開始，再也不提他了。”
“李婧呢？”蘇薇薇看了看手機，發現已經九點半了。
“不知道。”陶紫看了看窗外說，“她晚飯前就出去了。”
“還是給她打個電話吧。”蘇薇薇撥通了李婧的手機。
“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在中英文語音轉換的時候，蘇薇薇放下了手機。
“李婧關機了。”蘇薇薇看了陶紫一眼，臉上透露出一種複雜的神色。
“別往歪處想。”陶紫的神色也變得有些緊張，但她還是安慰道，“李婧有個親戚在京蘭市，說不定去她親戚家了。”
“那就再等等吧。”
7
由於離開學還有幾天，學生返校的並不是很多。
時間漸漸的來到了十點鐘，本就清淨的走廊裡，此刻變得愈發安靜起來。蘇薇薇回頭看了看窗外，對陶紫說道：“李婧不會有什麼事吧。”
“應該不會吧。”陶紫放下手裡的書，往寢室門口看了一眼說，“不用替李婧擔心，她是個很有主意的人。再說了，這個時間，對很多人來說，才僅僅是夜生活的開始，沒事的，我估計她也快回來了。”
正說着，蘇薇薇隱隱聽到從走廊裡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陶紫，有腳步聲，快看看是不是李婧回來了。”蘇薇薇急忙從牀上坐了起來。
“哪有腳步聲啊。”陶紫看了看蘇薇薇說，“我怎麼沒聽到呢？”
“你沒聽到嗎？”蘇薇薇又側耳聽了聽說，“你再仔細聽聽。”
陶紫屏住呼吸，但依舊什麼也沒聽到。
“沒有，我沒聽到任何聲音。”陶紫站起來說，“我去門口看看。”
陶紫站在寢室的門口，往走廊的兩頭看了看，然後扭頭衝蘇薇薇扮了個鬼臉說道：“什麼人也沒有，比停屍房還安靜。”
“別胡說。”蘇薇薇瞋了陶紫一眼，“快進來吧，我這會兒怎麼覺得心裡亂得很，總感覺要出什麼事。”
“純粹是你的心理作用。”陶紫走回寢室，坐到蘇薇薇面前說，“這也難怪，你在那棟神秘的小樓的恐怖經歷和曼曼的被害，都在這兩天發生，使你的精神過於緊張了。”
“也許吧。”蘇薇薇重新把身子靠在了牀頭上。
正在這時候，蘇薇薇聽到走廊裡又響起了腳步聲。
“你聽到了嗎？”爲了不至於聽錯，蘇薇薇支起耳朵諦聽着，“腳步聲，這次一定是李婧回來了。”
“嗯，我也聽到了，是李婧那個臭丫頭。”陶紫站起身，向寢室門口走去。
“你去哪了，李婧？”陶紫衝着走到寢室門口的李婧說道，“我們正擔心你呢！”
“多謝二位的牽掛。”李婧貧笑着走進了寢室，陶紫也隨後跟了進去。
“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呀？”蘇薇薇坐起身，看着風塵僕僕的李婧問，“你不是告訴我們，晚上不要出門嗎？”
“哦，我去親戚家吃飯了。”李婧坐到蘇薇薇的牀邊說，“本小姐這次外出，收穫頗豐，又打聽到一個驚人的消息。”
“什麼消息？”陶紫走到李婧跟前問，“是不是色魔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