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夠哥們兒,你自己那邊收集了什麼證據?”顧名爵將面前的電腦關閉,站起身去開了一瓶酒。
“夏明輝這個老狐狸上位兩年,暗地裡收了不少東西,上一個新建的公園,他從中間抽了一千萬,現在這些錢已經被他轉移到國外的酒莊,收集這方面的證據有點兒難度。”
“好吧,你最好快點兒我媽那邊似乎是真的把夏家千金當成兒媳了。”顧名爵聳聳肩,閉着眼睛聞了聞酒香。
“好。”薄希嚴只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秦曼曼在樓上,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她甚至還能聞到新鮮的木質香味,這應該是這些傢俱散發出來的味道,上好的紅木傢俱,一看就是大手筆。
突然她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支筆,那是一支鋼筆,她突然就像是魔怔了一樣,不知不覺間拿了起來,朝着自己的胳膊扎去。
在筆尖剛剛觸及到胳膊的瞬間,她的胳膊被強有力的手握住。
“你瘋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你自殘?”顧名爵漂亮的眸子裡滿是疑惑。
秦曼曼看着他卻再次突然大笑出聲,“我覺得人活着好累,我一直以爲是我太善良,但根本不是,是我太傻,就像你說的一樣太傻。”
顧名爵將她手中的筆奪取,一個投擲,直接扔出了窗外,他拉着秦曼曼的胳膊直接走到窗戶邊,將她大半的身子推出去:“你看着窗外,這是二樓,你要真想自殘,那就從這兒跳下去,或許更能達到你想要的結果!說不定還能直接摔死了!”
他話裡含有一絲淺淺的嘲諷、狠絕。
秦曼曼被他勒得太用勁兒了,她扭了扭身子,“你弄疼我了!”
“恩,知道疼就好。”顧名爵嬉笑了一聲纔將她放開,“想不想知道是誰把那些消息發出來的?”
秦曼曼現在正面對着他,所以很清晰地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她記得剛剛他是開車回來的。
“你喝酒了?”
“恩,喝了一點兒!要不要嚐嚐?”顧名爵忽然悠悠地看着她問道。
“好啊,既然是你喝的酒應該會不錯。”秦曼曼現在根本就已經是破罐子破摔,就算是毒藥她都能嚐嚐。
誰知顧名爵卻突然靠過來,將秦曼曼壓在牆上,在她沒反應過來之前,低頭吻了過去,夾雜着淡淡酒香的舌頭靈活地滑入她的嘴裡,勾動着她的舌頭。
在退出去的時候,又像是懲罰似的咬了她豐滿的脣瓣一下,力道很輕,像是一種提醒,又像是一種調戲。
秦曼曼腦袋發懵,擡起眼眸倒影出他脣邊的戲謔,心微微震盪了一下。
這男人怎麼一言不合就接吻啊!
顧名爵放開她笑了笑:“什麼酒?”
秦曼曼震驚地盯着他,她也不敢再輕易動了,只能一臉不情願地盯着他,然後閉上眼睛想了想。
“chateau,petrus紅酒!”秦曼曼肯定的語氣十足。
“哦?”顧名爵一挑眉,邪魅間興味盎然,“看樣子你對酒還挺了解的!什麼年份?”
“不算了解,只是之前在舅舅家裡喝過一次,這種酒香透着一股子馥郁之香,價格昂貴,而且稀少,不過你最後一句話說了什麼?”秦曼曼眨巴眨巴眼睛,覺得顧名爵一定是腦子抽風了,有時間在這裡問她這種無聊的問題。
秦曼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補充了句:“你沒事吧?是不是你也病了?”
“怎麼沒嚐出來?”顧名爵認認真真地看着她,眸底透着一股固執,似乎她不說出來他就會在吻她一樣。
秦曼曼掩脣笑了笑,戳戳他的胸膛,“你該不會被我咬傻了吧?”
顧名爵卻一改剛剛的認真,冷漠地看她一眼,隨後勾了勾脣,說道:“恩,有點兒吧,畢竟也不是什麼狗都喜歡隨便咬人的,你看看你把我咬了,我還怕你神經病發作傷到人,所以把你帶回來。”
說完他還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秦曼曼在內心裡忍不住衝他“汪”了一聲。
她直接撒歡似地撲倒牀上,來回翻滾了一下,想要聊開個別的話題。
秦曼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眨眨眼睛,然後再眨眨,猛地坐起來朝顧名爵招了招手,做完這個動作,她突然想起來,這個招寵物狗的動作之前顧名爵經常對她做啊。
現在想想還真解氣。
一開始以爲顧名爵肯定會不給她面子,結果顧名爵只眯了一下眼睛,就走了過來,坐在牀上,往牀頭上一靠,閉上眼睛。
此時兩人靠得近,她纔看清楚他手臂上的傷口,她沒忍住過去輕輕地摸了摸,“疼不疼?”
那是一排整齊的牙印,而且還很深。
“還好,我覺得你以前肯定咬過很多人才能下口這麼狠吧?”顧名爵收起胳膊,將袖子拉了下來擋住了傷口。
秦曼曼突然覺得有點兒尷尬,她下意識地縮了縮手,笑笑道:“對不起。”她發誓之前只咬過一個陸裳的保鏢而已。
顧名爵哼哼了一聲,看了她一眼後再次閉上眼睛,“不是有事說嗎?”
“恩我就是想問問,你能查出來這次論壇上發消息的人是誰嗎?”
“不清楚!”顧名爵擡起眼皮,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秦曼曼被他噎了一下,既然不知道剛剛爲何問她想不想知道,打腫臉充胖子?
顧名爵似乎是看出來她的想法,顯然是對她的想法所不恥,“但我能讓那個消息被全面封鎖。”
秦曼曼眼前一亮,瞬間化身哈巴狗,“那幫我把這個消息封鎖了吧!我自己回去調查一下到底是誰把這個消息傳出來的。”
“恩,我打個電話。”顧名爵說完話,就要出去,出去的時候還有點兒不放心似的,回頭看了她好久,在看到她臉上洋溢着笑容之後纔出去,過了沒有兩分鐘他又回來,對她比了個ok的手勢。
不知爲何,只要他答應她的事,她都會無條件地認爲他一定會做好,所以她也沒上網檢查一下,主要還是因爲她根本就不想再上網看到那些。
秦曼曼得意忘形地直接撲過去,結果卻碰到他胳膊上的傷口,疼的顧名爵“嘶”了一聲。她才趕忙放開他。
“說吧你打算怎麼謝我?以身相許吧!”說完,他就從牀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包煙,給自己點了一支。
他的煙癮似乎並不大,而且似乎是隻有煩躁的時候纔會抽菸,而且他的很多時候感情都隱藏的很深,就算是在她面前發過幾次火,也只是明面上發火,並沒有動真格的。
而她與他就不同了,有什麼想法全都表現在臉上,所以別人總是很容易就將她拿捏在手裡。這次的事件她不是沒有懷疑對象,因爲知道她母親的事的人雖然不算少,但真正想要讓她身敗名裂的人卻很少。
“那也要等我離婚以後才行。”秦曼曼漫不經心地看了窗外一眼,然後掀起被子鑽進去。
“怎麼,捨不得離婚?都拖了這麼久了。”
“我都找律師了,怎麼會捨不得,只是律師說有點兒難度。不說我的事兒了,你跟薄希嚴不是很熟悉嗎?跟我說說他爲何要收購陸氏的股票呢?”
秦曼曼一直覺得薄希嚴那個男人挺冷的,整天一張冰塊臉。
顧名爵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抽了一口煙。
秦曼曼轉頭看向了他手間的煙好一會兒,最後忍不住伸手,“讓我試試吧?”
顧名爵挑眉,沒有理會她,只是將手中才抽了一半的煙給掐滅,目光從她的臉上最後落在她的屁股上,並向她伸出手,“我記得你的那裡被小樹枝刺到了,扭過來讓我給你看看!”
“啊?”秦曼曼沒動,她纔不要給他看呢!那得有多丟人啊,剛剛洗澡的時候,她還特意看了一眼,是被刺了一個小傷口,也流了一些血,只是不處理應該也沒事,雖然現在還有些微微的刺疼。
“聽話,我去拿藥過來。你身上我那裡沒看過,害羞什麼!”顧名爵說完再次起身走出門去。
本來秦曼曼還不覺得太難爲情的,現在一聽他這麼說,她就真的有點兒難爲情了。
她急忙跑過去想要鎖門不讓他進來,結果門只管到一半,顧名爵的一隻腳就擠了進來。
“關門做什麼?秦曼曼我告訴你,今晚你別想一個人睡覺,萬一你要是想不開自己關在房子裡來個自殘或者自殺,我這可是新房子,該有多晦氣啊!”顧名爵的語氣有些硬,臉色也很臭。
說句文明化會死啊,誰說她要自殺了。剛剛她只是想要用另一種疼緩解一下心痛而已!
“我纔不會!”秦曼曼咬咬牙,鬆開門讓他進來了。
“哼,嘴上說一套,行動上卻是另一套。滿嘴跑火車,一點兒都不靠譜。”他這次進來時手上多了個袋子,他將袋子放在牀頭櫃上,從裡面拿出了幾瓶藥,還有棉棒。
“過去趴那裡,將褲子脫下來。”
“不要!”秦曼曼捂着屁股,從言語到身體上都是抗拒的,她纔不要在他面前丟人。
“聽話,你就只當成是醫生給你打針了,把你的傷口露出來就行了。剛剛你又淋了水,傷口很容易感染的。”這次他難得的沒有不耐煩,反而是溫柔了很多‘聽話’二字甚至讓她覺得有點兒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