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見爲淨!陳浩將賜婚史的屍體給踹下了石柱。書哈哈小說網·首·發嘴裡還唸叨着:
“叫你生前神氣,懷揣丞相之令,見官大三級。可惜你那賜婚史在現在不管用!現在講究的是‘民主、自由、平等、公正……’還有什麼來着?”
陳浩以便唸叨着,然後準備將兩個小卒也‘弄’下去。
“停,你先等會。”張戴民攔住陳浩。
“怎麼?你認識啊?”陳浩壞問道。
“認識個屁!先讓我把他們的弓箭得着,如果還好用的話,至少可以防身啊!”張戴民說着就把小卒的弓和箭壺卸了下來。
衆人檢查了一下采草垛,在沒有乾屍存在,就依偎着休息了,只有張戴民睡不着。
張戴民將挎在肩的弓摘了下來,然後又從箭壺裡面‘抽’出了幾隻箭,然後張戴民將弓拉了兩個滿,試過了之後,張戴民覺得弓居然保存的還很結實。
張戴民立即來了興致。他先是向黑暗的四周眺望了一圈,可惜火把的照明範圍實在有限,只有石柱下方的幾匹蟲魃馬尚且看得影影綽綽,張戴民這時候來了興致,他拉弓上箭,瞄準一匹蟲魃馬……
“媽的,再不讓開,便成了小爺的活靶子了!”張戴民話聲剛落,一箭就‘射’了過去。
“嗖”
張戴民的一箭正中馬的肚皮,馬腹下一塊腐‘肉’應聲落地,可是蟲魃馬卻沒有絲毫的反應。似乎不疼不癢。張戴民又接連‘射’了幾箭,有一支箭大半根都沒進了馬眼裡,那馬也沒感覺,這不免讓張戴民有點失望。
張戴民又轉而向空曠的黑暗遠處‘亂’放了兩箭,似乎箭頭上帶着的風聲很悅他的耳。
“你折騰什麼呢?老實點不行啊?”艾然說張戴民道。
張戴民的箭已在弦上,當然要把這支箭‘射’出去了。於是他將弓拉得滿滿的,向黑暗的深處猛的放出了一箭。
箭劃破空氣,呼嘯着被黑暗吞噬,突然……
“啊”
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緊接着就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衆人全都是一驚。
“我,我,我‘射’到人了?”張戴民不可思議的自問道。
艾然看到身邊的同伴一個都沒有少,那麼遠處的喊聲是誰的?
“小心!”艾然一邊喊,一邊衝過去將張戴民的身子拉低。
嗖的一聲,一支箭帶着強勁的風聲從張戴民的肩頭擦過。
張戴民還沒回過神來,艾然已經拔下了一根火把,用力的拋向了遠方,這時候其他人也憑藉火光見到了一個人影,那人披頭散髮,衣‘褲’不整,大‘腿’上‘插’着一支箭,正一瘸一拐的橫向移動着。
那個人影雖然被張戴民所誤傷,可是奔跑的速度並不慢,邊跑還一邊從背後的箭壺裡面‘抽’箭,顯然他不想罷手。
“你也‘射’他呀!”艾然大喊道。
“我……我沒箭了,等我去找另一個箭壺。”張戴民說完,抱頭就衝向了柴草垛,那裡絕對是石柱下方‘射’擊的盲區。
艾然差點沒氣死,怒道:“你快一點,我先跟住他!”
艾然怕跟丟了襲擊者,在披髮人剛跑出前一根火把的光圈的時候,就再丟過去一根。就在艾然準備丟第三根火把的時候,那人影突然揚手,連發兩箭,兩支箭的間隔太短,艾然躲過了第一支,卻沒有發覺第二支,被當場‘射’中。
艾然本就站在石柱的最邊緣,一中箭立即向石柱的下方摔了下去。
彭怡鳳眼疾手快,立即用長鞭捆住了艾然的腳踝,只是艾然的慣勢過大,竟然連彭怡鳳也摔下了石柱。
艾然和彭怡鳳還沒等落地,下面的蟲魃馬就全都圍了過來,等着大餐的從天而降……
艾然和彭怡鳳自知在劫難逃,要淪爲吸血線蟲的容器了,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在下墜中等待生命的終結。
“轟隆隆”的一陣響聲,艾然就覺得渾身一陣痠痛,然後一股暖暖的從鼻腔涌出……
艾然試着動了動自己的手指,還有一點反應。
“至少……我還沒死!”艾然心裡只想着逃出羣馬的包圍,卻發現自己無法起身!
艾然用盡全力在黑暗中胡‘亂’的掙扎,卻也只是勉強的移動了雙臂,他‘摸’到了三面全是木牆,自己的身上似乎還壓着重物。
這是哪裡?艾然‘摸’不出,艾然覺得既然自己沒死,那應該摔倒石地上纔對啊?怎麼會還活着?或者,自己已經死了?那麼高摔下來不可能不死的,那麼,現在自己身處的應該是棺材裡面嗎?
又過了一會,艾然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那聲音很遠,也許是隔着棺材的緣故嗎?難道現在是自己的葬禮?
可是棺材能看到星星嗎?艾然此刻彷彿能夠看到上方有幾顆星星在閃爍,很快,艾然覺得除了那些很遠的聲音,耳邊好像也有聲音在呼喚自己的名字,那聲音甜美且熟悉。
艾然覺得自己就快被身上的重物壓扁了,他雙手用力的推動身上的重物,卻發覺自己‘摸’到了很柔軟的東西,那手感妙不可言,難道……
“艾然,艾然,你怎麼樣了?艾然……”
艾然使勁的定了定神,才發現高處的幾顆星星竟然是張戴民他們的火把,上面的人一邊眺望,一邊詢問艾然的傷情,因爲他們看到掉下去的一刻艾然摔在下面,給彭怡鳳做了墊背。
“艾然……”
隨着這聲近處的聲音,艾然纔看清,原來自己身上的重物,正是彭怡鳳,而此刻,自己的雙手正抓着彭怡鳳的‘胸’脯。
艾然無比尷尬的收回了手,好在彭怡鳳一心惦記着艾然的傷勢,所以並沒有發覺這一小節。
此時的彭怡鳳的肩上正扛着一根木樁,木樁上面壓着幾塊木料,以及,一具乾屍。
艾然看到彭怡鳳的表情很痛苦,看來她抗的很吃力,可即便在這種情形下,她還是一遍一遍的呼喚着自己的名字。
艾然的箭傷是在肋部,但是箭只是劃傷,並沒有‘插’(cha)入肋骨的縫隙,所以傷得不算重。
很快的,艾然的意識也逐漸的恢復,他立即掙扎着坐起身,伸手幫彭怡鳳的忙。
“這是哪啊?”艾然問道。
“你終於醒了,太好了,我都快撐不住了,這就是四匹馬合拉着的那架密封的馬車,我們砸碎了車頂,好在車裡有不少布匹綢緞,我們纔沒有摔死。
這時候,艾然能夠感覺到有蟲魃馬在撞擊着車廂,不過隔着木板,蟲魃馬想必也不會將他們怎麼樣。
艾然很快就將栽倒在彭怡鳳背上的一具乾屍給移到了空處。然後很快又將整個車頂的碎木料全都扔到了車廂外。最後將主樑也從彭怡鳳的肩上,移到了一旁,兩個人這才喘了一口氣。尤其是彭怡鳳,她硬撐了太久,已經沒有力氣了,她直接躺在了一排排綢緞上面。
“阿打俾,你怎麼樣?”穿山甲關切的大喊道。“你們馬車周圍好多蟲魃馬,要不要我下去幫忙啊?
彭怡鳳強打着‘精’神的說道:“太高了,你先不要下來,丟一根火把下來就好,我看看能不能把那個散發人收拾掉。
彭怡鳳將長鞭從艾然的腳踝上解開,剛好一根火把從高高的石臺上被丟了下來,艾然接過火把,車廂裡立刻明亮了。
憑藉着火把的光,艾然和彭怡鳳才發現,無數的白‘色’線蟲已經沿着車廂的四面木牆在向裡面爬行,線蟲遇到了火光,非常畏懼的又往回返。若是火把下來的晚一些,後果不堪設想!
艾然不住的用火把‘逼’退線蟲,彭怡鳳則是伸手入鹼面兜子,將車廂的木牆上面塗抹了一層鹼面。
沒有了線蟲的威脅,艾然和彭怡鳳打算解決那個散發人了。艾然和彭怡鳳準備爬上木牆,就聽到石柱上面有人喊道:“小心!”
艾然和彭怡鳳剛一‘露’頭,就聽到有風聲襲來,兩人立即矮身躲避……
“鐺鐺”兩聲響,兩支箭重重的釘在了車廂的木牆外。
散發人又有箭上了弦,等着獵殺艾然和彭怡鳳。但是石柱上面的衆人已經發現了散發人的所在,無數的火把從石柱上面丟向散發人,其中還夾雜着張戴民‘射’出的弓箭。
散發人見形勢不妙,沒入在了黑暗深處。
到處是從石柱上丟下來的火把,四匹蟲魃馬似乎是受到了驚嚇,它們拉着大車,飛速的跑遠了。
艾然和彭怡鳳正在研究車廂的車‘門’在哪,準備下車,卻發現車‘門’是鎖住的,需要鑰匙才能進出。突然,車廂一陣顛簸,兩人立足不穩,全都跌倒在車廂之中。兩人幾度嘗試站起,又都被晃倒,能做的也只有小心火燭了。
艾然將火把從車頂的破‘洞’處丟出了車外,以防點燃了車廂或是裡面的綢緞,搞不好就會是引火自焚。
蟲魃馬絲毫沒有減慢速度,而且地面大概愈發的凹凸不平了,車廂顛簸的更加厲害。既然站不起來,艾然和彭怡鳳就索‘性’和車輛裡面的乾屍擠在一個角落,也算是穩當了一些,至少不會撞傷。